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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张少晨可能是被自己熟悉的人杀死。”谢千仇肯定地总结了一句,突然笑道,“这么说来,愈加可以证明驸马爷不是杀人凶手了。”
焦森林闻言大是不满,没好气地开口道:“从头到尾我都不相信驸马爷是杀人凶手,你想想看,驸马爷若是要杀他,值得自己亲自动手么,让我前来岂不做得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余长宁啼笑皆非,言道:“你们一文一武倒也相得益彰,既然推测凶手很可能与张少晨关系要好,那么我们调查的范围又可以缩小一些。”
谢千仇点头道:“不错,最大的嫌疑者,当属那晚与张少晨一道的三名朋友,驸马爷,不如将他们传唤来问问如何?”
余长宁轻轻颔首,随即突然又摇头道:“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应该先去张少晨遇害之处看看,以便能够了解更多线索。”
片刻之后,三人来到平康坊外面的坊墙边,武侯段小二早就在此等候,他是第一个发现张少晨尸体之人,自然最具有发言权,所以余长宁才令人将他叫来。
段小二对着余长宁拱了拱手,指着墙边说道:“余大人,小的那晚就在那片墙下看见张少晨的尸体。( )”
余长宁走到墙边蹲下一看,青砖上“余长宁”三个血淋淋的大字依旧清晰可见。
焦森林看得片刻,撇了撇嘴道:“这张少晨一定没怎么用功读书,这字写得跟狗爬似的。”
谢千仇冷哼一声道:“当时张少晨已是气若游丝回光返照,能够将凶徒名字写下来亦是不易,不过照情况看来,这三个字应该不是张少晨所写,而是凶手写的。”
余长宁点点头站起身来,皱眉问道:“段武侯,除此之外,你当时还发现了什么?”
段小二拧着眉头回忆半响,恍然说道:“对了,当时地面上还有一道爬行的血迹,张少晨应该很是艰难地爬行到了墙边,不过前日大雨冲刷,血迹已经消失不见。”
段小二刚一说完,余长宁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然而具体是哪儿不对他又说不出来,眼见时候已经到了午时,余长宁只得压下心头疑窦,前去酒肆用饭。
随意找得一间酒肆,余长宁坐在案前品茗沉吟,焦森林和谢千仇一直说笑不止。
片刻之后酒菜上桌,主菜为一只烤得酥黄香嫩的全羊,直是让人食指大动。
大唐人吃羊肉胜于吃猪肉,这烤全羊已是成为大唐名菜,焦森林拔下插在羊肉上用来切片的匕首,端着一个盘子笑道:“千仇,你喜欢吃哪一块,我替你割下来。”
谢千仇悠然笑道:“烤羊肉最好吃的部位自然是肋骨,骨连肉,肉带骨,吃起来最香。”
焦森林不屑道:“肋骨?哼哼,你这是浅薄之见,羊肉应该吃后腿之肉,先将米醋和蒜泥调和成汁,用上好的后腿肉蘸食大嚼,才是味美无比。”
听到两人不断的争执,余长宁愣怔怔地望着焦森林手中不停晃动的匕首,一丝醒悟如同闪电般掠过脑海,刚才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霎那间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了脑海中。
心念及此,余长宁振奋无比地重重一拍桌案,喜声道:“擦,我知道该怎么证明那血字不是张少晨所写的了!”
谢千仇吓得差点将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有些惊魂未定地问道:“驸马爷,你此话何意?”
余长宁脸上笑容依旧,说道:“张少晨并非是自己爬到墙角边缘写下我的名字,而是有人在他死了之后将他拖至墙角,并留下血字。”
“何以见得?”谢千仇立即皱眉一问。
余长宁夺过焦森林手中的匕首,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解释道:“其实很简单,你们不妨想想看,一个胸口插了一把匕首的人,如何能够匍匐爬行那么远来到墙边?这样匕首露在外面爬行,岂不是更加疼痛又加深了伤势?”
谢千仇听得双目一亮,拍手道:“哎,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胸口既然有匕首,必定不能向前爬行,对,张少晨一定是被人移尸过去的。”
余长宁振奋点头道:“不错,快,我们先吃饭,待会去找杜楚客商量一下。”
匆匆地用罢午饭,余长宁来到了大理寺,拜见主审张少晨被害一案的大理寺卿杜楚客。
一听余长宁说出的疑点以及诸多证据,杜楚客捋须思忖半响,连连点头道:“余驸马说的不错,照此看来张少晨一定是被人移尸来到墙角,而并非自己派过去。”
余长宁颔首道:“除此之外,在下觉得杀害张少晨必定是他熟悉之人,所以他被害之时才没有丝毫的反抗和防备。”
“余驸马是怀疑那夜与张少晨在一起的好友?”
“不错,他们的嫌疑可谓最大。”
余长宁说完,见杜楚客久久沉默不由,长吁一声道:“杜大人,现在既然能够证明在下并非是杀害张少晨之人,不知能否请你进宫面圣,向陛下禀告在下的冤屈呢?”
杜楚客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余驸马,凶手一日未明,你依旧有所嫌疑,是断然不可能置身事外的,所以这案前还望你能继续调查下去。”
余长宁重重颔首道:“杜大人放心,此案在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因为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想要陷害我余长宁。”
第二天,余长宁令衙役将张少晨的那三个好友严清、白明、聂政全都抓了回来,亲自参与审问。
然而一连审讯了二天,却丝毫没有结果,严清三人都是坚决否认杀害了张少晨,一时间,余长宁又有些一筹莫展了。
今日是李世民要求的七天期限的第三天,眼见案情除了能够勉强证明自己的清白外,其他却一无进展,真正的凶手也逍遥法外,余长宁忍不住眉头深锁,大理寺衙门焦急地踱步思忖。
第974章 无奈之策
见余长宁这般焦急,焦森林有些犹豫地说道:“驸马爷,说不定那三人根本就不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我们或许是抓错人了。 (s )”
谢千仇亦是点头道:“森林说得不错,严清、白明、聂政固然有重大的坐案嫌疑,但也不一定是杀人凶手,凶手很可能另有其人。”
余长宁回身落座,右手捏成拳头很有节奏地敲击着长案,轻叹出声道:“可惜那三人皆是官宦子弟,不能动用大刑,若是放他们离去,我们就等于断了线索,查案也会变得更加麻烦,不知从何着手。”
谢千仇默然片刻,说道:“这个凶手非常狡猾,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现在要得知他的身份,的确是一件非常大的难事。”
余长宁微微颔首,陡然正色道:“不管如何,我都得查明事情真相。”
话音堪堪落点,一个娇俏的人影突然走了进来,余长宁定眼一看,当看见竟是杜禹英之时,不由惊讶起身道:“咦,杜姑娘怎么来了?”
由于那日长乐公主和房玉珠走得匆忙,都没有来得及向余长宁解释弘农县之事,所以余长宁一直以为杜禹英身在长安,此刻因见她风尘仆仆,所以才会有些惊奇。
杜禹英已经房玉珠那里了解了三司会审的过程,此刻也不回答余长宁的疑问,径直问道:“现在案件调查得如何了?”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本来有了些许眉目,不过现在又陷入了僵局。”
杜禹英点点头,淡淡说道:“你且将案件的经过对我道来,我看可否有办法帮你。”
听她口气宛如救世主到来一般,余长宁心头略显不悦,杜禹英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道:“若不是玉珠的请求,我才不愿意前来淌这趟浑水,这么做也全是为了玉珠而已。”
现在余长宁与房玉珠的关系已经变得人尽可知,闲言琐语亦是流传甚广,余长宁不禁有些尴尬,咳嗽一声道:“千仇,你将现在的情况对杜姑娘言明一番。”
谢千仇拱手应命,将案前诸多疑点以及难题对杜禹英细细说了。
及至听完,杜禹英蹙着柳眉沉吟半响,轻叹道:“此案目前的确陷入了僵局,不过却也不是丝毫没有办法。”
余长宁听她口气似乎还有锦囊妙计,有些不服气地问道:“你难道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杜禹英嘴角溢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低声道:“余大人,禹英记得你在河南道治水的时候,曾令人假扮龙王糊弄耿精国,致使他交代了所有真相,现在也可以这般如法炮制。”
余长宁似明非明地点点头,随即又有些疑惑道:“但是当时我们至少知道耿精国有贪污渎职的嫌疑,现在可是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能够如法炮制呢?”
杜禹英笃定说道:“凡事心中有鬼者,即便表面再是道貌傲然光明正大,心中也会藏有几分忐忑,只要我们能够准确地发现这份忐忑,那就可以断定谁是凶手,不过现在我却没有想到该如何让凶手将忐忑展现出来。”
余长宁恍然醒悟了过来,细细思忖了半响,双手击掌笑道:“杜姑娘,经你这么一提点,我似乎想到了一个妙计,不知你们是否愿意一听?”
杜禹英点头笑道:“愿闻其详。”
余长宁对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几人都围坐上来,喁喁的低声立即响彻在了厅内。
片刻之后,谢千仇拊掌笑道:“驸马爷与杜姑娘珠联璧合,想的果然是一条可以揭穿凶手真面目的妙计,比昔日龙王显灵更加妙绝,想必做贼心虚者一定会着其道儿。”
杜禹英笑了笑,随即又正色道:“余驸马之智的确让人大开眼界,这么做把握虽大,但也有几点关键,若是除了差错,难保凶手不会产生怀疑之心。”
“所以,此案必须由我来亲自审理。”余长宁轻轻一声长叹,正容道,“我此刻进宫面圣,现将这个办法禀告陛下并征得他的同意。”
急匆匆地赶赴皇宫,余长宁将想到的办法对李世民仔细说了,李世民沉吟了一番,有些犹豫道:“这个法子太过匪夷所思,若是当庭查不出凶手,一定会遭到朝野的耻笑。”
余长宁拱手道:“陛下,现在此案已经成为了悬案,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可言,若不是到了这般茫然无计,微臣也不想用这么冒犯的办法。”
李世民皱着眉头在殿内转悠了数圈,这才下定决心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