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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梦游结束了没有呢?
净蹲下来, 侧着脸看他,发现他的脸正靠在膝盖的手臂上;;脸蛋在手臂的挤压下突出圆圆的一块。
像个孩子!
净笑了,随之感觉到似乎在什么时候也看过迪亚戈的睡容,心里也得出与刚才那同样的想法。
不过,迪亚戈这两天有点反常。以前他总嬉皮笑脸的,一副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样子,口头上亲爱的长、亲爱的短,一味用‘宠你没理由’策略挑拨她的芳心。现在这个迪亚戈却给她诡异而心慌的感觉,他的怪异行为让她觉得,在迪亚戈身体里面似乎有另外一个人存在似的。
“云儿”
迪亚戈口中突然呓语了一声,脸部仿佛因极度的痛苦扭曲起来。
净震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盯着迪亚戈。他口中的云难道就是焰心中的云么?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纠葛?
“不,云,云!”又是沙哑的低吼声。
净一震,急忙站起来,猛地退后几步。这把声音和迪亚戈平常的声音不一样。这把声音年轻、狂佞,与迪亚戈磁性十足的低沉嗓音有很大的差别。不知怎的,净听到这把声音,心中感到一阵的恐慌,仿佛这把声音是追魂的恶鬼,让她的手脚不自觉地抖起来。她屏住呼吸,颤颤地越过他,慌忙朝园子外奔跑去。
随着太阳蹦出海平线,晨光缓缓照亮东方的天空。站在玫瑰花丛中的净却感到迷惘而伤感,梦中的云显然是不快乐的人,可是,能够拥有焰的爱,为什么还不快乐呢?这么多天了,焰究竟有没有在想她,有没有在找她?还是,他根本在四处寻找他的云呢?被软禁在迪亚戈的岛上,无法得知他的现状,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他父亲的责难。
由于一个怪异的梦,净的心情低落。她蹲下来,双手抱住膝盖,失神地望着玫瑰花上的蝴蝶。
这一次,被迪亚戈带到这里,她的排斥感没有之前的那么浓烈。并不是因为对迪亚戈的感觉改观了,而是她觉得,这次是探视焰内心的机会。以他的能力,他一定能够找到她,把她带回家的,只要他想的话。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似乎已经过了好久,还是没有见到焰的踪影,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即将成为过眼云烟?那红的翅膀不再为她张开了么?
净的眼睛中不知不觉涌满了泪水。眼前的蝴蝶扇动着翅膀,突然打斜里惊而飞去,在蝴蝶原所停留的那朵玫瑰随之被一只手折下。扎人的刺被掰去后,玫瑰花才被送到她的跟前。净愣愣地沿着那只递花的手一直往上看去,那让她挂心的蓝色眸子晶莹透彻,正释然地逡巡着她的脸。
“现在才来!”眼泪终于关不住,唰唰滑落,净既感激动又觉委屈,她借过花,吸着鼻子嗔怪着:“焰,过了好久了。”
“对不起。”一如往常,红色的翅膀将她包围起来。秀挺的鼻子在她的脸上游移,他低喃道:“终于找到你了。”
“我想你了。”净紧紧搂住他,哽咽着。
他回应了一声,依然贴着她的脸,轻轻地摩挲着。
“我想回家。”在他的怀抱中,净放下心来。
“就带你回家。”他抚摩她的头发,吸汲她身上的芳香。
净不说话了,她埋头在他的胸怀中,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气息,风与海的味道。
然而一把阴阴的声音在焰的身后突兀响起/
“真是缠绵呀。火云王子。”
焰的躯体突地紧绷,他把净抱得紧紧的,头也不回道:“鬼巫维奴。”
维奴呵呵地笑了起来,在他的背后,突然飞出了许多灰翅膀的人,在半空将两人团团包围住。
“果然已经恢复前生记忆了。不过,你也可真悲哀呀,成了无臣民之王,还把昔日部下与情敌当作父亲来爱戴。火云族的最大笑话也莫过此了。“维奴奸笑着嘲弄焰,停了停继续说道:“你也该觉悟了。今天只要把你灭了,火云一族也即将从世界上消失。”
“罗嗦!”焰的眼中迸出冰冷的蓝光。
“焰?。”净慌忙箍紧焰的腰。
“没想到。对云公主痴情的你竟然在这一世迷上一般的人类女人。看来我没有看走眼,利用这女人诱你前来还是做对了。我来成全你,让她为你的陪葬如何?不过,让这样的女人承受削骨之苦,连我都不舍得呢。”维奴惺惺作态;语气中却盈满残忍。
“就凭你们?”焰嘴角咧开嘲讽的冷笑。
“呵呵,你身上的伤口应该还没有痊愈。上次错失了灭你的机会。今天,你独自前来岂不是自投罗网么?没想到这小姑娘对你还不是一般的重要啊。”维奴向其他人发出攻击的信号。灰翅膀的纳木斯族向焰两人缓缓逼近。
在焰怀中的净瞥见这情形,急忙推着焰,低喊:
“焰。你快跑。”
焰低下头,蓝色的眸子异常地温柔,他在她的耳边轻道:“傻瓜,怎么可以丢下你。乖乖的,闭上眼,睡一会儿。很快就可以送你回家。”
“焰。不要这样。”净还想劝他离开,但焰伸出了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抹了一下。睡意马上将净征服了。焰将她轻柔地放置在花丛边的草坪上,还为她整理好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嘴上喃喃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心一刻也离不开你?失去你,和失去云时的心情是一样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她?”
“火云王子!受死吧!”杂乱的叫嚣声从四面八方直逼而来。焰的眼猛得变得阴鸷冷冽,半眯的双眼与微勾起的唇角显示他对敌人不屑与嘲弄。当红色的翅膀猛然狂张而起时,他的手中多了一对三叉戟。焰缓缓地站起来,扫了天空中向他扑来的纳木斯人一眼,猝然窜飞而起,朝敌人挥动他的武器。
顷刻,杀声四起!
在撕杀嚎叫声中,净沉沉的意识游荡漂移到了似熟悉似陌生的世界。在那里,她见到一条巨型的蛇,一条像紫水晶一样透明的蛇,那条蛇有着绿色的眼睛,它在对她说着话。
“我答应你。用我的力量保留你的灵魂,销毁你的身体。让你下一生不必再做不死族的人。但是,你的生生世世的记忆能力将为我所有。除非我结束契约,否则,你将无法记起这一辈子的任何人、事,即使遇见你重要的人,你也想不起他的任何事情。不过,一但我不需要这契约,你还是有可能恢复原来面貌,只要你希望这样的话。你还有什么要求?”
净感觉到自己开口说了一声:“不记得更好,这样的记忆,我宁愿不要。这种样子,我也不要。”
然后她看着自己的身体陷入蓝色的火中。
突然哀号的声音刺激了她的神经。
有个人在她身后哭泣吼叫,分不清他是愤怒还是悲哀。他的哭叫让她泪流不止,心底的疼痛不安随着那撕声裂肺的哭声一点一点的增加,直至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飞向天空。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宁静。净觉得自己仿佛飘了漫长的时间,她意识到自己在找着什么人,但又想不起自己该找谁,这个人长什么样子。然后净遇见了另一个与她一样的灵魂,那个灵魂洁净而勇敢,她说要和净一起,因为,她不喜欢一个人。那个灵魂似乎也在寻找,她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该找什么。于是,她们一直呆在一起,一直一起面对遇到的险恶事物,直到她们都跌入一个温暖舒适的花丛,一起睡去。
不多久,有人在耳边呼唤她,那声音非常的熟悉,非常悦耳,让她认定,这把声音的主人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她急切地睁开双眼,进入视线内的,是一双清澈透彻的蓝哞。
“焰!”她突地搂上他的脖子,“我们在哪儿?”
“你回家了。”焰似乎舒了口气。
净惊疑地张望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在纽约的公寓房间中。
“怎么会。。。。。。”净感到不可置信。看到焰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她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慌忙揪着他的衣服审视着他的身体。血把黑色的袖子染湿了。
“还有没有?有没有?”眼泪涌了上来,净撂着他衣裳语无伦次地要看他的情况。
“没有。净。”焰制止她的动作。
净泪眼婆娑地对上他的眸子,道“我心好疼,为什么你总是受伤?”
焰不说话,静静地替她抹去眼泪。
净突然挣扎着站起来,以衣袖擦了擦脸,打起精神道:“快,去清理一下。我给你包扎。”
焰听话地换过干净的衣服,靠在长椅上,由净为他清理伤口。净在一旁,一边抹消毒药水,一边在那伤口上吹气,仿佛这样,他伤口的刺痛感会减缓。
他端详着还挂着泪珠的净,思绪回到遥远的过去。
那一次,他和狂狼打成平手,狂狼伤了他的翅膀,他刺伤了狂狼的背部。回到和云相约的地点,那时,云也是以这般的神情替他包扎伤口。云找来了药用的花草,磨出汁水给他抹上。见他皱住眉头,她便反复地在伤口上呵气,她说,这样就不会疼。
眼前的净与云的影象镶合在一起,焰呆呆地唤了一声:“云。”
刚完成包扎的净顿时浑身僵住,好半天,她才对上焰的眼睛,呐呐道:“你希望我是云?”
“不是这样。”焰怔怔地否认。
“我不是你的云。我只是人类。生命很脆弱,也不能重生。是一个只要你飞上天空,我就无法追逐你的普通人。只要你不说,我就无法知道你的心事,我真的不懂现在的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喜欢你。”净忍不住借着收拾东西要走开他的身边。
“净!”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开。净却不想回头让他看到自己的委屈模样。
“听我说,我,现在累了。等我醒来,等我醒来,我要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我想说,好想说,净,我想告诉你。。。。。。”他说着说着,声音带了焦虑与失落。
净忧郁了许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