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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而平静地坐看风起云涌。
“小晚,来喝杯葡萄酒吧。”尼克将一杯葡萄酒递给我。刚才聊天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姓名,这个叫尼克的男人是新娘的弟弟。
我正好跳得口干舌燥,接过酒杯来一口就喝干了。这酒和以往我喝过的葡萄酒不同,带着一些格外新鲜的微甜和特别的香味。
“真好喝。”我笑了笑。
他愉快地看着我:“那当然,这是我母亲亲自酿的,有独门秘方,外面是买不到的。”见我喜欢,他非常体贴地又送上了一杯,“对了,这个……”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挂在腰间的剑上。
“啊!”我看了一眼那把剑,“那是我买的旅游纪念品,很不错吧?”
他点了点头:“你都去过希腊的哪些地方玩?”不等我回答,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来了希腊,你一定要去克里特岛!那里有克诺索斯王宫的遗址,就是传说中关押怪物米诺陶洛斯的迷宫。不过,你最好不要单独一个人去,说不定米诺陶洛斯还在那里等着吃人昵。”
晚霞的色彩由浅而深,由淡变浓,血一样的颜色,把天空渲染得如火如荼,连海水都被映红了。我望着前方,呼吸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似乎有千丝万缕的情堵纠结涌上心头,哽在胸口,疼痛难忍。
既然这样,我就不去了。”我勉强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导游。”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需要一个像我这样可靠的希腊男人,而我非常愿意为你这样的美女效劳。”
我轻轻地笑了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着,直到我感到有些头晕,才发现自己不知再觉中喝了太多的葡萄酒。
“我要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刚站起身来,就轻微晃了一下。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无限温柔地看着我的眼睛:“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个浪漫的傍晚。”
拜托,我只是喝得头晕,还没有喝糊涂了,他的意思,我可不是不明白。
我正要开口拒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那可不行。”几乎是同时,我的身体被什么力量拽了一下,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落到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天光未暗,暮色却已蚕食上来。我望着他那双仿若流转着星辉碎片的银紫色眼眸,忽然间就说不出话来,心里涌起了一种连自已也不明白的感觉。
阿希礼,他果然又出现了。而且,我好像并不讨厌看到他。
“你是什么人?”尼克吃了一惊。
阿希礼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那不关你事。”话音刚落,我只觉眼前闪过一阵紫色的光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一间典雅别致的房问里了。
“你把我放下……”我的舌头已经开始打卷了,那种葡萄酒后劲还不小。虽然我百毒不侵,可还是会喝醉的啊。
他的眼中带了一丝笑意,将我轻轻放在床上。
“这、这里是哪里?”我继续卷着舌头。
“这里是我名下的酒店。”他看了我一眼,“如果我不出现,你难道真要跟着那个男人走?”
“我、我才没那么傻……我要出去……”我揉着自己越来越晕的脑袋。和他同在一个房间,太危险了。
“没想到你也会喝醉。”他似乎有些好笑,“这就是你身上流着一半人类血液的缘故。纯正的血族,是永远也不会喝醉的。”
“我、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如果你……”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下去。
他轻轻笑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弯下腰将嘴唇贴近我的耳廓,一半是调侃,一半是诱惑:“如果我——什么?”
冰凉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麻麻的、痒痒的,我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又快烧起来了。
“放心吧,你这种青涩的小孩——”他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引不起我的一点冲动。”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明明他说这话我该放心才对,为什么反而觉得更郁闷啊!
“不服气吗?如果你想勾引我,我不会介意的。”他更加靠近我,那双银紫色的眼眸半明半昧。
虽然很想反驳他几句,但是我的脑袋越来越沉,只能大着舌头反击一句:“我对大叔没兴趣!”
他笑着站起身来,倒了一杯咖啡,坐在了靠窗的沙发上,顺手按了一下CD机,机子里传出了我熟悉的曲调:
你果自何方
美丽的异国姑娘
你是天上亦或人间的精灵
美丽的天堂鸟啊
你为何来到这里
……
我蓦地坐起身来,抿着唇,直到他飘忽不定的声音随着风传过来:“怎么了?”
眼泪忽然没有任何预兆地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我、我没有救到想救的人,我真的很没用!他还是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宿命就这么难被改变?我明明能改变那些委托人的命运……”我语无伦次地喃喃道。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这些话我在平时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他站起身看着窗外:“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会受到命运的控制,无法摆脱。他虽然死了,至少还有你为他哭泣。”落地窗的玻璃映出他寂寥的眼睛,他站在那儿微微地笑,笑得和他的眼睛一样寂寥,“可是如果我死了,不会有人哭的。”说着,他微微侧过头来,银紫色的眼眸胜过天边最灿烂的星光。我直直地看进它的深处,那最深处隐藏的是寂寞和悲伤。
阿希礼……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吗?其实到现在为止,我完全看不透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如同传说中的小提琴葛达尼尼,玻璃般透明的高音是他,云朵般温柔的中音是他,恶魔般诡异凛冽的也是他。
“阿希礼是吸血鬼,是不会死的。”我低声说了一句。
他垂下了眼眸:“那可不一定。看在我给你做过咖喱饭,请你吃过日本料理的分上,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好歹要流几滴眼泪哦。”
“阿希礼是不会死的!”我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再见到自己认识的人死。
他的嘴角略略扬了起来,来到我的身边,将我一把搂在怀里。他的长发垂落下来,轻柔地摩擦着我的脸颊。
“你已经尽了力,不是吗?如果努力过后仍无法改变,那么归诸于命运也可甘心,毕竟你已经尽力尝试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就像是刚从梦中醒来迎接黎明时的体温。
我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他也正看着我,视线和我的交缠在一起。忽然,他低下了头,温柔又充满掠夺性地牵起我的发梢,轻轻放在唇边。他唇边的微笑光华眩目,深邃的眼神流转着莫名的情绪,在每一个交错的刹那。
风卷过窗纱,月光一片艨胧。
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很久很久。只要再靠近一点,他就能触碰到我的嘴唇。
一切,只是暖昧。
“阿希礼,你不是纯粹的吸血鬼,对不对?”我好不容易才从他织就的那张叫“诱惑”的网里挣扎出来,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有味觉,你不怕阳光,你还有体温。”
他并没有否认,只是脸色微微一变。
“你难道和我一样,爸爸是吸血鬼,妈妈是……”我试探地问。
他的反应不像上次那么强烈,只是看着我,跟眸中透出冷冷的光芒,就如同深藏在地底的水晶,就算重见天日,依旧向四周发散着泳冷的射线。
“我没有父母。”他平静的面容下似乎隐藏着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痕。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一些称之为秘密的东西藏在心里。有的人也许会在某一天将其公之于众,而另一些人则会选择将这个东西埋在心里,等它慢慢腐烂——烂掉的东西往往就变成了心里最深的疤。
就好像——阿希礼。
“你就在这里体息吧,明天一早搭船去雅典。”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房外。
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想起他那昙花一现的寂寥眼神,我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说清的感觉。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想要知道他的秘密……就这样,在一种自已也不明白的奇怪情绪中,我慢慢进入了梦乡。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朝着窗外望去。远处,天是柔和的淡蓝,海是柔和的宝石蓝,火山是柔和的藏蓝;近处,白色的民居在朝阳下变成淡的鹅黄,阳台上的花丛在阳光中变成鲜艳的橘红。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着咸味的空气。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蔚蓝的大海,都会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仿佛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和阿希礼在阳台上共进早餐的时候,他看起来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当我留意到放在他面前的一杯红色液体时,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恐怖情景,忍不住皱了皱眉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采用直接吸食人类鲜血的方法。像我老爸,直接买下一家医院,不久什么都解决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向上略挑到一个恰如其分的角度,眉毛轻微舒展,薄唇微启:“还记得昨天那个尼克的男人吗?”
我大吃一惊:“难道这是他…”
他的笑容愈发显得邪恶:“你说呢?”
看着我突然僵住的脸,他忽然轻轻笑了起来,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血。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凑到了我的面前,淡淡的血腥味扑面丽来。
我下意识地侧过了头。
“讨厌血?”他冰冷的气息在我耳边吹拂,“这可是你以前最毒欢的东西。”
我心里…惊,脱口遭:“以前?”
“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他的眼中涌动着奇怪的光芒,“小晚,
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