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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冷冷笑道:“无妨!本帅倒要看看,金德曼敢拿我如何?”
言罢,他正色下令道:“柴元帅,本帅令你立即整备大军,如果新罗方面胆敢冒犯我大唐,不管是何因由,立即给我毫不留情地攻杀!”
柴秀云正色颔首,点头应是。
没想到两国和睦的情形竟变得如此剑拔弩张,杜禹英不由一声无奈喟叹,出言提醒道:“元帅见到新罗女王,万不可鲁莽冲动,有什么事情先弄清楚再说。”
“知道了。”余长宁绷着脸点点头,却没有将杜禹英的话听进去。
……
金德曼见余长宁生气离去之后,着实痛哭了一番,没过多久,一双好看的美目也是红肿了起来。
就在女王伤心欲绝的当儿,突然听见侍女禀告说兵部令金春秋紧急求见。
一听是紧急事情,金德曼只得擦干眼泪,强打精神接见金春秋,谁料金春秋到来第一句话,便让女王俏脸血色尽褪,露出了骇然之色。
“王上,我们送给唐军的王酒出了问题,听闻有数十名唐军饮酒吐血,正在急救之中。”
“你,你说什么?”金德曼不能置信地站起了身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春秋重复了一遍,额头冒出了涔涔细汗,说道:“这批王酒乃是由户部进行准备,昨日才送到了大耶城,用作胜利之后劳军之用,没料到今天晚上竟出现了中毒之事,想必酒中一定被人下了剧毒。”
金德曼面色苍白地沉吟了一番,问道:“你确定王酒是户部送来的么?”
金春秋肯定点头道:“对,王上令侄儿代替户部主管军粮调运,一切调运的物资都是有依据有记载,这批王酒乃是由户部运输牛车送来,每坛酒上面还有户部帖上封条,运输途中根本就不可能被别人动了手脚,唯一的可能,便是在运送之前,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金德曼莲步急促的在屋内踱得几圈,停下脚步正色道:“看来朴廉宗此人的确有问题,春秋,立即传本王之令,将户部令朴廉宗缉拿,等候调查发落。”
“遵命。”金春秋点点头,犹豫半响,问道:“想必现在唐军一定非常的愤怒,王上,我们该如何应对才是?”
金德曼尚在沉吟,突然侍女惶恐入内禀告道:“王上,大唐元帅余长宁怒气冲冲地前来,说是要面见王上。”
第1160章 激烈举动
金德曼秀眉一蹙,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春秋,你先下去吧,按照本王的王命行事。”
闻言,金春秋皱眉道:“余元帅来势汹汹,姑姑你孤身一人如何应对?不如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吧?”
金德曼摇手道:“无妨,你领命便是。”
金春秋无奈点点头,终是拱手离去。
……
没过多久,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掠进院落,望着抱着一个酒坛面色不善的余长宁,站在阶下迎接的金德曼强自一笑,问道:“元帅为何去而复返?”
余长宁停下脚步,冷冰冰地盯着金德曼如花似玉的容颜,发觉这位绝色佳人的娇躯竟在轻轻颤抖着,冷哼一声说道:“王上何必明知故问!”
金德曼眼帘微微一垂,不敢与余长宁对视,低低说道:“本王,也是刚才守到的消息,余元帅,本王……”
一言未了,余长宁打断了金德曼的话,厉声责问道:“王上,贵国王酒有毒一事,敢问你可知情?”
金德曼正色回答道:“此事本王并不知道,不过本王刚才已经下令兵部令即刻调查,一定会还唐军一个公道!”
闻言,余长宁心里更是恼怒,将那坛王酒狠狠地放在旁边的石案上,语气高亢而又锐利:“王上,我大唐军队不会怕来自敌人的明刀明枪,唯一可惧的是你们新罗的背后冷箭,本帅知道新罗想要吞并百济全境,甚至可以理解王上这种迫不及待想与我们翻脸的冲动,然而你干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竟在酒中下毒,余长宁实在深感不耻!”
金德曼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自己,娇躯气得瑟瑟颤抖了起来:“余元帅,此事并非本王授意干的,而是另有隐情,你如何能够这般指责本王?”
“哼!酒是你新罗送来的,名为王上所赐的御酒,实乃夺人性命的毒药,你要我如何能够相信你们?”
金德曼眼眸中突然蓄满了泪水,哽咽问道:“难道在你的眼中,我金德曼就是这样卑劣无耻之徒么?”
余长宁铁青着脸,冷声道:“王上是何等人物本帅没有兴趣评论,我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
听到此话,金德曼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留下来了,她悲声道:“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这样的不堪?你就这样的认为我?怀疑我?”
“我说过,我只相信看到的事实,这王酒,是你金德曼令人送来的!”
“好,好,好,”金德曼一脸凄然地连连点头,只觉天地间一片萧疏悲凉落寞,心口疼痛得仿若无数根钢针在扎,竟难过得想要立即死去。
猛然间,她看到了放在石案上的那坛毒酒,流着泪冷冷道:“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言罢,她纤手一伸提起酒坛,双手捧起将坛口凑到嘴边,如长鲸饮川一般大口喝了起来。
余长宁见状大惊,飞身上前将她手中酒坛打落在地,又气又急地喝斥道:“擦,你这女人疯了不成,这可是毒酒啊!”
金德曼完全没有了女王那份高高在上的威严,清泪直流哭得如同一个小女儿,语无伦次地开口道:“谁让你不相信我,任何人都可以怀疑,就你不能怀疑我!”
余长宁实在没想到局面竟朝这样的方向发展,拽住金德曼的衣袖道:“刚才你可喝了不少,快,叫御医来!”
“不,”金德曼想也不想就打开了他的手,悲声道:“你这样怀疑我,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心痛,你才会后悔,你才会永远地将我记在心里面。”
一席高亢的话音落点,余长宁整个人已经呆住了,傻乎乎地望着金德曼竟是忘记了一切。
金德曼激动之下心绪大开,凄然说道:“很出乎意料吧?我也不知道为何,竟不知不觉爱上你,我知道你是大唐元帅,我是新罗女王,是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也曾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对你敬而远之,然在男女之情面前,金德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明知曼陀罗有毒,却忍不住将之采摘,我可以忍受任何的委屈,却不能忍受来自你的一丁点怀疑。”
余长宁心头的震撼无以复加,原来至始至终,金德曼并非是因为大唐元帅怀疑而伤心难过,只因为她所喜欢的男子怀疑她,从而为之垂泪,甚至冲动得饮下毒酒,用如此愚蠢,不,应该说用如此激烈简单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两人就这么怔怔地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宁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说道:“女王,你这又是何苦呢?”
将自己压抑在心底的女儿心事告诉了他,金德曼心里面竟是说不出的轻松:“弱水三千,德曼只取一瓢饮之,比起王上那冷冰冰的称呼,我更喜欢你称呼我为德曼。”
余长宁紧紧地抿着嘴唇,当看到金德曼说完之后露出了轻松淡然满足的笑容后,一种难言的滋味弥漫在了心头,心绪纷乱得难以有个头绪。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余元帅,谈情说爱以后不迟,倘若女王在这么拖下去,只怕性命难保。”
金德曼和余长宁同时一惊,循声望去,白衣白裙的苏紫若正冷冰冰地望着这里,俏脸没有半分表情,想必刚才那一切她也是尽收眼底。
余长宁恍然醒悟,疾声道:“紫若,你快帮女王运功逼出剧毒。”
苏紫若秀眉一蹙白了余长宁一眼,飞身上前搂住了金德曼的腰肢,纤手在她背后轻轻一拍,也不知使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手法,金德曼竟俯下身子“哇”地一下将时才所饮的毒酒吐了出来。
干脆利落地拍了拍手,苏紫若冷哼一声道:“体内还有残毒未清,须得服药治疗,你们慢慢聊。”说罢转身便飞身离去了。
余长宁知道苏紫若看到刚才金德曼对自己示爱,一定是为之吃醋了,不由抱以苦笑,扶起金德曼说道:“王上,我扶你回屋,你看如何?”
金德曼微不可觉地点点头,美艳的俏脸依旧是一片通红。
第1161章 新罗退步
叫来御医替金德曼诊治,当听见她没有大碍后余长宁才放下心来,想及她刚才那激烈的举动,余长宁忍不住又是一阵后怕。
金德曼轻轻一叹道:“元帅,这王酒全是户部令朴廉宗送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朴廉宗应该就是百济埋伏在新罗的奸细,而我们遭到的两次刺杀,也与他脱不了干系,金毗昙只是他利用的棋子而已。”
余长宁思忖了一番,皱眉道:“如此说来,朴廉宗此举是为了挑拨离间?”
“对。”金德曼点点头,轻叹道,“事情已经发生,新罗方面自然有很大的责任,明日本王亲自来你们军营谢罪,你看如何?”
余长宁沉默半响,摇头道:“算了,你还是躺在榻上养伤,此事,本帅知道处理。”
听他竟这般关心自己,金德曼心里立即为之一暖,正色道:“另外还有一件事,须得向元帅道歉,今日我利令智昏,说出了那番违背道义之言,实在深以为愧,刚才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决定率领大军陪同你们攻打泗沘城,余下之事以后再说,你看如何?”
余长宁愣了愣,竟没想到金德曼朝令夕改,不能置信地问道:“王上此言当真?”
金德曼点头一笑,面露温柔之色:“没人的时候,元帅叫我德曼便可。”
望着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余长宁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却始终喊不出这样亲密的称呼。(
金德曼眼波一黯,有些伤心低声说道:“德曼自知庸俗之姿不入元帅法眼,然却是一片真心没有半分虚假,我也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不会有结果,但是在这段时间,在元帅你还没有离开之前,我希望能够与你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哪怕未来注定分离,德曼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