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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方术的杯子掉在地上,小声嘀咕着说“玉兄,这男人是谁呀,也太过美丽。我活了二十多年有余,走南闯北,自认所见相貌俊美之人不计其数,只是将那所有人加在一起,却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他声音不大,但因为周围太过安静,导致所有人都能听见。众人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暗自踌躇,这人也太过鲁莽,范悠然好歹是个男人,怎能用美丽来形容?
…
“呵呵…”我轻笑出声,这个方术还真是有趣。掸了掸褶皱的衣衫,如此难兄难弟的情景恐怕又要被他误会了。果然,范悠然朝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我推开方术的手,站定,直视着那双澄澈冰亮的眼睛。好像秋日的湖水,平静下隐藏着汹涌。
“范大人。”我恭敬道,将两人关系撇的干净。他不言语,视线落在我解下的腰带上,看了许久。方术有些站不住了,朗声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范大人呀,一起坐吧,玉兄亲手酿的好酒可真不是盖的…”剩下的话语在看到范悠然那抹不善的眼神后,吞了回去,不明所以得向我求助,呢喃道“漂亮就可以耍性子?谁吃你这套…”
“你说什么?”他突然冷冷看向方术,毫不客气地伸手点住他胸前穴位,我心中一惊,大喊道“悠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停住了,回首,看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一团火焰在他的眼底越燃越烈,似乎是警告,又好像是命令。我只觉得可笑,到底又哪里得罪他了?方术不傻,察觉到周围涌动的狂躁气息,抽回手,老实的不再言语。
“有必要吗?我们每次都要这样…”我轻松的笑着,试图打破僵局。手不经意的轻拍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手握住。他沉默着,却难掩起伏的胸脯,好像在隐忍的极大地怒气。旭日东升,晨雾渐散,一缕暖阳洒在我们之间,却看不透那张清秀俊雅的容颜下的心思。我们静静的对视着,时光悄悄流逝,逐渐冷了脸,我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求和不成,我还管你?
“放开我。”的48
“为何前几日不肯见我。”
“忙。”
“忙?”
我不耐得点头,他看着我,沉没良久。突然捡起椅上腰带,双手一伸,跨我过的头额,自然而然的束在腰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我有霎那的愕然。眨了眨眼,不是做梦,大厅广众之下,两个男人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隐约觉得他在俯身看我,我垂下眼眸,直视着他的胸膛,很近很近,一股气息吹到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道“冥念玉,你身为一国公主怎么如此不…不矜持。。。”
我心中一寒,隐约上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气愤。抬头看向他,沉声说“我不矜持?”
他骤起眉头,不快道“自然,真看不惯你的随便…”
“你!”我鼓着双颊,脱口而出的三字经因为周围人们好奇的眼光,生生的咽了下去,低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的事情?”
他身子一僵,手却扶住了我的胳臂,颔首大声道“玉公子远道而来,范某一直没有好好招待。不如与在下上七楼可好?”周围一阵惊叹,没想到一个貌似普通的二层饭客竟然得到如此理遇。方术也好奇起我的身分,一双明亮的眼眸来回上下的端详我。
一阵不爽,我瞥开头,道“不去。”
“为何?”他使劲了下手的力道,威胁道。
一股疼痛,我脸色抽了一下,他目光一怔,只闪过瞬间的犹豫,却又变得冰冷似水。一双莫测高深的眼眸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为何一定要让我上去?”我挣脱不了,大声怒吼,
他神情一怔,仿佛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何一定不允许我在二层,两个彼此不待见的人谁也看不见谁不是蛮好的吗?我趁他怔忡,甩开了身子的牵制,倒退了三步,长吁口气,Tmd。他不过是片刻恍惚,就立刻恢复平日的冷静,只是好像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那道深邃的视线变得极其富有侵略性的落在了我的脸上。此刻的他与平日不同,又或者我确实从没有了解过他。难道他觉得我未婚妻的身分令他丢人了?我歪着头,怎么琢磨也无法想通。何时他需要为我生气了?想起来也怪好笑的。
“玉冥公子,我最后问你,你是上还是不上。”他咬着嘴唇,特意加重那个冥字,仿佛要鱼死网破,大家来个夫妻相认。突然,大步流星的跨了过来,不顾形象的抓着我往楼上走去。一股漂浮不动的气息让我浑身僵硬,只能跟着他死命往前拖,早知道小时候就学些功夫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待我们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众人才长吁口气,顿时产开了火热朝天的议论。流言像野草般蔓延,越传越不靠普。不过最终的总结都是相同的,那便是范悠然留恋花丛只是为了隐藏其断袖的假象…而且他口味奇特,喜欢的不是美男…
…
我性格懒散,天生没有运动细胞,被这家伙拉到七楼后,只觉得气喘吁吁,无法站直。绿娥始终与我有五丈距离无法靠近,看来范悠然武功修为比我想象的要深。我扶着栏杆,没有形象的大口喘气,眼睛死死盯着墙角,叹气道“妈的…。”
“什么?”他俯下身,大手突然在我背部游走。
我心中一惊,受辱道“别碰我。”
他僵硬的表情待看清楚我的窘迫后,突然笑了,有若玉树琼花瞬间开放,周身一片光芒,刚才的粗鲁气息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是我认错了人一般。
“别动,我只是在探你背上穴位…”
我脸色一红,尴尬万分,竟是自己误会了。不过经他一弄,气息立即恢复如初,不再感到窒息。
“无病。”他总结道。
我白了他一眼,自然也知道自己无病,退后三步,平静道“范悠然,我承认用强的或许硬不过你,不过我们有必要每次都如此吗?好像打仗一样,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却要不停的彼此伤害…”
“不相干的…两个人?”他轻声呢喃,眼神怔忡,思索着什么。
“嗯,好吧,也不算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只是,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我们已经错误的开始了,没有必要再错误的结束下去…”我看着他,真诚的说着。
他静静聆听,没有表态,表情有些不自然,镇定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与其如此敌对,不如合作,至于你无法违抗的皇权我或许能解决…”
“你?呵呵…”他撇撇嘴,轻蔑的笑了,那一闪而过的忧郁不知道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自嘲。“冥念玉,你想的太简单了,一个连大都都没到过的人居然跟我提皇权…可笑…”我本想反驳,却在看到那双绝望的眼眸时,如梗在喉,难以下咽。
“罢了,我最讨厌你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我面色缓和了几分,无奈道“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苦楚,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为什么不去努力想解决的办法?杞人忧天,自我抱怨有用吗?你明明是个通透之人,为何闹不明白?”
“你讨…厌我?”
我叹气的摇头,这人完全没有听进我后面的话。
“你。。。讨厌我?”他定定看着我,身子一动不能动,目不转睛的问道。
我眉头紧皱,平静道“范悠然,你今日怎么了?我每次说话都要曲解我的意思。”
“哦。你说是曲解,那么就是不讨厌我?”
我双肩一塌,罢了,有些人其实心思如明镜,什么都知道,却善于自我催眠。他这样的人本就不需要别人来劝,哪天自己想明白了,就过去了。
“玉大哥,你总算被请上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传来,我早该知道,有姜大人在,怎会没有姜欢?”整理下衣衫,笑着回道“不但上来了,还带来了自己酿制的好酒哦。”迈着轻快的步伐向雅间走去,在经过他身边时,却被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拦住,道“念玉…”
我浑身一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两个字,为何此时,此景,此刻却觉得是包含了许多莫名的情感,这种情感仿佛一把火,燃烧在我的眼前。
“嗯?”
“别与姜欢太亲近…”我神情一怔,看到那双星眸中闪过一丝恍惚,迷乱了我的大脑。
怔忡片刻,急忙回道“明白,我也知道她对我有意,会把握好分寸。”
“哦…”他垂下眼眸,仿佛刚刚意识到这点,模糊的说“也许吧…”
我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向远处走去,仿佛背后有鬼怪在追我,越走越快,忽然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令我转身回头,一回首看到一双亮如寒星的明眸,流光四溢,似寒潭深不可测。那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楼梯边上,单薄的双肩仿佛摇摇欲坠,一碰便会倒下。我无奈的甩头,定是自己多想了,他那样的人,刚刚还拖我上楼,怎会是弱不经风之人。。。
…
丑女念玉 第二卷 爱情也许如流水 飞龙(中)
飞龙(中)
七层共有三间雅座,推开阁楼的云窗,顿时可以瞭望整个沛江。大大小小的花船坐落不一,凤凰停靠在遥远的彼岸,时辰未到,点灯之彩要等到落日之后方能体会。河风暖暖,水畔浣纱的女人们在浅水湾处花枝招展,谈笑间十分恬适。浅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近处、远处安详一片,只有这房内的气氛微妙少许。
我自觉地坐在角落,一名极赏心悦目的粉衫女子手执古琴,淡淡薄妆,优雅而柔顺,轻唤道“奴家紫嫣见过玉公子…”
我浅笑着点头,眼神却染上一抹冷色。范悠然半个时辰后才回到屋内,不动声色地坐在我的左侧。美酒佳人,应该是其乐融融,此时却不知为何,无人言语。终于,姜欢小心翼翼的举起酒杯,打破僵局,冲我说道“刚刚玉大哥说有自制的好酒,不知是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