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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旁边的那四名护卫骑士眼见黑衣人袭来,纷纷抽出马刀迎上,然而刚刚照面,却立即被黑衣人击下了马背,血雾犹如喷泉一般撒得到处都是。
余长宁听到外面喧哗阵阵,顿时醒了过来,刚刚睁开眼睛尚在愣怔间,头上车顶突然插入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那长剑轻轻绕了一圈,车厢立即四分五裂。
飞散的木屑中,一名黑衣人正站在余长宁身前,手中长剑刚刚伸出要刺向余长宁的心口,却又突然愣怔了,动作也是停了下来,失声高叫道:“是你?”
余长宁只觉这个嗓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不过他反映极快,乘着他愣怔的空儿,一个懒驴打滚翻下了马车,滚落在草地上。( )
黑衣人见状大怒,高喝一声跳下马背提剑又刺,这时高侃正好赶到,一声大叫护在了余长宁身前,手中大刀已是迎上了黑衣人的长剑。
两人刀剑相击,之色不绝于耳,高侃使用的乃是战场骑士对阵的招式,比起黑衣人来多了一份勇猛,却少了一份灵动。
那黑衣人本是武功高手,露出一个破绽骗得高侃趋全力来攻,却用一个大滑步躲了过去,又向着余长宁袭来。
此刻余长宁刚刚跑到一颗大树下,熠熠生光的长剑已是凌厉地斜刺而至,正中他的胸口。
余长宁只觉一股转心的疼痛瞬间流遍全身,“啊”地一声痛呼,已被长剑带来的巨大力道击飞前冲。
高侃眼睁睁地看着他中剑,顿时心胆俱裂,高喝一声犹如一只下山饿虎般疯狂扑了上来,使出的竟是以命换命的刀法。
黑衣人虽然刺中了余长宁的胸口,但长剑仿佛是刺中了一块铁板,**的根本没刺入余长宁的胸口之内,正在他惊奇之时,又看高侃不要命地杀来,只得提剑应对。
此刻,黑衣人的帮凶杀死了所有的护卫骑士,纷纷又向倒地不起的余长宁袭去,显然是准备将余长宁置于死地。
高侃心里大急,但却分身乏术,正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危机当儿,一个白影突然犹如仙女般从天而降,“呀”地一声轻呵,灿烂的剑光瞬间包裹住了向余长宁袭来的那些刺客,也不知她使了一个什么样的剑法,刺客们全都纷纷惨叫跌地,转眼倒在地上便没了声息。
正在与高侃对战的黑衣人见状,瞳孔猛然一阵收缩,不由失声道:“啊,竟是九凤诛魔剑!”
眼见这女子使出昆仑剑斋的绝技,黑衣人心知既然是剑斋传人到来,今日刺杀余长宁已是无望,也不理会那些倒地不起的同伴,清啸一声潜入林中消失不见。
“驸马爷!”高侃愣了愣,猛然一声大叫朝着倒地不起的余长宁扑了过去,踉跄跄跄便奔到了余长宁的身旁。
此刻,那名女子正在察看余长宁的伤势,轻吁一口气道:“还好他穿了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甲,否者非魂丧于此不可。”
听女子说余驸马没事,高侃这才松了一口气,眼见这女子白衣似雪,面蒙丝巾,不由拱手正色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你高姓大名?”
白衣女子看了尚在昏迷中的余长宁一眼,淡淡道:“我名为苏紫若,与余驸马本是旧识,这位大哥就不必客气了。”
白衣女子正是剑斋传人苏紫若,自从并州之行与余长宁有了一番纠葛后,苏紫若返回昆仑剑斋原本想闭门思过,也打定主意一辈子都不踏出师门半步,已便忘记心里刻苦铭心的可恶身影,但她毕竟从来没经过情爱之苦,也忘不了那个夺取了自己贞洁身子的男人,所以每次练功的时候都会被余长宁贱贱的笑容搅得片刻不能宁静。
恰在此时,欧宁羽吩咐她带一瓶丹药到长安送给长乐公主,苏紫若本想拒绝不去,但一想到可以见到余长宁,便再也狠不下心来,竟鬼使神差犹犹豫豫地答应了下来。
她心情复杂的离开昆仑山来到长安城外,却望着远方的城墙久久犹豫裹着不前,心里即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害怕,也不知在这片树林里徘徊了多久。
正在苏紫若犹豫不决之时,突然听到林中传来打斗声,好奇之下她飞身前去察看,不料正好看到黑衣人一剑刺入了一名华服公子的胸口,而那名华服公子,正是自己搅得自己心烦意乱的余长宁。
苏紫若眼见余长宁中剑,顿时芳心大乱,所以一出手便使用了师门绝技,下手也是毫不手软,一招便将那些刺客全部了结。
第508章 不幸万幸
此刻打斗息止,树林内已是一片寂静。
高侃望着骑士们的尸体,以及满地的血迹狼藉,顿时悲从中来,当真是欲哭无泪。
余长宁虽然毫发无损,但却在昏迷之中,而乘坐的马车也被黑衣人损坏,无奈之下,高侃只能背着他向前走去。
谁料走得没几步,苏紫若却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秀眉微微轻蹙,突然出声道:“等等,我好像听见还有微弱的呼吸声。”
高侃愣了愣,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四顾打量问道:“莫非有人还活着,苏姑娘,不知声音是……”
一言未了,苏紫若已是轻步走到了一片灌木丛旁,稍事打量了一番,淡淡出言道:“这里还有一个人活着。”
高侃将昏睡的余长宁放下靠在了树干上,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察看,只见张文正双目紧闭地躺在枯黄的草丛中,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丝丝血迹顺着右手胳膊流了下来,点点滴落在地上。
眼见张文还活着,高侃不由大喜,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起来,颤声问道:“张大人,你没事吧?”
听到耳畔传来的呼唤,张文艰难地睁开眼睛,喉结动了动,虚弱低声道:“高卫率,那些刺客刚才刺中了我的肩膀,驸马爷怎么样了?”
高侃喜极而泣道:“驸马爷受伤昏迷,但目前并无大碍,张大人放心便可,你重伤不宜前行,我这就赶去长安通知守军驾车来接你们。”
张文轻轻地点了点头,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高侃抬起衣袖拭了拭满脸的泪水,对着默默无语的苏紫若正色道:“苏姑娘,张大人受伤不能前行,我还是先赶回长安请求援军,请你留在这里照看一下驸马爷与张大人如何?”
苏紫若点头道:“高大人放心前去便可,只要我在这里,必定保他们安然无恙。”
高侃感激地拱手致谢,翻上马背旋风一般地去了。
长安城五里之外便有骑士巡逻,一听到竟有一名驸马在前方的树林里遇袭,带队的旅帅立即抽出长剑下令道:“全军听令,赶去前方树林保护余驸马。”
身后的百余名骑士轰然应命,策动马匹犹如一阵旋风般向着树林狂奔而去。
高侃在城中找到了一辆马车,又吩咐两名骑士将驸马爷遇刺的分别禀告公主府与京兆尹衙门,便急匆匆地向城外而去。
也是高侃情急之下没将事情说清,那名前来公主府禀告的骑士一见长乐公主便亢声道:“启禀公主,余驸马在城外树林遭到刺客袭击,现已性命垂危。 ”
“”地一声,长乐公主手中拿着的砚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俏脸上也是陡然血色尽失,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驸马他怎么了?”
“公主,高卫率要末将前来禀告,驸马在城外遭到刺客袭击,生命垂危!”
长乐公主只觉一股寒凉的感觉顿时袭遍了全身,身心仿佛浸泡在了三九寒冰之中,她跌坐在椅子上呆愣良久,突然长身而起下令道:“备车,本宫要出城。”
婉平闻言大惊,急忙劝阻道:“公主,现在城外情形不明,你乃金枝玉叶之身,岂能前去冒险?还是奴婢代你去吧。”
长乐公主心里一酸,双眸已有隐隐泪光,摇头道:“驸马现在身受重伤,本宫岂能呆在公主府漠不关心?不要说了,你快去准备马车。”
婉平眼见劝诫不了公主,只得轻轻一叹,急忙下去安排车马去了。
不消片刻,长乐公主府中门大开,百余红甲骑士簇拥着一辆马车飞快而出,犹如闪电一般驶过长街而去。
此刻罗凝与余长致正好回府,见公主府吵吵嚷嚷喧嚣一片,顿时大为惊奇。
罗凝上前拉着一个神色匆忙的侍女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今儿个公主府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事情不成?”
那侍女极为八婆,根本没有弄清楚状况便尖声回答道:“听说是驸马爷在城外遇袭,好像是死了,公主现在正急慌慌地赶过去。”
蓦然之间罗凝如被电击,一股冷冰冰的感觉直渗心头,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正在罗凝得到余长宁“死讯”的同时,高侃也急匆匆地赶到了树林里,眼见那百名骑士神情戒备地将余长宁与张文围在了阵中,顿时放下了心来。
马车停下,众将士将余长宁与张文抱上了马车,张文肩头受了一刀,此刻依旧是流血不止。
正在高侃等人替他慌忙包扎的时候,苏紫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陶瓶,扔给高侃道:“这是上等的止血药,给他抹在伤处便可。”
高侃拱手致谢,解开张文的衣物细心地替他包扎起来。
正在忙乱间,余长宁也是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问道:“这,是何处?”
见他模样说不出的虚弱,苏紫若柔声回答道:“放心,你已经安全了。”
“苏姑娘,是你?”余长宁陡然睁大的眼睛,想要支撑起身子来拉苏紫若的纤手,不料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顿时让他一阵呲牙咧嘴。
苏紫若开口道:“你先不要乱动,你虽然有宝甲护体,但是那人出剑的力道甚强,所以也受了些许内伤,须得静静调养一段时间方可痊愈。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强颜笑道:“区区内伤算得了什么,只要看见你,即便让我中那贼人一剑也是在所不惜。”
苏紫若芳心莫名一甜,只觉俏脸一阵火热,但她生性冷傲,依旧是冷冷开口道:“我也只是巧合路过碰巧救了你而已,余驸马此言言重了。”
余长宁微微一笑,突然高侃正站在身旁,不禁疾声问道:“高大哥,张大人以及那些公主府的侍卫怎么样了?”
高侃叹息一声回答道:“家令大人身受重伤,不过未伤及性命,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其余的骑士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