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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你别忘了;东方的头是他死后十年才被发现的。如果我们现在找到它;就改变了历史。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现在找到那个头;我们会立刻烧了它;这样7年之后;东方的师傅苦悲大师就不可能在终南山碰巧捡到那颗头。”
“那倒也是。现在看起来;重要的是;要找到苦悲大师的师弟;就是那个后来偷走头颅的人。”麦晴道;“要不是因为他;东方也不会变成鸦王。所以;我们得找到他;找到解开这个魔咒的方法。”她看见李怀茗从不远处匆匆朝他们走来;“怎么找人;还是问他吧。”
李怀茗走到二人面前;倒地便拜;也不说话。
赵子幸也不搀扶;等他拜完站起;便道:“现在你心头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下了吧?”
李怀茗点头;哽咽道:“多亏王爷足智多谋;东方一案终于水落石出。如今;东方在地下也可瞑目了……”说罢便流下两行泪来。
虽然麦晴知道李怀茗绝非善类;但看见他为东方旭兰一案告破;如此动容;又想到这几年;他为这案件付出的努力;也不禁有点感动。
赵子幸笑着拍了下李怀茗的肩;“李总管;这事对我们大家都有利;不必言谢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李怀茗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水;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我要找苦悲的师弟苦蝉。”
“你们要找他?”李怀茗很是诧异。
“是的。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怀茗道:“卑职只知道;他五年前跟了一个邪道学法;近年颇有成就;近三年他都住在狼眼岭的一个草棚子里。”李怀茗看看赵子幸;又看看麦晴;“卑职斗胆问一句;王爷为何要找他?”
“我也是听说他有邪术;想去见识一下。”赵子幸道;“找出杀死东方旭兰的凶手是你的心愿;找到这苦蝉;也是我的心愿;怎么样?給我找个领路人吧?狼眼岭在哪里?”
“这……”李怀茗面露难色。
麦晴这才想起来;赵子幸仍是囚犯。既然现在案件破了;他也该回软禁他的禧绣宫去了。
赵子幸也明白他的意思;便道:“李总管;我找到那苦蝉后;自然会跟你回禧绣宫;不会让你为难的。”
“王爷;恕卑职直言。王爷虽破案有功;可王爷毕竟仍是待罪之身。且东方一案告破;卑职须立即回宫复命。这寻找苦蝉一事;还请王爷三思……”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喽?”赵子幸板起脸来。
李怀茗面露尴尬;答道:“还请王爷见谅。”
“李总管;我跟你说句悄悄话……”赵子幸在李怀茗的耳边嘀咕了两句;后者立即脸色大变;赵子幸接着说;“……太后那边;对你始终有个心结。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她;你说她会怎么样……再说;我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一听他的口气;麦晴就知道;他又在用李怀茗是假太监这件事要挟他了。这一招还真管用;还没等赵子幸说完;李怀茗就道;“王爷;卑职愿领王爷前往狼眼岭。”麦晴心想;这李怀茗还真是蜡烛不点不亮。
“呵呵;那就好。”赵子幸笑道。
“只不过……”李怀茗迟疑片刻才道;“三日之内;王爷须跟卑职一起回宫。”
“没问题。我不过是想去苦蝉那里看看他的门道罢了。”
听了这话;李怀茗面色稍和;他道:“那狼眼岭离此地大约一百多里;是座深山;听说自魏晋后;便常有高人异士住在山里。苦蝉就住在半山腰的一个草棚里。”
“听起来;你好像去看过他。”赵子幸道。
李怀茗也不否认。
“卑职听说苦蝉有通灵之术;两年前曾求教于他;想请他寻找身处异界的东方……”
“哦;还有这样的事?”麦晴插嘴道;“后来怎么样?”
提起当年的经历;李怀茗颇为不悦;他恨声道:“我去了三次;他都推说自己术道不精;不愿相助。”
“那他会不会是真的没有那个本事呢?”麦晴道。
李怀茗冷哼了一声;“若非有人推荐;卑职也不会去找他。既然有人推荐;那自然是先例喽!”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肯帮你?想必你也是带了重金去的。”赵子幸嘿嘿笑道。
李怀茗摇头。
20、狼眼岭
当天晚上;他们在离姚家村不远的一家小客栈暂住一晚;第二天便前往狼眼岭。
本来李怀茗一直在踌躇;是不是该让侍卫带着姚寒先回京城;交给刑部发落。但后来;麦晴估计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最终他们还是带上姚寒一起上了路。
一百多里并不算太远;在现代也就是五十多公里的路途;如果有汽车的话;大概两个小时以内就能到;然而在交通极其不方便的古代;加上一路上要经过不少崎岖的山路;李怀茗对那一带又不熟悉;所以这五十公里;他们足足走了一天。他们从日出一直到日落;等到达狼眼岭山脚下时;天已经黑了。
“真累。我这辈子再也不想骑马了!”赵子幸大声抱怨。为了赶路方便;他们的马车早就扔了;现在他跟麦晴每人各骑一匹马。
麦晴也觉得又累又饿;但她还是小声劝道:“别怨了;马上就能见到苦蝉了。”
这句话让赵子幸精神一振。
“也对。见过他之后;搞不好我们就能回家了!”他笑道;又朝身后的李怀茗看看;“李总管听见我说这话最开心了。”
李怀茗含蓄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山脚下人杳无人烟。根据麦晴的估算;他们走入狼眼岭已经差不多快半小时了;但在这期间;竟没遇见过一个人。
他们在一座屋顶已经塌陷的破庙门口停下。侍卫队长一声令下;浩浩荡荡五十多人通通下了马。赵子幸跨下马后;回头问李怀茗:“李总管;我们得上山了。可那么多人一起走;动静大了点;我怕吓着苦蝉。”
李怀茗点头表示同意。
“王爷;依我看;叫上七、八个人与我们同行;其余人就在这庙里候着;我估摸;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明天一早;我们就能下山。王爷意下如何?”
“可以;就这么办。”赵子幸道。
李怀茗招手交来了侍卫队长;吩咐了一番;随后把马缰绳丢給了后者。
五分钟后;他们一行八人开始向狼眼岭的山峰进发。
很快;他们就爬坡进入一片密林。黑漆漆的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李怀茗吩咐一个随行的侍卫点起一个小火把。
麦晴走在前面;赵子幸和李怀茗走在后面;林子里除了他们沙沙的脚步声外;还不时传来鸟儿的呢哝声和咕咕的虫鸣。
他们静悄悄地走了一段路后;麦晴听见赵子幸问李怀茗:
“从这里到苦蝉的住处还要走多久?”
“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了。”李怀茗答道。
上坡的路还算平稳;他们在微弱的火光照射下;静静地朝上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麦晴耳边传来;哎哟一声。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喜瑞;他一只手捂在右脸颊上;脸上带着几分怒气;而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羽毛的小鸟扑翅从他身边走过。黑鸦!麦晴立刻警觉起来。
“你怎么啦?”她问道。
“被这死鸟啄了一下!”赵喜瑞苦着脸道。
又一只黑鸟从他身后飞过。麦晴忍不住朝赵子幸望去;他也正在看她。
“是鸦。”他像在回答她心中的问题。
“这林子里什么鸟都有。”李怀茗道。
又一只鸟飞过正停在前面的枝头;赵子幸夺过侍卫手里的火把;朝它悄悄移近。火光照亮了那只鸟的全身。它大约35厘米长;拖着长长的黑尾翼;上背和下腹的羽毛都是棕色的。它正转动着红色的小眼珠警觉地盯着前方。
“这是一只黑额树鸦。”赵子幸道。
那只树鸦咕咕叫了两声;忽然;它拍打着翅膀;朝前冲去;赵子幸立即躲开;可这时;另一只鸟又朝他冲过来;紧接着;又来一只;不一会儿;就有四只黑额树鸦在赵子幸的头顶盘旋;它们一边拍打翅膀;一边咕咕的叫着;像是在彼此交谈。
李怀茗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挥舞着朝那些鸟打去;同时;他命令身后的侍卫:
“快!快把这些鸟赶走!”
两个侍卫走过来驱赶了一阵;那些鸟才离开;但麦晴仍能听见咕咕的鸣叫声。
“它们去哪儿了?”她仰望着黑漆漆的密林上空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在躲在什么地方商量什么事吧。”赵子幸答道。
李怀茗倒是松了口气。
“王爷;别理这些畜生了;赶路要紧。”他催道。
赵子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又仰头看了一会儿;没有听见鸟叫声;他心有不甘地朝前走去。
“李总管;你过去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这些鸟?”走出一段路后;他问道。
“未曾遇到过。”李怀茗仰头看了一眼;“也不知这些鸟是中了什么邪。”
“那你去苦蝉的住处;有没有见过类似的鸟?”赵子幸又问。
李怀茗想了想道:
“当年那苦蝉的草棚附近确有几只鸟飞来飞去;但卑职问事要紧;未曾留意这些鸟;王爷为何对这些鸟如此在意?”
赵子幸刚想回答;忽然;头顶响起一阵扑哧扑哧的声响;一根羽毛掉在麦晴的头顶;麦晴才刚抓住想看个仔细;就听到一阵呱呱的鸟叫;接着;一只黑鸦俯冲而下朝赵子幸撞去;赵子幸一个趔趄;火把差点掉在地上;这时;第二只鸟朝他冲来;它的羽毛撞在火把上;闪过两个火星。火熄灭了。
“你没事吧?”麦晴问赵子幸。
众人都关切地望着赵子幸。
没事。”赵子幸道。
“快点火!”李怀茗命令道。
一个侍卫拿了点火石走了上来。
赵子幸忙阻止。
“别点火。它们的目标是火把;有可能它们不喜欢有亮光。”他仰头望着林子的高处;四周不时传来咕咕的鸟鸣。
李怀茗不安地环顾四周;“既如此;咱们就摸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