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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个男人分手后,在庭园里漫步,看到了左侧的国宝金堂。
鲇子快步走过去,拍照,读起牌子上的简介。
上面写着,建造于延喜7年,但毁于兵乱,庆长3年,按秀吉的旨意,动工修复,秀赖完成。
记好笔记,突然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回头一看,有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进了树林中。
虽然觉得有些蹊跷,但目睹眼前的景色,鲇子很快忘了那件事又继续拍起照片来。
一会儿,在右边的樱树林中,展现出美丽的五重塔。
“水上勉写的就是这座五重塔。——直耸云天的塔尖如司沙丁鱼骨,与东寺和法隆寺相比有些粗壮——”边想边走,来到了一个架有红漆桥的水塘旁。
无意识地朝地上看了一眼,忽然看见枝条下垂的樱树的树根下掉着一个照相机镜头。
她想起刚才照相的那个男人笨手笨脚地把镜头卸下,安上。
环视四周,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鲇子的哥哥是搞摄影的,而且,鲇子本人作为杂志的记者也需要拍照,因此,知道这个镜头对他本人有多重要。
“回去时,交给管理人员吧。”
鲇子将镜头用手帕包好,装进提包里。
取材结束,在回来的路上,轻松愉快地在茶棚喝了点甜酒,观赏着樱花,漫步在归途中,微风渐冷,穿上外衣,来到流经寺院内的小桥的小溪旁。
钻子突然“啊了一声,呆住了。
一个人侧身倒在地上。就是刚才请她照相的那位中年男子。
未多考虑准备扶他起来的鲇子的脸一下子白了。原来他背上插着一把刀。
“哦。”
似乎还有气,那男人低声呻吟,眼皮动了动。
鲇子慌慌张张地想把背上的刀拔出来,可是怎么也拔不动,伤口处鲜血直流。
鲇子简直在像梦申一样。拚命地左右摇动,拔那把刀。
“唉呀。”一声惊叫,鲇子猛然抬起头,女学生们以惊恐的目光看着这边。
醒悟过来仔细一看,鲇子的白运动衣的前胸和袖口粘满了鲜血。
(2)
警车和鉴定车赶到了,原来平静的寺院内,到处都是警察。
呆呆站在那里的鲇子被女学生和聚过来的游客团团围住,交给了最先赶到的山科署的警察。
在寺院的事务所,鲇子再次接受京都府警察本部搜查一课的冲村警长的调查。
“据目击事件现场的女性讲,你满身带血,数次用刀刺被害者的背部。这是不是事实?”
警长带着京都口音,严肃地问。
“不是那样,绝对不是。我发现了被刺的那个男人,想把刀拔出来。”
鲇子矢口否认。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发现尸体时,不立即喊人或告诉寺院的管理部门呢?现在连孩子都知道要保护现场。”
“怎么能说是尸体呢?那个人还活着,所以我要帮助他。”
“死的那个人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警长打开记事本。
似乎怀疑就是鲇子干的。鲇子害怕就这样被当成了凶手对待,全身打战,叫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第一次见到他。”
“不可能吧?那些女学生不是看到你们两个高高兴兴地在一起照相了吗?”
在关西口音的逼问下,鲇子觉得冼不清了。
“这……是因为那个人请我帮他拍了张照。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鲇子为了使他相信自己的话,从兜子里取出名片,解释说,为了收集素材,才到这个寺院来的。然而,警长过目后,仿佛更起了疑心。
“噢,你是在东京的出版社工作吧?那么,你是应该知道被害者的,那个人是作家三上润。带著名片和各种会员证等证件。”
“嗯,那个人……听过这个名字,不过,真正见到还是在今天。”
警长不理会这些,要求鲇子把随身带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看看。
鲇子本想拒绝,但一瞧沾了一身的鲜血,就泄气了,默默地把兜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最后,手触到手帕包着的相机镜头时,鲇子暗暗叫苦,下意识地准备盖上兜盖。这反而引起了警长的注意。警长按住兜子,以强硬的口气命令拿出来。见到取出的镜头,警长的眼睛一亮。
“这是怎么回事?”
“是相机的镜头……”
“这个我知道。好像与你的照相机对不上嘛。这到底是谁的?”
“捡的。在水塘的旁边。忽然意识到可能是刚才遇见的那个人的,所以带在了身边。”
“怎么都是偶然出现的呀。”
然后,警长又对鲇子说,以后还有事情需要在山科署了解一下,让她随他一起去。
(3)
设在山科署的搜查本部的调查,持续到深夜。
在以后的调查申,发现被害的照相机上有鲇子的指纹,鲇子的照相机上有被害的指纹。
因此,警长立刻追问道:
“据你讲,三上请你为他拍照,只是替他按了一下快门的关系,那么,对你的相机上有三上的指纹这个问题,该做如何解释?不会是初次见面吧。”
“这是团为我也请他用我的相机给我拍照的缘故呀。”
“哦。”
警长满腹狐疑地盯着鲇子的脸。
被害人是个作家,鲇子为同是东京的编辑这层关系及鲇子带着被害人的照相机镜头,为此,警察不相信两人是初次见面。
并且,最为不利的是,有第三者看见鲇子触动被害人背部的刀子。
鲇子万分焦急。
“你们可以冲冼我的胶卷看看,肯定只有一张照的是我。三上的已经冼出来了吧。你们也可以看看那个。有两张照的是三上。如果是恋爱的话,应该有更多的两人的照片,与其各照各的不如彼此互相照为好。”
鲇子以为说到了点子上,可警长的脸仍然绷得紧紧的。
并且说:
“有些道理,不过,如果是秘密关系,就不便给家里人在底片上留下证据。所以,可能不用自己的相机给对方照……怎么样,能不能把胶卷交给我们冲冼?”
这时,门开了,手下的刑警拿着纸条迸来了。
进来的人附在警长的耳边低声说着,并给他看了纸条,警长的脸变得更严肃起来。
警长转过身,把纸条放到贴子面前。
“这是从被害者三上的口袋里发现的纸条,写着你的事情。”
鲇子一看,上面写着:
鲇子,爱变憎——究竟为何
“鲇子这个名字不太多见吧。这张便条是旅馆用纸,是他昨夜里住宿过的k旅馆的纸,你还是与三上有某种联系吧。”
警长别有用心地又看了那张纸条一眼。
“不对,我并没有对那个人讲过我的名字,而且也不相信他会带着这张纸条……会不会是小说里的暗示?”
“不过,鲇子这个名字是否太偶然了?”
旁边又过来一位警察。
(4)
第二天早上的报纸一齐刊登了这起事件。虽然很慎重地把鲇子化名为y,但似乎认为已确是凶手。
天亮以后,鲇子工作的出版社的同事、总编及鲇子的哥哥都从东京赶到山科署。
鲇子被警察盘问了一个晚上,憔悴不堪。
由于大家来探望,稍稍镇静下来的鲇子反复解释卷进事件的经过,请求他们帮助澄清以前与三上润素不相识的事实。
总编点点头应允后,安慰说:
“调查凶器刀子的出处和三上先生周围有作案动机的人物后,警察也明白你与此事无关。”
“多谢了。截止日期就要到了,我要交采访照片和笔记,请您多帮忙。”
鲇子请求警长还回自己拍的照片。
警长把照片放到桌上,请鲇子数好张数和看好内容,以免搞错。
在众人注视下,鲇子查着张数,一张一张地数。
“这是搞鉴定的人冲冼出来的,照片质量如何?”
警长插了一句。
“到底是专家呀,干得真不赖,谢谢了。”
鲇子的同事阿尾挖苦着警长。
这时,鲇子的手突然停住了。
这是从浓密的树荫下,以樱花迷梦中的五重塔为背景拍摄下来的一张照片。在照片的边上,照下了一个小人。
“这张照片有问题吗?”
警长目光敏锐,一见这种神态,立即问道。
由于在场的多为东京人,警长也很自然地讲起了普通话。
鲇子讲述说,自己和三上交谈时,感觉身后有人盯着她,回头一看,见到的正是这个男的。
警长拿过照片,看了一会儿说道:
“这是真的吗?不会是想把对自己的怀疑转嫁到别人身上吧?”
鲇子一听,心头火起。
总编从旁边探过头来,看着照片,对阿尾说:“这不是s社的田中先生吗?”
阿尾看这照片后也点头认可:
“扭头这个样子和他很相像。”
“田中是谁?”
警长和鲇子不约而同地问道。
“是s社的编辑,叫田中数夫。没错,确实是三上先生的编辑。鲇子,你不认识吗?”
“我不认识。去采访他——下有关三上先生的情况怎么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发生这样的事件,本应立刻去。好像不是田中。”
阿尾又一次把照片凑到眼前,仔细辨认。
照片上的人很小,脸部又在背阴处,所以辨认很困难。
“把照片放大一下,再请你们仔细辨认,然后,找田中问问情况。”
说完,警长把照片交给身旁的警察,然后,问总编、阿尾问起了三上的周围及交友情况。
(5)
翌日傍晚,鲇子被释放,回到了东京。
并没有完全解除嫌疑。
由于死前的三上与鲇子无任何联系,而且,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