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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辈,在不知她选择消逝的情况下,肯定焦急地想着办法要到她身边去。可怜的焰,难道这一辈子还要面临这样残酷的事实么?她只是想能够在他身边呀,为什么这样小小的愿望都无法达成呢。
灵出去后,房间中的气氛突然沉静地令人窒息。
蜡烛仍旧在燃烧,白色的花散发出清冽的香味,灵的布置非常成功,净竟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死去了。
房间中,有非常轻微的声响,有人在缓缓向她靠近。金属器皿跌落在地上的声响让净的眼睑动了动。她没有睁开眼睛,猜想着是不是灵在搞怪。
空气中散溢着一股气味,随着走近的脚步声,净的睫毛颤动起来。这股气息太熟悉了,玫瑰的味道,以及她喝下的蛊药的怪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有这种混合的味道。心不禁慌乱起来,若不是手脚还未灵活,她一定马上跳起来就逃跑。
然而,一切突然静地怕人。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抱起她就走,而是僵立在她的三尺之外,动也不动,连呼吸都似乎没有了声音。就在净觉得自己的心都紧张得要抽筋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抓住盖在她脸上的白纱,犹豫着,颤抖着,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猛地掀了去。
“不。”仿佛由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低哑而惶恐,“不能。。。。。。”
没有了温度的手抚着她的颊,渐渐挨近的脸埋入她的发际,仿佛受伤野兽一样发出低沉却压抑的咆哮声:“谁,是谁?”。
在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后,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耳畔一直摩挲到她的眼帘上。贴住她脸的皮肤冰冷,唇却是炽热的,
“净,睁开眼睛,看我。”
净更加用力地合紧了眼帘,不想如他所愿。灵布置了一个灵堂,就是想让她装尸体,那她更不能随意睁眼了。更何况,她除了眼睛,身体根本还无法动弹。
“不要这样对我。看我一眼,求求你,求求你。”他的声量非常地低,仿佛在吐气,音调却越来越像哭泣低鸣,唇在她脸上急促游移,气息都呵在她的脸上,就像他的抚摩那么轻,他的呢喃声越来越模糊,“无情的人,为什么这样撕裂我的心。”
净的心底有根脆弱的神经在扯痛,终究使她犹豫着掀起了眼帘,看向迪亚戈那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跟几天前不一样了,不再意气风发,不再狂妄狡诈,而是苍白无血色,眼中还溢满了泪水。她的视线没有移开。这双眼睛,虽然和几千年前有所不同,但此刻的神色却与她离逝前所看到的竟然一模一样。
“残忍的女人!”他在眼泪落下前将她拉起,箍在怀中,嘴上仍旧喃喃不断:“如此凌迟我的心。不要再让我承受这些!为什么要再离开我?我绝对不准你这么做,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猫哭耗子!”灵的声音传来,“放开我的姐姐,无耻的纳木斯,给她下索魂蛊,让她动不得说不得,还必须面对死亡的威胁。这样的人,怎么配说爱她。”
在门口,牧沙与恩刹跟随着灵走入房间,却被迪亚戈微显疯狂的眼光震慑住。
迪亚戈收紧手臂,回过头来,在净的耳边呢喃,“是维奴?我的疏忽,没有提防他。不过,不要怕,即使拨了他的皮,我也要让他把你治好。”语毕,他将净横抱起,往门口走去。对灵的拦截视若无睹。在他的身体周围晕上一层绿色的光,将灵的招式全都阻挡在外。被抛离身后的灵气怒之下掏出了一枝手枪,对准迪亚戈的腿部发射去。
灵的子弹在绿光前静止之后跌落在地上。
迪亚戈皱了皱眉头,顿住脚步,他对上净已经变成蓝色的眸子,到琥珀眸子中闪着慌乱的神色。而她的手,软软的却努力抓住他胸口的衣襟。
“我就知道。”他微笑着贴上她的脸,呢喃,“那个时候,如果你愿意回头再看我一眼,你还舍得离开么?”
净垂下脸,靠上他的胸膛,不让湿润的眼显现在他人面前,心里无法否认,假若不是先爱上了尘,假若他并不像所见的那样残暴,她有可能投入这具怀抱。经过了数千年的隔离,现在,对他的恨仿佛也开始变得淡弱模糊。他的执着,他的痴狂,让她的心开始动摇了,心底有把声音在支配着她的行为思想。那把声音说:因为你,他很可怜。
以前,他总问她,她想要什么。现在重新让她回答的话,她的答案与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你要什么都给你。”迪亚戈情不自禁又在她的耳边低喃。
“迪亚戈。”净努力地颤动着声带呼唤他的名字。
迪亚戈将她搂高,埋头在她的胸怀中。虽然隔着衣服,净还是感到胸口被泪湿了。
“如果重来一次,你还要选我么?”净困难地开口,声音低哑。
他点了点头。
“那我也要告诉你,如果没有遇上尘,我一定爱你。现在我没有办法,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尘占据,容不下两个人,即使死亡,我都不能撒谎,我爱尘。”净将手放在他的头发上,一头秀发已经变地金黄璀璨,眼中的蓝也异常耀眼。此刻净的面貌已经恢复到云的样子。
迪亚戈张口咬住净胸前的衣裳,紧紧的不松口,但那箍住净的双手颤抖得厉害。
净同情地搂住他的头部,连声音都变地与云一样柔软甜美,“迪亚戈,狂狼,谢谢你,如果下一辈子我们再相遇,我一定报答你,一定好好爱你,好不好。”
“不。”迪亚戈在她怀中低吼起来,“谎言,这只是谎言。你想我放开你,所以说这样的谎言。我不放开你,不管你怎么说,我绝对不放开你。”
净抬起自己的手仔细地看着,嫩白剔透的皮肤,却不是黄种人的颜色,她幽幽道:“我要遭受惩罚了。惩罚我上辈子不该涉足禁忌的爱恋,不该诱惑了他人的心遭致灭族。是我的罪,我的错,可是。。。可是。。。我还不想死。。。焰。。。我还没有见到他。。。还没有告诉他。。。”净的背后出现了粉红色亮丽的光,仿佛一对翅膀。
“不——”迪亚戈双目圆睁,惊恐地失声大吼,“维——奴——!”
伴随着迪亚戈的大吼声,净的口中喷出一大口的鲜血,将他的脸染成红色。
“净——”灵灵奔向前来,欲查看净的神色,迪亚戈却像一头魔鬼,突然高高弹跳起,抱着净朝远处窜去,瞬间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天空中火云与纳木斯的打斗已经终止,纳木斯人随着狂狼的奔走而散退。鬼巫维奴被纳木斯人救走。恩刹的房子周围,只剩寥寥几堆灰,分不清是纳木斯的还是火云的。
焰带着两只凤凰一脸疲惫回到了马来西亚已经迪亚戈带着净消失后的当天夜晚。那时,灵和恩刹已经驾着直升飞机与火云族人在外搜寻了整个下午。得知净被带走,他二话不说,转身又飞上天空,没入黑暗之中。
凌晨
在一处寥无人烟的荒岛的悬崖上,迪亚戈失魂落魄地搂着已经气若游丝的净,无措地望着茫茫无尽头的大海,脸上痛苦的神色表露无遗。
“王,布陷阱,火云族就要追来了。”失去了翅膀的维奴身体被包扎得像半个木乃伊,他在迪亚戈的身后吼叫,却没有得到迪亚戈的回应。
“王,这是最后的机会。灭了火云族,我们一族就可以在人类中扩展势力,独霸世界。”维奴跪倒在地上扯着嗓子,“王,清醒呀,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我族。数千年前,你已经抛弃了我们,现在,请不要让历史重演。振作起来啊,王。”
迪亚戈眉头皱了皱,冷冷的声音从他口中迸出,“滚。若非你,她怎么会离我而去。”
“王,她是祸端,带给你的只有不幸;看看她,她是个充满罪孽的人,是引导我族走向灭亡的人啊。这样的人,你还要为了她抛弃我们吗?”
“死吧。维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迪亚戈的语调没有变,脸颊贴住净的面孔一动也不动。
被冷落在一旁的维奴面孔都变得狰狞,他恨恨地盯着悬崖边上的那对身影,咬牙对他身后的纳木斯人下命令,“准备迎战火云族。这次务必要将他们彻底铲除。”
在迪亚戈怀中的净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双眼,直直望着迪亚戈,眼中有着乞求,有着要挟的神色,蓝色发光的眸子明显地透露着不许他伤害焰的信息。
迪亚戈没有气怒,也没有了妒忌的情绪,反而吻着她的唇温柔呢喃:“你第一次威胁我呢,也是第一次求我。你要挟我的资本,就是对我许下的下一辈爱我的承诺。你说话可要算数。下一辈子就只能爱我。这样,我才不会去报复你的尘。”
净将手搭在他的手上。
“可是我要是找不到你怎么办?你真难找,让我找了几千年,让我哭了几千年。要是我再也找不到你,该怎么办?”迪亚戈痛苦地埋入她的金发中。
净困难地侧过脸,嘴唇贴上他的耳朵,嚅嚅道: “我找你,换我来找你。”
迪亚戈顿时泪流满面,在她的脸颊上来回摩挲,却没有留意到净的耳朵里溢出鲜血。
当凤凰鸣叫着在两人上空盘旋时,净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焰降落在他们的身后,对着迪亚戈冷冷道:“把净还给我。”
“还给你?”迪亚戈低低地冷笑着,忽而仰天大笑。待笑声停止后,他抱着净站了起来,转身面对充满了敌意的焰,脸上依然爬满了泪,道“还给你?她是我的。她热情,她的温柔都已经属于我。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你凭什么带走她?”
“她不快乐。”焰鄙夷地注视他,“在你的身边,她只活在蛊药,诱惑和欺骗中。你不配拥有她。”
迪亚戈僵立住,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净,震惊地发现净的口鼻耳朵都淌出血液。
“没有时间了,净需要解蛊才能活下去。”焰惊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