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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西游记,出现过三条狐狸精,一是牛魔王的小妾。一是比丘国王的小老婆,都是一些小妾情人之类的角色,这九尾狐狸,说不得也是如此。
前世读西游记之时。陈凡就好奇不已。
概因为九尾狐狸手上的幌金绳。这幌金绳是何宝物?
太上老君曾言,‘葫芦是我盛丹的,净瓶是我盛水的,宝剑是我炼魔的,扇子是我扇火的,绳子是我一根勒袍的带。’
这幌金绳可是勒裤腰带的,这九尾狐狸竟然能拿到幌金绳,也就是对太上老君宽腰解带…
而且还做了两个道童的干娘!
以至于后来孙悟空见了太上老君。似乎抓住了老君的把柄,要个九转还魂丹。一听老君不给,转身就走,吓得老君主动给猴子送丹。
正在陈凡与孙悟空准备离去之时,洞府内一道金光闪过,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不是那太上老君是谁?
“拜见老爷…”
两个妖王见状,不由面色一惊,顿时走下来拜服在地。
“见过老官儿。”孙悟空见状,也现出了身形,向太上老君笑道,同时眼珠乱转,已然知道自己到手的宝贝,原是这老官的。
“见过老君。”陈凡也现出了身形,微微行了一礼。
太上老君点了点头,淡淡道:“这两个怪,一个是我看金炉的童子,一个是我看银炉的童子,只因他偷了我的宝贝,走下界来,正无觅处,却是被你们拿住,得了功绩。”
太上老君用手一指,两个妖王化为金、银二童子,随即也不停留,出了洞府便直上大罗天,回那兜率院去了。
至于那玉瓶与葫芦,老君似乎不愿纠缠,或是知道要不回来,也没有多提。
当下,孙悟空与陈凡将唐僧,猪八戒,沙僧解救出来,遣散了一众小妖,这事情做得倒也轻车路熟。
一行五众,又踏上了西行之路,只不过没有探清那九尾狐狸的底细,想要满足一下八卦心思的陈凡,不由有些失望。
但是已经从老君那得了宝贝,他也不愿节外生枝,这九尾狐狸也算逃过了一劫。
唐僧骑着白马,八戒拢着马头,沙僧挑着行礼,陈凡与孙悟空在前面开路,又是几个月的平安路程。
行罢多时,前又一山阻路。
三藏在那马上高叫:“徒弟啊,你看那里山势崔巍,须是要仔细提防,恐又有魔障侵身也。”
却是唐僧吃了不少亏,见到高山就心生警惕。
悟空道:“师父休要胡思乱想,只要定性存神,自然无事。”
三藏道:“徒弟呀,西天怎么这等难行?我记得离了长安城,在路上春尽夏来,秋残冬至,有许多时日,怎么还不能得到?”
悟空闻言,呵呵笑道:“早哩!早哩!还不曾出大门哩!”
八戒道:“哥哥不要扯谎,人间就有这般大门?”
悟空道:“兄弟,我们还在堂屋里转哩!”
沙僧笑道:“师兄,少说大话吓我,哪里就有这般大堂屋,却也没处买这般大过梁啊。”
悟空道:“兄弟,若依老孙看时,把这青天为屋瓦,日月作窗棂,四山五岳为梁柱,天地犹如一敞厅!”
八戒听说道:“罢了!罢了!我们只当转些时回去罢。”
悟空道:“不必乱谈,只管跟着老孙走路。”
陈凡听着几人说笑,也不插口,随着剖开山路,一直前进,只是打量着山间景色。
要说此方世界的山头,不是险恶之地,就如仙家福地一般,只见那山顶嵯峨摩斗柄,树梢仿佛接云霄,青烟堆里,时闻得谷口猿啼。
唐僧也在马上遥观,只见那山凹里有楼台迭迭,殿阁重重。
三藏道:“徒弟,此时天色已晚,幸得那壁厢有楼阁不远,想必是庵观寺院,我们都到那里借宿一宵,明日再行罢。”
悟空打眼一看,以他的眼力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当下道:“师父,果然是一座寺院,却好借宿,我们去来。”
见到寺院,唐僧便来了兴致,当下放开马,一直前来,径到了山门之外。
悟空道:“师父,这一座是甚么寺?”
三藏道:“我的马蹄才然停住,脚尖还未出镫,就问我是甚么寺,好没分晓!”
悟空道:“你老人家自幼为僧,须曾讲过儒书,方才去演经法,文理皆通,然后受唐王的恩宥,门上有那般大字,如何不认得?”
三藏骂道:“泼猢狲!说话无知!我才面西催马,被那太阳影射,奈何门虽有字,又被尘垢朦胧,所以未曾看见。”
陈凡信步走来,闻言一笑,屈指一弹,一道剑气将门上尘土抹去,只见上有五个大字,乃是敕建宝林寺。
悟空看了一眼,笑道:“师父,这寺里谁进去借宿?”
三藏道:“我进去。你们师兄弟几个嘴脸丑陋,言语粗疏,性刚气傲,倘或冲撞了本处僧人,不容借宿,反为不美。”
陈凡他指使不动,三个徒弟又形似妖怪,唐僧便丢了锡杖,解下斗篷,整衣合掌,径入山门。
只见两边红漆栏杆里面,高坐着一对金刚,装塑的威仪恶丑,一个铁面钢须似活容,一个燥眉圜眼若玲珑。
左边的拳头骨突如生铁,右边的手掌崚嶒赛赤铜。
可谓金甲连环光灿烂,明盔绣带映飘风,西方真个多供佛,石鼎中间香火红。
三藏见了,点头长叹道:“我那东土,若有人也将泥胎塑这等大菩萨,烧香供养啊,我弟子也不往西天去矣。”
正叹息处,又到了二层山门之内,见有四大天王之相,乃是持国、多闻、增长、广目,按东北西南风调雨顺之意。
进了二层门里,又见有乔松四树,一树树翠盖蓬蓬,却如伞状,忽抬头,乃是大雄宝殿。
唐僧合掌皈依,舒身下拜,拜罢起来,转过佛台,到于后门之下,又见有倒座观音普度南海之相。
唐僧又拜,拜罢起来,又见三门里走出一个道人。
那道人忽见三藏相貌稀奇,丰姿非俗,急趋步上前施礼道:“师父那里来的?”
三藏道:“弟子是东土大唐驾下差来上西天拜佛求经的,今到宝方,天色将晚,告借一宿。”
那道人道:“师父莫怪,我做不得主。我是这里扫地撞钟打勤劳的道人,里面还有个管家的老师父哩,待我进去禀他一声。他若留你,我就出来奉请,若不留你,我却不敢羁迟。”
三藏道:“累及你了。”
那道人急到方丈报道:“老爷,外面有个人来了。”
那僧官即起身,换了衣服,按一按毗卢帽,披上袈裟,急开门迎接,问道人:“哪里人来?”
道人用手指定道:“那正殿后边不是一个人?”
只见那三藏光着一个头,穿一领二十五条达摩衣,足下登一双拖泥带水的达公鞋,斜倚在那后门首。
僧官见了大怒道:“道人少打!你岂不知我是僧官,但只有城上来的士夫降香,我方出来迎接。这等个和尚,看他那嘴脸,不是个诚实的,多是云游方上僧,今日天晚,想是要来借宿。我们方丈中,岂容他打搅!”
僧官向唐僧高声道:“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的人家,方便好宿。我这里不便,不好留你们远来的僧。”(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寺里
却说唐僧遇到市侩僧官,受了气,忍气吞声的走出来,看面相,似是要哭了。
悟空上前问道:“师父,寺里和尚打你来?”
唐僧道:“不曾打。”
八戒说:“一定打来,不是,怎么还有些哭包声?”
悟空又问道:“骂你来?”
唐僧道:“也不曾骂。”
行者道:“既不曾打,又不曾骂,你这般苦恼怎么?好道是思乡哩?”
唐僧道:“徒弟,他这里不方便。”
悟空笑道:“这里想是道士?”
唐僧怒道:“观里才有道士,寺里只是和尚。”
悟空道:“你不济事,但是和尚,即与我们一般。常言道,既在佛会下,都是有缘人。你且坐,等我进去看看。”
孙悟空束一束腰间裙子,执着铁棒,径到大雄宝殿上,指着那三尊佛像道:“你本是泥塑金装假像,内里岂无感应?我老孙保领大唐圣僧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今晚特来此处投宿,趁早与我报名!假若不留我等,就一顿棍打碎金身,教你还现本相泥土!”
如此,又引来了道人与僧官,孙悟空铁棒一扫,打碎了一个石狮子,顿时将这僧官吓得骨软筋麻,直呼爷爷。
当下一行人,便入住寺里。
正是恶人还须恶人磨。
一顿斋饭过后,一行人在一间禅堂里住下,一人一张藤床。或是睡下,或是打坐。
唐僧却是掩上堂门,铺开经本。默默看念。
直到三更时分,正在打坐的陈凡睁眼双目,往外望去。
只见那站着一个浑身上下水淋淋的男子,口中正不住叫道:“师父!师父!”
这边三藏伏在经案上盹睡,梦中看到了水淋淋的男子,欠身道:
“你莫是魍魉妖魅,神怪邪魔。至夜深时来此戏我?我却不是那贪欲贪嗔之类。我本是个光明正大之僧,奉东土大唐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者。我手下有三个徒弟。都是降龙伏虎之英豪,扫怪除魔之壮士。他若见了你,碎尸粉骨,化作微尘。此是我大慈悲之意。方便之心。你趁早儿潜身远遁。莫上我的禅门来。”
那人倚定禅堂道:“师父,我不是妖魔鬼怪,亦不是魍魉邪神。”
三藏道:“你既不是此类,却深夜来此何为?”
那人道:“师父,你舍眼看我一看。”
三藏仔细定睛看处,只见他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
正所谓面如东岳长生帝。形似文昌开化君。
三藏见了,大惊失色,急躬身厉声高叫道:“是哪一朝陛下?请坐。”
三藏用手忙搀,却扑了个空虚,回身坐定。
再看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