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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余长宁如此得意洋洋的模样,两女立即同仇敌忾,陈若瑶冷哼一声道:“玉珠,余郎这是想要我们内斗,不要理他。”
房玉珠嫣然笑道:“陈姐姐说得不错,关键时候我们要一致对外才行,免得不小心被他占了便宜。”
余长宁将陈若瑶和房玉珠拥入怀中,瞬间便在两女脸颊上重重地亲得一口,方才笑道:“即便是你们连成了统一战线,相公也能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陈若瑶重重地“呸”了一声,一脸不屑道:“待瑶瑶到了之后,你便不敢这般言语嚣张了,玉珠别怕,瑶瑶一定会帮助咱们的。”
听她提及汉和公主,房玉珠心里却是有些忐忑,问道:“也不知公主殿下脾气如何?是否好相处?”
余长宁笑道:“玉珠放心,瑶瑶乃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淑,只是个性有些机灵古怪而已,刚才出门的时候我已经接到了鸿胪寺狄少卿的通知,明日正午,瑶瑶的车驾便抵达长安东门。”
“呀,那真是太好了。”陈若瑶立即欣喜拍手,说道,“相公,我已经很久未见瑶瑶,要不明日你将我也带去如何?”
房玉珠也雀跃附和道:“我也要与你们同去。”
余长宁摇了摇头,笑道:“明日我是与鸿胪寺的官员一并前去,你们跟着我还是多有不妥,相信瑶瑶也很想见你们,放心吧,总会有机会的。”
陈若瑶和房玉珠虽是止不住失望,但也明白明天将是由朝廷出面接待汉和公主,连长乐公主也不会出席,所以便不勉强。
说笑了一会儿,余长宁告辞离去,眼见天色尚早,所幸前去国子监。
刚走入国子监大门,突见一队缇骑簇拥着一名老内侍出门而来,刚见到余长宁,那老内侍立即喜声道:“哟,驸马爷,咱家终于找到你了,快快快,陛下请你速速进宫面圣。”
余长宁这段时间圣眷正隆,进宫觐见天子再稀疏平常不过,闻言也不惊奇,笑道:“请公公稍等,本官去房内换一件官服便来。”
不消片刻余长宁换上官衣,坐上马车跟随老内侍朝着宫中而去。
此际,两仪殿内气氛肃然,李世民望着堆满御案的弹劾奏折,脸色一片铁青。
台阶下,御史中丞宇文节拱手禀告道:“陛下,昨日驸马都尉余长宁带领公主府甲士当街行凶,在东市殴打一名质库掌事,即便京兆尹张大象亲自前去调解也无济于事,余驸马当着张大象的面将那质库掌事打得奄奄一息,围观之人敢怒不敢言,实在恶行累累臭名昭昭,今日御史台共有十余名御史上弹劾奏折,请陛下你严惩余长宁。”
李世民将视线从案上的弹劾奏折上移开,轻吁一声开口道:“刚才左卫大将军韦治求见朕,禀告昨日韦氏门人韦均直被余长宁驸马行凶殴打,想必此乃同一件事,朕已经下令内侍请余长宁驸马前来对质,待会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正在此时,一名老内侍入内禀告道:“启禀部下,襄城郡公、国子监祭酒、驸马都尉余长宁觐见圣颜。”
“让他进来。”李世民双手扶案,语气肃然无比。
片刻,余长宁大步而入,长躬作礼道:“臣余长宁,参见陛下万岁。”
李世民似笑非笑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冷声问道:“余卿,听说你昨日很威风啊!”
余长宁一瞄旁边站着的御史中丞宇文节,便知道必定是御史将自己昨日的行径告了,他心中早就有所准备,不慌不忙地禀告道:“陛下,臣昨日怒发冲冠为学子,实在有失国子监祭酒威仪,现特来向陛下请罪。”
“怒发冲冠为学子?哼哼!”李世民鼻端重重一哼,口气陡然声色俱厉,“朕不久前才告诫你安分守己,不要四处闯祸,没想到你却根本没将朕的话听进耳朵里,离张少晨一案不过才四五天时间,你又闯下祸端!难道真的不怕朕责罚于你?”
余长宁故作一脸委屈道:“陛下,你即便是要责罚微臣,也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啊!”
李世民伸出手指一指案上堆着的奏折,怒声道:“十余名御史众口一词弹劾驸马都尉余长宁昨日当街行凶,殴打无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余长宁拱手道:“陛下,此事请听臣徐徐道来,听完了你再责罚也不迟。”
李世民手掌重重一拍长案,冷哼道:“好,你说。”
余长宁略一思忖整理了一下思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末了正色道:“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贞观律》明文规定民间举贷月利不可超过两成,京兆韦氏身为豪门大族,却视国之律法为无物,蛮横实行三成利息,逼债不成之后,将臣之学子王宏伟扣留质库内殴打,臣救人心切,所以纠集府中侍卫前去韦氏东市质库理论,不意质库掌事韦均直百般刁难拒绝放人,最后还是京兆尹张大象一番好言,才使得韦均直将王宏伟放出来,然而臣一见王宏伟浑身鞭伤奄奄一息,当即就怒发冲冠,所以就令公主府卫士将韦均直好好地教训了一番。”
第993章 韦氏反击(下)
及至听完,李世民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道:“余卿,韦氏乃京兆豪门,德高望重名满天下,你可不要随意血口喷人。……”
宇文节拱手插言道:“陛下,臣与韦氏之人也算熟稔,韦氏族人书画诗词传家,个个都是谦谦君子执礼甚恭,对待黎明百姓亦是乐善好施善行不断,前段时间还接济城中百姓钱粮布帛,留下一段佳话,怎么违背国之律法放高利贷?”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宇文大人,常言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人物多矣,大人身为御史中丞执掌百官弹劾,万不能一叶障目愚昧从事,被别人假仁假义的面具所欺骗。”
宇文节听得怒气上涌,双目死死地盯着余长宁几乎快要凸了出来:“余大人,不需要你教导本官如何做事!”
余长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神情显然有不愿与他争执的意思。
李世民问道:“余卿声言韦氏质库以三成利息放贷与民,不知可有证据?”
余长宁正欲说话,突然老内侍又是匆匆入内禀告道:“陛下,韦氏家主韦庆嗣在宫外求见。”
一听竟是韦氏家主韦庆嗣亲来,李世民顿时明白了韦庆嗣此行的目的,他有些微怒地瞪了余长宁一眼,淡淡道:“请老族长觐见。”
片刻之后,随着一阵伴随竹杖点地的脚步声,一名白发白须的红衣老者走了进来,正是韦氏家主韦庆嗣,他对着端坐御座上的李世民抱拳一躬,朗声道:“微臣韦庆嗣见过陛下。”
李世民虚手相扶,沉声道:“家主不必多礼,来人,为家主看坐。”
一名伺候在李世民身侧的内侍立即搬来一个绣墩,放在了韦庆嗣身前,韦庆嗣对着李世民矜持拱了拱手,这才从容落座。
待韦庆嗣坐定,余长宁才有机会偷偷地看向他,只见这韦庆嗣生得相貌堂堂,身形高大,一部白胡须直垂至胸,面皮红润泛光,没半点皱纹,一根碧绿的发簪穿过白雪般的发髻倍显风雅,或许是因为长期养尊处优的缘故,身子坐在绣墩上顿显肥腰腆肚。
李世民微笑问道:“韦氏族长乃大隐于市的贤士,平日不问俗世很难进宫觐见,不知今日突兀前来所为何事?”
话音刚刚落点,韦庆嗣身躯倏忽一抖,两行浑浊的老泪已是忍不住夺眶而出,拱手泣不成声地禀告道:“回陛下,草民这次是……是来鸣冤的……请陛下为韦氏做主啊!”
见他如此模样,余长宁大感哭笑不得,暗暗道:“擦!这老东西说哭就哭,表演的手段也太高明了,陛下,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虚伪之徒的眼泪啊!”
李世民心知肚明,陡然正色道:“韦氏家主有冤情径直道来便可,朕一定为你做主。”
韦庆嗣哽咽禀告道:“启禀陛下,韦氏乃积善积德之家,即便经营生意,也是义字当头乐善好施,颇有贤名善举,三个月前,东市质库曾借银二十两供国子监学子王宏伟替母治病,因为体察王宏伟一片孝心且家中困难,所以质库掌事韦均直只言收取本金,利息分文不取,谁料三个月之后王宏伟抵账赖账,不仅不还质库银两,而且还出言不逊大肆辱骂掌事韦均直,韦均直年少冲动,一时情急之下将王宏伟抓来了质库,略加教训了一番本想借此让他归还银两,不意驸马都尉余长宁突然带着一帮赳赳卫士而至,不仅劫走了王宏伟,而且还将韦均直暴打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所以老臣今日进宫,请陛下做主。”
听他居然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余长宁顿感勃然大怒,若非李世民在此,他一定非冲上前去好好与这老头辩驳一番不可。
李世民细长的双目陡然一闪,淡淡笑道:“奇怪,刚才朕听驸马余长宁禀告,言及你韦氏质库违背律法放贷收取利息三成,现在家主居然说分文未取,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韦庆嗣双目一瞪,顿时泣不成声地开口道:“陛下,韦氏一直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即便是经营质库利息也从未超过两分,绝对没有恶行恶举,请陛下明鉴。”
余长宁再也忍不住了,拱手道:“臣余长宁有奏,是非曲直并非是光听一面字词,臣的学生王宏伟、建兴、文乐都可以为韦氏放贷收取三成利息坐证,况且昨日在质库之时臣与韦均直理论,公主府的甲士们以及京兆尹张大象都曾听到韦氏质库乃是以三成利息放贷给王宏伟,容不得半分狡辩。”
李世民尚在捋须沉吟,韦庆嗣已是冷冷开口道:“这位大人莫非便是余长宁驸马?”
“正是区区在下,不知有何见教?”余长宁态度口气皆是一副桀骜不驯。
“哼!”韦庆嗣手中竹杖一点站起身来,戟指余长宁怒声道:“好你个作恶多端的余驸马,韦氏一直诚信经商,怎会用三成利息放贷?望驸马爷不要血口喷人!”
对于他的指责,余长宁不怒反笑:“真是贼喊捉贼不知廉耻,韦氏家主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欺君乃是死罪的道理?”
韦庆嗣冷哼道:“这句话也是老朽想对余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