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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据说那个石森为了创作,从5点多钟开始直到晚上很晚一直在染色创作室。”
“你认为谁最可疑?”
悠介对端上来的生鱼片动也没动问道。
“不清楚。因为双方的家距那家寺院都不远。黑木的双亲都在,据说,黑木说很疲倦便回到独自的单间儿睡了。那间房子对着路,车也停着没动。”
“那,石森呢?”
“他现在也有徒弟了,他现在正在京都美术馆举办个人展,他安排徒弟轮流去工作诸事。5点至8点这段时间好像是他一个人的单独时间。”
“那么,可以把秋子偷偷约来,在没人时,勒杀,然后装进汽车里。”
“没错。因为他太太和佣人不在创作室而呆在家里。”
“他有车吧?”
“那当然。”
“这不是还弄不清楚淮是犯人吗?”
悠介有些急躁地说。
“如果知道是谁的话,警察早就动手了。”
田村嘴上这么说着,看着悠介涨红的脸,暗想:“这样的急性子,秋子大概对此也不满意吧。”
据田村了解,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的男朋友,能言善辩,因为都比悠介有名气。
“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悠介盯着田村的脸。
“噢,对了,还有一件小事。秋子吸烟吗?”
“香烟?啊,以前不抽,但怀孕时,开始抽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时常偷偷地抽。回家时,能闻到烟味。这有什么问题?”
“在秋子携带的物品申,有一包拆了封的香烟,在里面有一个烟蒂。”
“会不会是把抽完的烟蒂掐灭后放进装有另一盒香烟的口袋里了?”
“不太一样,口袋里装的是柔和七星牌的,而那一支是外国烟。大概准备悄悄地把罪犯抽过的烟带回来。”
“是那个男的抽的吗?”
“没错。据警察调查,上面沾着b型唾液。从孩子的情况来看,注意到b型血型的男人。”
“带回那男人吸过的烟蒂是不是还爱着那个男的?”
悠介软弱无力地说。
“警察目前正着手调查两人是否有作案时间,所以,再等等。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田村怕着悠介的肩膀鼓励着他,但悠介两眼茫然若失。
(6)
接到保育园打到悠介公司的电话是在第二天的黄昏。
正准备下班后到很长时间未去的保育园去看看时,便接到了电话。
“您的孩子从攀登架上摔下来了。”
“怎么搞的?”
“请您马上来看看吧。”
保育员说完,便把电话撂了。
一种不祥之兆。
“摔下来的是夏彦还是冬彦?”
从出租车下来后,急匆匆跑进保育园,急救车和警车停在那里。
“孩子在哪儿?”
“真对不起,孩子己经死了。”
“怎么搞的?是哪个孩子?”
一边问着,被带到了医护室,冬彦一动不动地躺在小床上,头上流着鲜血。
“今天上午因为休息,园内寄存的孩子只有您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的很好,时而滑滑梯,时而荡秋千,稍一没看篆……”负责照管的保育员眼睛哭的红肿。
“是怎么从上边摔下来的?”
悠介逼问道。
“平白常嘱咐那个攀登架小孩不能上。如果大人和保育员在身旁时,还可以上去玩玩。可是,冬彦随便上去就掉下来了。当然我们也有责任。”
一位自称是园长的中年女子说道。
“是什么时候发现冬彦跌下来的?”
悠介瞪着园长问道。
“听见夏彦大声哭泣,过来一看,已经摔下来了……”
“夏彦见到冬彦爬上去了吗?”
“听说在追球玩,没见到冬彦上去。”
不吉之兆。
与父亲见过面后,警察随之而来,为谨慎起见需要进行鉴定,把尸体运上了车。
这时,被带到其它房子的夏彦同保育员进来了。
夏彦一见到父亲,喊着。
“我不知道,不知道。”
便哇哇地哭起来。
在幼小心灵里,可能担心自己在一起玩而受到斥责。
悠介默默地摸摸夏彦的头,回家去了。
“为什么这么多灾多难?”
刚刚办完妻子的后事,又失去了孩子,悠介万念惧寂。
“是不是妻子感到寂寞把那个孩子招过去了?”
夏彦听话地自己一个人玩,到吃饭时间时,跑到房间各处找起冬彦来。
“冬彦,冬彦?”
他还未感到冬彦已经死了。
“冬彦不是从攀登架上摔下来去医院了吗?”
“嗯。”
“那时,为什么没在一起玩?”
“因为滚过来一个球。”
“什么球?”
“是这个。”
夏彦拿出来从保育园带回来的白球。
“怎么带回家来了?不送回去不行吧?”
“和保育园的不一样,保育园里没有这样的球。”
“那么,那是谁的球?”
悠介不解地问。
“不知是谁从外面扔过来的。”
“嗯!”
悠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是杀害秋子的凶手。他害怕根据孩子的血型查出自己,便对孩子下了毒手。而且,故意弄成事故的假象。
“夏彦!是不是那个男的进了保育园的院子里把冬彦放到攀登架上了?”
“那个男的来了,还问我叫什么名字。”
“什么?”
“问我。是冬彦吗?”
“那个人后来做什么了?”
“朝冬彦走去,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什么时候?”
“在冬彦摔下来以前。”
悠介绞着手,沉思起来。
那个男的就是杀害秋子的凶手,为了杀冬彦来核实哪一个是冬彦。然后,从外面扔进来孩子喜欢的球,等夏彦追上去,消失在建筑物的背影时,把冬彦哄骗到攀登架上,然后从下面拽腿或别的手段把孩子摔了下来。
悠介站起身。
准备去找警察,一想,又坐了下来。
目前并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而且,即便知道了,杀冬彦时,又没有人看见。
(7)
孩子葬礼那天,天阴沉沉的,不时下着小雨。
悠介告诉夏彦:
“怎么样?葬礼时,那个男的如果来了,你告诉我。”
“是问‘是冬彦?’的那个男人吗?”
“是的。”
冬彦的遗体装在一个小棺材里,被运上了灵车。
悠介以为这是一个周围比较亲近的人参加的葬礼,秋子的那两位男朋友或许会若无其事地来参加葬礼,但他想错了。
歌手黑木次郎和染色设计师石森信男都没来。
警察也找过他们几次,完全明白自己被怀疑上了,即便无罪,大概也不愿意到这种场合。
葬礼后的第二天,保育园的园长来到家里。
递过信封里的慰问金后,希望以后不要再送夏彦去保育园了。
“我们一见到夏彦便会想起冬彦,心里非常难过。现在没有长托的孩子。大致到下午5点就都接回去了。以前考虑到是对双胞胎,给了些特殊的照顾,今后就他一个人了,能不能像普通家庭那样,按时接回去。”
“这么说的话,我就无法上班了。平日大约6点或7点能够回来,如果有会议或接待客人的活,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我并不认为保育园对冬彦的事情负有责任,请帮帮忙吧。”
悠介一个劲儿地请求。
“这样我们很不好办,写了许多似乎保育园有一定责任的话……还是请送到别的保育园吧。”
园长就是不依,回去了。
其它的保育园都离的很远,而且,都是到5点钟下班,所以才找到现在这个保育园。
这样,实际上,已经无法上班了。也考虑过请人照看,但悠介的薪水没有力量做到这一点。
“都是那个家伙作的恶!”
他使秋子怀了孕还不算,又杀了她。现在又对孩子下了毒手。
但是,现在仍不清楚到底是他们中间谁干的。
悠介平日不在家饮酒,现在开始喝起来。
想调解一下情绪,打开电视,但什么也没听进去。
过了2个小时以后,悠介突然站了起来。
“好!就到他家去看看。谈一谈,或许能搞出一点东西。”
借着酒劲儿,悠介带着孩子出去了。
听说黑木次郎因父亲生病,回家去了。他准备两个人都见见。
先去了附近的石森的创作室。
石森一见悠介,好像吃了一惊,但马上又把他让进了房间。
“请进。”
已染好的四折屏风和正在制作市的布料,染料堆的到处都是。
好像是年轻的徒弟端来点心。
“找我有事儿吗?”
石森在徒弟去别的房间后,开口问悠介。
“什么事儿?你自己大概很清楚吧。你和我妻子秋子以前关系不同寻常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结婚前关系是不错,但你没有理由问这问那,因为这都是结婚前的事情。”
“不光是这些!”
悠介的话有些过火。
“秋子是不是你杀的!还有那个孩子!”
夏彦惊恐地直住背后缩。
“你在说些什么?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信口胡说。你醉了,请回去吧。”
“我不是因为醉了才说这些话的。秋子和我是不能生出b型血的儿子的!”
“我不知道那种事儿。”
“要让你为秋子和冬彦偿还此债!”
“我要给110打电话,简宜是要无赖,诬蔑我杀人这将影响我的名誉。”
石森也变了脸色,站起身。
“我揍你这个混蛋……”
悠介感觉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