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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季陆紧张的边探额头边捏肩,急的好像不知道要怎么问我才好。
我痴痴的看着他,目光舍不得移动半分。
“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季陆问我。
我突然玩心大起,想骗骗季陆,于是装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季陆低了一下脑袋,表情颓丧。
我在他看不见表情的时候偷笑,但是在他下一秒抬头的时候就憋回了笑容,一脸呆滞的看着他,宛如一个智障。
季陆牵起我的手,想了半天之后落下了一吻,表情自责。
我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玩过了,心疼着刚要告诉他真相的时候。季陆突然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我把另一手抚上去,都被季陆抓在了手心“我最怕你疼。”他说。
我看他的样子,不忍心再装下去“季陆……”
“我说没说过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好像全世界的花都在你眼睛里。我说没说过你好可爱。可爱到连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嫉妒。我说没说过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有和你过一辈子的冲动。我说没说过情丝被抽我已经绝情断爱了,可看见你之后,那些被抽走的枝枝杈杈都好像重新长出来了一样。哎,不说了,这些话你好像永远都听不到了。”
“我能啊!”我掀开被子转身坐在蹲着的季陆面前,季陆狡黠的眼神让我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中了圈套。我尴尬的舔了舔嘴唇之后重新转回去“我那个,会读唇语。”
季陆蹲着两手摁住我的腿“编。接着编。”
我挠了挠脑袋,发现头上已经被缠上了绷带,坐久了还是觉得一阵一阵的头晕“我想躺着了,我头晕着呢。”
季陆两手顺着我的腿游走上来,扣住我的腰把我摁倒在病床上“还想不想听?”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便老实的点头。甜言蜜语哪个女人不爱听,不管再怎么肉麻再怎么千篇一律,听的时候智商都可以统统不要了。
“那你求求我。”
我刚要开口,季陆道“你要是刚说好汉饶命我就当场活吃了你。”说完还轻轻的咬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把头往后躲了一下,避开季陆的唇齿“不说算了。”
季陆看我梗着头傲娇,低头就要吻过来。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我连忙像做贼了一样把季陆推开。我也不知道自己受着伤呢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这一下差点把季陆直接从这屋推出去。
门口进来的大夫倒是对着场面不以为然,一手插着口袋,一手调整了一下我旁边点滴的流速“小夫妻的可以理解,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节制一点,毕竟怀着孕呢。”
我被大夫说的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大夫你误会了,我们俩……”
我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发现重点不是这个。季陆从大夫说完话之后就猛地转过身看着他,愣了半晌之后问道“你说她怎么了?”
大夫不以为意的口吻“怎么了?虽说现在才两个星期,但该注意的事还得注意。”
大夫说完转头给我扔下一句“好好休息啊。”
大夫刚迈开步子想往外走,季陆反手甩上身后的门,抬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大夫被季陆突然的表情弄得一愣,有些胆战心惊的回答“她,她怀孕了啊,有什么不妥吗?”
季陆听过愣在原地,大夫见他半天没动,连忙拉开病房的门逃一样的出去。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地上的季陆,他没动,我也没动。
“季陆……”我尝试着喊了他一声。
季陆从门口过来,到床边拿起他刚才端进来的盆,把毛巾放在里面拧了拧。脸上虽然依旧是云淡风轻,但两手却一直在发抖。
他不说话,我心里有些慌,握住季陆的手低头问道“你……”
季陆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爱她比爱你更多。你看,我现在都没有激动到跳起来,我很平静。”
我被季陆一丝不苟的语气逗笑,刚想和他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打断我“你先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
季陆把毛巾放在我手里,挺直了腰板淡定的拉开门走出去。
也是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天季陆出去之后又哭又笑,又唱又跳,疯了足足几个小时。
第280章 世恶道险,承蒙一路相伴
季先生此刻坐在我的左手边,削着苹果。以平均每五秒一次的频率对着苹果傻笑,而且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下午。我手里拿着他被我剥好的橘子,送进自己嘴里一瓣“季先生,你打算傻笑到什么时候。”
季陆压根就没听见我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把身子凑过去,把橘子塞进季陆的嘴里“傻乐什么呢。”
季陆回头,给了我一个萌贱萌贱的表情,腼腆的笑了一下又重新低头。我看这娇羞的小样。就差一记粉拳打在我胸口说我讨厌了。
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地主土财调戏小丫鬟一样,嘴里囫囵着橘子斜着眼看季陆。
我看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正常,实在不适合交流。便掀开被子下床。
季陆连忙放下水果刀和苹果站起来把我摁倒“好好躺着别乱动。”
“你干嘛?”我挣扎着坐起来,又被季陆再次放倒。反反复复几次我实在没办法,之后无奈道“我要上厕所啊。”
季陆听言。连忙到一边拿起我的外套罩在我身上,两手搀着我就要往外走。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去上个厕所。又不能把她尿出来。”
季陆收了下巴,冷着脸看我,好像指责我说错了话。
“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啊。”
说什么绝对不会爱她比爱我更多,她还这么一丁点大的时候地位就已经比我高了,那以后生出来了还了的,我岂不是要被欺负到太平洋了。我这么想着,朝着自己肚皮的拍了一把。
“你敢打她?”
季陆炸了毛,我见情况不妙赶紧跑,他在我后面一边喊一边追。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印象中的晕倒前一刻,其实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之前的爆炸除了我之外就慎虚收了点皮外伤,几个人当中我的情况最重,晕倒这事倒是和怀孕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季陆不太放心才让大夫做的全身检查,刚好查到了我已经怀孕两周这件事。
季陆对于这个消息始终没正面和我聊过,但我能从他种种反常的动作里看出来,他欣喜若狂。而我的心情十分复杂,说不上来个所以然。一是没什么实感。对于自己肚子里多了一个生命这件事,而是我一直以来的焦虑成真,所以有些措手不及。
我在那天之后一直抗拒季陆的原因。就是因为担心这个。我和季陆现在的状态,实在没有精力也没有办法承担一个生命的降临。我们两个颠沛流离也好,生死一线也好,都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忍心拖累她一起。
许是看出我情绪上的波动,季陆也从傻笑状态中调整过来。挤着挤着躺在我那张单人的病床上,伸出胳膊钻到了我脖子下。我身上早就已经没了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是季陆坚持让我留院观察几天。所以我也只好老老实实穿着病号服翘着腿望天。
“他们呢?”
“苏屠回北京了,慎虚重媚陆佑劫还在煤矿那边,有些事没处理干净。”
我把头侧过去看着季陆的侧脸“你就这么把慎虚和重媚两人弄一块去了?”
“怎么叫弄一块去了?”
我转过身子,枕着他的胳膊说“他们俩那状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和平共处啊。”
“不是还有陆佑劫呢吗。”
“那个搅屎棍,他能干点啥。”
“最起码能让那两人打不起来。”我看着季陆的眼神还是不解。他或许应该是最懂慎虚的一个人,那为什么明知道慎虚连看见重媚都会逃避,为什么又要做这种安排?
季陆看我不好打发。只好又道“他又不肯给自己机会,我总得想办法给他。”
我一听来了兴致“你想撮合他们俩?”
季陆看着棚顶“我是过来人,我知道什么才能让他真正的活过来。其实覃深和我很像,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总想,恨着吧,就这么恨到魂飞魄散的那天。我也算和你一起走了一辈子。但是两个人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春风十里不如你。覃深不能永远都这么活着,总得有人拉他一把,而且这个人非重媚不可。”
我看着季陆眉目静邃的侧脸,有些不忍插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他说。
季陆说完,抬手把我搂在怀里,对着我额头吻了一下“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幸运。”
我老老实实的缩在他怀里“可为什么我觉得,幸运的那个人是我。”
多谢老天保佑,我遇见了这样的一个人。让我不再随波逐流,让我不再心猿意马,不再计较得失。哪怕身边暗无天日。只要想到他还站在我身后就会莫名的充满力量。
这世恶道险,承蒙一路相伴。
本来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我有满肚子的话想要问季陆。但是可能是他的怀抱太安逸,我躺了没几分钟之后就昏昏欲睡。
临了还不忘问季陆,慎虚他们到底留下来在善后什么,但是没等听清季陆的回答,眼皮就已经合在了一起。
第二天办理出院的时候,大夫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季陆听的认真,我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在后面不耐烦的等着。
等到季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过来,我和他一起离开的时候小声问道“你说我肚子里这货,到底是人还是神啊?”
季陆故作沉思了一会,低头告诉我“是宝。”
“那我呢?”
“你是傻子。”季陆说完快步离开,我被他突转的话峰弄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捡块砖头就朝他拍过去。
我把安全带扣上之后,季陆发动车子驶离了医院,我们俩又踏上了回京之路。只不过和来时不同,这次回去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闹也闹够了,在车上的时候我和季陆好好的梳理了一下这次山西之行所得到的所有线索。
季陆觉得,丁安国很有可能一开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只不过在那次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