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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随即开启另一个阵法。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切恢复平静,只余空气中依然飘散着淡淡血腥味。
云止转身往回走,与封亦修擦身而过间,反手解了封亦修身上的穴道。
封亦修霎时眼疾加快的一把扣住云止手腕,一边阻止云止离去的同时,一边面无表情侧身望去,冷声道,“为一己之私挑起战乱,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云止蹙眉,快速抽了抽手,“这似乎用不着封大将军你来评价。”
“我这是在评价吗?云浅止,你自己说,你可曾有想过天下黎民百姓?可曾有想过……”
“笑 话,封大将军既然如此心怀天下百姓,为天下百姓着想,那么,当年南灵国发兵攻打西楚国时,封大将军为何不说这番话?哦,对了,封大将军非但没有说,还亲自 领兵出征,何等的威风?”夜幕下,云止顿时止不住冷笑了一声。旋即,一个倏然运功使力,一把将刚才没抽出来的手给抽了回来。
封亦修立即解释道,“当年……”
“还 是说,封大将军的心怀天下是有条件限制的?封大将军的心怀天下只针对别人,于南灵国而言便是另一种说辞?一如当年的西决城城楼下……又或者说,南灵国出 兵,是为天下百姓,是顺应天命的正举?”云止嗤笑着打断封亦修,紧接着再道,“封亦修,这些冠冕堂皇、一套一套的理由,你还是留着说服你自己吧。”
‘当年的西决城城楼下’几个字,一时间,封亦修竟止不住后退了一步。
云止看着,冷漠的转身就走,不想再与之多说一句话。
封亦修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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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混乱,很快平息过去,除宀戟离开外,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云止吩咐人将一切处理干净,便只身返回了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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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天山山脚下。
影卫传回来消息,消息上说,宀戟已经到了东清国皇陵。
另外,风浊与风逸随同在侧,也一道到了东清国皇陵,皆没能够成功的劝宀戟回来。
云止看着消息上的内容,一时不觉微微皱了皱眉,东哲辕都已经死了多年,宀戟想干什么?
风絮站在一侧,随之接过云止手中的那一信函,低头望去。下一刻,蓦然一惊,风絮不觉微微倒吸了一口气……
☆、一妻两用 第二七章 吃醋上
云止看着风絮的神色,以为风絮是在担心他们,并没往其他方面去想。于是,安慰道,“母亲,没事的,有父亲与风叔叔在,相信他们很快便能回来。”
风絮没有说话,心中忧心忡忡。那一个人都已经死了,宀戟他……
“母亲,我去看看景夕。”云止随即说道。
风絮依然没有说话。
室外。
小鱼儿与东玄绪两个人正在捉迷藏,玩得不亦乐乎。
云止一眼望去,不觉宠溺一笑。这时,一名影卫匆匆而来,禀告道,“……北堂帝在外求见。”
音落,云止明显怔了一下。可以说,对于琳琅的突然到来完全不曾想到。
下一刻,云止对着影卫吩咐,“请北堂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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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连天,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前段时间便已有为数不少的百姓迁徙到了天山。只是,因进不了天山而只能留在天山外。
而近几日来,天山外的百姓已越来越多。
对于这些,一直深居天山的云止自然是知道的,影卫也曾几次向她禀告过。
琳琅在影卫的带领下进入天山,身后只跟着一名侍卫。
侍卫双手扶着一名虚弱的病人。
云 止自景夕的屋中出来,恰一眼看到。而那一眼,明媚的阳光下那一个许久不见之人,俨然给云止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犹记得,初遇时的情形。而那时的人与此 时此刻的人相比,无形中,明显少了一丝什么,又明显多了一些什么。衣袂飘飘间,雪白色的衣袍随风轻扬在身后,风度翩翩,浑然天成一股优雅贵气……
琳琅显然也看到了云止,一刹那,猛然停下脚步。
双手搀扶着虚弱病人的侍卫,在琳琅停下之际,自然而然的也停了下来。
被侍卫扶着的人,面色不同寻常的苍白,虚弱至极。渐渐的,止不住低头,一个劲的咳嗽起来。
琳琅在身后的那一道咳嗽声下,慢慢回过神来。继而,继续往前走,直至云止面前三步之遥处才再次停下,望向云止浅笑道,“左相,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琳琅,这个时候你怎么突然来了?”
云止一边开门见山的问道,一边目光掠过被侍卫扶着的那一个咳嗽之人,略显疑惑。
琳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顺着云止的目光落向后方的侍卫,落向侍卫搀扶着之人,“左相,天山外积聚了不少百姓。我前来的时候,恰在天山外遇到的他。他病得很重,所以,我便擅自将他带了进来……”
云止闻言,上前数步,伸手为不断咳嗽之人把了把脉。
从脉象上看,咳嗽之人中了蛇毒,但中毒时间并不久。之后,服了大量草药。可是,那些草药并非对症下药。以至于现在非但没能解去咳嗽之人身上的蛇毒,还使得那药性与毒性在咳嗽之人体内不断冲撞……
下一刻,云止一边收回手,一边就着把脉所知询问了一番咳嗽之人。
咳嗽之人一边抑制不住的连连咳嗽,一边点了点头,虚弱道,“在下……在下几天前被毒蛇所咬,大伙儿中没有一个大夫,所以……”
云止听着,颔首,示意一旁的影卫将人扶到屋中去。
影卫领命,立即上前从侍卫那里扶过了咳嗽之人,再将人扶到了最近的那一间空屋内。
“我且先为他施针,好在你将他送进来及时,不然……”在侍卫将人扶走后,云止望向琳琅浅笑道。话落,一边吩咐影卫去取银针,一边走向木屋。
云止身后那一间木屋内的景夕,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不由出来。
安静的木屋内,一炷香的时间后,云止起身收好银针,吩咐影卫立即去将她列出的草药找回来。
影卫领命下去。留在一旁的景夕不由开口问道,“小姐,他没事吧?”
“他没事了。”云止回道,再洗了洗手。
“那就好。”
景夕闻言,不觉笑着松了一口气。
云止回头望去,景夕心地善良,对毫不相识的人都充满关心……
片刻,云止迈步往屋外走去,“景夕,不如你留下来照顾一下他,相信他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好,小姐你放心,交给景夕好了。”景夕闻言,连忙点头。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觉自己太闲了,心中难免又会有一种‘没用’的感觉。现在,让她照顾别人,自是喜欢,也有事可以做了。
云止浅笑点头,“那就有劳景夕了。”
木屋外。
琳琅负手而立,在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一道声音下,本能的回头望去。
四目相对,不过两三步的距离,云止望着琳琅,那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始终缠绕在心底,挥之不去。半响,不由暗暗一叹:毕竟是不一样了,他已是北堂国高高在上的皇帝。
琳琅亦望着云止,自上一次匆匆一别,已有数月。而这数月中,他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一时间,时间不觉在这一刻一静。风过,席卷起白色的衣袍与乌黑的长发在空中肆意飘摇。
许久,又或者不过一小片刻,云止蓦然回神,笑着问道,“琳琅,你怎么突然来了?”
“琳琅曾对左相说过,等左相下一次生辰时,琳琅定亲手送一份礼物给左相。”
云止微微一怔,渐渐的,倒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只是,当初不过当玩笑一听。
“琳琅对自己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想来……”看着云止的神色,琳琅的面色明显一黯,微微一顿后衔接道,“……想来左相并不在意,恐早已经忘了。”
“抱歉!”云止听着,不觉歉意一声。她确实已经忘了,并且,还忘得干干净净。
当 初,也就是在买下琳琅不久,她曾亲自询问过琳琅身世。后来,记不清具体说了什么,也记不清怎么就转到了‘生辰’二字上去。而此刻回头想想,犹记得琳琅似乎 说,自他父亲死后,他便再没有过过生辰。然后,她似乎也随口说了一句,说几年的时间也就只有花千叶一个人记得她的生辰,每每在那一天变着花样的送她礼物。 而那些年,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一直落在东方卜手中。再后来,记得琳琅似乎说,等到她下一次的生辰之日,他定亲手送她一份“礼物”。
当时,她听听便罢,一笑置之,根本未当真。
但这一刻,云止万万不曾想,琳琅竟还清楚记得,并且,还千里迢迢为此而来。
琳琅浅浅一笑,对于云止的忘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至少,表面上一点也不在意,“没关系,只要琳琅记得就好。”
“那不知,琳琅你千里迢迢而来,要送我什么礼物?”
对于“生辰”,云止从不曾特意的去记。几年的时间,也就只有花千叶一个人记得而已。而此时此刻听琳琅这么一说,云止才后知后觉的忽然意识到今日便是她的生辰之日。又或者说,今日便是云浅止的生辰。而蓦然想起花千叶,云止心下不由微微黯然。
半响,在心中无声问道:不知道花千叶现在在哪?又怎么样了?
琳琅不答,在云止的目光下,从衣袖下取出一只手掌般大小的锦盒递上,“不知左相会不会喜欢?”
“是什么?”云止好奇的问道。话落,伸手接过琳琅手中的那一只锦盒打开,低头望去。
那一眼,只见锦盒之中横置着一木雕。木雕所雕刻之人,俨然就是——她。
一刹那,云止意外,错愕,诧异……尤其是对上木雕那一张栩栩如生的脸。
“这一份礼物,琳琅准备了好久,不知左相你是否喜欢?”
望着云止,琳琅负手于身后。而那衣袖遮掩下的双手,指尖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