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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说话时,艾伟大已经拉开车门,刘必绕到车门前,伸手扶刘必出来。
康伟政站在车前,扫视这些人,为妻子解惑,“应该是有人去世了吧!”说着,他伸手指指车子停放的位置正对的单元门,“是这里吗?”
刘必脸色蜡黄,心虚地挽着刘梅的胳膊,她嗯了一声,便拉着姐姐往楼上走。
可单元门却被艾伟大堵住了。
单元门只开着一侧铁门,艾伟大往门前一站,就跟一堵墙似的完全堵住。
刘必和刘梅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伟大,你这是做什么啊,吓死我了!”刘必惊呼连连。
艾伟大往前进一步,面露难色,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勉强发出沙哑之声,“这个,姐姐,姐夫……有一事,我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要告诉你们!”
这话一出,刘必就知道艾伟大要说什么,原本拉着刘梅根本的手顺势垂下,“伟大,你要做什么!”我们昨天可是商量着,等他们看到康悦骨灰盒时才把事情告诉他们啊,你现在就要说吗?
艾伟大无视刘必,朝康伟政弯腰深鞠一躬,抬起身时,脸上已经挂满泪珠,“是我们不好,我们没有照顾好康悦,康悦她……”艾伟大夸张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用力拍打几下,“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啊!姐姐,姐夫,你们惩罚我们吧!”
“伟大,你这是怎么说啊!”刘梅在这些年倒是和艾伟大有过来晚,见面、电话,打过不少交道,见艾伟大表现的如此痛苦,上前连声追问,“你们帮照顾康悦这么多年,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说这个呢?”
刘梅站在艾伟大面前,“康悦经常跟我们说啊,她姨妈和姨夫对她极好,我就想着,等过几年,我和你姐夫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回来和康悦相聚,这些天,我正考虑着,该用哪种方式谢谢你们呢!”刘梅的声音平稳,全然没有她装扮刘美凤时的那份跋扈,言语更是真情意切。
听刘梅这么说,艾伟大是又惊又喜啊,喜得是,刘梅表达了她要感谢自己的意向,这样只是开口要点康悦的财产不成问题,惊的是,康悦竟然会说说好话!
“不要愣在这了,邻居家有丧事,我们堵着个楼道,这样太不方便,有事上楼说,走……”艾伟大站在身后,挥手指挥,并推开艾伟大,迈进单元门。
“不,不,不,姐夫,你听我说……”艾伟大彻底急了,他擦着墙壁,挤到康伟政面前,“姐夫,哎,都怪我,我实话说吧,康悦她,她,她死了……现在在帮的丧事,就是康悦!”说完这句,他跟个泼妇似的蹲在了康伟政前面的楼梯上,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康悦死了!?”刘梅站立原地,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她小声喃语着,底线顷刻瓦解,踉跄几步,一下子依靠在了刘必身上,眼睛混沌无光,木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刘必嚎啕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
刘亚和穆紫还有李凄清正站在康悦的骨灰前,三人默默无语,静静凝视,艾纯则焦急地站在门口,不时朝楼梯间看。
昨晚刘必冲上楼,对艾氏父女的那一声吼,刘亚倒是也听到了,只是他没有听清,刘必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刘亚只是隐约听到“姐姐”、“回来”之类的字眼,他还以为刘必是在和艾伟大讨论,过几天要给康悦办的仪式。
因此,刘亚并不知道康伟政和刘梅今天要出现的事。
虽然刘亚对刘必和艾伟大一早就消失的事感到疑惑,但心已经远了,也就没有过多的空间去考虑太多了。
于是当刘必哭泣的声音顺着楼道传进了时,刘亚倒是也没感到什么意外,每次有邻居来祭拜,刘必哭得声音就骤然变大,刘亚知道,她是像通过这种方式向老街坊表明,自己对康悦其实是激情疼爱的。
可老街坊心里跟明镜似的,谁都清楚刘必和康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真的疼康悦,会逼得康悦出去打工挣学费嘛!
以为母亲又开始表演的刘亚,踱步走向门口,却见原本站在门口的艾纯,竟然开始抹眼泪,刘亚厌恶地瞪着艾纯,猫哭耗子假慈悲,三天了,没见你滴过一滴累,这人今天要入墓了,你倒哭了,哭给谁看啊!
李凄清这些天一直没有离开,刘必这异常的哭声,让她很费解,这该来的都来了,今天还有什么人来吗?听刘必哭的这么伤心,看来是个大人物……
不会是蓝海山吧!李凄清脑中蹦出外公的名字!
她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伸手就像把堵在门口的刘亚拉开,手刚碰到刘亚的身体,一个苍劲魁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是一个李凄清不认识的人!
刘亚盯着眼前这个方形脸,高个头,穿着黑色夹克衫,有点秃顶的男子,半晌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姨夫!”
第324章 李凄清的疑惑
听刘亚喊出姨夫两个字,李凄清一下子确定了眼前男子的身份,瞥眼看男子身后,刘必正搀扶着一个中年女子慢慢上楼,那女子脸上挂满眼泪,瘫软地倚靠在刘必身上。
女人小脸傻白,不停地抽搐着,头上但发髻也凌乱了,散落下的头发被流泪黏在了脸上,即便如此却仍能从她脸上看到康悦的样子。
这就是康悦的父母了,就是被蓝海山视为第一号敌人的康伟政和刘梅了!
一想到蓝海山,李凄清忽而担心起来,她纠结地看向康悦的骨灰盒,外公啊,就让康悦安息吧,千万不要再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啊!李凄清默默祈祷。
房间里都是康悦亲人,李凄清自觉地退了出来,她关上房门,缓慢下楼,脚踩到最后一阶时,她忽然记起,姜离致竟然没有出现。
非但姜离致没出现,郑隶广也没有出现,康悦父母来了,做为掌管康悦所有财产的郑隶广在这个时候消失,难免会落人口舌。
李凄清正要给姜离致打电话,想到这点,立刻调出郑隶广的号码。
可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等她挂掉电话,想重新打给姜离致时,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声音温厚的男子。
男子自称是康悦律师,“我姓姚,姚谦。”
刚说完这句,电话那端传来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姚谦错愕地低吼一声,语气停顿,却立刻重新恢复正常,“郑先生说,今天等大家从墓地回来后,劳烦李小姐打电话给我,我会上门办理康小姐遗产的相关事宜!”
李凄清喉咙一抖,发出一声“额”,她还想追问几句。对方却挂掉了电话,李凄清那急脾气哪能就此罢休,她立刻回拨,没等她开口。对方却冷冷地甩了一句,“请问,康小姐的骨灰送到墓地了吗?”
“没……”
又是没等李凄清说完,对方抢话,“没有的话,李小姐你为何打电话!”
“你……”李凄清被堵得不轻,还想争辩,对方却挂掉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姚谦把电话重重地甩在了桌子上,抬头看着此刻正坐在自己对面。用鹰隼般利眸盯着自己的en。
与其说en在盯着姚谦,倒不如说,他正在透视看着姚谦桌上的各种资料,en已经知道康伟政和刘梅用真实身份出现了,康伟政的出现势必就会造成郑隶广的消失。
但康伟政出现就必连和康悦的遗产扯上关系。郑隶广就必须出现啊,他会用哪种方法让自己的两种身份同时出现呢知道这段时间,康悦离开江都市,曾和姚谦有过接触,于是直接找到了这里,没理会姚谦助理的阻拦,en长驱直入进入姚谦办公室。刚巧听到姚谦和李凄清的电话,这下en就明白了。
一切由律师出面,就不会让郑隶广和康伟政同时出现了,只是这样子,艾伟大会甘心吗?
姚谦四十有余,以前曾在蓝海集团做过法律顾问。辞职后自己开办了律师事务所,既然在蓝海集团做过事,自然对姜离致有所了解,也知道姜离致和李凄清的关系。
听李凄清不友善的语气,又看眼前这带着傲慢神色的公子哥。心中冷笑,纨绔子弟,绣花枕头,虽然心里有几分厌恶,却没有表现,他抬着头看着en,假装忙碌,“姜总要是没什么事就离开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是郑隶广的事?”en胳膊肘搭在椅背上,白皙的手交叉在身前,下颌微微上台,语气不是很友善。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姚谦,他惹了又惹,最后冒出一句话,“我不是姜总的手下,无需和您汇报吧!”
有些话,不用直接回答,反击的言语反而更能露出答案,听到姚谦的话,en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胳膊下压,站了起来,没说一句话,转身朝门口走去,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姚谦。
姚谦很是错愕,这姜离致是怎么了?若是以前,这家伙定会伸出他长长的胳膊,掐住自己的喉咙,逼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
难道传言是真的,这姜离致病痊愈后,换了一副心肠!
……
李凄清依靠在自己的车边,抬头看贴着白纸的窗户,郑隶广究竟怎么想的,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不出现,直接让律师出面,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她抬手腕看一下时间,长长吐一口气,看来,今天康悦的骨灰是进不了墓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本身就是件伤心事,让她父母多看她一会儿吧!
她伸手招呼一片的手下,“你上去问问刘亚,是不是更改送康悦去墓地的时间了!”按照江都市人死后正常流程,尸体火化后,会在殡仪馆接受亲属的吊唁,然后送完墓地,可谁让康悦是在台北火化后,直接抱骨灰盒回来的呢。
骨灰盒这么长时间放在家里,虽然邻里邻居没有说什么,但终极不是个事……时间更改到什么时候,就看康伟政的意思了。
手下一溜烟儿的上了楼,可随即又一阵风的下来。
看手下气喘吁吁地模样,李凄清追问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