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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大夫就被阿娟连拖带拽的请了来。把脉毕,大夫笑眯眯的说:“是怀上了,比上月的显多了。日常禁忌我开张单子与你。”
燕绥指着周幸问大夫:“她一个活猴儿,一天到晚的上蹿下跳,可要不要紧?”
大夫呵呵笑道:“不要紧,年轻的小新妇,哪有不活泼的?不动的才要紧呢!多动动,多动动,到时候好生!说起来也没什么禁忌,就别吃太补了。补过了火热,反对大人孩子都不好。想吃什么就吃,只别吃我列的几味便是。便如西瓜这等含量之物,只别吃多了就好。我知你们家头一胎,紧张些个。不用怕的,我们这一带的妇人,总要做活,动一动有什么?没事,都没事!”东京市人口密集城市,大夫神马人都见多了。周幸的身体不错,精神也好,哪里像有事的样子嘛!
“就是!”周幸道:“我娘娘怀小四的时候,都在地里做活做到生呢。老人家都说,躺着不能动,叫静养的才吓人。”
大夫道:“正是这话了!”
谢威哪里能放心?他本就是独苗,如今谢家又凋零了,正想多些孩子让家里有人气呢。又有跟周幸感情好,肯定希望一切平安。所谓关心则乱,哪怕是大夫说了不妨事心下也难安。待周幸确诊怀孕后,登时忙将起来。一时把房间里带尖的物品收了,一时又去街坊家打听迷信上的各种禁忌。什么不能吃兔子拉,什么不能去围观别人生娃拉,零零总总,恨不得整理成册。周幸原本淡定的很,被他这么一折腾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一紧张,就把先前没有的孕期反应给紧张出来了。吐的那是一个昏天暗地,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整整瘦了一圈。谢威急的都快哭了,日日骚扰大夫。好一阵西城外的大夫见他就躲。谢威没法子,大节下的跑回陈留求助去了。
腊月二十八日,过年的节骨眼上,周娘子直接从陈留杀了过来。跟周幸一照面,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瘦的离谱。
周幸看到她娘,对谢威抽抽嘴角,喂!你玩过了吧!?
周娘子看着周幸状况比想象的好多了,心情也好起来,只笑道:“是我们大郎心疼你,非让我来瞧瞧。我看气色也好。妇人生孩子,反应千奇百怪。横竖这个月份孩子也不大长,吐一吐无妨。”
周娘子也算有经验的人了,又是周幸的亲妈。听到她的说法,燕绥提着的那口气才放下。她是真不懂这些,年轻的时候在教坊兵荒马乱的,谁知道正常女人生孩子是什么过程?谢威一慌,全家都跟着慌。周娘子一脸淡定,燕绥等人也稳定下来。
周幸么,身体状况很好的!开着果子铺,什么好吃的没有?早八百辈子不知道饿字怎么写了。要不是谢威胡闹,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如今周娘子冲过来一锤定音,她一放松,竟吃的下一些东西了。虽然不如最初,焦虑情绪到底缓解了不少。此时才有心情去感触一下孩子的存在。
轻轻抚摸着暂时扁平的肚子,里面竟然有个小生命,真是太神奇了!
谢威也伸手过来戳戳:“他怎么不动?”
“她们都说还早呢。”
“她们?”
“周遭的妇人啊?”周幸又问谢威:“我娘回去了?”
谢威不好意思的笑笑:“送回去了,多多买了年货与她压惊。”
周幸扑哧一笑:“那必须的,我娘背地里跟我说,魂都差点被你吓散了。”
“唉,你不知道你吐的样子多吓人。吓的我都挺后悔,宁愿不要孩子。”
“又胡说。”
谢威叹道:“我是挺喜欢孩子的,可看你不舒服又难受。偏你也不见得多*小孩,我真恨不能替了你去。”
周幸抿嘴一笑,谢威的话甜到了心底。
谢威又搂着周幸道:“以后啊,我们就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有老人、有孩子、跟张三李四王麻子家一样。我也能跟人抱怨一下家里的老人任性拉孩子不听话拉这样的话。不然众人在一起,独我没话说,憋死了。”
周幸听的心酸,家里人多自然繁琐事情多,然而一家子散的七零八落,那种孤独煎熬的人难受。自打被赶出家门,眼前这人渴望“正常”的家庭,渴望了很久很久了吧。想到此处,不由摸了摸谢威的额头:“我们还很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很多孙子。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然后把你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你拖着老胳膊老腿在后面边追边骂!”
谢威脑补了一下周幸说的场景,挤眉弄眼的笑起来:“我才不追呢,我只会喊;来人!请家法!看我不把这混小子打的屁股开花!”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写甜文起家的,一般人都不相信。我说,现在大家信了不?渣潇还是会写甜文滴
☆、释然
欢欢喜喜的过正月;周幸养肥中。谢威恨不得她能做到不要亲自上厕所。周幸无可无不可,针线不*做;厨房油烟的确呛人,再说年下的大菜她也只能打个下手。过年时到廖家拜年;廖娘子又叫带了一堆东西回来,弄的周幸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廖娘子也怪不好意思的,廖云的元配跟她有亲戚关系;所以她一直以为廖云不把燕绥弄回家,是因为敬着她。如今新妇死了多少年了,儿子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燕绥呢?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家儿子,真是愧疚的很。所以有事没事的想补贴点给人家,自己心里好过点。她哪里知道,便是廖云想纳,也看燕绥鸟不鸟她儿子。
廖云乃一介布衣,他没有拥有真正有名分的小妾的资格。谁愿意跟你没名没分的在一起啊?既然都没“名份”,索性连虚名都不要了。还自由自在,懒的去看婆家眼色,受嫡子嫡媳的气呢!燕绥又不是傻子!她乃最实用不过的人,如果廖家如今三媒六娉来娶她,你看她干不干!就这么一个山寨小妾,她又不是没地养老去,稀罕的你。可见经济独立、后继有人的重要性了。
在家闲磕牙到正月初十,周幸接到弟弟送来的消息。周大嫂于初九日生下次子,阖家欢喜。周幸忙打叠礼物,就着报信的人往回捎。谢威近来心情好,不停的跟周幸说:“多捎点,还有岳家的年礼,因今年没去拜年没给呢。”
周幸笑道:“你是要给我家多一点,还是要给大嫂多一点。”
“都可以啊!”
“……”
“别小气嘛!”谢威搂着周幸道:“我得谢他们给我生个这么好新妇啊!”
“呸,这话说的!日后你的孩子成亲了,别人来谢你,谢谢你替我养了一个好良人!你听着这话舒服啊?合着养孩子都是替别人养了似的。还是结婚了就娘几个断绝关系了怎么地?我是你妻子,也是他们的女儿。你谢什么呢!”
谢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总觉得周幸说的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干脆说道:“罢罢,你自己看着收拾吧。”
“是啊是啊,人情来往你别掺和,你一世也搞不清这个。快去想想明年有些什么新花样吧!”
“还用我想?”谢威道:“那个*米饭真好吃。”
周幸囧:“原材料是南洋的,也就是姑姑乱晃偶尔买了那么一些。明年你怎么做?便是托人买,也得后年去了。南洋好远啊!!!”坑爹的,曾经据说广州飞泰国只要三个多小时唉!
“那你托人买了没?”
“还没,他们还没出海呢。过了正月我去他们说去。那叫黄姜饭,也有椰浆饭,都挺好吃的。你说用来做果子是挺不错的。放点子盐,不像甜的那么腻。”
谢威汗:“看样子咱家日子过的越发好了,还嫌弃果子腻了!”
“那是!你新妇我会持家呀!”
谢威忙道:“不成!我还是得去一趟岳家谢谢他们,怎么好的小娘子,怎么养出来的?我要去取取经才行!”
“……”
周幸怀孕,代表着要添丁进口。这自然是好事,然而好又多的屋子就真的不够住了!原本打的主意便是做生意的,在居家方面肯定各种坑爹。因为添了阿娟阿狗两个,又有廖云不时来窜门,连预备留给陈五娘的屋子都被占了。再加上各种货品乱堆,生活空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挤压。孩子刚生下来还能勉强凑活,可这年头谁家只有一个?眼错不见就长了一窝孩子,到时候再想办法便显得仓促了。
如今正是闲的蛋疼的正月,周幸一家基本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凑在一起的组合家庭,除了谢威舅家和周幸娘家,基本没亲戚可走。廖云早就应酬的烦躁,凡百事情都交予了长子文博接管。正好,一群闲疯了的人可以聚在一起畅想未来。
过年么,图个热闹。便是没有什么亲友,桌上也摆满了各种果子并水果,又有松子等难得一见的坚果。加上彩绢扎的花儿,拼在一起简直五彩斑斓。阿娟还是个孩子,看着这些*的不行,只吃个不住,话都懒的说了。众人也不指望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建议,便一致撇开她聊着。
燕绥道:“我们需得修砖房子才行!”
谢威道:“那当然,木房子冬天冷夏天热,很不好过。”
燕绥摇头道:“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砖木结构的房子,我想盖纯粹青砖或者石砖的屋子。”
周幸了然,全石头的房子,便是二楼也可以随意用水什么的,的确比砖木结构的方便,便问燕绥:“此时有这样的技术么?”
“有!”燕绥说的斩钉截铁,喂!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便是没有,只要她们提一下关键点就行了。那么大的陵墓都能修出来,她们还不需要用帝王陵墓级别的吧?就是不大符合此时的风俗。
果然谢威道:“全石头的房子感觉阴森森的!不好!还是砖木结构好!”
“笨!”燕绥道:“内侧钉上木头不就行了?”
“双层墙!?”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廖云问:“楼板呢?”
“石头的,然后建隔热层,再铺木地板。”
这次连周幸都一头雾水了:“隔热层是什么?”
燕绥吐血,这一群土包子!只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