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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宸戋不言,指尖的棋子缓缓落下。只是,自己与自己对弈,不管最后是哪一方赢,输的都是他。余光,不知不觉撇向山脚下那火光明亮的大帐。
帐内,云止喝了风逸送来的补汤后,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流窜。
想来,风逸的到来,与部落内即将临近的祭祀有关。只是,这个时候,她却怎么也脱不开身回去。不知道,风逸见过宫宸戋了没有?
想到此,云止的脑海中倏然拂过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片刻,云止开口,唤来帐外的侍卫吩咐道,“本相要休息了,任何人也不许前来打扰。”
侍卫领命,紧接着退了下去。而,就在侍卫退离之后,说要休息的云止却是吹熄了烛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帐。从此处前往北堂国边境的百花宫,一来一回,若用上轻功,明日一大早定赶得回来。这个时候,各国全都按兵不动,不用太担心。她倒要趁机看看,那花千色到底还在不在那冰棺内。
山峰之上。
风逸渐渐感到有些困乏,忍不住打了可哈欠,想要睡了。
宫宸戋指尖捻着那一颗棋子,却并未再落子。在山脚下的那一大帐火光熄灭之际,敏锐的察觉到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离帐而去。顿时,眉宇一皱,心生一丝疑惑:这么晚了,她这是准备去哪?黑眸,一路追随着那一抹离去的白色背影。
云止快去快回,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下。
风逸坐在原地,一手支着头,不经意睁眼间,也看到了那一抹一划而过的白色的身影。
月上中梢,时间快速流逝。待,午夜时分,云止终于到达了百花宫。之后,未惊动百花宫内的人,快速前往了百花宫的后山。那里,花千叶曾带她去过一次,她记得路。
后山,一块刻着‘禁地’二字的大石,笔直的树立在那里。在明亮的月光下,如一块墓碑。
云止翩然落地,知道洞口布置了阵法,不许人进入。不过,上次花千叶带她来时,她有稍稍留意,再加上自己也略懂得阵法,想要破并非难事。
然,事实上,一切却并不如云止想象的那边简单。
阵法,发生了变化。也不知,究竟是花千叶变的,还是花千色出来时变的。
云止在洞口来来回回的徘徊了许久,可是,就是无法破眼下的这个阵法。同时,奇怪精妙之处,也让云止无法大胆下手,以免打草惊蛇。
——那一个人,到底是不是花千色?她的推断与猜测,到底对不对?
云止皱眉望着前方的洞口,不过数步的距离却怎么也走不进去。当年,她与宫宸戋之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天际的月亮,在无声无息的偏移弧度。流逝的时间,不断的催促着云止离去。良久良久,云止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转身离去。不过,同时也记下了眼下的阵法,想尽快想到破解之法后再回来。若真是花千色,那么,她必定会在花千叶回来之前回来。看得出来,她还不想花千叶知道她苏醒之事。
云止离开后,两抹身影翩然落在洞口。其中一抹,金丝绣边的白袍在月光下熠熠璨色。
风逸摸着下颚在洞口徘徊了一阵,疑惑道,“小族长大半夜的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里面有宝贝?”说完,双眼忍不住泛起亮光。
宫宸戋望着前方的洞口,心中,自然清楚的知道,花千色就沉睡在里面。
怎么也没有想到,事隔这么多年后,他竟会上百花宫,跟着那一个人前来百花宫。下一刻,脑海中,不觉拂过当年之事。对于‘无关紧要’的事、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不会花心思去记。可是,当年的那一切,此刻却还依旧记忆犹新。
——花千色!
三个字,薄唇勾过一丝淡笑。
风逸还在一旁踱步,绞尽脑汁的想要破了面前的阵法。
宫宸戋并未有要进去的意思。半响,直接冷漠的一个转身,便头也不回翩然离去。
风逸见宫宸戋走,也急忙跟上,“宸宸,你说小族长来这里,到底为什么?她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前来,她刚才好像也想进去来着,这让我突然想起来……”
宫宸戋不言,加快了速度。似乎,任何的事,都能让风逸突然想起什么来。
云止无功而返,回到大帐之际,恰日出时分。于是,掀开帘子走出去,与几名大将一道前去东言城的城楼下巡视了一番。
东言城,因地势之关系,实不已强攻。
北景兆收到齐文静的信函,只是,心中的那一股疑虑始终难去。不难保证是不是西楚国的计,引他上钩,然后联合东清国对付他。
南灵国那边,同样如此。信函是收到了,可完全相信,断不可能。
云止眼下要做的,一是阻止西楚国兵马的返回,绝不能让其有面对面的机会。南灵国那边,可派兵拦截之,只要南灵国兵马一动,自可在半路前后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而如今的东言城内,驻扎了三国大军。三国兵马,现下属北堂国居多,毕竟北堂国的兵马已经全数退回了东言城,若是能成功的令其内讧,自不攻自破也。
“来人,马上拟一份信函,以齐文静的名义送入东言城西楚国兵马手中。”
“左相,若非齐文静的笔迹,恐西楚国兵马不信。”身侧,跟随着云止的将领,在这时开口说道。
云止勾唇淡笑,自信嫣然,“本相要的,就是西楚国兵马将信将疑。”将信将疑便会滋生动乱,疑心西楚国与东清国已经合作的北景兆,自然会派人时刻监视着西楚国兵马的一举一动,以防城内的西楚国兵马生变。不是齐文静笔迹的信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她要的,还是北景兆的一个怀疑。如此,她相信,北景兆定会越发觉得齐文静是故意如此为之。
将领慢慢明白过来,立即领命下去办理。
云止巡视了一番后,返回大帐。心中,开始思索起百花宫后山洞口的那一阵法。
其实,宫宸戋的阵法是极好的,相信这世间没有人能胜过他。只是……云止轻轻的摇了摇头,任由掀起的帘帐自自己身后飘落下去。心中奇怪,自己怎么又不经意的想起了那一个人?整整三年有余的时间,从不曾觉得他对自己怎么样。可是,当发生了部落内之事后,再一点一滴的回头去看,那点滴渗入心中,拔出来、磨灭不去。明明是那么无情冷酷残忍毒辣的一个男人,他怎么就会对她……对她不同呢?
而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哪一天会对一个男人动情,可是蓦然回首间,那一个人却已在那里。
或许,早在三年前那一夜,在他送给她宫铃的那一刻,她便是有些动心的吧。只是,不想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也就……也就……
云止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在案桌前落座。
夜幕时分,风逸再次到来,一如昨夜,端着一碗补汤,神不知鬼不觉未惊动任何人。
云止奇怪风逸究竟住在哪里?按理来说,他从未出过部落,对外面的一切应该很陌生才是,“风叔叔,不如你晚上就留下吧。”
风逸当然拒绝,在看着云止喝完后,直接离去。
云止连续两夜不眠不休赶来东源城,之后,没有丝毫的休息,约见了齐文静。再之后,又连夜前往了一趟百花宫,今天一天又从早到晚忙碌,待喝完了汤后,不免有些困乏。一只支着头,悄然陷入了沉睡。
安静中,烛光照亮着大帐。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只见一抹金丝绣边的白衣,无声无息出现在帐内。掀起的帘帐,轻轻落下去,好似不过被风吹了一下而已。
云止睡得有些沉,并未察觉到有人进入。
宫宸戋迈步走过去,每一步都静寂无声。自那一日皇宫后,还不曾见面。
案桌前的人,诚如风逸所言,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眉宇眼梢,染着一丝明显的倦色。
宫宸戋在案桌侧站定脚步,静静的看着。良久,手忍不住缓缓的伸出去,抚摸上那一张脸。然,就在要触到脸颊之际,却是徒的一转,改为了去把落在案桌上那一只手的脉搏,想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身孕……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五九章
然,就在指尖即将要触到脸颊之际,却是徒的一转,改为了去把落在案桌上那一只手的脉搏,想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身孕、是不是喜脉……
而,也就在这时,帐外突传来一道侍卫的禀告声,“左相,楚世子求见!”
在第一声音声骤然响起的那一刻,不知不觉陷入沉睡的云止,已然惊醒过来。一边睁开眼,一边向着前方那一帘帐望去,“进来。”
帐外,得到允可的侍卫,连忙伸手掀开了帘子。
一袭淡雅白衣的楚玄裔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案桌前那一个似曾相识之人,“左相。”
云止对着到来的楚玄裔浅浅一笑。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问道,“楚世子,不知你深夜突然到访,所谓何事?”当年,云泽天下狱,她曾亲自前往八贤王府求见过八贤王。可是,当时,八贤王也被那一件事连累,表示无能为力。在那之后不久,八贤王被东申泽夺去兵权,贬到了边县,便再未见过。云止依稀记得,楚玄裔似乎是喜欢那二皇子妃来着。可是,近三年来,那二皇子越发的不学无术,沉迷女色,放浪形骸倒是有些像东申泽,此次夺嫡几乎没见到人影。如今,看似被东方卜封王,实则禁囚、监禁在府内。
“我知道左相此次,为边境战乱而来。故有一计想要献上,欲祝左相一举取回东言城。”
楚玄裔说着,忍不住轻微的咳嗽了一下。三年来,身体还是老样子,没怎么转好。当年,当他得知云泽天被下狱之事时,曾求过自己的父亲出手相助,但却遭拒绝。不过,好在后来听说云泽天被人劫走了。再之后,被贬到边县,对皇城之事了解的便少了,只是知道皇城内出了一个左相,与宫宸戋平分秋色。另外,也听说那左相长得很像云浅止。今日一见,果然极像。
云止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