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上客廖清急忙哈腰带笑地道:“小老儿带了侄儿,到三位爷跟前,就是这意思。”
三人听得深感意外的一怔,黑飞狐童琪试探含蓄似地道:“老头儿,你若伴同咱们三人找着白发红裙老婆子,到时自有银两赏你。”
梁上客廖清听童琪说出此话,满脸显出一份贪婪得意满足之色,哈腰称谢不迭地道:“小老儿要多蒙三位爷周济就是啦!”
诚然,生意买卖人,今古一律,唯利是图,爱财如命,武林三怪一见廖清装了这付令人呕厌的怪相,心中疑窦顿释。
粱上客廖清与彭宗铭带了武林三怪走出这家玉升客栈,离开广顺集小镇,往白云山而去。
登山路上,矮头陀普济突然问向梁上客廖清道:“老头儿,这老婆子住在白云山的何处?”
梁上客廖清牵了彭宗铭,踏里踏拉走在前面,听矮头陀普济此间,转首嘻的笑了笑,一边用手东指西划,一边嘴里滔滔不绝的道:“前面直去,转过二个弯,抹过三个角,跨过一条大水涧,再向左拐是座桥,过了桥后,该是一块大山谷,拐右边……”
梁上客廖清手比嘴说,口唾飞溅,武林三怪听得头眩眼花,枯竹君乔禹大声喝住道:“老头儿,别再说下去啦!”
说到这里,不耐烦的瞪看了梁上客廖清与彭宗铭一眼,大声接道:“老头儿,你跟你侄儿,能不在前面走得快一点。”
梁上客廖清听枯竹君乔禹此说,顿时拉长了脸,显出十分苦恼似地道:“三位爷,小老儿二人,伴你们去找老婆子,这差使可够咱们叔侄俩苦的呢,到时还不知道爷们赏多少银钱,上山路多难走,咱们俩现在可说走得最快的啦!”
梁上客廖清堪称武林一代怪杰,他所怀武学,并不登峰造极,超凡绝伦,可是他怀有些武林上少有听闻的奇学,他会猪叫、猫叫、狗叫、倦鸟嘶吼声,撤豆击瓦,会发出与夜行人踏瓦一样的声音。
这次,真人面前露假相,竟与他名列一席的武林三怪,亦走了眼,居然看定他是一个小图小利的乡巴佬。
枯竹君乔禹一听梁上客廖清一脸苦相的说出这话,庞眉微蹙,稍在半晌沉思,倏地朝向矮头陀普济、黑飞狐童琪道:“二位师弟,紧凑时间起见,你们两人把他们一对老少背了走,驾驭轻功而行,沿途上,让他们指出去向老婆子的方向。”
矮头陀普济和黑飞狐童琪颔首嗯了声,分别把梁上客廖清与彭宗铭背在背上。
就在眨眼间一刹那,梁上客廖清驮上矮头陀普济背上时,他用极快的手法,递给彭宗铭一包半节手指大的东西。
两人分别驮上普济与童琪背上后,枯竹君乔禹呼啸一声,三人以超绝无伦轻功,依着矮头陀普济背上的梁上客廖清所指方向飞去。
背在黑飞狐童琪背上的彭宗铭,看得心里暗自纳闷,敢情他发现廖叔父指给他们的路线,并不是上白云山时所走的。
武林三怪背了这对老少,疾驰腾飞时,枯竹君乔禹稍缓脚程,向梁上客寥清大声问道:“老头儿,那老婆子住的所在到了没有?”
梁上客廖清驮在矮头陀普济背上,显得十分逍遥自在,一听枯竹君乔禹大声问道,一抚嘴唇上端短须,抬眼向前看了下,颔首不迭的应声道:“爷,别焦急……快啦……再转个弯,抹个角……越过一条大涧,飞过一座小桥就是啦!”
果然武林三怪,轻功有他独到之处,他们背了梁上客廖清与彭宗铭,行不过半个时辰光景,已进入白云山重峰叠巅的丛山腹地。
拢目过处,绝峰陡立,排云刺天,危崖如削,万径断绝。
武林三怪中,这时就苦了身高不满三尺,又矮又胖的矮头陀普济,他背了梁上客廖清纵跃蹿奔,已累得气喘吁吁,遍体臭汗如注。
粱上客廖清跟矮头陀普济胡诌之际,侧目向黑飞狐童琪背上的彭宗铭,递过一瞥眼色,把掌心小包里一撮粉沫洒进矮头陀普济衣领里。
虽然他使了这项手脚,可是不知这位梁上客廖清的叔父,吩咐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矮头陀普济哇哇一声怪叫,脚步突然缓慢起来。
梁上客廖清煞有其事似的,慰抚地道:“大师父……你累了吧……快到啦!”
矮头陀普济哇哇怪叫声未断,这边的黑飞狐童琪突然身子站住,亦是嗳唷嗳唷的怪叫起来。
枯竹君乔禹被错愕怔住,急地站住,向矮头陀普济和黑飞狐童琪道:“二位贤弟,究竟怎地一回事?”
矮头陀普济的身形一停,猛把背上的梁上客廖清扔在地上,伸手浑身乱摸乱搔,苦了脸哇哇不停的怪声乱叫。
这时,黑飞狐童琪可能挨着跟矮头陀普济同样的味道,他把背上彭宗铭放下后,舒掌猛搔自己背上,熬忍不住的大声道:“嗳唷……乔师兄啊……痒……痒得受不了啦……从肤肉一直痒到骨髓里……嗳唷……”
说着之际,一手已把一套黑色劲装撕破,猛地用手指搔背上的肤肉。
这边的枯竹君乔禹更是狼狈不堪,敢情手指搔皮肤,还不能杀痒,是以,用背脊挨在嶙峋山岩上,使劲的搓磨。
背后衣衫磨破,血水殷殷淌下。
枯竹君乔禹、黑飞狐童琪因着从脊上延续全身的剧痒难熬,搔得皮破血流,叫苦连天。
这时,被矮头陀普济在地上的梁上客廖清,已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尘土,注目凝看了他们两人,嘴角还露出得意满足的笑意,仿佛在欣赏自己所完成的一桩得意杰作。
这时,梁上客廖清侧首朝向彭宗铭看了眼,煞有其事的道:“小娃子,这三位爷突然患了羊癫疯,总得要养息一个时候,咱们家里有事,还是先走吧。亦别想领他们爷们的赏啦!”
彭宗铭对这位梁上客叔父一手杰作,不禁衷心叹为观止,一听他说出这话,附首假戏真做,应声不迭的道:“是的,叔父,奶奶还等咱们呢!”
彭宗铭回得巧妙,梁上客廖清不由含笑激赞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枯竹君乔禹他虽然身经何止千百战的江湖人物,可是在这片刻的场面下,却是束手无策,一听老头儿带了娃儿要离走,急得抬眼瞪着他们,大声的喝道:“老头儿,你要走,老夫可先把你宰了。”
枯竹君乔禹说完这话,小心翼翼从袋囊掏出二颗有龙眼般大,乌黑色的丸子,接着外衣大袋里,取出一只杯子拢目四周张望了下,敢情枯竹君乔禹想找到一些山泉,替他们两人饮服这丸子。
他正在犹疑自己去取山泉时,一眼看到梁上客廖清他们二人,生恐在自己取水时会溜走,是以,拿起手里的杯子,大声朝向梁上客廖清道:“老头儿,你快替老夫取一杯山泉来,你如若中途溜走,老夫就把你这侄儿杀了,听到没有?”
梁上客廖清一听枯竹君乔禹要自己去取山泉,怪眼眨眨,突然又激起一瞥颖悟超异的智慧,是以点头不迭的应声道:“是,是,爷你放心,小老儿去取山泉就来……就来……”
梁上客廖清接过水杯,一拐一拐走向山谷隐处。
枯竹君乔禹突然朝彭宗铭瞪看了一眼,大声问道:“小娃儿,此地白云山里,是不是有山风毒瘴。”
彭宗铭星眸眨眨,倏地应声道:“白云山一带,时有毒瘴出来,不过本地乡民服有祖传秘方,所以不会传染。”
他说到这里,指向哀啼不已的矮头陀普济与黑飞狐童琪道:“这二位爷,如果不是患羊疯癫的话,可能是吸进了毒瘴?”
彭宗铭不亢不卑,却是回答得头头是道。
这时,枯竹君乔禹忽的想起去取山泉的老头儿,怎的久久未来。于是满布煞容的脸肤,朝着彭宗铭叱声道:“小娃儿,要是这老儿溜走不来,老夫就把你宰了再说。”
彭宗铭对梁上客廖清去取山泉。迟迟未来,心里亦感到诧异不已,不过他相信廖叔父又在运用别出心裁的怪计,来恁这武林三怪,是以,他显得十分自信地向枯竹君乔禹答道:“白云山山泉虽多,要是不慎饮下有过毒瘴的山泉,那是更危险不过,叔父可能在拣着干净山泉。”
彭宗铭回答的得体至极,枯竹君乔禹听得亦不禁轻轻嗯了声。
不多时,梁上客廖清手里捧着一碗水,小心翼翼地进来。
彭宗铭迎面大声道:“叔父,你是不是寻找没有毒瘴的山泉,才去了这多时候?”
梁上客廖清微怔一下,很快会意过来,频频点头道:“白云山的山泉虽多,干净的却不容易找呢!”
枯竹君乔禹一手接过山泉,戾目滑溜不息朝杯里看了半晌,倏地抬眼又朝梁上客廖清看了看,命令似地大声道:“老头,杯里水你先喝一口。”
粱上客廖清显得抱屈似地叹了口气,喝过杯里水后,嘀咕地道:“你这位爷,可真不容易侍候呢,小老儿一番好心照顾你们,为你们走了多少路。”
枯竹君乔禹根本不理会梁上客廖清嘀嘀咕咕的说话声,见梁上客廖清饮过一口杯里水后,急得从他手里抢过杯子,分别把乌黑丸子塞进矮头陀普济与黑飞狐童琪嘴里,用水给他们服下。
可能梁上客廖清所洒过他们后头衣领里的药粉,正如痴婆子薛玲玲常挖苦他的话一样,是见不得人面的下三流名堂。
而枯竹君乔禹所分别给他们饮服的黑丸子,却是驱毒的灵药,是以,两人服下黑丸子后,不多时局身奇痒就完全退下来。
枯竹君乔禹虽然治愈了矮头陀普济与黑飞狐童琪的彻骨奇痒,可是他们经过这阵飞来横祸的打击,已是憔悴、狼狈不堪,一身十分元气,已消去七八。
梁上客廖清看了矮头陀普济与黑飞狐童琪衣衫片碎,血琳淋的怪相,咧嘴嘻嘻不住地怪笑。
枯竹君乔禹怒瞧一眼,大声喝道:“笑什么,你若不替咱们找着那老婆子,小心你们二人狗命。”
枯竹君乔禹说到这里,突然山谷绝处,传来一响闷哼,接着冷冷地道:“你们三个魔崽子,别寻找了,老娘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