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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暮点了点白头,叹息道:“原来余兄弟是想对付那王大志,不过你得知他的背景?”
“当然知道,不就是渝州刺史的亲弟弟么?”
“王大志在巴县一直无法无天,没人敢动他分毫,余兄弟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难道不怕官府干涉?”
余长宁摇着折扇微笑道:”不瞒门主,在下乃是朝廷钦差,大唐驸马,区区一个刺史,本驸马还不放在眼里,若非为了寻找王大志诓人的证据让渝州刺史心服口服,否者早就前去衙门问罪。”
话音刚落,唐暮已是瞪圆了老眼,颤声问道:“余兄弟,你,你是驸马?”
“冒充皇亲国戚乃是死罪,在下岂会如此不知轻重?自然不会欺骗门主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暮老脸一阵激动,起身抱拳躬身道:“原来余公子竟是大唐驸马,可笑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余长宁急忙上前托住了他的胳膊,笑嘻嘻道:“门主客气了,我即便是大唐驸马,也是唐门的好朋友,那王大志既然是巴县的毒瘤,这次本驸马就好好地收拾他一番,请门主派人助我。”
“那是自然。”唐暮正色点头,沉声道:“王大志盘踞巴县多年,身边不乏武功高强的打手,为保驸马爷的安全,老朽自当率人亲自前去。”
“如此甚好。”余长宁兴奋地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唐暮捋须道:“好,老朽这就去准备,请余驸马稍等片刻。 ”
余长宁点点头,唐暮已是疾步而去,一通热茶还未饮完,唐暮已是换得一声劲装折回,手中马鞭一挥肃然道:“余驸马,咱们走吧。”
余长宁颔首起身,刚刚走出大厅,便见门外站立着十余名劲装骑士,个个精神矍铄,目光犀利,一看便是武功高强的好手。
唐暮也不解释,指着一只空鞍坐骑道:“请驸马爷上马,我们护送你前往巴县。”
余长宁利索地翻上马背,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胯下坐骑已是心领神会地飞蹄而出,朝着城堡大门而去。
飞马奔驰中,数十里路程两个时辰便到,来到陈若瑶的家门前,余长宁挥手示意唐门弟子驻马,对着唐暮沉声道:“咱们先在这里休息片刻,明日前往赌坊。”
唐暮点头允诺,吩咐门下弟子下马休息,此刻房玉珠与陈若瑶听到蹄声如雷,急忙跑出来察看。
当看见是余长宁回来后,两女立即面露惊喜之色,疾步迎了上来。
余长宁翻下马背微笑道:“这些壮士都是唐门的好汉,这位精神矍铄的老英雄乃是唐门门主唐暮,此番特意前来相助我们。”
房玉珠与陈若瑶没想到他竟能请动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唐门,一时间不由大是惊奇,急忙对着唐暮作礼问好。
稍事寒暄了一番,余长宁询问道:“对了,那尹兆与袁逢可曾到来?”
陈若瑶摇头道:“还没见他们人影,也不知会不会到来。”
余长宁笃定点头道:“放心,那两小子贪生怕死,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乘现在还有空闲,我去巴县买些明日要用的道具回来。”
说罢他转头对唐暮拱手道:“门主,就请你们现在屋内歇息,若那两个地痞流氓前来,劳烦你将他们擒住。”
唐暮慨然点头道:“好,老朽一定照办,余兄弟你放心前去便可。”
余长宁笑着颔首,又向陈若瑶轻声吩咐了几句,方才纵马向着巴县而去。
到得巴县,余长宁缓辔而行沿着长街慢慢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出售赌具的店面。
下马将坐骑拴在了一旁的大槐树上,余长宁信步入店,对着琳琅满目的赌具便是一通寻找。
正在柜台前拨打算盘的掌柜一见有客到来,连忙碎步迎上殷情笑道:“请问客官要买什么东西?”
余长宁目光巡睃了一圈,问道:“你们店里可有骰子?”
掌柜忙不迭地点头道:“自然有,材质有象牙、玉石、兽骨、木头等等,价格也不同。”
余长宁不停地点头,问道“请问城内赌坊一般是用那种骰子?”
“小赌坊惯用便宜的木制骰子,而大赌坊,例如金玉满堂这些惯用价格较为昂贵的象牙骰子。”
余长宁闻言双目一亮,微笑开口道:“那我就要一副象牙骰子。”
说罢,他又悄声补充了一句:“不过骰子里面要有水银的。”
骰子加入水银便可控制点数,对于许多赌徒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掌柜闻言立即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转身走进里屋取来一个小巧玲珑的锦盒,挤眉弄眼地悄声道:“公子要的东西便在里面,看看满意不?”
余长宁微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三枚流淌着淡淡光彩的骰子正躺在里面,抓起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后,他将所需要的点数放在了皮面轻轻一掷,骰子滚动后全都停在了黑色的“六”上面。
“公子好手艺!”掌柜轻轻一句赞叹,脸上神色敬佩不已。
以前的余长宁本就是一个高明的赌徒,因出千还被赌场暴打,所以这般简单的作弊方法自然不在话下。
余长宁满意地点点头,付清银子后,便拿着骰子扬长而去。
第403章 第四〇七章 剥皮之法
刚刚回到陈若瑶家中,便见尹兆与袁逢哀嚎着在院内打滚,浑身上下捆紧了绳索,丝毫不能挣脱。
见他回来,唐暮立即迎上微笑道:“这两个家伙大摇大摆地来到这里威胁陈姑娘,老朽便吩咐弟子将他们擒住。”
“多谢门主相助。”余长宁笑嘻嘻地拱了拱手,走到袁逢两人面前蹲下笑问道:“你们可否还记得我?”
见他模样,袁逢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颤声道:“你,你是二大爷?”
“对,本公子便是你们的二大爷!”
余长宁陡然一声怒喝,拳头已如雨点般打在两人身上,哀嚎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通暴打后,余长宁笑吟吟地问躺在地上嚎叫不已的尹兆道:“你可知本公子为何要打你?”
尹兆忙不迭地摇头道:“二大爷,我们完全是照你的吩咐来做,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一旁的袁逢重重地啐了一口,怒声道:“什么二大爷,这小子必定是与陈若瑶一伙的,诓骗我们前来。”
余长宁连连冷笑道:“看来这位兄弟还没笨到家,我也不与尔等废话,说,你们是如何设局陷害二郎的?”
尹兆与袁逢对视了一眼后,都低下头缄口不言,显然没有实言相告的意思。
陈若瑶见状大急,上前怒声道:“二郎待你们如好友,你们却如此对待他,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若在这般执迷不悟,休怪我将你们押到官府去问罪。”
一听到要去官府,袁逢反倒是来了精神,高声道:“本公子就是不说,你们能奈我何?最好是快将我们送到官府,少在这里叽叽歪歪!”
余长宁深知巴县县令与王大志乃是一伙,这个提议无疑是正中这两个地痞流氓的下怀,见陈小姐气得娇躯不停颤抖,他不由上前淡淡笑道:“做生意你行,但对付这般小人却不是你的强项,坐到一边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他们。”
陈若瑶蹙眉正欲说话,房玉珠上前已是挽着她的手笑道:“余公子说得不错,陈姐姐,我们就在一旁观看便可。”
见房小妞如此体贴人意,余长宁不由对着她悠然一笑,回身来到袁逢面前撩起衣袍,将藏在靴中的短剑抽了出来,摄人的寒光立即照的人眼前一片雪亮。
唐暮生来酷爱兵器,不说如数家珍,但也颇为精通,一见余长宁这把短剑不由老眼一亮,高声赞叹道:”余公子好剑!”
余长宁嘴唇微微抽搐了一下,原谅了他的口误,晃着手中利刃对着袁、尹两人笑嘻嘻道:“本公子这把短剑锋利无比,吹发即断,跟着我行走江湖多年,死在上面的已经有九十八人之多,今天加上二位刚好凑成一百。”
袁逢、尹兆两人见状不由为之色变,脸色也是一片苍白,身躯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
余长宁皱着眉头一脸轻蔑道:“怎么,都不说话?”
袁逢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颤着声音道:“杀人可要偿命,你,你竟敢如此?”
余长宁冷哼道:“此地荒郊野岭,杀了你们也没人知道,不过一刀将你们毙命却没多大意思,不知二位可曾听过剥皮一说?”
光听这个名字,袁逢与尹兆头皮都是感到一阵发麻,袁逢强制镇定地开口道:“你不用吓唬我们,我们都是宁死不屈!”
余长宁拿着手中的剑鞘对着袁逢的肥脸一阵猛拍,笑容说不出的奸诈:“本公子最喜欢你们这样宁死不屈的英雄好汉,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一旁的唐暮捋须笑道:“余公子说的剥皮,老朽倒有所耳闻,听说是对准人犯的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然后再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撕开来,将人与皮肤完全分离后再浇上盐水,其中钻心般的疼痛可想而知。此刑法最难受的要数胖子,因为胖子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层人油,高明的刽子手便会边用利刃剥皮边用油灯烧油,啧啧,实在惨绝人寰。”
身得有些肥硕的袁逢闻言顿时面如土色,一股寒凉从脊椎骨蔓延周身,额头竟滚下了豆大的汗珠。
余长宁笑嘻嘻地点头道:“门主说的也是一法,不过却太麻烦,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一个更简易的方法,不消片刻便可剥下人皮来。”
“哦?愿闻其详。”唐暮拱了拱手,老脸神色好奇不已。
余长宁微笑道:“我的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皮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这个剥皮方法是否简便很多啊?”
这次不禁是袁逢两人,就连房玉珠与陈若瑶也是听得心里发凉,显然没料到竟有此等残酷的刑法。
唐暮一脸不信地开口道:“人怎可能脱皮“光溜溜”的跳出来,余公子此言夸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