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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婚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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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每一行的每一个字,想找到一张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邮票,那张邮票上写着维多利亚女王两个秘密名字中的一个: 贝诺。”  “另外一个是什么?”  “安娜。”  他微笑着,睁大的眼睛里显出一种对远方的模糊怀念。好像他的记忆回到了一个拉丁区贫穷的青年身上,想起那个青年对一个忘不了的安娜所施以的种种感情折磨。  “爸爸,你不听我说话的时候,样子可笑极了。”    
维多利亚女王的铜板(5)
“那么我从来就没可笑过。”  “你知道,一共花了我整整四天!”  事情的确这样。上个星期,玛蒂尔德在医院里待了四天做身体检查。在各种检查的空当中,她就完全沉迷在那本集邮目录里。  “结果你找到没有?”  “还没有。我只看到目录中的字母L: 列华群岛,也叫背风群岛,是大英帝国在加勒比海上的一个殖民地,位于马丁尼克的北部,波多黎各的东部。你看,从邮票上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学到很多知识?”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样的事情?”  他停下正在为她按摩脚趾的手,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他相信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小玛蒂。她已经走了很遥远的路了,像今天晚上就走到了背风群岛,没有人能叫她回头,惟一可做的是把风帆收到最少,慢慢地顶风航行。如果完全不管她,她会不计一切,把眼泪往肚里吞,然后装出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态度,一直往前走去。  “这样的事情是编造不出来的。”玛蒂尔德告诉她父亲:“不能编造的事情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很容易分辨真伪,没有二话可说。如果我十月份去看鲁维时知道这件事,我一定叫他哑口无言。”  她做了一个手势,要她父亲靠近一点儿。他移近了一点,在床沿边坐下。她要他再靠近一点,把她抱在怀里。他依言把她抱在怀里。他身上也有薰衣草香水和烟草的味道。她闻着,觉得很舒服,很心安。  她看着天花板,对她父亲说:“某个历史教师给波尔多的一个酒商写了封信,信中有个谜语: 在哪张邮票上印了维多利亚女王的第二个秘密名字?鲁维一上来就说这封信是伪造的,是那个酒商自己写给自己的。”  她父亲说:“你应该把那封信上的笔迹和酒商的笔迹拿来比较一下。”  “我比较了。两个笔迹不同。可是历史教师留下的惟一笔迹就是这封信。我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酒商改变了自己的笔迹写的?”  马帝约·杜奈想了一阵子,他女儿的脸颊靠在他肩膀上。他终于说:“你说得对,小玛蒂。如果你说的酒商不是个集邮迷,那他是捏造不出来这么一回事的。这样说来,那封信一定是历史教师写的。鲁维是个糊涂蛋。”  玛蒂尔德正听着她父亲好言好语的安慰时,她母亲来敲卧室的门了。她对她丈夫说:“你还没吃完饭呢。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吃甜点呢。”又对玛蒂尔德说:“你们两个在我背后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她这话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无非是想调剂一下气氛,驱逐压在心中的不安与罪恶感,因为她总觉得玛蒂尔德三岁时从梯凳上摔下来,是因为她照顾不周所致。  过了好久,当玛蒂尔德一个人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听到楼下有人在大声争吵。她觉得仿佛是她父亲和西尔万两人的声音,可是她又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们两个人从来没吵过架。她想她一定是在做梦。后来声音慢慢地减弱。她看到壁炉里的柴火渐渐熄灭。她梦到一片一望无垠、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金黄麦田。一个男人看着她慢慢走近。她听见麦子被自己的脚踩碎的声音,可是,她周围现在是一片花,无数的大朵###花,她边走边踩坏一堆菊花。男人不见了。花梗变得又粗又密,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她根本不应该这样往前走,这些花原来是向日葵,每一株都比她高,密密地把她包围起来。她不得不用尽力气拨开花梗,每往前走一步就踩坏一堆,被踩到地上的花梗流着白色的血,可是她永远走不出去,她没有力气。她永远走不出去,白色的衣裙已经被弄得很脏了,可是她永远走不出去。  清晨她醒来,还想着那个没办法做什么事情的梦,就像平常一样,她有很多事情刚过就想不起来。这时,她睁开眼睛,在透进卧室的晨光中,看到那张她平常画画、写字甚至趴在上面哭泣的桌子上,放了一个东西: 那艘曾经航行旧金山和温哥华之间的旧帆船模型: 撒马拉号。她重新靠在枕头上,微笑着,心想: 老天,昨天晚上她父亲跟小路易一定整夜把酒言欢,作乐通宵。  ***那天下午,她请西尔万把帆船模型送回小路易在阿美洛街的咖啡馆去,并写了一张便条,谢谢他把模型借给她几个小时,她同时更感谢小路易给她父亲一个再次让她惊喜的机会。  在回家的路上,西尔万绕了些路,到盖吕萨克街去了一趟,在玛丽叶特·诺特达姆跟她儿子巴狄斯坦一九一七年二月曾租赁居住过的房子前停下来。  虽然玛丽叶特只在这里住了三四个星期,可是房东完全记得她是谁。她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他们让她到厨房里为孩子准备婴儿食品。有不少次,他们曾邀请她一起吃饭,可是她从来没有接受。  按照他们的描述,玛丽叶特·诺特达姆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金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髻,两个大大的、忧愁的眼睛,非常清秀,可是一点都不打扮。她刚到的时候,告诉他们她丈夫不久前才在前线去世,但是她后来完全没提这件事。她话很少。粗糙的双手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来自乡下,而且从小就什么重活都做过。除了买些日用品或者带孩子去卢森堡公园散步以外,她平常完全不出去。巴狄斯坦的小名叫“狄嘟”,那时十一个月大,已经会摇摇摆摆地走路了。前后一共有两次,玛丽叶特带着孩子,到“朋友家”去了一整天。她平常总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连衣裙,只有这么两次,她换了另外一套衣服。    
维多利亚女王的铜板(6)
三月初时,她告诉房东她快要搬走了,她朋友帮她找到了工作,还暂时让她住在他们家,一直等到她找到住处为止。她离开的那天早上,还特别坚持多付了一些钱,说是用他们的厨房,增加他们很多麻烦。她雇了一辆计程车,说是要去巴黎东站,可是她没说她到底去什么地方,也没留下任何可以转信的地址,只说:“一切都没决定。”不管怎么样,从来没有人写信给她。计程车司机把一个大箱子绑在车顶,把其他的小箱子和袋子尽量往空处塞。她此后没回来过。  两个月以后,有人从多尔多涅省寄了一封信给他。房东把那封信保管了很久,至少一年以上,想玛丽叶特·诺特达姆说不定哪天经过这一带时会来看他们。后来他们决定把信拆开。那是一份官方发出的死亡通知书,宣告她丈夫在前线死于敌军之手,死时三十岁。他们看了都很难过,可是难过归难过,可怜的玛丽叶特早就知道她丈夫去世的消息了。结果,那封信就喂了厨房里的炉子了。  ***玛蒂尔德跟西尔万坐在回不列敦角的火车里,翻着那本英国集邮目录,一直看到了字母M。她把头靠在椅背上,感到全身发冷。每次她心跳加速时,就会有这种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很好,比赢了一场扑克牌还要美妙。她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骄傲,而且很感激自己的努力。她望着车窗外迎面而来的夏朗德省阳光,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新的信心。  西尔万跟他太太贝内迪特分别了六个星期。他后来越来越想她,包括他们之间的口角。夫妻会面时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贝内迪特对他说:“我几乎都忘了原来你那么英俊!”西尔万是个大汉,听到这话,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他用力扯下结着领带的硬领子,用手背顺顺那嘴红褐色的八字胡,憨憨地笑着,眼睛四处张望,可就是不看他太太。  玛蒂尔德跟她的猫儿们久违了,可是猫儿们一点也不害羞怕生,跟着她的轮椅到处转。她跟窗外咸湿的海风和远处的沙丘也久违了。她记得玛奈克在沙丘处拥吻她。她把他抱得紧紧的,深深地爱恋他,知道他也同样爱恋着自己,就跟天下所有的情侣一样。  在这个归家的晚上,坐在她自己楼下的房间里,坐在她自己的书桌前,四周围绕着她心爱的照片和猫儿们,她在一张画图纸上写下:  ——一八四八年茅里斯岛四号蓝底邮票,一版十二张,每张邮票面额为两个便士(pence)。因为雕刻工的刀法略有偏差,所以每版的第七张邮票上有一个拼字错误,“便士”因而被印成“贝诺”(penoe)。  在同样一张纸下面,她加了几句话:  ——伤亡名单是可以随时更改的。从今以后,以法福里上尉的信为准。按照他的说法,那个星期天的清晨,五个死刑犯还都活着。    
桃花心木箱(1)
那个来找我的女人自己刚从前线某个战区回来。她的男人跟布盖还有另外三个人都在同样的地点,因为同样的理由被判死刑。我想你的未婚夫也是这五个人中的一个。可是她对我说,他们五个人并没被枪毙,而是被押到第一线,丢在两军之中的“无人之地”,让德国人去杀他们。我不清楚她是不是还知道什么别的事情,反正她没对我说,她只想知道,我有没有布盖的消息,或者我在一月后还有没有见过他,知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或者任何有关他的事。我知道她一定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我也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如果我知道布盖还活着,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任何人。  从她问我的各种问题里,我知道她知道的比她告诉我的多。我想她跟我们一样,希望她的男人还活在世上,就像你希望你的未婚夫,我希望我的“爱斯基摩”都仍活着一样。我说的对不对?我想一定没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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