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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慕容秋喟然一叹,冷冷道:“能牺牲自己保全他人性命,非圣人不能做到,说!你与那余长宁究竟是何等关系?”
瑶瑶拭泪凝神,沉声禀告道:“回禀师傅,余公子生性豁达,豪爽仗义,我们一见如故后几遇危难,即便他丝毫不会武功,都不离不弃地陪伴在徒儿身旁,那日我们被苏紫若击落悬崖后,更是同患难,共生死,期间,徒儿还……还与余公子发生了肌肤之亲……”
慕容秋闻言色变,霍然站起怒声道:“大胆贱婢,如此下贱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如何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
瑶瑶脸上眼泪更多了,朝着慕容秋磕了几个响头:“瑶瑶对不起对我寄予厚望的父母,更对不起对我悉心栽培的师傅,自知无颜苟活于天地间,但请老师放过余公子一命,瑶瑶自当三尺白绫了断此生。”
“想死,哼!没有那么容易。”慕容秋冷哼一声落座,正欲开口,猛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怔,寒声下令道:“将你的面纱给我解开!”
瑶瑶愣了愣,依言抬起手来解下了蒙面纱巾,原本倾国倾城的俏脸霍然多了一片狰狞的红斑,几乎要布满整个右脸,看得一旁的秦清直是触目惊心。
慕容秋冷冰冰地开口道:“余长宁乃长乐公主驸马,我不相信两者没有牵连,说吧,你的脸伤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瑶瑶心知已是不能隐瞒,坦承直言道:“师傅,父王要我易容代表高句丽参加大唐驸马竞选,谁料最后一场比试时高台着火倒塌,余长宁当时深陷其中形势危机,徒儿为报昔日救命之恩,所以才会不顾自身安危将他救下,然而一不留神却被火焰所伤,以致留下脸上的伤痕。”
话音落点,慕容秋只觉心头掀起了惊天骇浪,看着一脸凄然的瑶瑶竟久久沉默了,良久之后问道:“那他可知是你救的他?”
“徒儿易容参赛,余公子应该不知。”
“瑶儿,你真是太傻了,相貌对一个女人何其重要,你竟然……唉!”一言未了,慕容秋已是叹息出声。
“师傅,或许真的是我很傻,但徒儿这么做丝毫不觉得后悔。”
蓦然间,慕容秋突然想起了十六年前的自己,更想起了那个拋妻弃女的身影,爱过方知情重,恨过方知心痛,自己当年为了他,也不是甘愿舍弃一切么?
心念及此,慕容秋心头涌上了一阵忧伤失落,望想小徒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爱怜,柔声道:“你……先起来吧。”
瑶瑶坚定摇头道:“师傅若不能放过余公子,徒儿便就长跪不起。”
闻言,慕容秋冷哼出声道:“你对余长宁如此情深意重,我相信他不会不知道,然而他却娶长乐公主为妻,视你的真情为无物,为师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怎会轻易放过他!”
瑶瑶神色一变,急忙辩解道:“这一切乃是徒儿心甘情愿,与余公子无涉,请你……”
“够了,此事为师自有打算。”慕容秋冷冰冰地打断了瑶瑶的话,蹙眉道:“再过三日便是赤练丸发作之时,秦清,传为师之令,请大总管并五门门主于三日后前来总坛,服用解药的同时,商议处置余长宁之事……秦清?”
秦清从震惊中恍然回神,俏脸一阵尴尬发红,低声道:“教主,刚才我没听清,请你能否再说一次?”
“哼,你们两人一个傻一个笨,今日商量好了一并来气我,是不是?”慕容秋不悦地说了一句,也未等她回答,便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片。
秦清点了点头,盈盈一礼急忙出去安排去了。
看着依然跪地不起的瑶瑶,慕容秋长叹出声道:“你也下去吧,三日后一并到总坛来。”
瑶瑶默默点头,心里却是忐忑不已。
秦清忙完事务回到山庄,时间以快到黄昏了。
心情复杂地步入院内,却见余长宁正在院中仰头望着不远处的苍黄山峰,眉宇说不出的萧瑟之色。
想起小师妹的遭遇,秦清虽与她不和,然而却也生出了同情之心,也对薄情寡义迎娶长乐公主的余长宁生出了一份憎恨,走上前去冷声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余长宁蓦然回神,自嘲地笑道:“你不许我出门,难道站在院中看看风景也是不可?”
秦清闻言语塞,沉默半响,突然问道:“宁弟弟,你喜欢瑶瑶么?”
余长宁惊讶地望了她一眼,显然奇怪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当然喜欢,瑶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那你……为何却娶了长乐公主,辜负小师妹对你的一片真心?”
话音落点,余长宁良久沉默了,一双眉头也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怅然一叹道:“就如你说所,人生有许多逼不得已之事,我的确辜负了她。”
第374章 赤炼丸
闻言,秦清只觉陡然蹿起了一阵怒火,厉声质问道:“小师妹对你情深意重,为了你的安危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你却一句逼不得已了事,余长宁,以前我还当你是真情真性的男儿,没想到竟是看错了你。”
余长宁脸上神色猛然大变,急忙追问道:“什么连性命都不要?瑶瑶她怎么了?”
秦清也没心情回答他,冷冷开口道:“三日之后教主将在总坛召见你,届时将勘验你的罪责,若是不想死,好生准备一套能够打动教主的说辞,可知?”
见她不愿多说,余长宁心头犹如猫抓一般难受,点头道:“生死自有天命,谢谢清姐姐的提醒。”
秦清点点头,长叹一声进屋去了。
……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一大早,秦清带着余长宁向着孤峰而去,一路上沉默不语,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顺着陡峭的台阶蜿蜒而上,刚至山腰,便见一座巍峨高峻的宫殿当道屹立,飞檐下铁马风动,叮咚悦耳,一派宫阙天堂的气象。
到了前面广场,正中便是一尊青铜怪兽的雕像。
那怪兽体型似豹,却生得龙头龙尾,锋利的长牙冷冰冰地露在嘴外,凸起的双目凶神恶煞盯着来人,大是威风凛凛。
秦清走到雕像前面微微一拜,轻声解释道:“此乃我教护教神兽,名为睚眦。”
余长宁恍然点头,笑道:“这我知道,相传龙生九子,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分别是老大囚牛、老二睚眦、老三嘲风、老四蒲牢、老五狻猊、老六饕餮、老七狴犴、老八赑屃、老九螭吻,对否?”
秦清轻笑点头,又问:“那你可知睚眦性情如何?”
“嘿嘿,这个问题太深奥,我就不知了。”
“睚眦平生威严庄重、好斗喜杀,我教以它为神兽,正是处于此点。”
余长宁失笑出声道:“有一句成语名为睚眦必报,意喻瞪一下眼睛那样极小的怨仇也要报复,若贵教教主秉持此点,那么看来今日我是凶多吉少了。”
秦清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带着他向着前面显赫的大殿走去。
到得殿内,却是白玉方砖铺地,满目金碧辉煌,地上明亮得能够照出人影来,余长宁多次出入大唐宫殿,两相比较竟是相差无异,没想到一个江湖门派富阔竟能比得上大唐皇宫,实在令他大是惊奇。
殿中早有五人在此等候,除了那日所见的大总管,分别是四个着白、青、黑、黄颜色服饰的男子,在算上身着红衣的秦清,刚好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的颜色,不用问,此四人应该是魔教其他四门的门主。
这五人见秦清领着余长宁而至,齐刷刷的目光顿时盯在了余长宁的身上,幸灾乐祸的有之,憎恨厌恶的有之,若非余长宁心理素质良好,必定会被吓得裹足不前。
眼见教主还未到来,秦清笑吟吟地开口道:余公子,除了大总管你见过之外,这四位分别是金门门主杨明达、木门门主张峰、水门门主向颜、土门门主林术。”
话音落点,大总管一声冷哼,将头转到了一边。
余长宁对着四门主笑嘻嘻地抱拳道:“各位前辈生得是威武雄壮,高大英俊,小弟对你们的敬佩,真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话音刚刚落点,老得已经白眉白须的水门门主向颜立即冷哼道:“秦门主,此乃将死之人而已,何须引荐给我等。”
秦清还未答话,性格历来霹雳雷火的土门门主林术已是愤怒嚷嚷道:“你这小子坏我黑子岭金矿,实在罪不可赦,待会我一定请教主用五马分尸之刑将你杀死。”
“林门主此言不错,”金门门主杨明达生得如女子般阴柔,阴恻恻地补充道:“少年郎生得细皮嫩肉的,分尸之刑后正好可以送给我烹煮而食。”
“哈哈,杨老三,你那喜吃人肉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最后出言的乃是木门门主张峰,生得是阔脸短须,魁梧雄壮,站在那里如同铁柱一般。
面对他们的威胁,余长宁却是镇定自若的一笑,哪有一份害怕的样子。
便在此时,一通轻轻的脚步声响起,那面用来遮挡视线的屏风已是转出了两个人影来。
余长宁偷偷望去,当先那名女子头挽高髻,冰冷美丽,想必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魔教教主,至于另一女子,则是轻纱蒙面,体型婀娜,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妖女。
瑶瑶余光微微一瞥,当看到余长宁正呆呆地看着自己时,心里不由一阵慌乱,跟着教主的脚步便上了三尺高台,立在了那张大椅之旁。
慕容秋大袖一挥从容落座,凌厉的目光刚刚在殿内巡睃一圈,大总管及五门门主已是纷纷抱拳道:“属下参见教主。”
慕容秋眼见那名年轻男子正呆头呆脑地望着自己,心知他必定是余长宁,不由冷声道:“阁下何人?见到本尊也不叩拜,当真是好大的狗胆!”
眼见余长宁一开始便惹得师傅不快,瑶瑶芳心一阵大急,急忙用眼神向他示意。
余长宁恍然回过神来,惊叹出声道:“没想到魔教教主竟如此年轻,请恕长宁仰慕走神,以至呆愣当场了。”
慕容秋冷冷笑道:“思慕走神?哼!阁下好辩词,那还不快点行礼叩拜。”
“是。”余长宁抱拳一拱,如同觐见天子般伏地一个大拜,高声念诵道:“在下余长宁参见教主,愿教主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