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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公主摇头笑道:“若是如此,恐怕你要失望了,今日之事涉及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矛盾,听闻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领军十万侵入新罗,新罗遣使来援。请求大唐出兵相助。”
余长宁知道目前辽东三国鼎立,其中以高句丽国势军势最强,而位于半岛南部的百济、新罗势力稍弱,长期以来,百济与新罗为了争夺半岛南部的主宰权,一直是兵戈不断,其中百济依附于高句丽。而新罗却是大唐的属国,出现了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面。
高句丽虽然在名义上对中原王朝表示臣服,不过自从隋朝征伐高句丽失败后,高句丽一直对中原王朝暗怀不臣之心,更以隋军阵亡将士之尸骨建造京观,炫耀其战胜之功,特别是在渊盖苏文当政以后,高句丽国内形成了一股对大唐态度强硬的鹰派,希冀从各方面来挑衅大唐的霸主地位。
以前两国对于百济新罗之战,多采取息事宁人劝和的态度,然而今次高句丽悍然出动大军攻伐新罗,大唐自然不会不闻不问,唯一能做的只能进行关涉,甚至在迫不得已之下还要出兵相助。
然若涉及到出兵,又有很多事项需要进行权衡考虑,所以李世民君臣商议的时间一定会十分漫长。
晋阳公主突然拉住了余长宁的胳膊,打断了他的沉思,笑吟吟地说道:“宁哥哥,晋阳对你所发明的燕体很是有兴趣,你不如教教我如何?”
余长宁想想索性无事,笑道:“公主既然有兴致,余长宁自然不敢藏私,好,那就请公主找个地方,我们一道练习书法。”
“你跟我来。”晋阳公主嫣然一笑,拉着余长宁朝着东偏殿走去。
两仪殿内,一通激烈的争执正在进行,话题自然是这次高句丽出兵新罗之事。
宰相们分化成为了两派,一派是以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为首的主和派,提议派出使臣前去调解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矛盾,争取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另一派则是以李绩、马周为首的主战派,提议采取强硬姿态应对高句丽的举动,派出大军援助受到侵略的新罗。
除了丞相们外,大殿中还有晋阳李治与吴王李恪,这段时间的议政议事,李世民几乎都宣召两人前来参加,大臣们全都心知肚明,这是陛下想要在两人之间确定太子人选的表现。
李世民挥了挥手示意群臣们稍安勿躁,问一旁的李治道:“稚奴,时才你也听了宰相们对高句丽之事的意见,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为妥?”
李治生性腼腆,寡言少语,加之很少在父皇与大臣之间发表意见,一时之间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半响后才拱手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宜和不宜战,高句丽地处辽东易守难攻,昔日隋炀帝发百万大军也对其是无可奈何,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我大唐万不能重蹈覆辙。”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少女心思
一言落地,李世民的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虽是笑着点头,然而众大臣都发现李世民对李治的回答并不满意。( )
一旁的李恪心头却是雪亮,贞观之世父皇武功鼎盛,大唐军威雄壮,先后击败吐蕃、薛延陀,灭亡了东~突厥、吐谷浑、高昌等国,除了在漠北败给突厥汗国一次外,其他皆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北疆西陲稳定,父皇自然将目光投向了东北方,如果能够借助这次新罗求援之事一举荡平高句丽,那父皇的文治武功便能达到巅峰。
正在李恪悠悠思忖间,李世民朝着他微笑询问道:“吴王之见该当如何?”
李恪知道父皇考校自己的时候到了,朝着御座拱了拱手,从容不迫地说道:“大唐立国数十年,军容鼎盛,国势强大,谋士如云,将军如云,比起隋炀帝之时可谓霄壤之别,即便是前后之车,也各不相同,怎能以他人失败止自己前进脚步?如此一来,与刻舟求剑又有什么区别?汉朝之时将军陈汤北击匈奴,上书元帝时曾言:宜悬头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我大唐也应该是明犯大唐者,虽远必诛!儿臣觉得对于高句丽百济入侵新罗之事,朝廷一定要采取强硬措施,而不是空泛无力的进行调停,要让四夷们领教到,敢于挑战大唐天威,最后落得的必定是国破家亡的下场。”
李恪高亢的尾音久久回荡在大殿之内,李世民听得双目一亮,淡淡笑道:“吴王之言也是一理,少年锐志的确是值得褒奖。”
得到李世民的肯定,李恪心头顿时为之一喜,不动声色地拱手道:“多谢父皇奖掖,然儿臣还是有很多疏忽没有想到之处,愿听父皇教诲。”
丞相们虽然全都默不作声,然也明白吴王之言甚得李世民之心,相比之下。晋王的看法却是有些保守了。
群臣们商议了这么久,李世民早就有了自己的定见,拍案定策道:“高句丽悍然出动大军攻伐新罗,大唐作为新罗宗主国,自然不能坐视不顾,朕之意,不妨采取双管齐下之法。派一能言会道之臣前去高句丽出使调停,另一边由兵部集结大军于河北道。若调停不行再行攻伐高句丽,也算尽了先礼后兵之道。”
眼见李世民已经打定了主意,丞相们纷纷拱手应命。
李世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至于是何人可担当使臣一职,不知诸位爱卿心中可有定数?”
吴王李恪双目一闪,出列拱手道:“儿臣有一人选,倒是可以担此重任。”
“哦,不知吴王属意何人?”
“儿臣觉得国子监祭酒余长宁能言会道,加之长袖善舞善于调解各种关系。是出使高句丽的最佳人选,况且他还是高句丽王之帝婿,实在太合适不过了。”
此言一出,殿内许多人纷纷点头认同。
房玄龄却是听得心头一凉,拱手道:“余大人虽是高句丽驸马,不过高句丽大权全在渊盖苏文的掌握之中,听闻以前余大人为了挑拨突厥汗国与高句丽的关系。曾得罪了渊盖苏文,若是派余大人前去,只怕他会有性命之忧。”
李恪反诘道:“房大人此言差矣!为国尽忠乃是臣子本分,岂能面对危险便裹足不前?昔日突厥汗国与薛延陀交好,余大人也是在艰难困苦间顺利挑破了两国关系,致使甄云与真珠可汗反目成仇。这次派遣余大人为使,正当其所!”
房玄龄不知为何李恪非要推荐余长宁前去,正欲出言反驳,不料御座上的李世民已是摇手道:“余卿另有要务在身,实在分身乏术,众卿家还是另选他人为使。”
李恪绵里藏针,本想借此除掉余长宁。没想到父皇却不同意,一时间不禁有些失望,只得拱手应命。
东偏殿内,余长宁正在教导晋阳公主书法,晋阳公主字体颇有李世民之风,一手飞白妙绝天下,她所写的飞白书与李世民所写的相比,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可见其书**底的扎实深厚,今天余长宁对她讲述了一番书写燕体的要领,晋阳公主立即是有所领悟,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书写完毕,晋阳公主搁下毛笔嫣然一笑,提起纸笺递给余长宁,红着脸蛋问道:“宁哥哥,请为明达此字点评一番。”
余长宁微笑接过,刚看得一眼,却是愣怔了,惊讶出言道:“噫?这不是我那日所作的《长相思遍地菊花残》么?公主是从何处听来的?”
晋阳公主柔声道:“宁哥哥文采飞扬,当日面对挑衅士子毫不畏惧,一首《长相思遍地菊花残》惊鸿绝艳,早就已经传遍了长安城内外,即便晋阳身处深宫内苑,也是有所耳闻。”
“浅薄之才,倒是让公主见笑了。”余长宁笑了笑,目光落向纸笺上那娟秀的字体,仔细看了半响,轻轻点头道:“公主之字鸾翔凤翥、力透纸背,从书**底来看,已可列为书法大师之作。”
“那比起长乐姐姐的书法来看,孰强孰弱?”晋阳公主突然询问了一句,神情竟是有些紧张。
余长宁有些奇怪地看了晋阳公主一眼,不知她为何竟拿长乐公主作为比较,思忖半响,笑着回答道:“你们两人之字皆得到陛下真传,孰强孰弱实在不好判断,要我说来,也是各有千秋。”
晋阳公主微微蹙眉,有些不满地哼道:“你的回答真是滑头,谁都不得罪。”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余长宁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公主可不要见怪。”
便在此时,内侍匆匆来报:“余大人,陛下召见。”
余长宁点了点头,对着晋阳公主拱手道:“公主,那下官就先行告辞了。”说罢微微一笑,转身出殿而去。
晋阳公主望着他的背影逐渐走远,不禁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将那首写在纸笺上的《长相思遍地菊花残》拿起端详,想及他时才的评论,嘴角又溢出了浅浅的笑意。
是谁撩动了少女的心思,却还浑然未觉呢?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借力朝廷
进入两仪殿,余长宁向着李世民拱手行礼,亢声道:“臣余长宁,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 ”
李世民笑了笑,虚手相扶道:“余卿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内侍眼疾手快地搬来一个绣墩,放在了余长宁的旁边。
余长宁拱手致谢,从容落座后正色说道:“臣今日至此,是有一件重大之事向陛下禀告。”
一听余长宁郑重其事的口气,李世民霎那间便收敛了笑容,沉声问道:“可是朕让你调查之事有了眉目?”
余长宁摇了摇头,轻叹道:“欧师口风很严,微臣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依旧未能得知她心仪之人的姓名身份,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臣还是有所收获。”
“如此也好,余卿慢慢道来。”
余长宁轻轻颔首,说道:“不知陛下可知,欧师与武不破的决斗,其实另有内情?”
李世民眉头皱了皱,问道:“有何内情可言?”
“昔日玄武门之变,欧师邀武不破在芙蓉园进行决斗,两人立下赌约,若欧师胜出,武不破则退隐江湖十五年,若是武不破胜出,欧师则嫁于武不破为妻,武不破垂涎欧师美色久矣,这次也是用如此赌约来要求,如今欧师毒发在塌武功未能恢复,剑斋传人苏姑娘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