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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将我说成下三滥?”墨菲憋了老久的火重新蹿起。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的原话不是这个意思。”庄臣不以为意地耸眉。
“庄臣,你太过分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三番五次地支开我,好让她跑到医院来,又是陪你看阅兵式,又是送书给你……你当我是傻子吗?要不是看你受伤,我才不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墨菲气得七窍生烟。
庄臣示意特护退开,自己调整轮椅方向,直面醋劲十足的墨菲:“不开心你就走啊?我又没拿绳子绑你!我想见谁是我的自由。你擅自赶走颂妆,还打翻了她送的果篮,故意在她和我父亲面前挑拨是非,还几次三番找人跟拍人家……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
“她得不到,你更别想得到!”
“你……”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架的声音,能不能消停消停?”庄太拿着一本书走向庄臣,无可奈何地训斥:“周围的病人都在看你们,像什么话?真是!”
墨菲不好反驳庄太,瞪了庄臣一眼,扭头看向别处。
“妈,就这样你们还想让我娶她?”庄臣接过书,没好气地数落。刚一数落完,墨菲就咬着嘴唇跑开了。
庄太摇头叹气,“你说你们俩,就不能和和气气地相处?”
“她那大小姐脾气,还相处……”
“你就不是大少爷脾气?”庄太打断他。这段时间,庄臣转变很大,不单对她很尊敬,还对商务管理渐渐有了兴趣,这让庄太老想找时间向林颂妆当面说感谢,却一直没机会。
“我什么大少爷脾气?你看我,现在多努力,多用心?”
“那还不是人家督促你,你才……”
“妈,我想她了。”庄臣合上书页,挫败地仰头看天。要是他不那么冲动地飙车该多好?这样就不用住院坐轮椅了。不用住院坐轮椅,就可以随时跑去见她。
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一收到颂妆发来的短信,或者接到颂妆转给他的书,他总是高兴得不得了。凡是颂妆送来的书,他都认认真真看完。空时,还会架起画夹为她画像,脸上老带着傻笑。有时,还会因为联系不到颂妆而郁郁不欢,整天都不理人。
儿子的心思,庄太哪有不知道的道理?透过观察,她对颂妆的印象越来越好,可颂妆有男友,年纪也比庄臣大。就算庄臣喜欢她,她也不见得能给庄臣幸福!所以,她还是认为庄臣和林颂妆不太合适,总是劝他。“她比你大,而且已经有男友了!”
“有男友怕什么?那时父亲还有家呢!”庄臣脱口而出,说完后立即意识到不对,惶然看她。
“我和你父亲不一样,将来你就会明白了。”庄太道。她其实想说有些事并非他表面看到的那样。可他一天不成熟,她和丈夫就没办法告诉他事情真相。
“这些事我管不着。可我真的很爱林颂妆。”
“你还年轻,怎么知道这一定是爱?你过去交女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换,哪一个你不是在我们面前要死要活地说爱?”
“妈,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我爱她爱得就像着了魔一样,吃饭想她,睡觉想她,做梦也想她,每天清早一睁眼还是想她。只要我一想到她身边有其他男人我就受不了,我都快要疯了。”庄臣如实招来,令庄太一阵沉默。她原本以为他这次也和以前一样,是为抗议他们让他娶墨菲而耍的手段,没想他的感受这么深刻。
“妈,你为什么不说话?”
“妈不知道说什么好。”庄太坐在庄臣面前的长椅上,拉过他的手,说。事实上,他的一番话让她不得不重新思考她和丈夫所做的决定。毕竟婚姻关乎庄臣一生幸福,不是随意联姻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庄臣听她语气变软,反握住她的双手:“妈,你能不能站在我这边?”
“你是指……”
“妈,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和感觉。颂妆是个好女人,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求你了,起码让我有机会去追求她。不管我和她是否有缘份,起码我能为我所渴望的幸福做出努力,你说是不是?妈……我求你帮我。”
“可是你父亲……你知道,他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何况你和墨菲的婚事……我们和墨家早就有默契。现在墨家在庄氏占有很大股份,一旦出现任何变故,庄氏随时会面临危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庄氏出现问题,会有多少人、多少家庭受到致命影响?这可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大问题。”这是她第一次对庄臣提及庄氏的实质性问题,“你还没有进入庄氏核心圈,没有涉足企业管理,所以这些问题你还不知道。你父亲也不是不爱你,他只是太想让你快些成长,让你早一点具备企业管理者的能力。”
“妈,我不想当家族的牺牲品。我也没想过我要做什么庄氏继承人,我只想过我想要的生活。'非常文学'。这难道很过分吗?”
“这不过分。可是,你这话不能让你父亲知道,否则他会大发雷霆。”
“他大发雷霆的时候还少吗?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就没有见过他对我笑。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整天就知道说我这不对、那不对;整天就知道逼着我做这个、做那个……我讨厌他。”
“臣儿,你怎可以说出讨厌你父亲这样的话?他很爱你。”
“妈,我承认我以前的确做了很多错事,我承认我是你们眼中的坏孩子。可你说他爱我,我一点儿都不信。丢下我和母亲,不管我们也就罢了,连学什么专业都要指手划脚,连终身大事都要听他的……这像一个父亲做出来的事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庄臣觉得自己憋屈死了。这些日子与继母和平相处,处着处着倒还真处出点儿真感情了,这一倒苦水,把所有心思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痛快。“他要是不这么逼我,我或许还能学点好。越是这么逼我,我就偏往岔路上走,我倒想看看他能用什么办法把我拉回来!”
到底是父子,脾气都一模一样!想想这些年,他还是头一回向自己吐露真心,庄太越听越有精神,心情越发地好起来。“你这是和你父亲斗气。你以为你父亲打拼这么些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你。他累了这么多年,只想着有朝一日你能成为他的接班人,将庄氏打理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才不当他的接班人!他眼里就知道他的公司,他的财产……冷酷无情,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庄臣嗤之以鼻,想了想又说:“还有,我不能原谅他抛弃我母亲。”
“你怎么可以这么看你的父亲?他是过于严厉了些,可他也是为你好,而且他没有抛弃你母亲。”
一提到这件事,庄臣就很生气,“怎么没有抛弃?我母亲……算了,好好的,咱不说这个。妈,今天我把想说的话都说给你听了。我希望你能帮我,让我可以去追求我想追求的人。我在这里给你露个底,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不会按你们的安排走。”在医院呆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想好了。婚姻是他这辈子唯一不做退让的事情。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娶墨菲。
庄太非常熟悉儿子的一贯作风,只要他想惹事,就是坐在家里不动也能把天给捅出个窟窿,生怕他又生出什么怪念头,紧张地问:“你想做什么?”
“妈,我想做什么,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庄臣看她心惊肉跳的样子,拍拍她的手背。这一拍,庄太更加担心了:“你可千万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你出车祸,妈都差点被你吓死……”说着说着,眼泪湿了脸。
出车祸的那天晚上,庄臣在急症室里接受手术,庄太在手术室外当场昏倒。手术后,他被转到VIP病房,未醒的庄太被安排住在他病房隔壁。醒来后,她立即挣扎着要特护搀她到他病房,守着他才算安心。关于这些,庄臣是听小保姆说出来,见她泪痕斑斑,于心不忍。要不是因为她的出现让母亲重病而终,他还可以更爱她的。“好了,妈。不说这个话题,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庄太慌忙点头。
见她一时还止不住眼泪,庄臣干脆说:“妈,我饿了,推我回去吧。我想喝你今天给我带来的鸡汤。”
一听他想喝汤,庄太立即当作比天还大的事情,和特护一起推着他朝住院大楼去。看她中计,庄臣暗地里乐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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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妆听完课,急匆匆地赶到医院与方亦杰会合。两人决定载了陈寒,再去接白秋吃个饭小聚一番。
由于陈寒在其它部门开会,两人抄近道从医务大楼侧门走向直通花园的林荫道,好死不死地让庄臣看见了,气得不行,垮着一张阴云密布的脸,回病房见到墨菲,两团火又撞上了,吵了个天翻地覆,连庄太也劝不了。
墨菲气得摔门而去,庄臣坐在病床上郁闷得半死。他这一郁闷,颂妆的太平日子也就宣告结束了。四人聚会成了颂妆手机铃声的专演会。颂妆怒了,索性关机,借着洗手间去,开机打了庄臣电话,二话不说把他臭骂了一顿。庄臣哪是个能被人吓倒的主儿?被骂后还乐不可支,嘻皮笑脸一番,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颂妆气得跳脚,整个晚上的心情都不好。回家后,才进家门,家里座机就响了,一接又是庄臣打来的。不过这一次,庄臣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发了邮件给你,你记得看一下。”然后就挂了。
颂妆气了一晚,哪还有心思看邮件,洗洗也就睡了。隔天周一上班,方亦杰外出,颂妆和同事一起吃中餐,听同事说这两天网上正流传一个很搞笑的FLASH,还说A市娱乐台的八卦名嘴都拿这个FLASH涮了好几回。颂妆好奇,趁空闲时间搜出来瞄了几眼。FLASH的名字很雷人,叫《始于洗手间的爱情奇遇》。皱了下眉,点进去一看,竟然是原汁原味儿的她和庄臣初遇的情节,只不过是被做成了卡通片,还配了改编版的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