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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身心康泰黛玉再跟宝钗对决,应该可以碾压般奔向胜利。
为了谨慎起见,此后,除了沐浴之前,迎春再不敢给黛玉上灵泉饮了。
却是贾母以为迎春必定入宫敕封娘娘,心念黛玉孤苦,便想叫黛玉跟迎春多些亲近,一日自己不在了,黛玉有迎春这位表姐娘娘存在,也是一种仗势。
是故,贾母便暗暗吩咐黛玉:“你二姐姐不日入宫,九重宫门深似海,姐妹们再难见面,且你姐姐这些日子心绪不宁,姐妹中你最聪慧,这日子就住在葳蕤轩,多陪陪你二姐姐。你二姐姐是个心善的,你与她多亲近,一日外祖母不在了,她看在今日姐妹情分,必定与你撑腰,你也不至被人欺负了!”
黛玉聪明灵慧之人,这话一点便通,她既伤心贾母年迈,又伤心从前纯洁姐妹情分,从此带了功利。心中甚是郁闷难堪。
贾母见黛玉这般纠结模样,心里甚不好过,摩挲着黛玉面颊:“莫怪外祖母说话市侩功利,你也没个兄弟,纵然你父亲与你有些安排,哪里有血脉至亲关爱来的便宜?你需记得,外祖母都是为你好!”
黛玉这日再三尴尬之后,终于跟迎春提出,她觉得跟迎春一起住着甚是舒坦,想要继续住在葳蕤轩跟迎春做个伴儿。
迎春闻之喜之不迭,她正发愁呢,若黛玉回去独立门户,便再无机会哄骗她饮灵泉水了。为了隐匿灵泉水洗髓伐筋之功效,迎春每每乘着黛玉入浴之前,劝进灵泉茶。
如此一来,倒是一双两好,迎春高兴之至,忙令紫鹃:“把你姑娘如常用品搬去西次间,免得你们日日跑来跑去累得慌!“
贾母闻听黛玉正是搬入葳蕤轩,心下十分高兴。如此一来,黛玉跟迎春情分自然要比旁人亲近些,二来,这葳蕤轩从前曾是贾敏居所,贾母心里很乐意黛玉在她母亲生长院子长大出阁,却是不好越过探春把黛玉搬进去。
如今,迎春开口邀请黛玉,他日迎春进宫,黛玉居住葳蕤轩便理所当然,再不敢有人拿此事说嘴了。
迎春这般善待黛玉,贾母心里快和的很,当晚就让鸳鸯开了库房,给迎春捡了几箱子古玩字画,叫她玩赏。
迎春也很高兴,相信黛玉病症在自己这般细水长流的调理下,必定会病根消除。至此,迎春对黛玉的一颗有心放下了。
回头却说贾琏,原本贾琏回京之日,迎春便惦记着要见他一面,却不料当晚贾琏被贾珍拖出去吃洗尘宴,翌日,贾琏便合着贾赦贾珍进进出出忙碌。迎春见之暗哂,这是忙着瓜分不义之财吧。
这日正是贾琏回京第三日傍晚,迎春合着黛玉闲闲说话,现学现卖,教导黛玉合香,黛玉的处境跟自己也差不多,并无人真心教导她这些后宅本领,自己这个半吊子便勉为其难了。
一时,门外小莲花跑得气喘吁吁:“二姑娘,平姑娘来了,说是琏二爷给二姑娘带了江南土仪玩物。”
平儿来的极快,连花儿言语落地,她已经自个撩起帘子进门了,笑道:“莲花儿小蹄子,脚底下只怕生生了翅膀了,我元要给姑娘个惊喜,她倒跑的风车似的,”回头吩咐丰儿:“今儿赏钱莲花儿那份省了啊!”
莲花儿闻言撅着嘴巴,自己最近回回都倒霉呢,前儿柳儿飞跑给宝二爷报告林姑娘消息,得了两个金锞子,自己跑慢了没得着,今日自己跑得飞快,平姑娘又不喜欢快嘴快舌的,唉!
司棋綉橘两个领着一般小丫头安置平儿带过来礼物,竟然是两只朱红大箱子。一箱子江南小吃食,一箱子却是江南那边机巧玩意儿。
迎春开了玩器箱子,顿时乐得眉眼弯弯了,胖乎乎的娃娃一事儿,藤条编制箱儿十二只,拧起来似一窜风铃,收起来就是一方柳藤儿镇纸。更有一套竹子做的茶盘,茶壶,茶杯儿。再有竹根挖的各种器皿,笔筒,笔洗,胭脂盒儿,粉盒儿,还有一担水桶儿,一个妹儿挑在肩膀上,甚是有趣儿。
黛玉前儿送的江南笔墨纸砚代表了江南文趣儿,贾琏这些东西便是江南野趣儿。就连黛玉也一动不已。平儿笑道:“每位姑娘都有呢,二爷都拿厚厚麻布包裹起来,前几日奶奶也不知道里头藏些什么,便命守在库房里,今日才知道是给姑娘玩器,方才命人收拾整理,只是奶奶以为林姑娘出身江南大约不着急,先给几位姑娘整理出来,这头一箱按照姐妹续齿,二姑娘占长救命婢子先送过来了,在下一拨,就该林姑娘了,少时就给林姑娘送过来。”
平儿这一番话说的毫无漏洞,即便黛玉也挑不得理儿。府里三春合着黛玉四位姑娘,可不是迎春站着长呗。
黛玉心知大约他们主仆记着周瑞那回事情,顿时笑起来:“好个伶牙俐齿的,跟你主子有一拼!”
平儿笑嘻嘻一福身:“林姑娘夸赞了!”
迎春也是一笑,这个凤辣子真正是个妙人儿。她这般大张旗鼓来送东西,自己这个妹妹合该上门道谢,就是林妹妹,也该上门去瞧瞧热闹了。不显山水,就让自己跟林姑娘正大光明去跟她们两口子会晤。
凤姐阴谋之后,终于学会用阳谋了。
迎春勾唇弯眉,乐见其成。
迎春猜测不错,迎春携同黛玉到了凤姐半拉院子,贾琏凤姐已经恭候多时了。地上箱笼摆了一溜,硬化村顿时失笑,这道具都摆好了哈!
凤姐一个眼神,平儿便带着丰儿几个将小院子守得铁桶一般。
贾琏当着迎春面儿拿出一个半尺见方花梨木首妆盒递给黛玉。
黛玉一瞧这盒儿跟自己梳妆匣子一般无二,讶异挑眉:“琏二哥好意我收下了,这宗梳妆盒儿我有好几个,就留给巧儿吧。”
凤姐却接手过去塞进黛玉手里:“这是林姑父特特留给林妹妹东西,巧儿可不敢承受!”
黛玉心中疑惑更盛,父亲留给自己三十万银票昨日已经交给了老祖宗了,这里头装的又是什么呢?在贾琏催促下,黛玉开了妆盒,上头一面小小水银镜儿,下面梳篦齐全,并无甚特出。
黛玉看眼贾琏,不甚明了。
贾琏一笑伸手将水银镜儿往盖盒一摁。下面底盒再次开启一格,却是妆盒之下暗格儿开了,内有一红漆封口信笺,上写道:吾儿黛玉亲启。
这是林如海的字。
黛玉泪扑簌而下。她起身对着妆盒一福身:“爹爹万福。”
迎春凤姐同时起身搀扶黛玉就坐。迎春将信笺递交黛玉,黛玉开封看时,并无甚言语叮嘱,却是一张张的银票,俱是一色本朝通兑宝钞。
黛玉并不清查,只是那拿着银票玉指瑟瑟抖索起来,泪珠儿越发成串滴落。黛玉咬咬唇,冲着贾琏一福身,泣道:“是我小人之心,还请二哥看在已故父母,原谅则个。”
贾琏一张玉面腾地红了,将身一闪,避过不受黛玉之礼,嘴里嗫喏:“这可当不起,这本是。。。。。。”
黛玉哽咽点头:“二哥哥凤姐姐果然是好的,爹爹没有看错人!”
凤姐搀扶黛玉重新坐下,替黛玉将银票一张张摊开:“妹妹数一数,你哥哥说,姑父拢共留下一百三十万,妹妹手里有三十万,这里正好一百万!”
黛玉额首,看眼迎春:“我眼睛迷糊的很,二姐姐替我收起来吧!”
迎春微愕,随即一笑:“也好,我就替妹妹过过手。”
一时黛玉匀面回来,迎春完成托付,待要拍上妆盒,却见黛玉一拦,一双美眸睨眼凤姐,又一睃迎春,抿嘴笑得调皮,随手拈出两张银票来,分别递给凤姐迎春:“论理,财产交割,公正人,见证人要收封口费呢,喏,这是我给二位姐姐封口费,还请姐姐们别嫌弃呀!”
贾琏凤姐迎春俱皆愕然,三人面面相觑,纤尘不染神仙妹妹竟然知道封口费,谁说林妹妹不懂得仕途经济呢!
及至凤姐迎春看清楚手上银票,双双释然,果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林妹妹呢,封口费需要一万银子么?
莫不是以为这是一大把铜板么?
凤姐迎春对视一眼,左右包抄过去,千佛手似抓捞黛玉痒痒肉,黛玉差点笑断气,气喘吁吁举白旗,答应收回封口费。
凤姐也累得慌,戳下黛玉眉心嗔道:”哼,下次再犯比不饶你!”
黛玉已经累得浑身再无四两气,闻言频频点头,回头却按照眼角泪痕,蹙眉娇嗔:“没见过你们这等野蛮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竟也不懂得,也罢,既然我技不如人输了阵,这银票我且收回,今后姐姐们若有需要,直管取了去!”
迎春因为要跟贾琏谈及元春有关两房正本清源之事,因指着地上玩器箱子笑道:“妹妹也累了,且先行一步回去歇息,我后头与你押送箱笼回来。”
黛玉竟把妆盒一并推给迎春,笑道:“那就一事不烦二主了!”
劈脚出门自顾去了!
迎春愕然,嘴唇皮儿嗫喏半日,却是推辞话儿难出口了。
回头来,迎春招招手,示意凤姐夫妻靠近些,低语道:“我出宫之时,大姐姐写了信笺给老祖宗,除了凤姐姐已经备办两桩事情,还有几桩,我先说与大房二哥哥有关事情,大姐姐意思,二房大方调换居所,二哥哥凤姐姐全面接管荣府中馈!”
贾琏凤姐齐齐愕然!夫妻心里开了锅一般,沸腾不止。
元春什么意思?
二太太指着元春敕封好夺爵位之心,昭然若揭,元春心思正该如此才对,如今却反其道而行之,那有个老虎不吃人,豺狼不吃肉呢?
贾琏首先醒过身来,这可是他梦寐欲求结果,事到临头却不能置信:“大姐姐这是,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迎春一嗤:“当然真的。”
凤姐希望很大,很怕失望也大,不由一哼:“元春如何想法,二妹妹如何知道?敢说这话?”
迎春也笑:“我当然知道,以为这是我的意思,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