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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我征仲着,脑间一片空白,慌乱退后,“你不要过来,我一定不会屈服的,我会杀了你!杀了你!”仍是改不了恶言相对,骇然瞠大双眼。
他骤然朝我欺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冷声道:“那也没办法,你杀不了我!我反倒欣赏你这份倔强,虽然害怕却仍是佯装倔强,可是你要知道世界就是如此,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了现在的世界,现在的人生,狂抑住心中的忿怒,我转而轻笑朝他怀里钻里,双手搂着他的腰,抬头看着这个高我二个头的男人,正好对上那双幽深狭长的眸子。
“你说得很对!”盈盈一笑,脸在他怀中噌着,眼却在四处瞟着,寻找凶器,只能瞧见床头不远处那刚吃完的碗。
“抱我去床上吧!”依然微笑,眼中却泛出一抹凶光,他诧异少许,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似乎想看我打得何许主意,转而打横抱起我,置身于床榻,用全身的重量压抵着我。
他埋首入我柔嫩低陷的锁骨,嘴唇喷出热气搔拂着柔嫩的耳垂,手贴在隔着衣物,却宛然偾起的胸脯上游移,我不识情潮的年少身子,蓦然僵直。
脑子里呈现空白,无法思绪些什么,甚至连碗也忘了要拿,什么也不能想…只能任由他在我身上亲吻着,那汹涌的吓人的热情,使我脸颊晕红,思绪一片混乱。
他骤然停止,邪魅而冷洌的黑眸盯着我晕红的脸颊,似笑非笑道:“你准备好了?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蓄意撩拔我,眼神太过水媚,我真的差点把持不住。”转而紧捏着我的下愕,疑惑道:“还是…你有什么意图?所以才会如此。”
我轻笑着,双手更加搂住他的脖子,嘴凑上前去,吻着他坚毅、俊朗的脸颊,轻声喃语道:“因为我喜欢你…”
手却慢慢的往旁边的矮桌上摸去,唇依旧在他脸上热吻着,拿起碗,朝他头上一砸,他愕然的看着我,捂住后脑站了起来,应该疼吧?我起身转而朝营外跑去,只留下身后那个玩味而并未发怒看着我的男人。
营外是由火盘照明,见我跑出,营帐外守候的士后早已将我挟制住,奋力挣扎着,却由他们揪了进去。
我凝眸瞪着那个男人,显示那一碗砸得不够严重,他看上去若无其事,泰然自若的坐在床榻等我。露出诡谲的笑,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异芒,仿佛藏有某些让人无法窥见的东西。
他摆摆手,示意士兵出去,走到我面前轻声道:“本来你可以不用做我的女人,依然可以让你出去,可惜你砍了副将的手臂,任军中谁都已认识你,如果你就如此遽尔消失,我也很难交待。现在外头谁都想将你生吞活剐了。”
“我应该乖乖的认命是这样吗?不管怎么做也出不去,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活着,成为你的玩偶。”我仍是倔强的看着他,扯起嘴角,嘲讽的一笑。
“至少你以后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亦或者可以活着,谁都想活着,不是吗?”他托起我的脸,寒眸似望进我的灵魂深处。
我翕动着唇,眼眶里干涩得流不出丁点泪水,只觉得胸口窒闷,让我无法喘息般难受。
“不要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挣扎,那只会让你自己越发处于危险之中,现在没有人可以杀你,记住这点就可以了。”他凌厉的眸光,仿佛可以看透我的胸膛,直穿到心扉之间。
“知道了!”这一刻心中倒是十分泰然,仿佛真的看彻了生死,既然老天让我穿,而我也只能照着这条路走下去,既然这个男人注定会是我命中的男人,反抗、挣扎亦是多余,或许他也是逼不得已,毕竟外头的胡兵都是十分关注着,谁叫我有如此惊天动地的举动!
转而将我抱至床塌,而我只是呆愣着由他亲吻着鼓动着陌生的情潮,撩拨我未谙人世的风情,酥醉我的意志……
原先的坚毅,已融化成惶惶无助的心慌意乱,我呼吸开始急促而紊乱,小手不自觉在他头上收紧。思想早已停摆,只能任他驱使,一步一步俘虏我!
他在我身上点燃着熊熊欲火,而他这火源却更加狂热,几乎就我焚烧殆尽!只能任由他的舌、他的手仍至身体,寸寸缕缕的占有着我羞涩的身子…像是初跌谷底,又像是遨游天空,明明疼彻四肢百骸,却又格外欢愉……
瞬间,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从少不更事的女孩,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人。
只能抚触着他健硕骄傲的背,任由他发泄着,一夜无眠,心却更为茫然,以后的路将走向哪,我无从得知,但愿某天醒来发现这只是梦一场,如此而已,但愿真的只是梦……
隔天一早,自寤寐中惊醒,那男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去,兀自望着自己,胸前、颈项明显的青瘀点点,怵目惊心的齿痕,震惊自不在话下。
瞥见被褥一角的血迹,短暂征促了会,双腿之间仿佛撒裂般的痛苦,让我痛得咬住下唇,峨眉纠成了小山丘。
兀自穿戴整齐,不吭一声,无意瞟见一个小镜子,言不由衷的笑着,那笑竟然凄楚万分,如泪般星星点点,痛彻心扉。
不一会,昨天那个胡人妇女再度进入营帐内,端入一大碗热粥,冷眼扫着我,嘴角抹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我失身她开心得飞上天了。
我坐在圆凳上,端起冒着热气的粥,唏哩呼噜就解决了一大碗,而她更加好奇的盯着我,半响才道:“你怎么可能还这么能吃,我有见过一些失身的汉族女子自动求死,或者痛哭的,瞧你怎么没半些反应,真是【yixia】!”
我抹抹了嘴巴,非常冷静自若的说道:“想怎么憎恨我都可以,就是别骂我【yixia】!”徒地站起身,衔着冷笑,旋身觑向她“因为你们连人都不配称呼,说人是抬举了你们这些吃人恶魔,如果你们算是人,那么天底下就没有人了!”
人自是笑得十分冷冽,心里却忍不住想到,究竟要怎样才是被玷污了清白身后的正常反应,抱头痛苦抑或声泪倶下,再或者,茶饭不思?如此才对?可能自己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所以才会没有这些吧,只顾着埋头大吃。
“真奇怪,我们石闵将军怎么会看上你,奇怪的汉人。”她端着碗走了出去,而我却征仲着,思绪一滞,那个占了我清白之身的是石闵?冉闵,因他和父亲众寡不敌,被后赵所俘。后为后赵的国君羯人石虎的部下将领,并成为石虎养子,於是改姓石……所以石闵亦是冉闵!
脸上掠过了一丝索然的苦笑,喃喃道:“原来他就是他…难怪,听到我叫那个名字,他会如此讶然,他会救我是因为他就是冉闵…”
“身子好些了?”身后倏地响起他的声音,依然用阴冷凛冽的视线扫过我的脸颊,眼中宁静如水,未有一丝波澜。
“恩!”我轻声回着,坦然地直视他,未有任何尴尬,心思却千回百转的饶着,从得知他是英雄的那一刻,心里却亦常激动,眼波!妩媚娇柔至极,心也怦然直跳着。
半响仿然从齿缝中迸出话语,低声问:“原来你就是冉闵,为什么那天不承认…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我这是怎么了,和一个玷污我清白之身的人说谢谢,莫非中邪了?心中尽管悲悯,却又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因为我的男人只是他——冉闵。
他脸色凝重的瞥了我一眼,开口道:“以前的冉闵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是石闵,况且我也没有帮你,对玷了自己清白身的人说谢谢是不是太讽刺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希望你能救出更多的汉人,还有,跟我一起囚禁的叫小玉的女孩,你可不可以帮我救救她,她才十五岁,可不可以…”我忧虑忡忡的凝视他,灼灼的目光期待他的回答,如果可以我想叫他救所有的人,可是知道这都不可能,或者能在外头那堆食人恶魔中救出几人算几人吧。
“不要太过好心,容易肝肠寸断,世事难料,不是想救便救得了,救你只是意外。”他眉目轻挑的看着我,眼仍是平淡无奇,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你到底救还是不救!”耐心娇柔渐渐被他的冷漠所磨平,神色恢复往常一惯的冷漠。
他玩味一笑,并未气恼,旋即便转身离开,因营外已有人来报,鲜卑人再次骚扰边境。
尚有生命,就算狂热之火已经焚烧殆尽,我也不会哭泣,尽管所有的感受尤如沉入黑暗无边的深海,我亦然期待新人生的到来,当得知这个世界是如此无耐与现实,就只有等待…
一直呆在营内,哪都不敢去,害怕出去便看到不堪入目的场景,害怕杀剐活人的场景会在眼前浮现,那会里怎样的一幕,心中恍然,不敢想像。
石闵带了兵去阻击骚扰边境的鲜卑人,五胡已在我们国家的北方领土上各占一席之地,甚至将汉人如同动物般对待…
“臭女人!”如鬼魅般的声音倏地响起,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那个未走的独臂副将,阴鸷狠毒的神情未能令我心慌。
“你这种低贱的女人当我们将军的女人是否太抬举你了,别以为是他的女人我们就拿你毫无办法,他称其量也是一个汉人而已,如果不是将军勇悍,打仗百战百胜,我们又怎么会敬重他,而你…”他面目狰狞的狠盯着我,气氛冷凝于以往。
仍是脸无波澜的狠盯着他,不愿在这恶魔眼前流露出害怕或心慌失措,这本也是我的性格。
见我未语言,他怒燃的脸尤如即将爆发的山洪,紧攥着我的手,将我往营外拖去,映入眼帘的会是如何的一幕,我无从知晓,只是期望冉闵能早些回来。
他将我拉至营的另一旁,见我出来,很多士兵都围了过来,都是想将我生吞活剐的眼神,而我依然静默不言。
“拉出一个汉女来杀给她看!”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靥,而我心中恐惧陡升,颤抖。
须臾便瞧见一个惊慌失措,眼眸大睁,泪如泉涌的女子被拉了出来。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杀人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