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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看完这个故事后,很多个夜晚我总会忍不住想起这句话。而每一次无意识的想起,总会没来由的觉得,自己似乎正被某个人透过某个你所无法察觉的小洞窥望着。那人头发很长,上面还爬着很多 长满蛆的烂泥。然后会激灵灵打个冷战。其实那时候正抱着自己的温暖的被子。
以致于有时候我会忍不住问她:“雅芬,你到底是怎么编的啊?怎么会把阿丽的故事编的跟真的一样?太吓人了!”
而每次听我这么问,她总是笑笑 ,然后道:“因为,那是阿丽告诉我的。”
****
一直以来,雅芬是我店里的常客,每次来总是一杯牛奶一碟汤包,临走时还会外带一份2。5L装的豆浆。
有时候天气不太好,或者她懒得出门,她还会打电话到我店里定点叉烧混沌之类的给她送过去。
她家离我家很近,穿过隔壁的巷子再往里面转两条弄堂,靠西最里面一栋就是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 ,我常去雅芬家里玩,那时候她还没结婚, 家里收藏了很多很多书。多数都是我喜欢看的那种游记悬疑之类的,有时候我一看就是大半天,甚至还会在她家过夜,自从她结婚以后,我就不太常去她那儿了,除了有时候给她送送外卖。她总是很忙,早也写晚也写,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这么爱豆浆和牛奶的原因吧。
雅芬的家算是这一带少有的独门独户, 整栋房子就住着她一个人,所以相比 相比周围的拥挤混乱,她家门口显得格外的安静空荡。再加上她家门口那些快爬到窗口的青苔和生了锈的水管子,看上去常年都有种阴沉冷清的感觉。我想这也是她写出来的东西格外吓人的原因吧。 她住的地方确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开门声)
进门不得不先要抹黑走上一段路,虽然是白天,不过和附近那些合租的房子一样,这房子底层七七八八的堆满了杂物。过多的东西让本来就小的可怜的窗户根本不起作用。所以无论白天晚上底楼通常总是乌漆吗黑。要是里面躲个人,从外面进去的人根本就看不见。所以一直以来我认为这房子很不适合单身女性居住。
可是从记事起,雅芬就单身一人在这里住到现在了。从最初和我一样失去所有的亲人,到后来结婚有了丈夫的陪伴。然而结婚不到一年两人就分开了,之后恢复单身到现在, 听她说过几次要搬走,因为这里实在太大太寂寞。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搬。 这座城市买房换房始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一个人靠那么点可怜的稿费维持日常开销还有搬家的费用,实在会很吃力。
雅芬主要居住的地方是在这栋房子的二楼,有时候人不在,除了房门外楼梯口那道铁门会锁掉。
而今天门锁着,看来她不在家。
看来,她不在家。
雅芬: “宝珠?”
宝珠: “啊,你在!”(开门声)
雅芬: “快进来吧。”
走进的时候,我发现她两只眼睛充血的厉害,像是整晚都没睡好似的,一张脸白的发青,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在发黑的眼圈里,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
(倒水声)
宝珠: 〃你不舒服?‘
雅芬: “没有,就是昨晚一夜没睡。”
雅芬: “我好像闻到香味儿了。'
宝珠: “给,卖剩下的点心。”
雅芬: “ 刚巧有点饿。多少钱?”
宝珠: “免费的。”
雅芬: “是么,谢谢。”
雅芬: “ 坐,要咖啡么?桌子上有。”
我顺着她目光所指的方向看了眼不远处的桌子,桌子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堆满了碗和碟子,还有一小杯没有喝完的咖啡。罐子里的咖啡粉都已经快见底了,显然她最近没少喝这玩意儿。
宝珠: “不了。”
雅芬: “对了,宝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关紧点?”
宝珠: “那个?”说这话她站起身朝我身后的方向指了指。
手指的方向是我刚才为了通风拉开的那道拉缝儿。
我有点纳闷儿,不过就开了一点点而已。她看上去有点紧张。
雅芬: “记得把差栓差上。”
虽然答应了,不过我没听她的话,把那扇窗关紧插牢,因为那样无异于把自己关在一间密闭的毒气室。只是在窗缝儿处用窗帘遮了遮,这样她就不会发现窗缝儿没关上。也好过听她的把窗子完全关上。
宝珠: “ 雅芬,少抽点烟。你看你,又是失眠又是咖啡又是烟,这不是在自虐么?〃
雅芬: “我需要保持清醒。”
宝珠: “清醒?保持清醒最好的方法就是充足的睡眠。”
雅芬: “嗯,说的也是。”
宝珠: “很多人在等着你把阿丽早点写完呢!”
雅芬: “ 写完?等我搬走吧。这地方让我感觉糟糕透了,最近一段时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这些该死的!”
雅芬: “唉,真冷,冬天一到, 彻底就冷得像个冰窖。
雅芬: “ 你真的不要来杯咖啡么,宝珠?〃
雅芬 “又在下雨了,多坐会儿再走吧。”
宝珠: “会不会影响你休息?”
雅芬: “不会,我正想找个人聊聊。”
*****
写作和构思把她的皮肤折磨的挺憔悴。
不过最近似乎有一阵子没见过她了,从上次见到她之后算起,差不多有两周时间没见她过来买点心。
网上的文章也没见她有新的更新,打开网页全是一条条催她快点更新的留言。不知道她最近到底怎么样了,我决定去看看她。
回到房间,横躺在床上的雅芬已经没有一点动静,似乎是睡熟了,鼻息挺重的。
我轻手轻脚的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坐在床上 咬着雪糕看电视里没有声音的连续剧,没了聊天的声音,房间里空落落的,这让外面的雨声显得特别的响。
一阵大,一阵小。密集的砸在窗上,发出一片急促的撞击声。这声音让人觉得特别孤单,好像整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似的。那种莫名扩张出的孤独感,让人心脏隐隐发慌。
于是我钻进了被窝,并且把电视的音量稍微开大了一些。 直到电视嗡嗡声涌进了雨声,让周围开始有了一层细细嘈杂的润耳 ……
那种发慌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我伸了伸腿,舒舒僵硬的筋骨,不料脚却是好像突然间提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是本硬面抄。
雅芬在网上说过:她有先手写,然后再把文章敲到网上的习惯, 因为她本身打字速度不快。
想起这个,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起来,把它翻开一看 果然没错,是长头发阿丽第二部分的手写稿,而且是记载着很多网上所没有新内容的一本手稿。小心朝边上看了一眼,雅芬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静躺着,,应该是睡的很熟了。
于是翻到网上联载完结的地方,我开始往下看了起来。
*******
(雅芬的声音伴着雨声自述)
今天雨又开始变大了,仿佛天开了闸门,最近这些天,总是或大或小,雨一直没有停过。
我听见凌在卧室里踱着步,他在害怕我还是在摇摆不定。最近的他让我感到有点陌生,因为那些声音影响了他,真可笑,他这个无神论者,有时候胆子小的像个孩子。
( 门开的声音伴着女人的哭声和风声,吱嘎嘎的。自行想象吧)
什么声音?我好像又听到了那种声音,从墙角那儿里传来的,凌呢?凌在干什么?我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了。
雨声太大,这声音让人很心烦,我想我应该过去看看他。
不对,不对,那声音好像是从他卧室方向传来的,也不像,应该是更近一点的地方。
这地方究竟有多少条管道? 天知道!
“张姐!张姐!帮我去楼下看看,仔细的看一看!”
张姐下楼去了,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从她看我的眼神就能够感觉出来。这个家里的人都变得有点奇怪。因为那个声音么?可是凌说,他从来没有听见过。
但他为什么总是那么焦虑,他最近的样子很反常。是他知道了什么么?这不可能,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那些乡巴佬只会乱猜。也是,除了乱猜别人的家事。他们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做的,他们都说她回来了。
还说看见她在这附近走,怎么可能,真是一群无聊的乡巴佬!他们的闲言碎语快把我的神经弄散了。也许,我该说服凌搬家。是的,搬家!搬离这个陈旧的肮脏的充满了臭味儿和怪声音的地方!
什么声音? 刚才,好像又听见了,是从下面传来的,或者更接近这边一点。
张姐去哪儿了?怎么那么久还不上来?
慢着~(心跳声) 那东西是什么? 我不是对张姐说过么。 不要在那地方放东西。 她这是把什么东西放那里了?看上去是相当肮脏的东西。等她上来,我得好好和她谈谈,这地方并不是只有她一个称职的保姆。不是么?
那东西怎么在动? 天哪!!那是什么??
头发!!!
********
(不知什么时候雅芬醒了,看着宝珠。)
雅芬: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么?宝珠。”
回过头,我看见雅芬睁着双眼看着我,眼神看上去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我不知道她这样看着我,究竟看了有多久。
宝珠: “不知道啊,你呢,你信不信?”
雅芬: “ 知道么?最近我相信自己一直都能看到某些东西,某些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
宝珠: “ 你是指?”
雅芬: “ 鬼,宝珠。我想我的房间里有鬼。”
宝珠 “是么?什么样的?”
雅芬: “我不知道。通常它是种声音。”
宝珠: “雅芬,通常老房子里都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雅芬: “那不一样。”
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