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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猪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妈的不要再婆妈!!”我急了,懒得理她莫明其妙的理论。
“他好好的,能吃能喝,能有什么事?顶多有点像行尸走肉,不说不笑而已。”她哼着,斜眼看我。
好像有人一拳狠打在我胸上,猛地一口气憋在那里,眼很酸,有点忍不住。那个生机蓬勃,狠劲十足,成天没正形的彭涛,居然不说不笑了?
“你们两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大老爷们的就下不了一个台阶?!”这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目的。如果是几天前,我二话不说的就跟她去,但现在不行了。
我点了这个咖啡吧里最贵的酒,法国干邑XO,给她斟了一杯
“马琳,从今天起,我就把你当朋友了!这一杯,我先干。”我一口干下,胃一阵难受,我靠,这么贵的东西味道也这么恶心?
马琳怔仲地不明所以。
“我不是你们幻想的那种人。对肥猪,我做了些对不起住他的事。他不原谅我,我不怨,但这个结,我解不开,也没办法解。所以今后,拜托你替我多看着他点。若有一天,他气消了,就带句话给他,不管他怎么想我,待我,他都是我林重生一辈子最重要的朋友,割头换颈的兄弟!”
马琳豪气也上来,一口干了酒:“好!我答应你!不过,是什么结,结了这么深?”
“我和郑天霖好上了,这件事上我瞒了他!”我望着她,目光清澈,没有丝毫遮掩。
她一阵剧烈咳嗽,脸呛得通红,差点背过气去。心里一乐,今天总算也吓了她一跳!
“你真是同性恋?!”她眼像铜铃。
“原来不是,现在是了。”我笑笑
“那为什么不是和彭涛?!”
“他是我朋友,从小的哥们,怎么可能?!”我觉得她够荒唐,我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再说她刚才不是还说彭涛对她很有感觉?!那她应该知道他从来没这个倾向。
“我明白了。真是乱得可以!”她重重点了点头:“你和郑大少?如果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伤心欲绝!”前一刻还不可置信的眼光现在已经变得有点兴奋,一种典型三八的亢奋。那一刻我无限欣慰我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我简直都有些怀疑男人与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构造不同?
“我就说,你是一个丝毫不把世俗看在眼里,率性而为,张狂得把逆经叛道看成理所当然的人!”
面对她的结论我哭笑不得,我不过是不想为难自己,喜欢就喜欢了,哪有她形容的那么。。。。夸张?!
临走前,她笑吟吟地靠过来:“怎么办?林重生,我越来越喜欢你呢!要不,你别跟郑天霖了,我们谈恋爱好了!!!”
“咳!咳!咳!”我一阵惊天动地的剧咳,差点呛死!妈的,我怎么就没等她走了再喝最后一口?!
那个女人,大笑着离开,声声轻脆,神采风扬
第十八章
在南市下了第一场雪后,终于放寒假了。
经过一阵挑灯恶补,我还是当掉了物理,化学,虽说补考的威胁让我头疼,但也因祸得福,我名正言顺的和郑天霖混在一起,美其名曰:一帮一工程。后者赚尽了我老妈的感谢和柠檬水,每当我恨恨地瞪着他,他总是笑得如花枝烂漫,像个偷了腥的猫!然后下一刻,我就会在他的笑容里变成一个花痴,傻傻呆呆地被他诱惑,被他啃得尸骨无存。我抗拒不了他的笑容,他明亮开心的笑容带着一种耀眼的光芒,如劈进黑暗里的光剑,而我就是只智障的飞蛾。
离开了南风的郑天霖彻底变回了真实的郑天,一个冷静,内敛又行动果敢的20岁特种军人!和他厮混的这些日子,我认识了王叔和陈sir。王叔是他名义上的姨父,是一家投资行的老总,而陈sir则是南市重案组的高级官员。从他们偶尔不避讳我的交谈中,我得知他们的组织早已深入到南市的每个角落。先前他虽曾把实情告诉过我,但那些在我看来那跟听故事没什么区别,而真当这些事情切切实实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直觉的我还是想逃开,我早已习惯简单,普通的生活。所以通常他们来的时候,我就会背着画版到福叔的诊所里听他神吹或是随手画点什么。
福叔大约五十出头,个头很大,虎背熊腰的,我从没想过一个医生能长成那样,哪怕只是个江湖游医。他是个很爱唠叨的老头儿,每次我去他那里,他总是拉着我东吹西侃。他没有老婆,没有子女,几乎也没什么朋友,那么多话的人能一个人呆上几十年,我到是很佩服他没给憋死。
“喵喵,乖乖的,一会就不痛了。”
准备跨入诊所的脚停在空间中,我毛骨耸然地看着福叔的手!!!我靠!他居然在给一只狗打针!!
“汪!!汪!!”那只小哈叭狗看到我一阵狂吠
“福叔,改兽医了?”
“给你这混小子打一针,收5块,给它打一针,能收50块。靠你们养活,我还不得饿死?”
“那好,明天我给你领两纯种狼狗来。”我坏笑
“看不出你小子还有钱养那玩意,早知如此,就该收你一针几十百把块的!”福叔大有悔不当初的意思。
“哪能呢!我是合计着两只狼狗再不济也能一天咬上个把人,狂犬针该不会5块一针吧?”我呵呵一笑
“你这臭小子!”福叔笑骂
“福叔,你上次给我打针用的,该不会是和它用的同一个针筒吧?”我乱揉着那小家伙一身软毛打趣着
福叔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呢?死小子!就算你福叔再不济,这些基本的东西怎么可能乱来!就算你不怕,我还怕你有艾滋误伤狗命呢!”
我脸红筋涨地被他噎在一边,然后暴笑:“我还以为你只会唠叨呢,没想也能幽一下默?”
“你就这么看扁我这老头子?告诉你,想当初你福叔也是好汉一条。”他挺挺胸,一脸正气。
看到他老人家做出经典的忆当年的气势,我急忙打断话头
“福叔,您老人家一人勇斗数十个黑帮烂仔的事,已经说过三次了。”
成功地,他焉儿下气势,有点讪然。我心里一阵乱骂,不就是一个老人家忆忆当年,你他妈较什么真儿?
“福叔,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老婆?嘿嘿,你老人家是不是也好那一口?”我嘻皮笑脸地胡扯。
“有什么好说的,老婆到是结过一个,没几年跟别人跑了。”他闷声闷气
没料到是这种结果,我有点尴尬
“跑就跑了,再找嘛,凭你老人家的威武英姿,女人还不是随手划拉?”
“呵呵,你这小子哄起人来,嘴真是甜。”他笑笑“再结什么,结了还是要跑。南市这个鬼地方,哪里留得住好女人?我们这些人,书读得不多,架打得不少,混到最后,一事无成,谁跟着都遭罪。”说到最后不由感慨唏嘘。
南市就像散发着恶臭的毒疮,罪恶和黑暗像横生的蛆虫在这里快速的衍生,让生活在这里的人得不到一口干净的空气。“从没见过如此腐烂堕落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改变这种情况。”郑天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决强硬,斗志蓬勃,浑身上下充满一触即发的张力!“他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彭涛说过。
“那干嘛不离开?”
“能去哪里?在南市长大的人到了别的地方都是异类。这里哪个人不是从街头打架出来的?就是洪发证券的老总,别看现在人模狗样的,千八百万的兜着,原来还不是在刀尖上混!不过那也是混得好的,大多数的人也就像你福叔,从小打到老,等到没力气去争了,也不碍人眼了,自然也就清静了。”他叹气
也是,呆在腐烂的地方久了,早就一身糜烂的味道,还能到哪里去?听着福叔叹息,我也跟着郁闷,有一天,我是不是也会像他这样孤独的终老?
“妈的,南市黑成这个样子,上面的人是瞎的吗?就没人能管管,都是吃什么的?!”我忿忿不平
“后生仔,你还太年青了。你都能看到的问题,怎么可能其它的人看不到?”
我一愣,此话大有道理,大有深意!!!
“其实我年轻那会儿南市还没这么乱,虽是大家也打打杀杀,但还基本上还安定。直到赵刚义来当市长,就开始恶化了。那阵儿,除了岁末年初打一下扫黄,什么走私,贩毒,杀人越货,警局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几年,原来很多的人就都迁走了,什么流窜犯,通辑犯通通跑来,南市就彻底成了土匪窝了。”
“我靠!那个姓赵的是什么起家的?”
“听说是军人出身,现在已经是军部大人物罗,对了,上次看报,好像是什么副主席什么的。”
“我呸!!!这种人也能当领导??那全国警局干脆就改成黑社会堂口算了!”
“混小子,你懂什么!”福叔不屑地瞄我“扫垃圾都还用扫帚先扫在一堆才铲呢!你知不知道,自打那以后,全国的治安好了何止十倍!!这是丢兵保帅呀。”
这下我彻底明白过来,舍弃一个城市而保住了大多数,并且能集中重点监控大型事件。这次郑天霖他们行动,应该就是这老狐狸二十年前撒下的网,现在来收口。这种人不可谓不高明,出招不可谓狠辣,是应该握大权!!我心服口服!但,这姓赵的还是他妈一个混蛋!
“你知道到黑七门吧?”
我点头,只要是个人就没有不知道黑七门的!那是全国最大的帮派,黑白统吃,据说黑七门里还出过省长,市长,有点一统江湖的气势。
“黑七门的当家当年也在南市混过,那时他不过20出头,就已经是个人物了。脑子好使,做事滴水不漏,为人又仗义,道上的兄弟没有不服的。黑七门本是小门派,硬是叫他壮大成现在的样子。郝霆应该比我还小几岁,真是人与人不同呀!”
一说起当年事,福叔就开始神采奕奕,这一次,我忍住没打断。
“那时候,还有一个人物,叫卓涛,是新义帮当家。他奶奶的,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你福叔这大半辈子再也没见过那么狠的人。有一次他手下的人出卖了他们交易的消息,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惩罚的?”福叔的脸上有一种苍白的亢奋。
我现在开始有点兴趣了,这些事,还是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