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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根据讲解的内容,第二天再接着操练,出了问题再开会讲解。原来团里好多军官打仗只知道猛打猛冲,现在慢慢地学到了很多东西。
现在团里虽然初步是满员了,但好多新兵都是第一次上战场,比较突出的是射击科目普遍不行。团里从教导队和各个营抽调出枪法好的,专门给新兵教授枪法。不仅仅是打枪,还有怎么和机枪火力进行配合,怎么利用火力掩护进行突袭。而以前那种靠着大刀片肉搏战的打法现在团里基本上已经放弃了,更多的是班组间的火力配合,这些东西老兵讲出来非常实用,新兵也听得很认真,学得比刚当兵那会儿快多了。
而且特别针对鬼子喜欢利用掷弹筒重点打团里的机枪火力这种打法,各个营特地进行了机枪火力掩护、转移,步兵火力压制的操练。陈锋亲自上阵,讲解迫击炮怎样观瞄、指挥、射击,针对鬼子的打法,假扮鬼子进行进攻,来告诉兄弟们应该怎样来掩护自己的机枪火力,怎么发现鬼子的迫击炮观察员,怎么进行火力转移。
丁三被临时任命为一营的训练长官,而且一营的底子比较好,加上丁三的作战经验应该在团里绝对是数得着的,所以一营的训练收效最大。
这天,陈锋特地组织其他各个营和教导队来一营看,丁三在队列前面先是朝参观的兄弟部队的军官敬了个礼,然后宣布了操练内容。
“兄弟们,今天操练的科目是机枪火力掩护步兵迂回进攻,目标是前方铺着白布的地方。训练内容是,一队进行火力准备,二队和三队的兄弟们迂回包抄。训练中要想着三个事,一是机枪火力要随时准备转移,机枪副射手要注意找火力盲区,防止鬼子用掷弹筒打,其他兄弟也要注意掩护机枪手;二是咱们迂回冲锋的时候要快,不要他娘的整得慢慢腾腾跟个老娘们一样,大伙要想着,在鬼子火力面前,不要卖呆,要赶紧他娘的往上头冲;三是冲的时候要想着点自己边上的兄弟,要记得相互开枪掩护。都整明白了吗?”
“整明白了。”队列回答得山响。
丁三挥手示意,自己率先冲了出去,二队的兄弟跟着丁三后头冲,个个猫着腰动作敏捷地做开枪投弹的动作。紧跟着,三队也冲了出去,冲锋的路线正好可以和二队形成交叉互补。后面的一队一边开枪一边不断地转移火力压制阵地,一步一步朝前面压。一扭脸的工夫丁三就带着人冲到了预定的目标那儿,陈锋看在眼里,琢磨着这个丁三虽然书读得不多,但打仗还真有那么两把刷子。
扑空
在陈锋看来整个演练还是很成功的,中午结束的时候,就演练中的问题陈锋又简单说了几句。中午团里过来参观的人都在一营凑合着吃了顿饭,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团部打发人过来找,勤务兵在陈锋耳边耳语了几句,陈锋把碗一推便和勤务兵回到团部。
一营的人都在议论,别是出了什么事了。结果下午就来了命令,一营当晚做好战斗准备,第二天清晨突袭鬼子驻守的一个村子。
这个村子在整个防线东北方,距离防线大约有五六里地,是鬼子的一个前哨阵地,距离鬼子自己的防线大约也是五六里地,正好在两军防线的中间。团里驻扎下来之后好几次都侦察了这个地方,判定村子里驻扎了鬼子一个小队并伪军一个多排,总兵力不足一个连。
关键是这个村子距离防线主阵地不远,而且拉着野战电话,可以监视到主阵地,随时把国军的动静汇报给自己的主阵地。陈锋一想到这个眼中钉就觉得麻烦,所以通过这次侦察把敌情摸清之后打算派人把这个钉子拔掉。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营就借着夜色出发了。同时配属了二营的一个迫击炮排给一营以加强火力。一直走到天蒙蒙亮,一营到达了进攻的预定前出阵地,这个阵地是前几天团里组织侦察到的,地势低矮,正好便于隐蔽。
虽说是已经到了小阳春天气,但清晨的时候还是有点儿冷,雾水打在身上,一会儿棉袄就全湿透了,凉飕飕地贴在身上。一营很多兄弟被冻得够戗,很多人捂着嘴也不敢打出喷嚏来。
按照团里的布置,一营打仗最野的三连负责正面的强攻,二连从村子的侧翼包抄,待包抄到预定位置后以红色信号弹为信号,三连开始进攻。而营属的重机枪和迫击炮负责火力压制,一连担任进攻的预备队。其他营里的通信、工兵、文书都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从兵力对比来看,以一个营打两个排应该还是有把握的,但进攻的关键是速度和包抄到位情况。只要进攻速度够快,在鬼子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迅速切断它的退路并完成对村庄的分割包围,那这次行动就基本上有了胜算。
丁三带着自己的排匍匐在湿漉漉的泥地里,大家都被寒气和身上的露水冻得浑身打战。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身子快要趴麻了,就看见远处的天空中飞起了一发耀眼的红色信号弹,明亮的红光刺破清晨的雾气,在青色的天空中显得格外夺目。兄弟们看到信号弹都起身活动着手脚,有人把刺刀挂上,有人从腰里摸出手榴弹,大家知道进攻马上就要打响了。
就在这时,营里的迫击炮开始火力准备,不时有爆炸声传来,村子里外升起了几道烟柱。从前出阵地那儿,几挺重机枪已经扯开了覆盖在上面的枯草做成的掩护,“嗒嗒嗒”,扫出几道火苗子在进行火力试探。三连的机枪手也架好了机枪,静静地趴在进攻路线的一侧,准备随时提供火力掩护。
丁三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前出阵地距离村子边缘只有不到三百米,丁三很清楚要想减少伤亡就要迅速跑过这个距离,所以带着排里的兄弟飞快地迂回逼近到村子外围。
但奇怪的是,村子里没有响起任何枪声,也没有鬼子经常用的掷弹筒的爆炸声,整个村子好像没有任何反抗的动向。丁三带着一个班率先冲到村子边上的一个打谷场外面,他示意一个兄弟准备投弹,自己探出点脑袋冷静地观察着对面。
他压了压手,自己猫着身子快速跑过打谷场,一边跑一边想着千万不要有放冷枪的。等一直跑到打谷场尽头的房子底下,也没有发现对面有朝这边打枪的。按照常理说,自己刚才这么明显的目标鬼子肯定会按捺不住开火的,可现在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里丁三觉得后脊梁出了一身冷汗。他朝这边摆摆手,让排里的兄弟迅速跑过来,自己把冲锋枪抵上肩膀,他有充分的把握只要鬼子的火力点一打响,就能利用冲锋枪连续射击的压制力把对方打下去。
但村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等他带着自己的排冲进村口的时候,还是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他带着几个老兵打先锋,冲到一个屋子外面,自己先拿枪托重重地砸开门,砸门的瞬间身子本能地往边上一闪,躲开了可能射向自己的子弹。身边的老兵迅速把一发手榴弹拉开弦扔进屋子,轰隆一声响,炸得墙上的土掉了丁三一脑袋。他嘴里呸呸吐了几口土,一边警惕地端着枪。
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示意两边的兄弟跟着他一起朝里头冲,然后咽了口唾沫,一脚踹在门上,身子还没进屋就迅速扫出了一梭子,身后的兄弟跟着也朝屋子里放枪。丁三闪身进了屋子,因为光线太暗,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就身子一滚趴在地上。耳边就听见门口一顿叮咣的枪声,兄弟们一口气冲了进来。
好半天才发现屋子里原来一个人也没有,刚才手榴弹把屋里的木头桌子炸成了碎片,墙上也掉了一大块土。丁三端着枪,这会儿好歹眼睛适应了一些,他扫了一眼,就带着兄弟们冲到了屋子外面。
这时候排里已经分别把村口的几条主要道路都封上了,兄弟们分成了几个班,相互掩护开始逐屋清扫。丁三带着几个兄弟猫着腰快速跑到一间大屋子边上,他贴着窗户下面听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动静。这时一个兄弟拧开了手榴弹盖子,正打算往里头扔,丁三示意他先别忙。他觉得如果里头还是没有人的话,那就白白地把老百姓的屋子给炸坏了。
抗战到现在已经八年了,无论是沦陷区还是后方,又有几栋完好无损的房子呢?丁三想着,这仗打得太久了,把老百姓都打得太苦了,再加上后方票子发毛,当官的根本不管下头百姓的死活,以后就算仗打完了,百姓的活路可怎么办?
丁三定定神,走到屋子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地把门推开,脑袋侧着往里头看,一眼看过去这户人家生活还比较殷实,家里农具和家具还挺多的。
他小心地端着枪走了进去,屋子的墙壁上刷着白灰,显得屋子还比较亮堂。丁三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个瓦盆,边上有兄弟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里面是满满一盆油盐炒饭,喷喷香的好像还放了鸡蛋。盆边上有张字条,上面写着:恭请国军兄弟享用,老朽家贫,无他物,惟此粗茶淡饭耳,盼国军早日收复河山。
丁三认字磕磕巴巴的,看了好几遍才勉强看明白,字条和饭菜估计是屋子的原主留下的。
其他的兄弟到处搜了一下,其他屋子里面好多书,没准儿这户人家是个教私塾的。丁三发现什么东西都没少,连水缸里面都是满的,桌子上也没多少灰尘,而床上的被褥都不见了,估计走了没几天,而且走得很匆忙。
这时候有兄弟从一家地窖里头找出个老百姓,丁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昨天一早鬼子就强行押着村子里的老百姓撤离了,现在整个村子是空的。
丁三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么顺利就能打进村子,原来村子里头根本就没鬼子。他打发人赶紧回营部把这个事情汇报上去,然后自己到村子外头找到连长段云楼说清楚村里的情况。
营部很快把部队集中起来,二连还是在外围布防,担任警戒任务,其他部队在村子里就地布防。然后通过步话机,杨棋把上午遇到的情况向团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