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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驼叟姜明说完这桩事后,朝众人看了眼,接着郑重关怀地又道:“是以,你等在尚未有所筹划时,切勿鲁莽行事,闯入西倾山作无谓的牺牲。”
抑制了半晌没有开腔的梁上客廖清,这时搔了搔后颈,朝在座众人脸上神情看了看,最后眼神落在野山驼叟姜明脸上,轻轻干咳了声,移樽求教似地道:“姜老英雄,依……依你看来,眼前情形又该如何处理呢?”
梁上客廖清问出这话,诚然出于野山驼叟姜明的意料之外,微微颔首,谦虚而含笑地道:“老朽蒙廖英雄抬爱,不胜惭愧,奈何老朽是山野草民,对大江南北,中土各地的武林前辈高手不甚清楚。”
说到这里,抬眼朝梁上客廖清看了下,接着道:“否则,老朽亦不会在黔地白云山,闹了这么一个笑话。”
野山驼叟姜明还是含笑的接着道:“天下凡事,不外乎一物制一物,目前唯一比较妥善的办法,能邀集中土江湖上的风尘奇人。
武林前辈,与西倾山百拉峰菩提门总坛的三大掌门人一较胜负,救出被困天池玉阙众英雄。”
野山驼叟姜明说话时,在座众人十分注意的在听,当他说到这里时,除了梁上客廖清外,其他人没有异义的神情表现。
梁上客廖清听野山驼叟姜明此说,频频点头的接着道:“姜老英雄此话,不失为上上之策。”
说到这里,稍作半晌吟哦,抬头向众人看了看,拨指计算的道:“算来烟老头儿也该把痴婆子老闺女的病伤治好啦,咱们不如暂侯数日,此地可能是登西倾山必经之道,咱们在这里候着他们二人后,再商讨一番。”
彭宗铭脸色苍白,牙齿紧咬,一对星眸已注满了晶晶欲坠的泪水,他垂首看着酒杯,并没有开腔说话。
此处上西倾山麓的小镇,是处极荒僻的市集,路过的客商,因着当地少有招商客店,就投宿在酒肆里,现在彭宗铭等一伙人,就是如此。
梁上客廖清说出这话后,既没有人反对,亦没有人赞同,于是在默认下,似乎同意了梁上客廖清的意见。
这伙人,分住在小镇章街的三家的酒肆里,彭宗铭与吴碧影投宿在此地芥石镇直街尽头的一家上元酒店里。
这家上元酒店,只有两间客房,没有外客投宿时,就留给自己家里人住用,彭宗铭与吴碧影住进这家酒店后,老掌柜的把这两间客房腾了出来,拨给他们两人,一人分住一间。
夜晚很静,彭宗铭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床顶,一连串的往事,像片片映画般的涌起在眼前,渐渐地坠人悠远的沉思中,心自思讨道:“父亲雁钢秀士彭崇玉,母亲玄衣娘白素贞之遭害,从毫无头绪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众母因着珍藏秘籍《太昊玄鉴》而罹难,这部《太昊玄鉴》,目前在西倾山百拉峰提门总坛天池玉阙,与《菩提梦幻录》同成为菩提门中镇山之宝之一。”
彭宗铭想到这里时,思潮自然的进展,系念到被离魂魔娘郑僖所掳的儒侠欧振天掌珠,他的婉丽姊姊身上。
禁不住痛苦的叹了口气,仰卧在床上,星眸涌出热泪,从两鬓洒流下来,嘴里喃喃呓语自言着:“婉丽姊姊,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丽姊,你铭弟害了你了,你万一有所意外,铭弟百死难赎。”
这时,他又记起白天野山驼叟姜明说的话,儒侠欧振天等众人,被陷菩提门总坛天池玉阙不禁愁肠九转,痛苦至极,他凝神看着床顶的一角,又喃喃的自语道:“如若以廖叔父的主意,在这里专候烟翁任老前辈与痴婆子薛老前辈来此,不知要等到何时他们才来。”
“欧伯父等众老前辈,被陷菩提门总坛天池玉阙,水深火热,度日如年,更随时有意外不测之虞,咱们岂能在这里拖延时间?”
彭宗铭正在思潮起伏,愁虑不已时,突然传来一阵轻扣房门的声响。
彭宗铭微感惊疑地从床上起来,轻声问道:“外面是谁?”
一阵轻盈甜醇的回答声,靠在门沿应道:“铭弟开门,我是影姊。”
彭宗铭打开房门,这时虽已夜半时分,吴碧影衣袂整齐,毫无一点睡意的样子。她抬眼朝彭宗铭多情而关怀地看了眼,在桌旁椅上坐了,轻语的道:“铭弟,别这么愁眉多虑,快睡吧!”
吴碧影薄嗔含笑的指了彭宗铭床铺紧贴的板壁,接着道:“咱的床位跟你的床挨在一起,就是中间隔了一层木板而已。”
说到这里,晶莹澄澈的美目里闪出一缕脉脉柔情,还是孜孜关怀地道:“铭弟,别想得太多了,光是焦急亦无济于事。”
吴碧影话刚说到这里,彭宗铭指起一对忧郁的眼神,朝她粉脸掠过一瞥,倏地,低头显出十分努力的挤出一句话,道:“影姊……
我要独闯西倾山百拉峰菩提门总坛的天池玉阙舍命一拼,营救欧伯父等众老前辈,跟……跟婉丽姊姊。”
彭宗铭说出这话,猛把吴碧影震了一惊,睁大了一对黑黝黝晶莹美目,显出一份怀疑又像错听的神情,直看着他,喃喃重念了一遍:“铭弟,你……你独闯西倾山?”
彭宗铭低头不胜忧郁而痛苦的嗯了声,倏地,抬头仿若倾诉似地轻语道:“影姊,你不知道我眼前心头的苦痛,为了我彭宗铭亲仇师恨,累带了这么多的武林前辈的老人家,而且……把玉洁冰清的婉丽姊姊,被困陷在这些魑魅魍魉,牛鬼蛇神的手里。”
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嘶哑,星眸涌出大颗的泪珠,还是喃喃地接着道:“白天廖叔父所提的主意,诚然他老人家亦有他一番见解,可是……可是天池玉阙的菩提门中孽障,他们不会等着我们的……被陷在天池玉阙的众老前辈,他们随时随地有遇着意外惨祸的可能,说不定咱们想闯进天池玉阙,已经太晚了……”
吴碧影不等他说完,轻叹了口气,眼皮一红,亦簌簌流下一串清泪,一对柔荑紧紧的把他手握住了,雨带梨花的粉靥上,却绽出一缕甜酥的笑意,柔声轻语的道:“铭弟,你心头的苦痛,影姊知道……你影姊恨不得把你的痛苦,都移在自己身上。”
她说到这里,彭宗铭听得情不自禁地握过她纤手,在自己嘴边紧紧的吮吻了下,嘴里轻轻的念了声:“影姊!”
吴碧影松开她紧握的一手,从柔腰腰带处,取出一条手绢儿,轻轻地替彭宗铭拭了脸上的泪渍,柔声安慰地道:“铭弟,影姊不拦阻你的主意,自古人生谁无死,有的死得轻于鸿毛,有的死得重于泰山,你要独闯西倾山,影姊伴你一起去。”
彭宗铭听她说到这里,一对嚼泪未干的星眸,闪出道道诧异、惊奇的神情,他正要张嘴说话时。
吴碧影轻敲了他一下手背,嫩白的粉脸涌出两朵红云,不胜娇羞,而万分挚情地轻语道:“铭弟,我自从见到你后,似乎已忘去了自己,你要此去西倾山,你影姊怎能受得住魂牵梦紫,朝夕相思的滋味?”说到这里,一声轻嘤,螓首躲进彭宗铭胸怀里。
彭宗铭轻抚着她青丝柔发,不胜感触下,吁叹了一口气。
吴碧影螓首微挺,睁着一对黑黝黝泪渍未干的美目,满孕着诧异、窦疑的神情,喃喃地道:“铭弟,怎么啦?”
说到这里,陡然粉脸掩上—层幽怨凄凉之色,低头轻声道:“是不是刚才影姊把话说错了?”
彭宗铭听她说出这话,禁不住大声叫了下:“影姊!”
伸出手臂,把她一掬柔腰紧紧楼住,火辣辣发烫的脸肌,紧贴在她耳鬃处,吐出缕缕模糊不清的噶语声息。
吴碧影忍受着周身的酸麻酥软,尽量把娇躯紧假在他的胸怀里。
她用于最大努力,要听出对方说的什么话,结果还是一句没有听出来,只觉得粉颈处,湿腻腻—片水渍,这是可以很快判别出来,铭弟在哭。
她用力挣脱彭宗铭的搂抱。
当彭宗铭显出一份惊诧、不安,而感到空虚的神色时,吴碧影嘤咛悲啼,又扑进他怀抱里,沿着他耳边,流泪道:“铭弟,你……你怎么啦?”
彭宗铭两手捧起她珠泪盈腮的粉脸,像雨点似的吻,落在她脸上,把她脸,上颗颗泪渍舐干。
吴碧影顿时似乎自己掉进高温的熔炉里,要把自己周身每一部分全都熔化了。
他一阵子的热吻后,把她青丝蓬松的螓首,假进自己怀里,喃喃嘻语似的道:“影姊,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不管是死,或者是活?”
吴碧影躲在他怀里,轻柔而十分肯定的嗯了声,倏地,两条玉臂把他宽阔的胸脯紧紧的拥楼住,粉脸偎贴在他胸前。她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沉静胜于说话,心的交换,灵的络绎,已替代了吴碧影千缕意,万缕情的倾诉。
夜深人静的芥石镇,两条人影宛若游电流星飞出来,掠向攀登西倾山百拉峰的方向而去。
一轮弦月悬挂在山天的一角,星星闪烁着晶晶宝石般的光芒,星月把一对人影带来西倾山山麓。
他们躲进山岩隐处的一边,彭宗铭指着矗立在面前,像头恐龙巨兽的西倾山百拉峰,轻轻地说话:“影姊,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了就来。”
吴碧影听他说这话,断然而十分肯定的拒绝了,幽怨而薄嗔的道:“铭弟,我要让你一个人闯进百拉峰,我也不会跟你来啦。”
彭宗铭心自感触地轻叹了口气,牵着她纤手,关怀叮咛地道:“影姊,咱们进入百拉峰,沿途小心。”
吴碧影噗的轻笑了声,柔声地道:“这话该是我跟你说才是。”
二人话语声落,刷声中,两条身形如箭离弦似的射进攀登百拉峰的曲折山道。
沿途山径曲折,两边丛林稠密,魅影幢幢,星月薄光被树荫所遮,更显得森森寒意。
陡然,树林隐处,传来一响薄叱声:“是谁?”
彭宗铭一拉吴碧影,闪进大树身后。
噗噗数声,扑出六七名身着黑色疾服劲装的汉子,逼向二人大树后的躲藏后。
喂的声响,陡然青光四射,彭宗铭亮出飞龙游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