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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听得心头一,对着他高声怒斥道:“不行就不行,装什么名医!准备你鸟个后事!”
听到如此辱骂,老郎中瞬间脸色涨红,但顾及公主与城守都在此地,也不好与他争执,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望着汉和公主冷若冰霜的玉脸,城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启禀公主,刚才那位,已是国内城医术最为高超的郎中了……”
瑶瑶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不是还有几个郎中候着吗?让他们全部进来。”
城守拱手应命,不消片刻那几名郎中鱼贯而入为昏迷不醒的苏紫若会诊,然而皆是个个摇头,毫无办法。
见爱郎面色苍白地矗立愣怔,瑶瑶心里也是不好受,担心地唤道:“国师,你没事吧?”
余长宁深深地一声鼻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瑶瑶正色道:“公主,这国内城就这几个庸医么?”
瑶瑶喟然一声长叹道:“苏姑娘伤及筋脉,并非寻常的郎中能够医治,她伤得真是太重了……国师,你要面对现实。”
“不,不会的,紫若她不会有事的。”余长宁紧紧地握住了苏紫若凉冰冰的小手,嘴角颤抖哆嗦着
瑶瑶贝齿紧紧地咬着红唇,她又何尝不想能够治好苏紫若,但眼下的确已经是回天乏术毫无办法,看着余长宁如此伤心,她也是一样感同身受。
这时,国内城城守想起了什么似地突然禀告道:“启禀公主,微臣突然记起在西北的迎月山蛰居着一名不世名医,医术高超具有妙手回春之能,说不定他能治好苏姑娘的伤势。”
话音堪堪落点,余长宁犹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霍然长身而起,望着瑶瑶一脸惊喜道:“请公主派人去相请这位名医前来。”
瑶瑶正色颔首,对着城守吩咐道:“你立即派人前往迎月山将这位名医请来。”
闻言,城守面露难色道:“公主,那名医脾气有些古怪,前不久下官老母病重,曾亲自前去迎月山相请,不料他不仅不为所动,而且还大骂了下官一顿,若非顾及他在中原有着较高的名声,下官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瑶瑶闻之大奇,疑惑道:“不知这名医叫什么名字?”
“启禀公主,他名为孙思邈,在中原有药王之称。”
“擦!竟是他,你为何不早说。”余长宁又惊又喜地重重击掌,哈哈大笑道,“公主,下官与孙思邈乃是老朋友,劳烦你在这里照顾紫若,我这就前去将他请来。”
瑶瑶略一思忖,担心司徒骜会继续前来袭杀余长宁,沉声道:“此地重重大军守卫,苏姑娘在这里安全得很,还是本宫陪你去吧。”
城守惊疑地瞪了瑶瑶一眼,不由奇怪她为何竟如此关心突厥国师,竟不惜纡尊降贵陪他前去。
余长宁忖度了一下,已是点头道:“好,不过孙思邈此人不喜吵闹,而且对于权贵人物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我们两人前去便可。”
瑶瑶点点头,吩咐城守和秦清悉心照顾昏迷不醒的苏紫若,这才与余长宁出帐而去。
刚刚来到帐外,天空方露曙色,苍狼卫全都单膝跪在帐外的草地上,每个人都是一脸羞愧地低着头。
余长宁霍然止步,惊声问道:“你们……这是,意欲何为?”
思其那涨红着脸禀告道:“统领,属下无能没能擒住那黑衣刺客,致使他已是脱逃而去。现在特来向统领请罪。”
余长宁这才恍然,他一脸郑重地上前将思其那扶了起来,环顾一周沉声道:“各位弟兄,若非你们昨夜拼死血战,我哪能带着苏姑娘轻易离开?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即便未能擒杀那刺客,也是大功一件,何有请罪之理?”
余长宁话音落点,苍狼卫不少人都是一阵感动唏嘘。
思其那见统领并未责怪,这才稍微放下了心来,沉重禀告道:“那刺客武功极为高强,弟兄们将他包围阵中拼死血战,伤亡了二十余人后,还是让他侥幸逃脱了。”
余长宁知道苍狼卫都是百战精兵,只要不是与大军对阵,很难产生伤亡,此刻听到思其那的话,心里倏然一惊,脸色也是为之大变,惊问:“竟有如此大的伤亡?”
思其那点点头,又是愤怒又是羞愧,毕竟从苍狼卫成立一来,对付区区一人竟有如此多的死伤,当真超出了每一个人的想像。
看到不少骑士面露憔悴,浑身带伤的模样,余长宁只觉一股酸热的感觉在心底流淌,他肃然站直了身子,躬身对着苍狼卫们行了一个突厥甩手礼,诚挚道谢道:“众军为我余长宁舍身对敌,余长宁何以为报?多谢各位弟兄相助之恩。”
苍狼卫们群情奋涌,整齐地高声道:“愿为统领誓死效忠。”
余长宁感动地点点头,想及他们皆是整夜没有休息,急忙吩咐思其那去安排热腾腾的战饭,然后照顾好伤重骑兵。
思其那听到余长宁又欲出营,本想亲自率队保护,余长宁微微一笑,却是摇头拒绝了,言明高句丽方面自会派军跟随。
来到营边,瑶瑶已是牵着一匹白如霜雪的骏马在此等候。
旭日初升,天边挂着几朵染红了的白云,温暖的阳光撒在了伊人绝美的容颜上。
瑶瑶将秀发盘成了一个男儿髻,身着骑士劲装,脚蹬鹿皮长靴,纤手中抓着一根绣金马鞭,当真是飒爽英姿。
眼见余长宁出来,她利索地翻上马背道:“苏姑娘的伤势不能久等,我们快走吧。”
余长宁点点头,也是上了旁边军士牵着的马匹,打马一鞭与瑶瑶旋风般地朝着国内城西北而去。
进入沸流水河畔,便看见一排群峰逶迤如浪的高山拔地而起,因为国内城周边就数此山最高,且又在西北方向,每天晚上总是它最先看到月亮从东山尖上升起来,故名为“迎月山”。
迎月山共有七座山峰,有的孤峭如柱,有的壁立如屏,有的尖突如笋,有的酷似昂首长啸的狮子,有的象展翅欲飞的雄鹰,千姿百态美不胜收,当真是巧夺天工。
而半山腰上更有一片被七峰所包围的高山平台,站在平台上不仅可以看到蜿蜒流转的鸭绿江,更可以看见雄伟壮观的将军坟。
马到平台上便已经没有路了,无奈之下,余长宁与瑶瑶只得弃马步行,继续朝前走去。
瑶瑶早已向城守问明了孙思邈的住处,此刻环伺群山一周,马鞭遥指最中间的那座山峰道:“应该便是此处,郎君,我们上山吧。”
余长宁心急如焚,忙不迭地一阵点头,找来一根称手的木棍当作拐杖,跟随瑶瑶上山而去。
第687章 可见不可求
这面山坡虽然很长,却不甚陡峭,只用了大半个时辰便登上了山顶,余长宁展眼一望,一道竹篱笆遥遥横在眼前,几间茅屋错落隐没在绿茵茵的树林中。
见状,余长宁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对瑶瑶点头示意后,快步朝着茅舍走去,刚刚来到竹篱笆前,便看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院中捣药,正是药王孙思邈。
听到脚步声响起,孙思邈疑惑抬起头来,见到来人不由为之一滞,显然也是认出了余长宁。
余长宁进得院内,对着孙思邈惊喜拱手道:“前辈,在下名为余长宁,去岁在长安的时候,我们曾见过。”
孙思邈缓缓捋须,起身恍然道:“原来是余驸马,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孙思邈这段时间皆隐居在这座山峰上,所以尚不知道余长宁已经投靠了突厥汗国的消息,所以今日一见,依旧以驸马相称。
“此事一言难尽,容当后说。”余长宁喟叹一声,一脸焦急道,“前辈,晚辈这次前来,是想请你下山诊治一名重伤之人,请你一定施以援手。”
孙思邈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伤者何人?”
“名为苏紫若,乃当代剑斋传人。”
孙思邈起先以为余长宁是请求自己前去诊治一些达官贵胄,所以心里有些不情不愿,当听到伤者乃剑斋传人后,登时变了脸色,问道:“不知传人因何负伤?伤在何处?”
余长宁正欲开口,瑶瑶已是朗声回答道:“昨夜司徒骜袭杀余驸马,苏姑娘为了保护余驸马的安危,所以与司徒骜拼死一战,不料却身负重伤,全身经脉俱断,现在离死已是不远。”
闻言,孙思邈的脸色陡然沉重了:“老朽与昆仑剑斋颇有渊源,本应该出手诊治,然而余驸马,剑斋传人既然经脉俱断,即便是老朽前去,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余长宁脸色更见苍白,颤声道:“那丝毫没有办法了么?”
“有,除非能给她服用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芝仙草,修复受伤的经脉,方能治愈。”
余长宁闻言狂喜:“灵芝虽然不易购买,然而高句丽王宫应该有不少珍藏,我这就令人前去取来。”
孙思邈摇头一叹道:“余驸马有所不知,这灵芝根据颜色不同,可分成黑芝、青芝、白芝、黄芝、紫芝、赤芝六种。此六芝皆仙草之类,其中赤芝中有一种血芝,其色如血,鲜艳夺目,具有夺天地之造化的功效,常人若能吃上些许,便可延年益寿,而濒死者服用,则可起死回生,但这血芝俗所稀见,实乃可遇不可求也!”
余长宁今日心情经历了数次大起大落,此刻神情已是有了几分麻木之感,悲凉道:“如此说来,要寻找这血芝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呢?”
孙思邈点头怅叹道:“难的确是很难,不过在对面山崖上便有一株血芝。”
余长宁与瑶瑶皆在心情低落当儿,闻言脚下皆是一个踉跄,差点惊得倒在地上。
余长宁大惊之下舌头一阵打结:“什,什么?对面山崖有,有一株血芝?”
孙思邈轻轻颔首,抬起拐杖指着左边的山崖道:“你们自己看吧,那株血芝就生长在鹰嘴崖之下三丈之地。”
余长宁愕然转头望去,不远处一座山峰崖面光滑如镜,一方突起的鹰嘴崖下孤零零地生长着一枚血红的灵芝,犹如傲立在白石中的火焰般灿烂夺目。
余长宁的双目慢慢瞪大了,不能置信地狂喜道:“前辈,那真的是血芝?”
孙思邈怅然一叹道:“当然,若不是因为这株血芝,老朽说不定早就悬壶济世去了,怎会隐居在这里一年之久。”
余长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