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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是憋上了一口怒气,虽然手无缚鸡之力,拳头却丝毫不留情,一拳方罢另一拳又接踵而至,打得那高寿是鼻血四溅,连声哀嚎,倒在地上翻滚后退。
另外三人皆是不约而同地愣怔住了,显然没料到余长宁会突然对高寿大打出手。
眼见他又要朝高寿追打,余长静急忙冲上来拉住了他的手,惊声叫道:“二哥,你疯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
余长宁转过头来一脸无辜道:“刚才你也听见,是他想知道被打是什么滋味,我好意帮他一把,难道有什么错?”
余长静闻言一噎,这打人明明是二哥的不对,却让他说成了助人为乐的善事,而自己竟找不上一句反驳的话来。
那高寿乘机从地上爬起,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惊怒交集地吼道:“余长宁,你竟敢打我,你你你,等着,我非要让你好看不可。”说罢,一瘸一拐地狼狈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余长宁摇着头喃喃自语道:“唉,现在的人可真奇怪,非要想知道被人打是什么滋味,不知今天是不是遇到了变态。”
待他话音落点,另三人突然觉得遍体生寒,不约而同地在风中凌乱了。
“对了。”余长宁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将指关节捏得咯咯直响:“我记得刚才好像还有人说羞于与我这种小人为伍,也不知有没有听错?”
胖子庞员正准备找个借口开溜,突然听余长宁如此说,脸色立即刷白,肃然道:“对了长静,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报名吧!”
香儿闻言长叹一声道:“咱们只有四个人,还报什么名呢?连赛场也进不去的。”
闻言,余长静俏脸发白,娇小的身躯竟忍不住微微颤抖。
第十六章 邀人参赛
见余长静此等模样,余长宁心里不禁生出了几丝内疚,语带歉意道:“长静,对不起,一个男人总有那么几秒钟把持不住自己,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
余长静倒是长吁了一口气,竟对他笑道:“二哥,咱们不能参赛就算了,我知道是那高寿先出言侮辱你的,我并不怪你。”说罢,她又颇为神秘地压低声音补充道:“其时我也想凑他很久了,谢谢你帮我出气。”
余长宁听完心头一暖,挠了挠头发建议道:“要不咱们随便在街上找一人参赛,给他报酬便是。”
香儿摇头道:“那怎么行?你以为满长安城都是诗人吗?”
余长宁闻言不禁有些不服,说道:“想我大唐人才济济,我就不信今天找不出一个诗人来。”
言罢转身,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正从他身边走过,想也不想便一拍那人的肩膀道:“喂,兄台,有没有兴趣一道参加赛诗会?真巧我们还有一个空位,只收你十两银子,很便宜的。”
那人蓦然一怔,回过头来,却是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红纱长裙,一头如云长发,雪茸茸的皮裘拥着白中泛红的细嫩肌肤,动人的美丽中带着一股沉静优雅的气质,特别是那一双剪水秋眸,不知不觉便会让人深陷其中。
余长宁显然没意料到不经意间竟拍到一个女子的肩头,见她脸上已隐含怒色,心知古代女子对男女授受不亲看得极重,急忙双手伸出向前摸索,装作双眼无神地开口道:“喂,问你话呢?你在哪里啊?我是瞎子,眼睛可看不见。”
“放心,我马上便叫你真的看不见。”那红裙女子冷冷一笑,伸手便要来叉余长宁的眼球。
“哇,当真是最毒妇人心。”余长宁急忙闪开,愤然道:“刚才不小心而已,用得着如此狠下毒手吗?”
红裙女子冷哼道:“原本我是不想动手的,谁让你又装瞎子骗我,你这人真不老实。”
余长静见状,急忙上前辩解道:“这位姐姐,我二哥刚才是无心之失,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罪,望你不要见怪。”
闻言,那女子面色稍霁,看了余长宁一眼又是一声冷哼:“算了,我也没打算和他计较,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就此别过。”说完,转身举步欲走。
“姑娘稍等。”余长宁突然出言叫住了她,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装的瞎子?”
红裙女子回身冷冷一笑:“你见我样貌时双目瞪得比牛眼还大,被你骗过便是我笨了。”
余长宁老脸一红,讪讪笑道:“姑娘心细如发,余长宁佩服,既然咱们如此有缘,不如留下姓名,日后也好相见。”
红裙女子刚想说“谁要和你有缘?”,话到嘴边却突然一愣,语带惊奇地问道:“等等,你说你叫余长宁?”
“对,想不到姑娘听一次便记住在下的名字,惭愧惭愧。”
红裙女子冷笑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我且问你,那黄金鸭可是由你进行了改良,吃得少监大人是赞不绝口?”
余长宁没想到她竟问了这个问题,不禁微微错愕。
昨日他做那北京烤鸭之事极为隐秘,除了大哥余长致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这女子是如何晓得这件事的?当真奇怪。
心念及至,余长宁依旧面不改色地微笑道:“看来给你情报的人说得不准确啊,昨天的黄金鸭明明是我大哥做出来的,怎么又扯到了我的头上?”
红裙女子显然不信,蹙眉开口道:“你大哥是什么货色我清楚得很,你休在这里骗我。”
“唉,信不信由你了,不过这是我宾满楼的事,与你有何关系?”
红裙女子微微一笑:“要不我们两人打个商量,你将那新式黄金鸭的配方告诉我,我便陪你们参加赛诗会,忘了告诉你,小女子文才尚可,必定不会拖你们的后退。”
“咱们各取所需,成交!”余长宁想也不想便已点头。
余长静闻言大急,急忙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二哥,黄金鸭配方乃是我们余家不传之秘,你怎么能与她做交易?”
余长宁对妹妹眨了眨眼睛,小声地坏笑道:“放心吧,你二哥早已成竹在胸,保管那小妞血本无归。”
余长静蹙了蹙眉头还想说什么,那红裙女子已从怀中掏出了钱袋,笑道:“刚才你说一个空位需要十两银子,我陈若瑶从不喜欢占人便宜,便给十两予你。”
“陈小姐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了。”余长宁乐呵呵地一笑,毫不犹豫将银子收入怀中,脸上哪里有一丝客气之色。
陈若瑶无奈一笑,却不搭理他,转头对余长静道:“既然已筹够了人数,那我们便走吧。
一进东市,便觉人流似海,接踵摩肩望不到尽头。
好在几人对这片区域颇为熟悉,不走大道而专走小巷,不消片刻便来到放生池边。
东市的放生池乃是引来龙首渠水挖掘而成的人口湖,占地几近500余亩,池畔每隔一丈便种上一株垂柳,每当晚春时节,柳絮飘舞若窈窕少女摇曳曼舞,景色煞是迷人。
眼下虽是早春,却已是柳芽吐绿,池中游鱼点点。
余长宁四下张望了一番,疑惑问道:“喂,长静,这赛诗会是在哪里举行?”
余长静回答道:“在放生池东北,沿着池畔走便是。”
余长宁闻言点头,一行五人毫不停歇,绕着池畔走了一个弧弯,待走到池水西北面时,却是一片林地,其中松柏森森,绿树常青,静怡中透着一丝肃穆。
余长宁还是第一来到这个地方,不免好奇地东张西望一番,沿着一条碎石小径穿林而过,眼前竟是豁然开朗。
前方旷阔的草地上矗立着一座三层小竹楼,楼前门额龙飞凤舞地写着“天渊诗社”四个绿森森的大字,左右两厢则是六间古朴的茅屋,本色门窗,一派清幽脱俗的出世气象。
在这三排建筑物中央的空地上,则搭上了一个铺着红地毡的木制高台,台下挤满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人群,多是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虽有两百来人,然却丝毫不闻喧哗,人人表情皆是一片肃然。
还未走近,便有一名红衣青年迎上前来,拱手问道:“请问几位可是来参加赛诗大会?”
余长静闻言止步,打量了他一眼,点头回答:“对,我们是瑜林诗社的,该在何处报名?”
这红衣青年面露恍然之色,笑道:“哦,我听过你们诗社的名字,跟我来便是,比赛马上就开始了。”说罢,伸手坐请。
余长宁见他年龄大概十五六岁上下,模样颇为俊秀,笑道:“这位兄弟莫非也是天渊诗社之人?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听他如此一问,红衣青年脸上倒是一红,愈发谦逊地拱手道:“在下裴炎,现只是诗社的外围成员,还登不上大雅之堂,兄台谬赞了。”
说着说着,这名为裴炎的青年已带着他们来到高台侧面,此处正有几个同样红色装束的男子在分发号牌。
几人报上名字,片时之后,每一人便得到了一块刻着诗社大名与各自姓名的竹片。
在领他们去排队的过程中,裴炎又道:“待会你们便可凭手中的竹片参赛,今日的评委有多位弘文馆的学士、直学士,祝你们诗社好运。”说罢便拱手告辞离开。
正文 第十七章 白马魏王
余长宁见裴炎说到弘文馆时一脸向往钦佩,不由好奇问道:“这弘文馆是干什么的?听那小子一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余长静还未来得及回答,一路上默默无语的陈若瑶却已开口道:“弘文馆乃是由当今天子所设,昔日天子还是秦王的时候,便特别重视人才,麾下的十八学士闻名遐迩,即位之初便下令在弘文殿聚书二十万卷,设立“弘文馆”,既为国家藏书之所,亦为招纳文学之士之地,馆内的学士、直学士,都是当今天下有名的饱学之士。”
“这不就是一个高级人才培训中心?”余长宁暗暗想了一句,展颜笑道:“原来竟这般厉害,赶明儿我也去弘文馆考个学士来当当。”
陈若瑶立即给了他一记白眼,冷笑道:“你以为进弘文馆如同进菜市场那般容易吗?就你这模样去厚脸皮馆还差不多。”
余长宁听这小妞语气可恶,不由反唇相讥道:“厚脸皮馆又如何?总比你一天在宾馆里进进出出好,得瑟个什来!”
陈小姐虽不知那宾馆为何物,然而心想从这小贼口中说出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