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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魔教,岂能与一国相提并论!”慕容秋嗔怪地说了一句,显然觉得他的话很是夸大,继而又蹙眉恨声道:“不过那李世民嗜兄杀弟,逼父逊位,实在卑鄙无耻!若非昔日魔主被欧宁羽那臭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以至未能及时赶到长安,怎会让李世民安稳地坐上江山?”
听她口气满是酸味,余长宁暗道:瞧这模样,教主姐姐莫非与武不破有一腿?
心念虽此,但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出言询问这个疑问的,只能好奇道:“听如说来,玄武门之变莫非是另有隐情?”
慕容秋心念余长宁毕竟是李世民的女婿,此等陈年秘闻自然不愿多说,转移话题的提醒道:“对了长宁,你身在大唐官场,可知诸皇子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争夺帝位之事?”
余长宁虽有些奇怪她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头道:“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但早有耳闻。”
“那你觉得诸位皇子中谁最有可能继承大统?”
余长宁心知乃是高宗李治,但此刻却不能多言,只能讪讪笑道:“几位皇子英明神武,各有千秋,若要现在说来,应该是太子李承乾机会大一点吧。”
慕容秋微微一笑,转头问道:“清儿,你怎么看?”
秦清沉吟了一下,沉声回答道:“李承乾行走不便且多有劣习,相传一直不得天子喜爱,若要我说,现在应该是魏王李泰与吴王李恪的双龙之争。”
慕容秋点头道:“清儿此言不错,长宁,其实实不相瞒,以前我们魔教与吴王李恪有着合作关系,那涂贵正是他的手下,李恪此人阴险隐忍,心机深沉,虽二十之龄但狡猾得却如同千年老狐,今后你在长安与他打交道时,可得注意一些。”
余长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前事电光石火般地闪现在脑海,他恍然醒悟道:“莫非上次中秋赛诗会刺杀魏王,便是李恪的主意?”
秦清颔首道:“不错,正是吴王让魔教刺杀李泰,并将刺杀之事嫁祸到了李承乾头上。其实我们曾多次行刺李泰,但一直未能成功,上次在****若不是你以一首《虞美人·春花秋红》技压李泰,说不定我便能将他引人后园行刺。”
余长宁这才明白了过来,讪讪笑道:“原来那日厢房内的神秘男子竟是李泰,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坏了清姐姐的好事?”
“当然!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李泰引来,不料你们几位驸马却横插一脚,弄得李泰根本不敢出面,后来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慕容秋正色道:“这次你攻占黑子岭破坏金矿,并将涂贵害成了丢官逃亡之身,李恪乃是记恨之人,绝对不可能放过你,以后一定小心为上才是。”
余长宁自信满满地点头道:“放心吧,李恪阴险狡猾,但我余长宁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我现在乃是彻查代州事件的钦差,待我回到京师,一定在天子面前好好地告他一状。”
慕容秋盯着他肃然道:“长宁,若是如此,只怕你小命不保。”
余长宁闻言大惊,问道:“我乃钦差大臣,揭露此等罪行有何等不对?只要天子大义灭亲,便可坐实李恪的罪行。”
“你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却不懂官场那些尔虞我诈之道,我且问你,李世民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闻言,余长宁不禁皱起了眉头,久久思忖良久无言。
慕容秋轻轻叹息道:“目前坐在帝座之上的李世民,乃是历史的最大篡位者,他以前当秦王的时候,为夺取太子建成的诸君之位,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还发动玄武门之变一箭射死了自己的亲哥哥,如此冷酷血腥的帝王,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对于太子、魏王、吴王三人之争,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觉得为何?”
余长宁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了,陛下必定是想让他们优胜劣汰,胜者为王。”
“你说得不错,吴王因母亲乃隋朝公主,所以比不得长孙皇后所生的太子与魏王,但吴王好歹也是一个藩王,岂会因为区区偷采金矿而身陷囫囵,况且涂贵已走,你手中根本无半点指证他的证据,若到天子面前直言相告,只怕吴王肯定会将责任全部推到下落不明的涂贵身上,最多也是受到一通责罚,但你不同,你乃平民驸马,若树立起了李恪这样的强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怕早晚性命不报。”
这一席说得余长宁顿时冷汗直流,心悦沉浮地抱拳道:“多谢教主姐姐提醒,不知姐姐可有锦囊妙计,告诉我以后该怎么做为好?”
第382章 驱逐下船
慕容秋微微笑道:“无根之浮萍是不会长久的,本尊这样说,你可否明白?
“明白了,教主姐姐的意思是目前我没有半分政治根基,让我去抱别人大腿对吗?”
“抱大腿?”慕容秋愣了愣,显然有些不明白他的的意思。
余长宁笑嘻嘻地解释道:“所谓的抱大腿,文雅一点便可以叫做攀龙附凤,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你领悟能力当真不错。”慕容秋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蹙眉道:“然则不管如何,万事当以小心为上,若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去群芳楼找清儿帮忙。”
余长宁点了点头,突然正色道:“对了,教主姐姐,我想问问瑶瑶她究竟去了何处?我想去找她。”
“瑶瑶的行踪本尊也是不得而知,她既然想躲着你,只怕不好寻找。”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即便是大海捞针,我也要找到她。”余长宁暗暗攥紧了拳头,突然又拱手道:“我在这里已是耽搁多日,准备明日返回中原,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慕容秋点头笑道:“来是为俘虏,目前为贵客,自然去留自便,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泄露魔教所在之地,可知?”
余长宁笑嘻嘻地回答道:“大海浩淼无际,茫茫无边,除了你们教中特有的战船,谁能轻易找到这个地方?即便我说出来,也是无法寻找。”
慕容秋微笑颔首,又细细地叮嘱了他几句,方才转身离开。
翌日,余长宁在秦清的陪同下坐船出发,驶向了浩淼无际的大海。
三日之后,一片茫茫陆地出现在了视野,几人登岸换上一艘小船,沿着长江继续向东行驶,傍晚十分便到了江都。
唐朝时候的长江,乃是天下最繁华的水路商道,沿途来往船舶极多,旌旗招展的官船、高大威武的水军战舰、载满货物的货船、挂着白帆悠悠前行的扁舟……多得让人目不接暇。
小船悠悠泊岸,余长宁手扶凭栏注视着黄昏下的江都城,不禁对这座繁华的临江城市心生感概。
江都城毗邻长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商贸流转中心,昔日他提议将宾满楼分店开在此地,正是出至这方面的考虑,从目前看来,这想法还算正确,也得到了姨娘以及大哥的认可。
秦清缓步悠悠地来到船舷上,蛾眉凤眼,肌肤胜雪,穿一身淡装,河风吹得衣袂翻飞如御风仙子,直看得余长宁移不开视线来。
见他愣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秦清俏脸蓦地一红,轻笑莞尔道:“宁弟弟,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清姐姐真是貌胜桃花,倾国倾城,比起瑶瑶也是不遑多让。”
听他又提起师妹,秦清没了闲聊的兴致,正色询问道:“今夜我们先在江都休息一晚,明日坐船入大运河北上洛阳,十来天便能抵达长安。”
余长宁点了点头,突然想了一件要事,脸色也是为之一变,惊问道:“对了,今天是几月几号?”
“十月初三啊,你怎么了?”
闻言,余长宁恍然一拍大腿:“糟糕,十月初十房小妞还让我去鄂州武昌黄鹤楼去参加诗词大会,也不知时间能否赶上?”
闻言,秦清微微蹙眉,问道:“这房小妞莫非是女子?”
“小妞当然是女子,她名为房玉珠,乃天渊诗社的社长,这次是率领我等代表关内道参加全国十道诗词比赛,我也是主力成员之一。”
秦清蓦然想起了八月十五赛诗会那晚的动人女子,心里不由微微泛酸,怒声道:“小师妹刚刚离开,你便又要去招惹别家小姐,不行,我不准你去。”
余长宁哭笑不得地开口道:“我与房小姐乃是很纯洁的革命友谊,认识了这么久最多牵了一下小手,什么都没有干过,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秦清陡然升起了一阵怒火,愤愤点头道:“好,既然你要去武昌,那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你给我下船!”
听她口气如此决绝,余长宁立即不满嚷嚷道:“哇嚓!师傅姐姐让你一路照顾我,没想到刚到这里你便要抛下我,还有没有天理!”
秦清也不理他,气咻咻地转过头去对门下弟子吩咐道:“来人,即可将余公子的包袱取来,给我扔下船去!”
说罢,秦清抓住余长宁的后背,看也不看便将他扔下了甲板。
一声惊呼还未落点,余长宁已是重重地跌在了码头堆砌的货物上,顿时摔得个七荤八素,见秦清正站在船舷上冷冷地看着自己,他爬起来怒声道:“走就走,谁怕谁啊!你只会欺负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
秦清冷冷一笑,接过弟子递来的青布包袱扔了下来,高声一句“开船”,便以转身而去。
注视着快船离开码头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余长宁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突然想起自己目前可是身无分文,顿时脸色大变,飞快地沿着码头追赶快船,疾呼出声道:“喂,臭女人,等等,即便是赶我走也要给我留点盘缠啊?这么远要我如何才能去武昌?”
高亢的尾音在夜空中回荡,秦清却丝毫没有停船的意思,在余长宁无奈的眼神中终于离去了。
背着包袱走在灯火繁华的江都街头,余长宁已在心里狠狠将秦清所有的女性家属问候了一遍,然而不管怎么痛骂,都无法改变自己肚腹早已饥饿难耐的事实。
注视着眼前香味四溢的酒肆,余长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肚腹犹如打鼓般想个不停。
翻遍包袱依旧没有值钱之物,他不由叹息摇头,谁能料到自己堂堂帝婿之身今日竟身无分文地流落街头,瑶瑶赠送的短剑倒可以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