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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切都是佛图澄事先安排,连男装都给我准备好,穿上这身素白色的男装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清雅。寺庙里香火依然很旺,与民生的疾苦成了极强的比喻,可以瞧出佛寺受欢迎的程度!
第一次踏足古代的大街,没有相当热闹的场景,只是冷清的一切,街上走动的人也不多,只是极少,几乎全清一色男子,半个女子也未曾见到,吆喝声也相当冷清,连酒家也是冷清…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见女子,还有怎么这么少人?”随手抓着一个过路的男子便好奇的问。
他上下打量着我,轻叹道:“大王为了补充后宫,民间20岁以下,13岁以上的三万多女子被征,就算是已嫁人的都要征进皇宫,所以一般的汉族人都是举家迁移南方,一些不甘受欺的妇女不得不自杀亡身。能见到这些人算不错的了,留下来的男丁就是被征去,听说死了不少。为大王修建华林园,监工督百姓深夜举烛劳作,遇到暴雨,劳作的百姓死万余人,我劝你赶快离开,否则让人看到了,准抓去。”
我竭力隐藏起眸子里的一丝惊悚,迟疑片刻便往佛寺处走去,佛图澄故意陷害我?明知道这样的场景还要我来,可恶至极!不祥之感,顷刻间萦绕在心头。
“站住!穿白衣的站住。”身后倏地响起非常响亮的男声,屏息静气的回转头,十几个高大的士兵在身后瞅着我,硬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如春风和煦,“请问各位官爷有事吗?”
为首的男子脸色阴沉的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蹙眉道:“现在朝廷征人服劳役、军役,你是哪家的,没收到命令?看你挺斯文的,可是汉人?跟我们走!”
我笑容瞬时凝住,稍露汾懑之色,但终究被我强行压下。心跳有些紊乱,只作会意一笑,道:“官爷,我是佛图澄大师的俗家弟子,刚大师吩咐小人出来修行,回寺后还要禀报所见的一切。”
“大师怎么可能收俗家弟子,你别想蒙混过关!”他满脸疑惑的盯着我,想瞧出些端倪。
我镇定的展颜微笑,极力将惊悸之情压下,佯装不满道:“我佛慈悲,俗家与出家又有何区别?只要心中有佛即可,官爷可别污辱了佛理!倘若被大王知道可是砍头的大罪…”
“是是是…”他连忙哈腰,客气道:“大师可是圣人,想必您也学会了不少,这只是误会,纯属误会,还请不要劳烦大师了。得罪了得罪了…”
“罪过罪过…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会为这点小事怪罪各位,误会罢了,如果没事,我先行告辞…”我依然微笑着告辞,心底纵有波澜万顷,微笑中,却是涟漪一痕也无。
从容的走着,一颗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如此草菅人命!边走边向身后瞧着,害怕那些官兵再追来,直到撞上一个宽厚的怀里,摸着微微发疼的前额,汾汾道:“让开!”
“天雪…”一声痴迷、疲惫的叫声响于耳畔,抬起头,直对上冉闵那深邃幽沉的双眼,与线条冷酷的脸。
心中顿时五味俱全,曾在心中多少次想像倘若再见我会不会赏他二个耳光,毕竟是他害我死过一次,把苦涩、心痛强行压抑,轻扬眉梢,清亮的眸中流光冰冷。
漠然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天雪,我是佛图澄大师座下的俗家弟子!如果没别的我就先离去了,大师尚在等我回寺。”
“不可能,如果不是怎会如此相像。”他攥紧我的手腕,深邃而略显忧郁的双眸即刻紧盯我。
稍稍一征,怨怼之色渗在冷言冷语中,汾汾道:“你真的认错人了,虽然我不知道天雪是谁,但是请放手!我是大师座下的弟子,你如此待我,会让人以为你有断袖之癖。”
“是吗?”他森冷蹙眉,随即毫无预警的揽上我的腰,无尽缠绵的印上我的唇,发狠的吮着,仿佛想将我吃进肚腹之中。
我瞠大杏眼盯着他,被他狂肆的举动,震惊得呆愣半响,他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抛弃我再来轻薄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思毕顿时警觉起来,眸中掠过一点锐利的星火,用牙咬着他的嘴唇逼他放开我,他无可奈何放开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盯着我的目光也越来越炽热。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竟然敢…你还要不要脸!我是男子!被别人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我佛门的清誉!”我慢条斯理的痛斥着,心中张惶不已,勉强镇定,言语依然从容,一丝波动也无。
“你是男子?可否让我验身!验了就知真假!如果你女扮男装,必定不敢验身!”他一脸震惊肆无忌惮的看着我,刀刃一般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直抵我的心田。
“岂有此理!我非女子,你何苦纠缠,再不让开闹到大王那里,我倒想看看谁更有理!”我紧抿着嘴狠狠说着,心中竟然有一缕苦涩泛过,心中百味,只有自己知道。
“你真是男子?不是骗我?”他坚定的神情有了丝疑惑,身上仍散发着沉肃的气息,锐力的眼眸从未离过我脸颊。尽管态度温和,我仍是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真是荒谬之说,我何故骗你?佛门之人最忌妄打诳语,原谅你寻人急切这次先原谅你,告辞!”我慎重的表示宽宏大量,深幽的眼流过强自压抑的冷绝,他之前的所做所为着实令我耿耿于怀。
他面色阴郁,仍攥着我的手腕,性感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道:“想走没这么容易,跟我回府去验身,如果真是男子我便放过你,如果不是…劝你不要用大王来压我!”
“你真是无理取闹,快放开我。”我焦虑不安的挥打着他的手臂,为何他总是不愿让我安静的活着,灿如辰星的眼眸中布满骇异和惶恐,如此一来必定剪不断理还乱,却只能神色凄惶,步履颠踬的任他拉着向府坻走去。
他高深莫测的瞅着我局促不安的神色,黑眸中掠过狡黠,低声道:“回府我会亲自帮你验证,倘若骗我,休怪我捆绑你一辈子,我会牢牢的拴住你。”
我神色更为黯然,喉间顿时只觉干涩,嘴唇微微翕动,恫吓道:“我真的不是,你现在放我回去还来得及,如果让大师知道了,你肯定有些苦头吃,虽然说我佛慈悲,但是你这种行为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原谅。”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番僧,出家之人参与朝政本是他不对,还谈论什么六根清净,如果他当真心无杂念又岂会处处与兰妃做对,争宠他最在行。”他不屑一顾的轻哼着,完全不放在眼里,依然牵着我的手朝府里走去。
牵手的感觉本是好温馨,好美妙也好幸福,可是此时此刻却全然变味,幸福是一刹那的流露,或许这样的牵手和相拥才是最平凡的浪漫,而此刻我的心像极了冷清的街道,与他之间注定有那么一层,横梗着,无法释怀。双唇微抿起,衔了些愁绪,以及模糊的酸楚,心凝重而郁结。
片刻后到达府坻,董卿听闻早已迎了出来,见我满是诧异,好奇道:“相公,他是男是女?这是…天雪吗?”她也是一脸疑惑男儿装扮的我,上下将我打量,眉心紧拢着。
我慌忙直摇头,辩道:“我是男儿身!堂堂的男子,不是你们口中的天雪,你相公他神思有点混乱,不如你放我走可好?我是佛图澄大师的俗家弟子,如果这事让大师知道肯定…”
“肯定会怎么样?我的事他管得着吗!他还曾叫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真是无聊至极!别在跟我说这些废话了,我去帮你验明正身。”冉闵嚣狂截断我的话语,挑眉,讪讪的揶揄,须臾便走到了房里,反手将门栓上,此时此刻才将我放开,冷洌而灼热的眸光在我身上轮流轻扫着。
“放过我吧,我是男儿身!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以后叫我如何见人!”我仍不死心的劝说着,原本一股蠢动的怒火,霎时被他盯得无影无踪,这一刻心绪激荡着,即悲即喜,却依然想逃得远远的。
好半响,他才终于启齿,神情端凝,声音亦是有歉意“那天我的语气太重了,因为兰灵她…你知道我和她…她…其实…”他端然有忧色,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和我解释清楚。
我垂眸,心中一凛,浑然忘了孜孜计较,牵强苦笑道:“你不用和我道歉,我不是她,我不是你口中的天雪…我们只是初见,谈不上对错。或许你对不起她,那都与我无关,放我走吧!”话毕便谨慎地目视了他一瞬。
他抿着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道:“你要装到何时,柔萋十分柔软,喉结也全无,你还要争辩你是男子?真想一辈子都躲着我?你当真…我知道错了!”
“既然拆穿了,我就不必伪装了,就当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兰灵…也不值得你如此待我,别忘了我早已被你休了,现在是自由身,不过说来也好可笑,你从未娶我过门又何来休之说?我们之间不应该再纠缠着,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谢谢你不再让我自欺欺人,这样真的好累…我真的…好累。”此刻的我没有了悲愁,只是纯粹抒发内心的喟叹。
揶揄:耍笑,嘲弄。戏弄,侮辱的意思。在此文意在闵嘲笑大师!
“我知道错了…你为何说得如此绝情,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一个弱女子你要如何在这乱世生存,跟我在一起决不会亏欠了你…”他眸光一冷,眼中分明有悲戚,声音中亦有轻微的愤懑与怒意。
“你真的知错了?亏欠我?你早已亏欠我,那天的羞辱我忘不掉,也绝对不会忘记,你根本毫无悔改之意,冉闵,我不要再做她的替身,从今以后你我就是陌路人!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心再次被他的言语所扯痛,黑眸中已聚集了许多水雾,他凭什么再次对我怒言,他根本没资格如此待我,蚀心裂肝的痛要到何时方能休止?
他面色冷淡,涩然牵起嘴角,道:“我一直在找你…一直找你…一直…”
他欲言又止,只是沉默的定视着我,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