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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烟翁任九龄带了一份关怀的神情,向疯癫僧道:“肥猪老怪,你在曲径回道五行阵,消耗不少内家真力,找处所在息养一时,明年二三月间,我等可在黔南白云山会聚便了。”
疯癫僧乙乙和尚怪眼愣看了烟翁一瞥,可能这是他向烟翁表示感谢的意思。
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虽然他怀有一份武学修为,可是要背了一个老人,翻山越岭,长途跋涉,究竟是一桩极艰辛的事,彭宗铭负重任致远,沿途上不但没有口吐半句怨言,反之,把乙鸥子老人服侍得非常周到。
这时,彭宗铭背了乙鸥子,来到黔北长桥集小镇,他找着一家食馆,服侍乙鸥子用过午餐后,继续再赶前程。走出长桥集小镇,突见摩云凌霄,削壁陡立的一座高峰横岔在前面,这时正是盛暑酷热的时候,彭宗铭汗水如注,喘呼不已。
乙鸥子伏在他背上,手指前面那座高山,含笑地问道:“铭儿,你背了老夫,能否越过前面那座高山?”
彭宗铭抬眼朝前面看了下,答口不迭地:“你老人家不必担心,铭儿会把你背过去的。”
彭宗铭用布带把乙鸥子紧紧扎在背上,履步登上陡立削壁的山阶,山径盘旋曲折,沿途荆棘野草丛长,彭宗铭手脚并用,挨步而上。
这时,乙鸥子接着又道:“铭儿,太委屈你了。”
彭宗铭一边缓步攀登,一边含笑地答道:“老前辈,你别这么说,小的侍候者的是应该的。”
突然,背在彭宗铭背上的断腿老人乙鸥子,舒伸右臂手臂,扪在他头顶百汇穴的所在。 这真是一桩无法思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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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飞 天
正值气喘吁吁的彭宗铭,感到一股温热之气,自乙鸥子手掌心透出,进入自己百汇,绕行周天三十六处要穴,经游紫府,归入丹田。
彭宗铭不由身子一额,顿时感到无限舒畅。
这时,老人按在彭宗铭头顶百汇穴处的手掌,并未有松开,带了一份含蓄的语韵,向彭宗铭道:“铭儿,你现在背了老夫,是不感到轻了一点?”
彭宗铭不由一声惊哦,敢情,他经乙鸥子手按自己百汇穴,一股暖气绕游周天,正感极其舒畅之际听老人此说后,似乎尚未运使劲力,身子突然轻飘飘地纵起二三丈。
彭宗铭骇然惊奇地问道:“老前辈,这是怎一回事?”
乙鸥子按在他盖顶百汇穴的手掌,仍然没有松开,却是含笑地道:“铭儿,这就是老夫在云雾峰金山岩地窟石室里,费去三十年半甲子时光,所精研太乙归禅功中的一门内修精功,老夫已把本身内家真精,缕缕灌输在你身上,使你周天内修造诣,骤然添增数倍,是以,在你纵跃之间,毫不费劲。”
这时,彭宗铭感到自乙鸥子手掌心,透出一缕缕的热流,从盖顶百汇穴传人时,周身神力频频添增。?
本来背上重压着的断腿老人乙鸥子,这时已感到轻似无物,身子跃跃欲起,就在他二腿使劲一纵之际,竟跃起六七丈高远。
彭宗铭心中骇然惊奇之下,更是高兴不已,是以,连纵带跃,已若乳燕穿帘,海鸥掠波,顺着山势,纵跃飞去。
不到半个时辰,危崖削壁,重峰叠岭,已抛在彭宗铭的身后,当他再抬眼拢目看去,地势已趋平坦,遥见苍松翠柏错综之处,已隐现出一片毗比连衔接的草扉瓦舍。他已背了乙鸥子来到这简陋贫乏的村庄里。
彭宗铭向周围看了看,又向天色望了下,侧首向乙鸥子,道:“老前辈,现在天色还早,咱们还可以赶一段路,说不定前有更热闹的集镇。”
乙鸥子颔首应声道:“铭儿,由你意思就是啦!”
彭宗铭经乙鸥子此说后,背了他大步奔离这处村落而去。
这一段路程上,断腿老人乙鸥子,还是舒伸右手,把掌心扪在嘭宗铭头顶百汇穴处,将本身内家精元,源源不断地灌人他体内。
这时,崦嵫日落,已昏暮时分,彭宗铭背了断腿老人乙鸥子纵跃飞腾在丛山峻岭,旷野深谷。
就在他背上的乙鸥子关怀、劝阻地道:“铭儿,夜色深浓,别再奔波了,看来今晚不及赶上村集,咱们就在近处找个山窟洞穴位下息一晚吧。”
彭宗铭点头应声,道:“是,老前辈。”
在他应声回答时,拢目过处,离隔一条山涧,四五丈远的蜂腰突岩处,有座黑黝黝洞穴。
彭宗铭一声薄啸,双肩微晃过处,已越过山涧,来到那洞穴口沿,倏地从袋囊取出火种燃起。
原来是深处有二三丈,一个不等门边弓弧型的山洞,洞里还长有不少荒草藤蓦分类。
彭宗铭拔出身佩的飞龙游虹剑,小心翼翼的把山洞里藤蔓野草除去。飞龙游虹龙闪出森森寒光,照在洞里泥地上时(燃起的火种,放在山洞口处),发现地上有几个犹若婴儿手臂粗的孔窟。
彭宗铭在当时微感诧异下,亦没有把它注意。
他就拣了一块平坦,柔软的土地上,解开缚在背上的断腿老人乙鸥子,把他安息下来。
不多时候,山隅一角的洞穴里,传出一缕均匀,熟睡去的鼻鼾声。
熟睡中的彭宗铭,突然感到—阵无比的窒息,把他惊醒过来。
当他睁开眼时,蓦然发现一条通体金鳞,有婴儿手臂粗的长虫,在他颈喉处,紧紧缠绕住。
重绕他颈项的长虫,发出一股奇猛的力量,使他呼吸塞住,眼冒金花,除了声声极轻微的闷哼外,张嘴叫不出声来。
彭宗铭挥舞双手,要把长虫的身躯,从颈项处解脱下去,可是这条金鳞长虫,却是奇长无比,慢慢地连他双手亦被缠绕住。
彭宗铭骇然惊奇下,很快想到断腿老人乙鸥子的安危,他侧眼看去,这老人家似乎还在呼呼熟睡中。
这时,缠绕他颈项的长虫身躯,已愈抽愈紧,几乎使他呼吸停止而晕死过去。正在他凶险临危时,突然感到自己嘴唇边一凉。
原来那条金鳞长虫,数圈绕在他头颈处的身躯,一部分贴到他嘴边来。
人在危急之际,天赋有求生的本能,眼前的彭宗铭,亦有了这种情形。
他正值危险万分,无法相想时,突然见虫身扑到自己嘴边,猛地提起一股子狠劲,运用二排钢牙,张口使劲地把他嘴边的身子咬住。
长虫被他钢牙咬住后,紧绕在头颈处的身躯,突然又是一阵抽紧。
彭宗铭虽值濒将晕糊之际,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思忖道:“你这条怪蛇,你要把我缠死,我也要你活不了。”
他想到这里,突然又鼓起—般猛劲,二排钢牙用力的咬下去。
突然,噗的一声,敢情,彭宗铭利齿把蛇身咬破,突然一股腥味带咸的水液,咽进肚里。
事实上,这时彭宗铭想不吃这蛇血,亦不可能了。
蛇身被他咬破后,血水如注的灌进他肚里。
这时,紧缠在颈项的蛇身,慢慢松弛下去。彭宗铭突然感到己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把蛇身撒开。
就在他把蛇身撒开时,断腿老人乙鸥子亦猛被惊醒过来。
这是,晨曦微曙,天已破晓,洞外洒进缕缕晨光。
乙鸥子见彭宗铭满脸是血,地上横一条金鳞闪闪的怪蛇,蓦地骇然一惊。
诚然,这时,断腿老人乙鸥子以为彭宗铭遭了伤害。
他急急地问道:“铭儿,你受伤了?”
彭宗铭手指了金鳞怪蛇,恨恨地道:“这怪东西,夜晚不声不响地钻出来,铭儿差点给他咬死,后来把它蛇身破破,吸干了它血,总算解了危险。”
乙鸥子听彭宗铭说吸干了蛇血,猛地一震下,朝地上蠕蠕在动,金鳞怪蛇看了眼,霍地似乎想起一桩事似的,急急地向彭宗铭道:“铭儿,你把这条金鳞怪蛇,捡来我看。”
彭宗铭一手提起快将死去的怪蛇,拿到断腿老人乙鸥子眼前。
乙鸥子把蛇身仔细看过半晌,突然深感惊奇而喃喃地道:“这……这是稀世难逢,人间珍品的灵蛇金虺子。”
说到这里,仿佛还带了一份怀疑似地朝彭宗铭看了眼,又道:“铭儿,你真把这条灵蛇金虺子血吸下肚里了”彭宗铭瞠目诧异的应了声,不由惊奇问道:“老前辈,铭儿饮了金虺子血,是不对自己体质有所进益?”
乙鸥子颔首缓缓道:“灵蛇金虺子乃是传颂武林的一种稀世珍物,而它珍异之处,就是它一身所藏的血,据说饮服它的血后,不但对体质有极大帮助,最主要的却是能启发人的颖慧明悟,对你说来,可以提早你成熟年龄。”
二人在山野洞穴,宿过一晚后,翌晨还是朝向白云山方向赶程而来。
这正若断腿老人乙鸥子,所说的一桩奇迹,就在彭宗铭背了乙鸥子,离开那处山野洞穴,仅乎数天内,彭宗铭自己感到,身体的各部分,都已起了极明显的变化。
他一身的内家造诣,固然因着乙鸥子沿途上来,不断地运用本身内家精元,灌输在他身上,已与在云雾峰时前后判若二人。
可是他自服下金虺子血后,自己感到体内孕蕴着一股不可思议的神力,对背在背上的断腿老人乙鸥子,几乎毫无感觉到有累赘之处。
其中更令人惊奇的,就在仅仅来的这几天内,彭宗铭突然周身须毛,俱在慢慢茁长出来。
至于在他本身意识、心里上,对某种事物,已起了注意与爱好,当他看到姣姣美妹时,会很自然地多看一眼。
彭宗铭背了断腿老人乙鸥子,越过黔中,不多日,已抵黔南白云山麓的一处广顺集镇上,二人就在镇上小客店里歇下。
这时,乙鸥子忽地想起一事,纳罕地问向彭宗铭,道:“铭儿,你说那位痴婆子薛玲玲,修真练功在此白云山,她有没留下白云山详细地点,否则要在偌大的白云山,寻找一个人的行踪落处,可不是一桩容易的事呢!”
彭宗铭听他此说,亦不禁吟哦了半晌,突然推窗,向夜空如洗,圆月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