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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你穿成这样还想干什么!”傅令心颤,慌忙揪住她,扛起来放到床上,“七,你怎么就长不大,你这样做,是打我的脸,拿着刀捅我的心,你要出了什么事,吃了亏,你让我怎么活!你怎么就不懂事!”他捏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被迫抽打在他胸膛,骨肉相撞,震痛两个人。
“对不起,榨菜,对不起!”她嚎啕大哭,带着体温的泪水落到他的颈窝。
“七,别干傻事,所有都交给我,你只管相信我,别干傻事。”三分命令,七分恳求。
她哽咽着用力点头,“怎么样都行,只是你别那样说我,我受不了。”她再说不出口那个字,只是想起,心还是抽搐。
“对不起,七,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吻着她的手,他低柔承诺。
躁动的空气也舍不得打破两人相依的气氛,任凭分秒流逝。
“榨菜,原谅我了吗?”她说着,他半跪着,两人契合地搂在一起,干掉的泪迹绷在脸上十分不适,她忍不住打破温存,趁热打铁求个心安。
“还生我气,打我一顿消消气?”得不到傅令肯定答案,她忍不住耍起赖皮的小心眼,他才舍不得动她一个指头。话音未落,她像一只灵巧的蚂蚱,还是一只半原生态光溜溜的蚂蚱,转眼间跳下床,“你是打还是不打啊?”
傅令脸色终于不再冰冷,如果说人有七寸,田七就是他的七寸,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马上柔情拥抱她,她白皙如雪的肌肤还是刺激他的双目,不是那些年轻探索的夜晚激情的膜拜,他仍然残存旋风的瞳仁里此时只有强压的不满和浓浓的占有欲,把田七推倒床边,命令到:“把衣服穿好。”便远离大床一大步。
田七疑惑地看一眼衣服散乱的床铺,似懂非懂,顺从地快速套上衣服裤子。她隐隐猜到的,却是傅令别扭的,眼见她穿上别的男人强扒下的衣服,他没有这么大方。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死是活,给个痛快,没你这样折磨人的。”田七正了正衣服,硬着头皮追问,尽最大努力,嘴角扯出耍无赖似的笑容,一如以往每一次撒娇,活脱脱一个小痞子,只是她现在心却是重的,没法轻松,只有得到他口头切切实实的原谅,她没法安心,即便他口是心非,他说给她的,从不失信。
“你十万个为什么只会用在我身上?”她的小把戏,他没有不知道的。
“原谅我了?亲我一下!”
“别得寸进尺!”
“我亲你总行了吧。”她“噗”地一下一口贴在他唇上。
“轻轻的一个吻,就能打动我的心,”田七重重的一个吻,也同样松动傅令的心,却只有一瞬,他浓重的双目顿时深沉如黑洞,怀疑猜忌悄悄酝酿。
她嫣红的嘴唇上,一个小小的齿痕在他眼里无限扩大,如一只猩红的血虫一口一口噬心啮骨。
“走吧,回去。”他率先快步离开,甩开田七两三步远。
田七摸摸下唇,尖细的痛感顺着神经传递,她刹那恍然大悟,煞白了小脸。眼看着傅令和她拉开距离,她却失去靠近的勇气。
刚才两人贴心依偎,如梦般不真实。
谎言
过了一个星期开学,到学校才见到秦青青,罗非雨的铺位空荡荡的只剩床板。
“罗非鱼呢?”田七大力拍拍光秃秃的木板,木屑簌簌往下落。
“贵州支教去了。”秦青青啃一大口苹果,含含糊糊地说,坐在桌上吊着两腿晃晃荡荡,没有一点萝莉范儿,倒活像一个女流氓。
“哦。”田七瘪瘪嘴。
“她这事儿干得也是欠考虑,现在弄得大家尴尬,索性躲起来痛快。”朱总的事儿,按照田七的脾气,肯定是退出比赛的,罗非雨也只是不想田七参加比赛,没想到误打误撞,惹出后面的是非。
“自作多情,我又没有怪她,你能别晃了么?我眼晕!”田七踢一脚秦青青。
“真没看出来,你丫居然也有惹人嫉妒的资本,是我们罗妹妹见识太浅薄了,居然拿你当对手!”秦青青脚侧到一边,尖叫一声:“嘿,吃枪药了你!我晃荡晃荡怎么了,又没当你面放荡!靠!夫妻性/生活不和谐别拿我开涮啊!”
“罗非鱼真不仗义,走也不跟我说一声,道个别什么的好让我摆摆姿态,装一回心胸宽广啊!”
“按我说,老罗就该去大地方多走动走动,要不到木森林见习几天也够她长见识,这事儿要搁我身上,你丫就算是条咸鱼,我也让你翻不了身!还是她太单纯了,没阅历,不够心狠手辣,事到临头,反悔这么没品的事儿也真干得出来,活生生断送了你的性/福和钱途!”秦青青无限惋惜,只差没有把罗非雨捉回来耳提面命了。
“别臭贫行不,我烦着呢!”
“烦什么?不会真让我说着了,不和谐?行了行了,别瞪着你那双白眼儿,说吧,你妈的医药费有眉目了?”
“傅令说他想办法。”提到田心,田七心里更乱,早上去了趟医院,情况不乐观。
“告诉你,别怪我多说,男人的话,可别当真,吃了亏可没地儿吐苦水!街上吐口痰还罚款五块!”秦青青阅男无数,经验十足。
“那是你没遇见好男人!”田七最见不得秦青青说傅令不是,立马跳起来斗鸡式的辩护。
“过去是没碰上,最近倒是让我撞上一个。”秦青青难得没有和田七掐,春情荡漾的样子看得田七直作呕。
正准备打听打听是什么样的男人颠覆了秦大美人的男人观,傅令的电话就进来了。
“又要出去……哦……我知道……你们在山里注意安全……多带几件衣服……”
“哟哟哟,‘多带几件衣服’,”秦青青捏着嗓子学田七,“寒不寒碜!瞧你那小媳妇样儿,要不让他把你别裤腰带上一起带去得了。”
田七作势要打,秦青青连声讨饶,说:“傅令要出门?去哪儿?”
田七苦着脸说:“西安,跟导师采集资料。”一个星期以来,傅令基本上都在家里陪着田七,再不就是陪她到医院看田心,两个人虽然时刻在一起,却感觉隔了层东西在中间,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没有正事就不交谈,干坐着各自发呆,这样阴阳怪气的氛围她实在忍受不了,每次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现在他又要出去,就更没有机会和好了。
“你觉得他说谎?”秦青青一双妖精似的的眼睛探照灯一样直勾勾地探到田七心里。
“我没有。”辩解都显得无力,田七刚待阻止,秦青青电话本里一通翻找,按键啪啪响得激烈,已经拨通电话,“得,我帮你打探打探。”
“李哥,你们学校开学没有?跟你打听个事儿……哪能啊,这不想你了吗,我像有事才找你的人吗……”
田七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秦青青才挂了电话,摇摇手机,说:“等着吧,马上就来信儿。”
“老秦,就你多事,傅令他绝对不会骗我。”其实田七自己也没有底气。
“咱打个赌怎么样?”秦青青撇撇嘴。
“赌什么?”田七硬着头皮。
“他要是去了西安,今天明天后天,我当你姑奶奶一样供着,随传随到,要是他没去,”她停顿一下,努努嘴向着洗手间,“那一筐子衣服带回去帮我洗了。”
“不洗内裤。”田七谈条件。
“成交!”秦青青豪迈地将手机垒都桌上。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秦青青的手机缠绵悱恻地嚎了起来,田七皱皱鼻子,不以为然,俗!
“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那筐衣服,一会儿我就把内裤拣出来。”秦青青趾高气昂,女王派十足,“他们学校还没开学,而且可靠消息,傅令一级两个导师,一个北京学习,一个医院休养!”
田七心直往下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垮了一张小脸,傅令为什么要骗他,他不是去西安,那么他是要去哪儿?
“行了行了,最多不洗内衣,不能再少了啊,别给我摆着一张林黛玉博同情,老娘又不是男人,没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
“老秦,傅令是干什么非得骗我不行?”田七想不通,以往不管是打群架,逃课,傅令绝不会瞒着她,现在他什么也不告诉她,还要对她说谎。被欺骗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最亲的人,罗非雨骗她,她可以一笑而过,解释为人之常情一时冲动,傅令骗她,她死活接受不了,心脏有块地方突突闷痛。她终于理解秦青青为什么大一的时候甩掉二十四孝的学生会主席,只因他对秦青青撒了个无关痛痒的小谎。当时她还觉得秦青青小题大做借题发挥,现在她明白了,别欺骗的感觉实在坏透了,像卡了一根不大不小的鱼刺在喉咙里,不痛不痒,却哽不下去,硬生生横着。
“你真要我说?可做不得准,”秦青青犹豫,“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跟你说的和傅令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我打听了,她来头可大,武辖烟草生意大头,姜晔云,道上都叫她云姐。”
一阵魅惑的香气仿佛拂过鼻端,田七心里“咯噔”一声,秦青青说得是毫无根据,她却不自觉地将香气的主人和傅令联系起来。那样蛊惑人心的气味,她都险些被迷惑,男人抗拒得了么?
猜测就是踏上一条孤独的心路,前方迷雾缭绕,只能独自摸索,又像是启动了多米诺骨牌,一张接一张不知道会停在何处。回首,已同起点千里之遥。
“我见过她,她和我们不一样。”田七不愿意承认,那一晚,即便是惊鸿一瞥,姜晔云孤傲帅气女人味十足的形象已经深深烙在她心上,一个让她惶惑危机的女人。姜晔云亲昵地替傅令摘下头盔,关切自然的姿势一帧一帧在她脑海里缓慢拉过,她惊讶自己竟能将这样微小的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你见过她!什么时候?”秦青青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