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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不禁让陈若瑶都为之看得一呆。
见她神色有些愣怔,房玉珠拢了拢垂在耳边的几缕秀发惊讶笑问道:“姐姐,你这样看我作甚?”
陈若瑶恍然回过神来,叹息一声笑道:“玉珠你真是太美了,若我是男子,肯定娶你当我的娘子。”
房玉珠俏脸一红,却是叹息一声坐了下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陈若瑶见状不由大感奇怪,问道:“你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房玉珠美目怔怔地望着她,洁白如玉的贝齿轻轻一咬红唇,猛然下定决心开口问道:“陈姐姐,我想问问你与余驸马究竟是何等关系?”
此言一出,陈若瑶心头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半响才强颜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次巴县之行,余驸马对你的关心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我想,你们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对吗?”
陈若瑶恍然回过神来,摇头强笑道:“我与余驸马不过是很好的朋友,你也知道他这人特别的仗义,朋友有难自然会全心全意地帮助。”
房玉珠淡淡一笑,干脆直言不讳地将话说明白:“为了你,余驸马不惜千里昭昭赶来巴县,而且还想办法救出了二郎,更帮助陈姐姐你脱离了陈家掌事的身份,这一切我想即便是朋友,也很难办到,若是玉珠对与你们的关系还迟钝未觉,那真是瞎了眼。。”
陈若瑶俏脸颜色渐渐转白,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见她如此神情,房玉珠更是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口气虽然依旧平淡,但却让陈若瑶一阵心惊肉跳:“你们……是否背着长乐公主……暗地里在一起?”
久久的沉默后,陈若瑶心知自己瞒不过她,长吁一声平复心境,拉着她的手也不否认地开口道:“玉珠妹妹,希望……你能替我与余驸马保守这个秘密。”
一听果真如此,房玉珠嘴角漾出了一丝凄美的笑容,点头正色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这件事藏在心里,不会对外人提只字片语。”
听见她如此承诺,深知房玉珠为人的陈若瑶顿时心头大定,感激笑道:“多谢,我一定会记住妹妹这个恩情。”
“不,陈姐姐,今日前来玉珠并没有想拆穿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明知余驸马乃是长乐公主驸马,天子帝婿,与你是根本不可能的,为何你还有……”
余长宁与长乐公主本是假成亲,陈若瑶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自然是有口难言,沉吟片刻方才轻叹道:“我也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却难以抵挡那股心跳的感觉。”
房玉珠顿生同病相怜之感,摇头叹息道:“余驸马曾有诗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看来陈姐姐正是如此。”
陈若瑶温柔笑道:“我本是低贱的商贾,沉浸买卖追求利益,能够遇到余驸马当真是三生有幸,即便是没有结局的结果,我想……我也不会后悔。”
闻言,房玉珠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佩服,但还很是不解地问道:“然则如此,陈姐姐你守着这一份永远没有结果的恋情,遗失了年华,蹉跎了岁月,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吗?”
“玉珠妹妹,很多事情并非一成不变的,只要有所希望,我便愿意……嗯?”话到此处,陈若瑶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太明白了,不由急忙缄口。
听着听着,房玉珠一双美目陡然亮了,流淌着异彩望着陈若瑶,不能置信地开口道:“莫非陈姐姐你是盼着余驸马与长乐公主……”
话到嘴边,房玉珠也停了下来,面露恍然之色,即便贵为丞相房玄龄之女,她也不敢将“和离”两个字说出来,那可是冒犯公主的大罪。
陈若瑶面红过耳,不由暗叹房玉珠果然聪慧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不要乱猜了。”
房玉珠展颜一笑点了点头,芳心却突然涌出了一股激动,暗道:既然陈姐姐愿意等待那微乎其微的希望,我也一定可以,若余驸马能与长乐公主和离,那……真是太好了。”
见房玉珠眉梢止不住的喜色,陈若瑶心里不由大感奇怪,疑惑不解地暗暗嘀咕道:“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在房玉珠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同时,余长宁却是有些愁眉不展。
他脑海中思索着陈若瑶刚才那番劝诫之言,叹息一声道:“看来,我还是得劝劝大哥为好啊!”
第554章 阿史那思摩
回到公主府门前,余长宁转身朝着余府径直走去。( )
这时天色早已暮黑,余长致也是早就回到了府中,一见余长宁到来,立即喜声开口道:“哎,二弟,来的正好,我正要去公主府找你。”
余长宁笑着开口道:“找我?不知大哥你有什么事情。”
余长致对着他招了招手,待到余长宁坐下后才喜滋滋地开口道:“我有一个关于廊下食的好建议,想你与商量一番,不知可行否?”
“大哥既然有好建议,那就但说无妨,我自然是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今天我与赵石举商议,决定改良我们宾满楼送进皇宫的廊下食,除了原先宾满楼提供的美味佳肴外,我还可提供一定的西域名菜,以饱大臣们的口腹。”
一听是那赵石举的主意,余长宁心里不由暗生警惕,皱眉道:“大哥,宾满楼供应廊下食好好的,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二弟啊,你不妨想想看,赵石举所经营醉翁阁也算独霸西市,虽然名头不及我们宾满楼响亮,但是他们所擅长的西域菜肴却是长安一绝,与他们合作,我们正可以取长补短,将宾满楼的名声更提一个档次。( )”
余长宁沉吟了一番,却还是摇头道:“廊下食乃是宾满楼拉拢达官贵族的基础,大哥你又何必让赵石举染指其中,这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么?何其愚蠢也!”
闻言,余长致脸上肥肉一抖,有些不悦地怒声道:“我愚蠢,就你余长宁聪明,行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即便是合作对象,也要找可靠之人,赵石举为人老奸巨猾,实在不是我们能够合作的对象。”
余长致愤愤然道:“二弟,现在姨娘不在,宾满楼所有的大小事都是由我决策,我也会在这段时间作出一定成绩给姨娘看,你好好当你的天子帝婿,鸿胪少卿便可,又何必总是反对我的意见?”
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大哥这么说,莫非是不将我当成余府之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一时间,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犹如两只将要决斗的公鸡。
半响之后,余长宁终是一叹,望着他冷声道:“算了,你的事我不想管,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言罢,大袖愤愤一甩,已是转身离去。
望着他气冲冲的背影,余长致也是重重地一哼,同样头也不回地去了。
在余府受了一肚子气,余长宁不禁郁闷非常,刚刚来到公主府正厅,便见一名红衣吏员迎上前来惊喜拱手道:“少卿大人,你终于回来了,下官已经等候多时。”
余长宁认得来人乃是典客署的行人范安,不由沉声问道:“不知行人找本官所为何事?”
“大人,刚才宫中传来消息,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大人将于三日之后抵达京师,陛下有旨让我们鸿胪寺早作准备,一定不能怠慢了贵客。”
“阿史那思摩?”余长宁沉吟了一番,顿时想起了这位可汗正是李承乾想要解发效忠的人物,不由哑然失笑,点头道:“好,本官知道了,你通知柳元尽快拟定欢迎程序,送本官过目审定。”
“诺。”范安正色拱手,这才告辞而去。
由于明日有这件急需处理的公事,所以抽不出空闲时间,原本与陈若瑶相约到城外余家庄院之事也只能作罢,余长宁只得责怪这突厥可汗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了。
……
三天之后,盛大的欢迎仪式在长安城东门十里郊亭进行,望着远远而至的突厥骑兵,余长宁带领五百仪仗缇骑率队相迎,老远便看见了一名雄壮的男子正高坐骏马之上,头上狼皮帽插着一根五彩鸟翎,尤为地引人注目。
昔日东土厥被李靖所破,连其可汗颉利也被大唐所俘虏,为了对抗隐隐崛起的薛延陀,李世民采取温彦博的建议,将突厥降众安置在黄河以南,效法当年汉武帝在五原塞下安置匈奴降众的办法,保全其部落,使其不离土俗,又可为大唐捍蔽外敌。
阿史那思摩以其忠心事主得到李世民赏识,封为“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赐姓李氏受命统率颉利旧部,虽然无法与西突厥和薛延陀相互抗衡,但也算为三国提供了一定的缓冲地带,加之阿史那思摩就任可汗以来一直忠心耿耿,所以李世民对他的到来也是尤为的重视。
突厥乃是松散的部落制联盟,每个部落的首领皆可以称之为可汗,但是头上插着五彩鸟翎之人,整个东土厥旧部却只有一个,那便是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
见状,余长宁顿时知晓了他的身份,急忙翻身下马拱手朗声道:“下官天子帝婿、鸿胪寺少卿余长宁,欢迎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前来大唐。”
冗长的名字念得余长宁差点闪了舌头,嘴角也是微微漾出一丝波纹算是苦笑。
阿史那思摩长发披肩,满面胡须,形态颇为威猛,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更添其威势,人还未至,爽朗的大笑已是飘了过来:“原来阁下便是余长宁驸马,思摩早已经仰慕多时了。”
闻言,余长宁有些疑惑地笑道:“听可汗的口气,莫非以前认识下官?”
思摩朗声笑道:“当然,上次余驸马你在并州剿灭处毕等人的叛乱,替我解决了如此大的一个麻烦,本可汗对于余驸马早就神交久矣。”
余长宁这才想起处毕可汗乃是东土厥旧部,自然属于阿史那思摩统辖,不由笑吟吟道:“下官也只是奉了帝命行事,虽能顺利平叛,但一切仰仗的也是陛下的洪福齐天,可汗客气了。”
思摩捋须一笑,与余长宁一道翻身上马来到十里郊亭,亭内早就准备好了美酒佳肴,正是欢迎贵客前来的洗尘酒。
思摩虽然出身突厥,但仰慕中原文化久矣,展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