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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丐康武听梁上客廖清此话,醉眼惺松的朝彭宗铭望了下。
梁上客廖清接着道:“这娃儿的正牌师父,乃是半脸神尼昭元师太,至于副牌的可多呢。”
酒丐康武听梁上客廖清说出这些光怪陆离的话,不由困惑、进惘的又朝彭宗铭看了一眼。
梁上客廖清一摸嘴唇上端一撮短须,摇头晃脑,缓缓地道:“他的副牌师父,除了你酒丐康武外,烟客任九龄授传他岐黄之道、济世药理,茶客于七教他奇门八封、五行九宫。
“至于痴婆子薛玲玲,把一套震撼天下武林的倒转乾坤三五七秘门绝学的剑法,已倾囊传授了他。”
“说来你老要饭不会相信,饮誉武林,生平从未收过入室弟子的疯癫僧老怪物,居然亦将他一套玄奇莫测的饿狗吃巴掌传了他。”
梁上客廖清还是滔滔不绝的在接着道:“这小娃儿,得他师父半脸神尼昭元师太的琼楼十二曲真传,至于你要饭方才所说,捣毁菩提门蜀地分坛之事,除了烟翁、茶客、疯癫僧等一道襄助外,就是这小娃儿一手得意杰作,他运用他师父琼楼十二曲中子声枭鸣狼嗥,捣毁贼窝,其中除了走壁铁尸傅邦侥幸脱身外,整个菩提门中蜀地分坛人物,全丧命在这娃儿手里。”
酒丐康武听得连连惊哦,频频点头,在梁上客廖清说话时,一边举杯狂饮,一边不时看了看彭宗铭。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在自己嘴唇上端一撮短须摸了下,突然噗地笑了下,显出一份欣愉而惬意似的神情,接着又道:“这小娃儿还有一段渊源,咱索性再告诉你吧,他乃是饮誉当今武林,儒侠欧震天的未来东床娇客,至于咱梁上客廖清,蒙这娃儿抬爱,叫了一声廖叔父。”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彭宗铭带了一份少男的羞涩,正在忸怩不安之际,他突然又若嘱咐,又若命令似的,含蓄地向彭宗铭道:“小娃儿,快来拜见这位酒丐康老前辈,有机会请他老人家,传授你他一套震撼天下武林的轻功绝学,到时你小娃儿得天独厚,当今武林上的烟酒茶客痴癫僧全是你娃儿的师父啦!”
彭宗铭恭如命的应了声,倏地从坐凳站起,以老前辈的重礼,上前拜见了酒丐康武。 梁上客廖清一厢情愿的对彭宗铭说出这话,酒丐康武听得不由微微一愕,他一手搀起彭宗铭时,稍微怔了半晌,仿佛在沉思着一桩问题。
这时,酒丐康武突然向粱上客廖清怪眼一瞪,不耐烦似地大声问道:“小偷儿,你扯扯拉拉说了这多时候,偌大的白云山,谅来你知道痴婆子薛玲玲的去处。”
梁上客廖清咧嘴嘻的笑了声,点头缓缓道:“老要饭,咱廖清说来你可别见怪痴婆子老闺女的去处,咱不但知道,而且还是刘樊合籍,管鲍双修。咱们俩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呢!”
酒丐康武一边说话,一边猛地大口喝酒,敢情已有七八分醉意,这时听梁上客廖清说出这话,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无明盛怒,哇啦啦哇啦啦一阵怪嚷怪叫,摔下手握的酒壶,闪电似的舒伸右臂,隔桌把梁上客廖清若老鹰攫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酒丐康武虽已酒醉酩酊之际,可是他这手绝招使出,饶是身列武林双奇中的梁上客廖清,竟亦无法闪开。
酒丐康武一手提起梁上客廖清,犹若扔球似的朝向店外甩出去,嘴里还是哇啦啦哇啦啦语词不清的乱嚷乱叫着。
这一扔,把梁上客廖清好像断线风筝似的,越过几桌喝茶的头面,一直掉在店门外的大街上。
梁上客廖清晃晃摆摆,甫从地上爬起,一手摸额,一手抚腰,嘴里哀哀地叫着:“哎唷……我的妈……”
他刚话声说到这里,酒丐康武酒气薰薰,又煞瘟神似的从店里扑出来,嘴里模糊不清的不知说些什么,一手把梁上客廖清后颈领抓起,一手把他臀部的衣裤揪住,猛朝数丈外的街上扔去。
梁上客廖清拉长了嗓子,大呼一声:“哎唷,我的妈……”
话语到此,紧接着的,一响身体撞地,结结实实嘭的一声。
梁上客廖清这一记撞跌在地上,比刚才又凶厉了几分,这时他摔得已眼冒金花,晕晕糊糊,脸颈处,—块青一块红,神情狼狈不堪。
这时,彭宗铭诚然己衔尾追出来,见酒丐康武大发酒疯,而这泣廖叔父却已挨个遍体鳞伤。
梁上客廖清晃晃摇摇从地上站起,酒丐康武一步三摆,又要扑向他跟前去。
梁上客廖清叫苦不迭的大声唤叫彭宗铭道:“小娃儿,你再不挡住这酒鬼老要饭,你廖叔父可惨啦!”
彭宗铭自从追随梁上客廖清到现在,此番第一次看到他吃过亏,他看得廖叔父这狼狈不堪的劲儿,眼里难过,心里想笑。
这时,见梁上客廖清大声呼叫,倏地跃身一纵,扑在酒丐康武前面,舒伸双臂,要把他拦住。
说也奇怪,就在这时候,酒丐康武酒醉薰薰,还没有扑着彭宗铭体肤时,噗的声,跌倒地上。
水牛似的身体,一仆倒地上,竟呼呼的熟睡起来。
梁上客廖清一见酒丐康武倒睡地上,长长的吁二了口气,如逢大赦似的摇摇晃晃走近过来。
梁上客廖清怒意忿忿地叹了口气,大声向彭宗铭道:“小娃儿,咱们回白云山去吧!”
彭宗铭看了地上的酒丐康武一眼,带了一份关怀似地口吻道:“廖叔父,这位康老前辈,乃是专程来白云山,寻访痴婆子薛老前辈的,咱们岂能把他扔下不管?”
梁上客廖清狠狠的瞪看了熟睡地上的酒丐康武一眼,不耐烦的问道:“小娃儿,依你说来,又怎么办呢?”
彭宗铭熬住了想要发笑的脸肤,缓缓答道:“咱们把他背上白云山。”
梁上客廖清听彭宗铭说是要把酒丐康武背上白云山,一手摸了火辣辣发痛的头额脸肤,心里一百分的不愿意,可是最后还是颔首闷哼了声,懒洋洋地道:“小娃儿,你要把这酒鬼老要饭,背上白云山,你自己背吧!”
彭宗铭熬忍了一份笑容,点头应声道:“是,廖叔父,让铭儿来背康老前辈上白云山就是啦!”
彭宗铭背了醉得像死猪似的酒丐康武,同梁上客廖清离开广顺集小镇,上白云山而来。
白云山沿坡峰势起伏,削壁陡立,耸峰凌霄,彭宗铭虽然一身内家造诣,已今非昔比,有了极高的修为,可是他背了这么一个死猪似的酒丐康武,纵跃飞腾,亦不由感到累乏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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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圆圈和小圆圈
二人上白云山,走了不少路后,彭宗铭气喘吁吁的道:“廖叔父,铭儿累啦,背了康老前辈走不动了,你老人家替换一下,行不行?”
梁上客廖清怀疑似的朝他看了眼,见彭宗铭果然头额冒汗,气喘吁吁,显得有点累的样子,只有万分不情愿下,接过酒丐康武,背在自己背上。
他一边背了酒丐康武,一边嘴里喃喃骂道:“酒鬼,老要饭,发酒疯时像条野狗,现在又成了一头死猪,你家爷爷一气就把你扔在山谷,把你喂山狼。”
背在梁上客廖清背上的酒丐康武,被激厉的风吹刮,又在他背上颠簸荡动,肚里咕咕作怪。
突然,豁啦啦一连的接响。
梁上客廖清背上的酒丐康武宛若缺堤洪水似的张嘴大吐,准对着梁上客廖清后颈脑袋浇得一个淋漓遍至。
一股奇酸、奇臭得令人呕吐的怪昧,顿时四溢荡扬。
这时,梁上客廖清跺足叫苦不迭,猛把酒丐康武扔在山径大石边,嘴里恨恨的大声骂道:“死酒鬼,瘟酒鬼,看你醉死了别醒过采。”
就在他破口大骂时,酒丐康武满肚的酒糟吐出,给梁上客廖清摔在地上猛的一震后,酒性却慢慢醒转过来。
酒丐跌卧在地上,醉眼惺松的看了彭宗铭,又朝梁上客廖清盯看了眼,接着抬眼四下环看了下,诧异的道:“小偷儿,这里是什么所在,咱老要饭怎地会到这里来的?”
梁上客廖清一手摸了红肿透着的脸颊,狠狠的瞪看着他,一语不发。
旁边的彭宗铭,一边应声插嘴道:“康老前辈,这里就是白云山啦,再去远,就是痴婆子薛老前辈的住处了。”
酒丐康武听彭宗铭说后,微微颔首,满面显出欣愉之色。
三人来到痴婆子薛玲玲的几间单扉茅屋前,彭宗铭走在二人的面前,当他走近门前时,神情之间,突然显出微微一怔。
倏地转首向酒丐康武看了看,对梁上客廖清道:“廖叔父,屋里怎的有人?”
梁上客廖清听得朝他看了眼,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有声没气?地道:“屋里没有人,难道还有鬼。”
彭宗铭星眸眨眨,分辩似地接着道:“屋里除了薛老前辈外,还有别的说话声。”
就在二人说话时,草扉洞开,迎看彭宗铭顶面,扑来一缕幽幽清香,紧随着一声萤啼燕转,清韵甜醇的声音传来。
“铭弟,你跟廖叔父回来啦!”
这一刹那间,彭宗铭眼神缭乱,初步的感触,眼前突然映演出一个黛眉如画,秀眸流波,两鬓黑发微微翩舞,身穿一套浅绿色的疾服劲装的俏佳人。
当他正要探索第二步感触时,后面的梁上客廖清,带了一份责备的口吻,大声的在说了:“小娃儿,别像头馋猫似的盯看了人家,难道连你欧伯父的掌珠婉丽姊姊亦不认识了吗?”
彭宗铭被梁上客廖清说得俊脸绯红,正待呐呐分辩时,婉丽姑娘嘤地羞啼,娇躯—转,奔进屋里。
众人进入屋里,儒侠欧振天正与欧婉丽娇躯轻掩,躲在她父亲身后。二人见酒丐康武不速之客来到白云山此地,似乎出于意料之外。
须知,儒侠欧振天其在当今武林声誉之盛,不下于江湖人称烟酒茶客疯癫僧,双奇三怪四修罗之流,且其文事上,有极深的造诣,是以,更受武林人物所爱戴,酒丐康武与儒侠欧振天有过一段渊源,此番在白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