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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你们好,我是妆的未婚夫——于子西。”
颂妆脸红得像苹果,悄悄飞了于子西几眼。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脸棱角分明,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西大青涩男生。
“叫得真亲切。”
“颂妆,你真小气,未婚夫这么帅,都没听你说过!”
“是呀,我们还以为你和方总监会走到一起。”
“……”
几个同事笑着越走越远。颂妆从她们的话语中自动提出关键词,不自觉地朝四周看了看。
于子西听出弦外之音,不单不苛责,反而温情脉脉地拥住她道:“妆,我们重新开始吧!”
颂妆轻轻回抱于子西,看见凯迪拉克的影子一闪而逝,身体微微一僵,紧了紧双臂,说:“子西,我们走吧!”
“好。”于子西轻轻吐出这个字。
颂妆的眼泪立时泛滥成灾,染湿了他洁白的衬衫。她不知道,要用多少次千回百转的思念才能换来两人一生厮守?
—
于子西载着颂妆驶向皇都酒店,提起在英国度过的六年时光。颂妆这才知道他过得并不好。一个人,一边工作一边求学,还要照顾精神分裂的斐然,忙完这些,怕是再也没有时间想其它事!
“到酒店后,我们先和爸妈去吃饭,然后把爸妈接到我住的地方。”
“好。”
“这几天呆在医院,公事堆了好多,明天白天可能没有时间陪你,明晚倒是可以一起吃饭,我会到你公司楼下接你,但是周六……恐怕有点抱歉,我要去讲授一节公开课,得下午才有时间。”
“没关系。正好周末我要去学习。电话联系!”
“妈妈精通厨艺,要不周六晚你到我那儿吃饭?我正好隆重地向他们介绍一下他们的准儿媳。顺便再抽个时间去看看房子。这车是公司配的,不能给你用。要不,给你买辆新的?”因祸得福的于子西兴奋得像孩子。
颂妆没料到他会安排得这么周全这么快,不安地道:“会不会太快了?”
“盼了六年,我再也不想等了,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把你娶回家。新房是必须的,还得先举行订婚宴,等房子装修好再举行正式的婚礼。婚纱照要早些去预约,得在婚礼前拍好;再给你订做几套漂亮的礼服,让你做最美的新娘。”于子西把曾经计划过无数次的事情通通说出,丝毫没有察觉颂妆在犹豫。
嫁给自己爱也爱自己的男人,像童话故事里的结局那样: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这些曾想象过的原本以为遥不可及的情景忽然被于子西从天边拉近到眼前,颂妆感觉有点儿不真实,商量地问:“子西,可不可以缓一缓?”
“我们都不小了。”
的确,如他所说!颂妆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刚回国,工作也忙。结婚是大事,我总该要先通知父母亲的。”
“好像是应该要先见一见岳父岳母大人!”于子西满心高兴地赞同。
颂妆如释重负。
“不过,戒指是一定要的,我们尽快找个时间去订一对。”于子西打了一把方向盘,车拐进酒店前的停车场。泊好车,他侧过头在颂妆左脸上吻了一下。“妆,有你在身边,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那我呢?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吗?颂妆下车,用手摸了摸脸颊上他吻过的痕迹。
晚餐定在皇都酒店西餐厅,有几分家庭聚餐的意思,颂妆笑笑也就应付过去了。于子西将父母送回住处,后送颂妆回家。
—
白秋开始新的约会了,还没回家。颂妆进门做的第一事是扔掉前几天的玫瑰,将鲜红的蔷薇插进花瓶,梳洗好后坐在卧室窗台上琢磨事情。
这么多年,子西在英国与斐然同吃同住,难道真的一点也没变吗?颂妆有点不太信任,但又忍不住想要相信。合好如初是最好的结局吧!可是,斐然呢?颂妆想起斐然说过的话:“我一定会拆散你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手机上接连不断地来了几条信息。颂妆打算看完就睡,躺在床上一条一条地翻。
第一条,于子西发来的:妆,相信我,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第二条,陌生的手机号:有一个人偷偷地喜欢你。
这条信息让颂妆想起白天忘记拿回家的七朵黑玫瑰以及那个关于玫瑰的童话。童话的结局,她还没看到。要不是已经躺在床上,她真想爬起来上网。
第三条,方亦杰的信息:我应该对你说声“祝你幸福”吗?
这样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勾动颂妆内心无数矛盾。她感觉自己离方亦杰很近,但这种近因为子西的存在无法继续。跳探戈、看海、套圈游戏乃至每次吃饭,有他在身边真的很惬意,即使有时是以出糗为代价。
第四条,臭小子:林颂妆,你记住,你是我女朋友,不准你和别人卿卿我我!
典型的庄氏威胁语气!颂妆几乎想象得出庄臣发信息时横眉竖目的样子,匆忙按键回了一条:臭小子,快点睡,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不一会儿,她收到这样一条回信:可怜,想你:(!
颂妆彻底无语,倒床蒙头睡觉。
第十三章 斐然(1)
周五,办公室有了新话题,主角是颂妆,主要议题是于子西。颂妆忙得没时间理会,直到处理好二次竞标材料才停下小憩,眼见昨天忘记拿走的黑玫瑰已经蔫掉,一阵可惜。听说黑玫瑰卖得很贵,要提前好几天预定才能买到!然后,她猛然意识到今天少了点什么。
没错!是花!没有第七束玫瑰。连收了六束,她还以为真的会像故事说的那样,有第七束不同于以往六种色彩的玫瑰!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去想这个人是谁!
“颂妆,总监找你。”同事传话。
“好。”颂妆深呼吸一口,走进方亦杰的办公室。
方亦杰迅速交代完工作,其它什么也没说。出门时,颂妆偷偷回头看他,但方亦杰表现得平静极了,仿佛无视她的存在。也好,既然还没有开始,那就果断结束!还是想想子西,再给父母打个电话做下思想汇报。
“还有什么事吗?”方亦杰察觉她还没出门,问。事实上,昨晚发出信息后,他就后悔了。从早上到现在,坐在办公室里大半天,他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面对她时,只能故意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没……没事!”颂妆尴尬地扯起嘴角,轻轻合上门。之后三个小时,她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临下班,子西来电说要加班,还说二老已经准备好晚餐,让她无论如何也要过去。
颂妆无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有点烦闷。和子西重归于好,应该很快乐才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抓起手机,想拨电话给父母,号码拨了一半又停下,于是改拨子西住处电话。接电话的是于母,颂妆撒了个谎,“伯母好,我是颂妆,今晚要加班,就不过来吃晚饭了,改天可以吗?”
电话那头没有多说什么就愉快地答应了。
啪——
一份文件丢到她桌上。“这份合约怎么做的?连价格都打错!”
颂妆定睛一看,果然打错了,刚要说抱歉,发现方亦杰已经离开。他是故意这样的吧!因为不想公私不分,所以就连生气也只能通过公事化的途径。
“真是的!”她哀叹一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犯这种低级错误。好在电脑文档还没有清空,改一改重打印一份就可以了。等她重做完,却发现方亦杰有意外出避开了。
站在大楼前与三两个同事挥手作别,视线落在空旷的露天停车场,颂妆在晚风里缩了缩肩膀。六点一刻的公交车很挤,人根本上不去。她只好背着花格镶牛皮的大包包,捏着手机,沿着辅道一站一站不知疲倦地朝家的方向走,像是一种放逐。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吗?为什么还会感觉孤单?
车流争鸣,路灯次第亮起,夜的迷美覆盖城市的冷漠。
她只顾一直往前,手机响了好多遍都没有听到。那辆一直跟在她身后缓行的陆虎终于忍不住冲到她前边,以狂噪的喇叭声吸引她注意。隔着绿化带,锃亮的玻璃车窗缓缓降低。“喂,你想什么想得这么专注?我跟了你快七个公车站,狂打你手机,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颂妆停住,目光透过灯光与夜色聚焦在庄臣挂着慵懒笑容的脸上。
“走了这么远,脚不痛?”庄臣向她招手,“在前边路口上车,我送你一程。”说完,他将车开进辅道,打开车门等她。
“谢谢。”她上车,说。
“像你这样背着包包在大街上走,碰上飞车党打劫怎么办?”
这家伙是在担心她吗?颂妆半转脸面,看他。
“就算不怕被劫财也该担心被人劫色吧!好歹从背后看你也勉强算半个美女!”庄臣故意取笑的话并没换来颂妆表情的变化。
“今天怎么了?不怒不语不言的……我好像没有那么面目可憎吧!”事实上,庄臣是特意取消朋友约会后专程到安越国际等她,本来只打算远远看看她就好,见她一反常态地步行,便悄悄尾随,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昨晚,墨菲大半夜到他家把他吵醒,撂了一大叠颂妆与于子西的照片在他面前,有新近的照片,也有老旧的校园照,甚至还出言嘲笑他连其他人用过的女人也要。庄臣一气之下将墨菲轰出庄家大门,遭到父亲及继母阻挠,大吵了一架。
“于子西是你大学时代的男友?”
“你怎么知道?”
“终于肯说话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一下子变哑巴了。”
“我问你呢,你怎么知道?”
“知道网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关于我的新闻吗?”
“墨菲?”
“聪明。她可是庄大董事长指定的准儿媳!有时候,她在庄大董事长面前说一句,抵得上我这个当儿子的说上十句。”庄臣自嘲道。
“你这么花心,人家还对你死心踏地,也够不错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花心没错,可我从来不脚踏几只船。总比某些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