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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逸几人刚到楼上的时候,云止与宫宸戋已经从东玄绪的房间中出来。
“母亲,父亲,风叔叔,绪儿他没事,让他好好的睡一觉便好了。”云止看着几个人脸上的担心,浅笑着说道。
几人放下心来,再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云止一一回答,心中,对这般抵触的东玄绪,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夜,在风絮风浊,以及风逸小鱼儿一行人离开后,整理好大厅的云止,独自一个人站在竹屋二楼的天台上,瞭望向漆黑夜幕下的前方。
宫宸戋自身后走近,动作自然的将云止揽入自己怀中,让云止靠着自己。
片刻,宫宸戋对着怀中的云止道,“绪儿的事,你莫多管了,别理他。”
“他还是一个孩子,以后,你且对他好一些,看他都害怕你害怕成什么样子了。”云止不应宫宸戋的话,而是略‘责怪’的道。说着,云止掰开宫宸戋揽着自己腰身的手,继而转身望向宫宸戋,浅笑道,“你这个样子,会让我担心若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也这般严厉待他。小孩子,自然是需要哄的。”
宫宸戋听着,轻轻的抚了抚云止的头,柔声道,“不会。”
“什么不会?”云止一时没听清楚与明白,疑惑的反问道。
宫宸戋不再说话,重新揽住云止的腰身。
一时间,安静无声。
三日后。
宫宸戋离去,竹屋内便只剩下了云止与东玄绪两个人。
东玄绪躲在竹屋二楼自己的房间内,透过窗户的那一条缝隙看着宫宸戋一路离开,看着宫宸戋的身影彻彻底底消失在远方,再紧张的等了片刻后,直接一个转身便下楼往之前去过的那一个山洞而去,想要再去那一个山洞寻找不见了的宫伊颜,寻找自己的母亲。
云止站在竹屋的二楼,看着宫宸戋一路离去。
待许久准备收回视线转身时,云止清清楚楚的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
一时间,转回身的云止轻微蹙眉,不知道东玄绪想要去哪?随即,转身下楼,尾随而去。
东玄绪并未发现后方的云止,因太想见到宫伊颜而迫不及待的奔跑,整个人跌跌撞撞的。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云止看着东玄绪进入一山洞中,微微皱了皱眉,也紧跟着走进去。
“母妃,是绪儿,母妃……”东玄绪边走边呼唤,目光四下环视寻找。
云止听着,脚下的步伐轻微一顿,再继续往前。
东玄绪找遍了整个山洞,可就是找不到宫伊颜的身影。最后,忍不住一个人哭了起来。
此山洞,并非表面看上去这般普普通通,里面还别有洞天。不过,小小的东玄绪自然是不知道的。
云止听着那一道哭声,顿时,心中止不住微微一疼。
“母妃,绪儿可不可以不讨厌云哥哥?呜呜,母妃,绪儿不想讨厌云哥哥,绪儿一点也不想讨厌云哥哥。母妃,你现在在哪里?母妃,你回来看绪儿好不好?母妃,绪儿想你……”东玄绪双手抹着眼泪,一个人不停的哭着。
云止将东玄绪的话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再皱了皱眉。
——东玄绪说,他可不可以不讨厌她?他一点也不想讨厌她。那么,很明显,有人在告诉与吩咐东玄绪要讨厌她,而东玄绪听了那一个人的话。
——那一个人,他是谁?
——为什么东玄绪会听那一个人的话?而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对东玄绪说?
这一刻,云止心中充满了疑惑,怀疑那一个人会不会是花千色?毕竟,那一段时间,东玄绪落在她的手中,其他人应该没办法接触亦接触不了东玄绪才是。只是,东玄绪怎么可能会听花千色的话?
东玄绪继续哭着,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云止想要走上前去安抚,可迈开脚步之际,却是忽然转身静悄悄的步出了山洞。
山洞外,阳光明媚,放眼望去,可隐约看到远方那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的山脉,看到那山脉的顶部雪白一片。
一袭黑衣之人,负手站在不远处的那一山崖边,衣袂飘飘。
云止的目光,一圈不紧不慢的环视下来之际。最后,自然不可能没有看见那一个站在崖边的黑衣人。一刹那,云止不觉微微眯了眯眼。那一个人,他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中疑惑间,云止暗暗思量了一下,便迈步向着山崖边那一袭黑衣走去。
黑衣人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一道脚步声,不紧不慢转身望去。
衣袍,在这一期间,在风中,肆意飞扬。
下一刻,四目相对!
云止看着转过身来的黑衣人,看着黑衣人的那一张脸,刹那间,呼吸猛然一窒,竟是忍不住微微倒退了一小步……
☆、一妻两用 第四章
阳光下,但见崖边转过身来的黑衣人,那一张脸简直像是整个被硬生生拔了皮一般,无一处完好,形同鬼魅,异样的骇人。云止可以说早已经见惯了各种容色的人,可这一刻,还是明显的被吓到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眼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一时间,云止呼吸一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听到声音,本能转过身来的黑衣人见云止的反应,顿时,急急忙忙转回身去,想要遮掩。
“对……对不起……”云止看着,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语出一声歉意。
“是在下该‘道歉’才是,在下惊吓到了姑娘。”
黑衣人背对着云止开口,淡然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一袭黑衣在冷风中飒飒作响。
云止迅速的稳定下刚才那一眼的惊吓,听着黑衣人的话,抿了抿唇,冷静的审视起前方的那一个黑衣人。按理来说,这里不该出现其他人才是,那他?
黑衣人没有转身,在云止审视间先一步问道,“姑娘,你是谁?怎会在这?”
云止很想说,这个问题,正是她此刻想知道、想问他的。下一刻,眸光暗暗流转间,对着黑衣人的那一背影落落大方的一拱手道,“公子,我家就在这里,所以,我自然出现在此。倒是公子你,不知公子是谁?怎会出现在此?”不动声色自然而然间,将问题丢还给了黑衣人。
“姑娘的家就在这里吗?在下经常来此采草药,倒是从没有见过这里有人居住。”
黑衣人语出一声诧异,依然没有回头,似乎不想再吓到云止。
“公子经常来此采草药?”
云止反问,平静无波的话语中,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黑衣人点头,望着遥远的前方道,“此处,草药较多,在下在有需要的时候,便会亲自过来采。”说着,微微一顿,音声中似突然想到什么的语气一转紧接着道,“姑娘是住在那边的竹屋吗?在下经常来此采草药,看到那边有一间竹屋。不过,那竹屋似乎并没有人居住。”说话间,背对云止,伸手指了指竹屋的那一个方向。
云止顺着黑衣人所指一望,应道,“是的,我就住在那里,随我的夫君刚刚回来。”
黑衣人点头,随即再道,“姑娘,在下的竹篓掉下山去了,在下需要马上下山去找,先行告辞。”
云止听着,再看着黑衣人一个侧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不觉微微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丝若有还无的思量。他真的是来此采草药的?那么,他究竟是从哪里进来的?举手投足间,她从他身上看到了良好的修养。不得不说,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静感觉。
东玄绪独自一个人躲在山洞内哭,也不出来。
云止想要查清楚黑衣人的身份,可却无法撇下洞内的东玄绪不顾,担心出现的黑衣人不同寻常,担心黑衣人真的另有目的,担心洞内的东玄绪会出事,担心……再加上,武功已废,而黑衣人显然是会武功的,并且还不低。最后,只有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渐行渐远,片刻后消失在前方。
中午时分,一直等在洞外的云止,进入山洞。
东玄绪还在山洞内继续哭着,似乎一直没停。对于云止的进入,自始至终浑然未觉。
云止看了一会儿后,如进来时一般,悄然转身离去。东玄绪还只是个孩子,对他,她应该拿出更多的耐心……
下午时分,天空不知不觉飘起了雪花。天地,顷刻间陷在一片雪白之中。
云止站在崖边,背对山洞负手而立。
东玄绪双眼通红,慢吞吞从山洞内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洞外崖边的云止。
云止听着声音回头,眸色温柔,浅浅一笑道,“绪儿,跟云哥哥一道回去吧。一天没吃东西,可饿了?云哥哥回去给你准备吃的。”
说话间,云止迈步,不徐不疾的走向呆站在洞口处的东玄绪。
东玄绪在云止走近的那一刻反应过来,于是,一个侧身,便直接从云止身侧擦身而过。
云止已然伸出,抚摸向东玄绪头的手,顿时便落了一个空。寒风飞雪中,一阵说不出去冰寒刹那间从手掌心窜延过全身。随即,且浅笑着收回,跟上东玄绪的脚步唤道,“绪儿,走慢些,莫跌倒了。”
东玄绪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一时间,脚下的步伐不慢反快,最后竟是小跑起来。
雪,不知不觉间,已越下越大越下越密。整个地面上,不一会儿的时间,便铺就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是你?你还没有走?”半道上,快要回到竹屋时,云止与先遇见过的那一个黑衣人‘不期而遇’。
黑衣人亦步亦趋,显然脚受伤了。一眼见到云止,急忙先侧开头去,不想自己可怕的脸惊吓到云止。
云止一边不动声色的近距离审视起面前的黑衣人,一边余光望着前方的东玄绪跑进竹屋。
“在下刚刚找回竹篓,寻找之时,一‘不小心’伤了脚。”对于云止的那声询问,黑衣人在侧开头、转过身去后,才慢慢回道。手中,拎着一简简单单的竹篓。
云止自然看到了,微微沉默了一下后,浅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搁公子了。雪已经越来越大,公子且快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