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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看了片刻,缓缓地,一个个自语从他口中蹒跚而出:“黑水潺湲……三途黄泉……血冶忘川戾怨……彼岸幽花……曼珠沙华……绽放死亡优雅……”
“黑水什么山泉?彼岸什么猪渣化?绽放什么吉跋鸦?呃,什么鸟蛋玩意?”几句不听比听了更迷的话语直接让萧南晨“O”嘴了去。
“黑水潺湲,三途黄泉,血冶忘川戾怨。彼岸幽花,曼珠沙华,绽放死亡优雅。”怯怯的重复。
“呃,好好好,简单点简单点。这算哪门子意思?”
“嗯,意思……嗯……”男孩皱眉思索,似是在寻找着合适的译意,“这句话意思是,在黄泉路上,彼岸花曼珠沙华,火红色就像鲜血一样开满整条三途河,送葬着凶狠怨毒的灵魂,演绎着死亡的优雅一面。这是梵文,就是……就是佛经里的那种……”一向卑微姿态的小男生在诠释这段梵文的意思的时候却竟然出奇的流利。
听罢,萧南晨沉吟片刻,“呃……还是不太懂,算了,交给鉴证科理解好了,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萧南晨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霎敌意,多年的警察生涯已令他的右手握紧了枪柄。
然而当盯视上懦弱男生那柴枝般的身躯,再联想起那些凶案的中行总暴戾与男生的懦弱,萧南晨对自己心血来潮的猜想感到一股强烈的荒诞感,神色也因此缓和了不少,“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的名字。”
“郭奕仁,我叫郭奕仁,梵文……是我从少的兴趣,当然,不只是梵文,总之是书本上的东西,我也会一些……曼珠沙华你知道吗?”看见萧南晨否定的摇了摇头,郭奕仁边继续说道:“曼珠沙华,花开千年落千年,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永远都是独自彼岸路的,所以又叫彼岸花,据说它也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萧南晨唯一思索,露出略微恍然的神色,“哦,原来如此,好像有点懂了,让我再理解理解。不过无论如何,如果你对这段东西翻译真的正确的话,这次你倒真是帮大忙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趟警局协助调查,而且,你也应该从新闻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了吧,你知道这么多,我们警方也应该安排人手对你进行保护了。唉,希望可以早一步查出真相找到真凶,那么大家也可以早一天从那变态杀人狂的噩梦里走出来,你愿意帮助我们吗?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可真是奇怪,一说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时就这么流利了……”
“嗯!”对于萧南晨的请求,出奇地,郭奕仁这次竟然没有懦弱地退缩,爽快地应和了一声,可是正自酣冥思的萧南晨却没有察觉,那只隐匿于男生背后的拳头,在他那一句变态杀人狂之下悄然地捏紧……
☆、第三节 朦胧
脏乱邋遢的办公桌上,堆积的文案如坑尸般杂乱横陈,唯一整洁的就是桌边的一角相架,那是他与心中唯一的牵挂——女儿萧雨汐的合照。
办公桌后,瘫坐于椅子上的萧南晨正微微地按压着太阳穴,接连几天的通宵工作已经使得他全然的身心疲惫。
从第一件案件发生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整个警局全力侦查,但是别说凶手,就连犯案动机都不知道是什么,唯一的线索只是全部死者皆是忘川中学的学生。希望那个从学校拐过来的小子真的能帮上忙吧,了结了这案件,我也才好请假吖。
思绪及此,萧南晨的眼光转向了桌边的照片,嘴角不自觉地拉起一抹温情。
咯咯的敲门声响起,敲碎了烦躁中难得的滴滴柔意。
“啧,进来。”蹙眉的轻唤。
“打搅了,萧警司。”进来的是鉴证科的张默。
“哦,小张啊,怎么了?是不是那小子提供的线索校对有结果了?”
“是的,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我们再找到了这方面的翻译专家,证实了他的话的准确性。但是,按这翻译看来,这段话就算翻译了出来好像也没多大的意义啊。”
“不,有意义的,”萧南晨断言道,“那小子解释这段文字的意思时说,那凶手觉得自己是送葬着凶狠怨毒的灵魂上黄泉路的彼岸花。那么,凶手就一定是认识着这些死者的,而且对他们更是极度的憎恨,不然他又怎么知道他们是凶狠怨毒的灵魂呢……”
张默脑内豁然明清,“这样说的话,这个凶手对于他们来说应该还是一个劣势者,不然凶手不会觉得他们是凶狠怨毒的。嗯,我去再去复查下他们的背景。”说着便欲转身离开。
“呵呵,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见他离开,萧南晨随即喝止了他,“喂,停!”
“还有什么事吗?”回头。
“我说,这调查貌似是我们特别罪案调查科的事啊,你鉴证科急毛线啊?”
张默无奈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格,就是查案才有乐趣,鉴证那边不是上头调动我才不去。没事没事,都是当差的,互通而已嘛,我也纳闷着为什么要分这么多部门呢。”
“你啊,脑子是够灵光,但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爱踩过线的怪癖呢?哦,对了,既然你这么想查的话,背景就免了,仔细调查一下忘川中学跟这些死者有关系的学生吧。”
“你怀疑是学生干的?”张默惊疑过后,略一思索,随即赞同地点了点头,“嗯,有道理,怨恨而又弱势于他们的,应该也就只有他们的同辈人了。”思念一转,张默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那小子需要监视吗?”
“呵呵,果然是省心啊,聪明人,我开始打算要求上头把你调来我部门了。”
“真的?”张默那锐利的目光瞬间闪出漫天星辉。
“噗嗤,你这厮……”萧南晨被他善良的星眸灼得既无奈又好笑,“唉,我找个时间跟上头说说吧。至于那小子,虽然比较懦弱,但嫌疑还是有的,找人跟跟他,既是监视也是保护吧,毕竟他知道得不少,对我们破案很有利。”
“你怕凶手如果认识他会对他不利?”
“嗯,也许吧。走吧一起,我也要去去法医科看看了。”
张默狡黠一笑,“找你的刘大美人谈情去了?”
“我谈你个头!”说着狠狠地一手盖在了张默的的头上。
“嘻嘻。有人在掩饰尴尬了。嘻嘻。”张默揉着脑袋喃喃地偷笑。
法医科。
推开门,萧南晨惯性地大喊:“喂!老刘!”
可惜,法医科里此时一片的人才济济,唯独伊人无处。
见到这情形,萧南晨老脸也难得地一红,厚着面皮打了个哈哈道:“呃……这么人齐哈……大家辛苦了啊……”
糟糕,今天见鬼了啊,都是下班时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吖。这个老刘也是的,这几天一到下班时间就没了影,平时可是比我还要工作狂的吖。
听着萧南晨大声的嚷嚷再看到那不知所措的滑稽样,所有的法医人员都在掩嘴窃笑。
萧警司与刘法医官那似有还无的暧昧关系,全个忘川区警察分局只要是熟知他们的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此时他傻傻冒冒地撞了进来,顿时引起一片会心的笑意。
最后还是一个样子比较老成的法医走了上前,“萧警司,刘法医官说有要事,半小时前已经离开了。”可能是由于强忍着笑意,以至于他的面部肌肉看着多少有点抽搐。
“呃,哦,这样啊。那现在下班时间了啊,你们怎么都还没走呢?”
“哦,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的遇难者尸体的检测还有待查证,之前的案件是刘法医官为了不让我们辛苦,独自一人熬夜承担了工作,现在她有事离开,我们觉得也应该尽尽自己的义务。”
“这样啊,这也行,我主要就是来问问尸体的确认情况而已。”
“哦?是这样吗?”
“喂,我说你这算什么反应?”萧南晨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
“咳,没。”掩饰了一下尴尬,“那个,因为这次的尸体破坏实在是过于严重了,只能勉强辨别出死者是男性,年龄周期应该在15至20岁之间,具体的身份确认还要等DNA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
“嗯,15至20岁,那就真的很可能跟之前四个死者一样是忘川中学学生咯。”
“的确有这种可能,但现在还不能确认。不过我们还发现了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
“我们在死者的消化系统内检查到有甲氧氟烷;环丙烷;异氟醚等物质的存在,也就是说,死者生前服用过麻醉药或者迷晕药之类的东西。”
“哦?真的?我记得老刘……刘法医官之前好像也说过有类似的情况发生的。”
“是的,总共四宗凶杀案,后两宗的108刀和种人的死者体内也检验出相同的成份,而被剖腹的第一位死者却没有,那完全是凌厉的一刀,据我们推测那应该是一个惯用日本太刀的高手所为。”
“嗯,这点很有可疑,为什么就是第一宗没迷晕药的出现呢。”兀自沉思未果,萧南晨边道别边走出了法医科。
手表上的指针已漂泊到到了7点12分的位置。
看着那早已遥遥挂起的一弯苍白,萧南晨唉叹了一声,趁着今天手头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是应该回下家了。说起来,都已经4年了,从雨汐出生到现在,自己也没几天好好陪过她,阿雯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可是专注于破案的自己甚至连她最后一面也没看上,一直陪着雨汐长大的竟然是保姆和老刘,我欠她们两太多太多了。
或者老刘说得对,我是一个不尽责的父亲,更是一个不尽责的丈夫。
对于刘舒音,萧南晨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自己在大学时已经认识了她,甚至妻子曹雯也是由她一手撮合的,虽然两人老是斗气,但感情不但不差反而有着一种知己般的贴心。
一直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吧,这几天不见踪影,难道……
思绪及此,萧南晨发觉自己内心竟然泛起点滴酸意,倾刻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