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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一拍他的肩膀道:“好,大哥其志可嘉,为示奖励,今日我又教一道新菜给你。”
闻言,余长致双目顿时泛光,兴奋得连连搓手道:“若是如此,真是太好了。对了二弟,这新菜的名字是?”
余长宁笑道:“此菜名为东坡肘子,保管大哥你吃了叫好,来,我们现在就去厨房烹制。”
余长致用力点头,拉着余长宁已是疾步去了。
望着两兄弟的背影,罗凝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酒肆。
将东坡肘子的烹饪方法交给了大哥,余长宁又变得无事可做,在酒肆里晃悠了起来。
刚刚进入后园之内,便见一身布衣长裙的画眉正坐在小凳上劈着柴火,丝毫没有疲倦之色。
“画眉,怎么回来也不休息一下?”余长宁上前不禁笑吟吟地一问。
“公子,”画眉见他美目不由一亮,站起身来笑道,“反正留在府中也是无事可做,所幸就来酒肆帮忙。”
余长宁颇为不能理解地摇头一笑,望着地上劈好了的柴火道:“即便是要帮忙,也做些轻巧的活计才是,若将你累坏了,罗瑜非找我麻烦不可。”
画眉闻言顿时羞红了脸,转移话题道:“对了公子,你交给我的那块残壁我已经平安地带了回来,不知多久交给你?”
余长宁心里突然一跳,点头道:“那块残壁对我很重要,最好现在就拿给我,你可有带在身上?”
画眉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递给他笑道:“我可是贴身保管,须臾不敢离身,现在就交还公子。”
余长宁点头一笑,接过锦囊打开一看,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放入怀中。
这块残壁乃是昔日查抄涂贵家中所得,余长宁当初为求稳妥,一直方才画眉身上,他暗暗思忖一定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免得一不小心被人顺手牵羊了。
……
翌日又逢朝参,未到卯时,余长宁便与暖乎乎的床榻挥泪告别,穿上官服坐上马车向皇宫而去。
经过一番列班等待,全身冕冠的李世民从容登上台阶,肃然端坐在了龙椅之上。
今日早朝第一件事,便是由内侍念诵“突厥呈大唐国书”。
不少大臣还是第一次与闻突厥也想要和亲的事情,不少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啼笑皆非之色,偷偷看向天子的脸庞,却是波澜不惊,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及至内侍尖锐的嗓音落点,李世民环顾殿内沉声问道:“诸卿,关于突厥和亲,不知你们有什么看法?”
话音落点,杨世道出班奏道:“陛下天威浩荡,大唐兵甲强盛,所以这些周边蛮夷才纷纷上表求取和亲,微臣认为此乃一件好事,不如就效法和亲吐蕃的法子,也从宗室之女中选择一人前去和亲。”
李世民听完后尚在沉吟间,房玄龄突然出班奏道:“陛下,老臣认为吐蕃与突厥先后请求和亲,这时间也太巧合了一点,为求稳妥,万不可轻下决断,应该拖延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爱卿之言正合朕意。”李世民点点头,突然沉声问道:“鸿胪卿何在?”
殿中侍御史崔仁师出班禀告道:“启禀陛下,鸿胪卿李百药因身体不适,已经告假。而且陛下上次你已经免去了鸿胪卿参加朝参。”
李世民恍然醒悟,笑着点头道:“既然如此,鸿胪少卿余长宁可在。”
刚才一听李世民问李百药时,余长宁便知他一定会接着问自己,此刻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从文臣末端闪出来拱手道:“臣在此,聆听陛下圣谕。”
见他脸上丝毫没有端庄之色,李世民颇为无奈地一笑,肃然开口道:“余少卿,现在突厥使臣一行如何啊?”
“启禀陛下,微臣已将他们安置在了国驿馆之内,每日好酒好肉地招待着,而且还吩咐典客署给他们安排了多种多样的娱乐活动,保管他们乐在其中。”
李世民满意点头道:“大唐与突厥的关系现在微妙之中,是敌是友都在一线之间,你先想办法将突厥使臣稳住,至于是否和亲,待过段时间再作决断。”
“微臣遵旨。”余长宁拱手领命,退后了朝班中。
李世民定了定神,又问道:“宗正卿可在?”
“老臣在此。”白发苍苍的宗正卿出班便是一躬。
“宗正卿,朕让你遴选合适的宗室子女和亲吐蕃,不知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启奏陛下,老臣已与礼部尚书翻阅了宗室名录,共选择了三十八名适龄女子,原本还在为如何挑选人选大费脑筋,不料已有一名宗女挺身而出,愿意和亲吐蕃。”
李世民闻言大是好奇,问道:“主动前去倒也难得,敢问是谁人之女?”
宗正卿沉稳回答道:“陛下,应征宗女乃是礼部尚书李大人的幼女,名为李雪雁。”
李世民没想到负责遴选宗室女子的李道宗竟同意自己的女儿和亲,一时间更是惊奇,拍案赞叹道:“任城王(李道宗之爵)有如此襟怀,尽公不顾私,实在可为朝臣楷模,朕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李道宗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黑脸,躬身道:“陛下,微臣之女浅薄无知,能为大唐效力,也算尽了宗室女子的责任,她主动请缨,微臣岂有不同意之理?”
李世民又是一番感叹:“真是巾帼奇女子,那好,朕就赐号李雪雁为文成公主,择日和亲吐蕃,众卿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大殿中的群臣顿时纷纷躬身,出言赞同。
余长宁心头却是突然一跳,暗道:乖乖隆叮咚,没想到文成公主竟是宗室之女,也不知是否仅是封号相同而已,若是能见见这位文成公主,那就好了。
下得早朝,余长宁缓步悠悠地出了大殿,心里依旧是久久不能平静。
若说中国历朝历代和亲公主谁最享负盛名,那么一定是文成公主无疑,不仅仅因为她是带去汉藏友好的和平使者,更重要的是她将中原的先进文化带去了吐蕃,促进两族文明交融。
而且根据史书记载,文成公主入藏后始终与松赞干布相亲相爱,而松赞干布为了表达对公主的至深之情,特意为她修建了一座华丽的宫殿,有三座九层楼宇及一千间殿阁,取名叫布达拉宫。直到今日,它依旧矗立在拉萨市区西北的玛布日山上,共前来的游客瞻仰。
余长宁以前以为文成公主乃是唐太宗的女儿,没料到公主中根本没有文成的封号,直到今日,他才明白文成公主乃是宗室之女,且是他最不喜欢的李道宗的女儿,如何不能他大觉不可思议。
正在他悠悠思忖之际,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余长宁转身一看,却见房玄龄正满脸笑意地疾步赶来,连连招手道:“余驸马,等等老朽……”
余长宁知道这老头儿找自己准没好事,突然朝着他一吐舌头,撒腿就跑。
房玄龄见状不由为之一愣,颇有些意想不到的感觉,立即哭笑不得地追了上去。
于是乎,今日下朝的官员们见到了特别难忘的一幕,新晋的大唐帝婿,鸿胪少卿余长宁大人,正脚步飞快地向前逃跑,而尚书左仆射房玄龄边疾声呼喊边在后面狂追,两人一人绯色官服,一人紫色官服,倒也引人瞩目,不少人见房相如此焦急的模样,顿时浮想联翩,莫不这余驸马欠了房大人的银两,否者怎会追得如此之急?
第460章 化妆宴会
到了吃廊下食的宫殿前,余长宁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笑嘻嘻地望着紧追而至的房玄龄道:“房老哥,不知你找小弟所为何事啊?”
房玄龄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好一阵粗长的喘息,方才哭笑不得地责问道:“余驸马,你刚才跑什么跑?”
余长宁笑盈盈地答道:“那你追什么追?”
“你不跑老朽怎会追你?”
“呵,你不追那我又怎会跑呢?”
见话题渐渐进入了鸡生蛋,蛋生鸡的恶性循环,房玄龄不由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摇手感叹道:“余驸马,你就不要戏弄老朽了,今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请驸马爷务必……”
“免谈!”一言未了,余长宁已是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
房玄龄奇怪地问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为何如此爽快地拒绝了?”
“你要不找我筹银两赈灾,要不就让我去并州平叛,这两次都让我差点死翘翘,你这次又找我办事,我能不躲吗?”
房玄龄闻言好一阵尴尬,吭哧笑道:“为国精忠乃是男儿本分,瞧你每次不总是化险为夷,好生生地站在这儿吗?”
“哼,那是本驸马福大命大而已。”余长宁白了他一眼道,“房老哥,我俩也算忘年之交,看到我还年轻有为的份上,就不要推荐我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请我吃茶喝酒逛窑子可以,为朝廷办危险公事,那肯定免谈。”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房玄龄不觉一阵失笑,摇手道:“好了好了,老朽以后一定会谨慎推荐你去干公事,这样行了吧?”
余长宁笑道:“这还差不多,对了,刚才你说找我有事?首先声明一点,难的我可不会。”
房玄龄听到他有答应的意思,顿时露出了笑容,朗声笑道:“放心吧余驸马,老朽这次是私事请你帮忙,走,咱们进去边吃边聊。”
两人进殿选了一处僻静的长案落座,内侍已端着廊下食疾步而至,恭敬地将碗盘放在了桌子上。
余长宁瞄得一眼,却是宾满楼内久负盛名的宫保鸡丁,外加些许叫化鸡块,倒也诱人无比。
房玄龄的心思显然不在饭菜上面,连筷子都没碰一下便正色道:“余驸马,再过几天便是我那宝贝女儿的二十岁生日,所以我想大肆给她庆祝一下,不知你可有筹划此事的妙策?”
余长宁闻言一阵惊愕,失声笑道:“房大人呵,房姑娘不过才二十岁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后生晚辈,大肆操持生日是否有些不妥吧?”
“余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房玄龄喟然一声叹息道,“我那闺女从小喜欢诗词歌赋,绘画作诗,读的书多了,见识也多了,有时候问的问题连我也回答不上来,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若太有才华,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到了双十还是未嫁之身,老朽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