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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埋尸地点写給她;她答应了。所以;买卖就这么成了。怎么样?很棒吧?”
“棒是棒。不过到目前为止;你只給了她一个承诺;其余的什么都没給她。站在她的角度看;她没有任何保障;如果你以后反悔了怎么办?”麦晴总觉得杀人如麻的太后不会善罢甘休;“你说她会不会假装答应你;实际上却在暗中想办法除掉你?”
“她别无选择。”赵子幸笑道:“我对她说;我训练了1000只信鸽;每只信鸽的腿上都捆了一张小信札;上面写着太后跟车夫有私情;生下清岩公主的事;如果她杀了我;没人喂信鸽;信鸽就会到处飞;这样她的绯闻就会转眼之间传遍整个皇宫和京城。嘿嘿;我当然是唬她的;所以;她没选择的余地。”
麦晴很佩服他高超的撒谎技巧;但她不得不再次提醒他:
“如果是这样;那近期京城的养鸽人和鸽子很可能会遭殃。”
赵子幸顿时面如土色。
“OMG!我完全没想到这点!我可不希望鸽子会遭殃……”他大声道。
李怀茗听见他的喊声;从前面别过头来;低声道:“王爷;皇宫里不得喧哗。”
赵子幸没说话;皱起眉头凝神思索起来。
赵妃一看见麦晴就格格笑起来。
“前日我就听说王爷娶了孔斐;我以为我听错了呢;没曾想还是真的……”她先是掩住樱桃小口笑;后来;不知想起了什么;竟声音越来越大;哈哈大笑起来;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个赵妃就是曾经侮辱过孔斐的赵娘娘。麦晴一想到当年孔斐辛辛苦苦做的绣花鞋统统被这女人一把火烧了;就觉得心痛;而眼下;她笑得如此花枝乱颤;自然也绝非善意。
“喂!”麦晴大喝一声道;“李总管读懿旨时;你就在笑;现在又笑个不停;看来你是没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我看你是在故意嘲笑太后娘娘的懿旨!既然如此;李总管;咱们走!”
这几句话一出口;赵妃才勉强止住笑;辩解道:“太后娘娘的懿旨;我哪敢不敬;我笑……还不是因为你孔斐?”她又笑了;但这次;她努力忍住了;“想不到几日不见;孔斐说话也有些门道了。”
“你别管我说话有没有门道。我们今天得了太后娘娘的恩准到你这里来;不过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麦晴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中年嬷嬷摇摇晃晃地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大声喝道:
“大胆!哪儿来的贱人;竟对西宫娘娘如此无礼!”
居然叫我贱人!麦晴可不想浪费时间跟这些宫女嬷嬷纠缠;再说;她也想給赵妃一个教训。她二话不说;伸手就給了那老嬷嬷一个嘴巴。
“啪!”一声脆响。屋里所有人都一惊。赵妃刚刚还在笑;此时那张粉脸立刻阴沉了下来;而李怀茗则一脸幸灾乐祸地。
那个被打的老嬷嬷又惊又怒;哭道:“你;你是哪来的贱人……”她捂住脸;就朝麦晴冲来;麦晴又是一脚;正踢在她小腿上;她立即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滚开!”麦晴喝道。
老嬷嬷捂住脸;朝赵妃哭叫道:“娘娘;娘娘您替我做主啊……”
可是;赵妃却冷冷瞥了她一眼道:
“谁叫你多事!”
这老嬷嬷平时可能是横行惯了;从未见过今天的阵势;她坐在地上;眼睛不时在赵妃和麦晴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赵妃见她还不走;又喝了一声:“这儿没你的事;还不退下!”
那老嬷嬷见情势不对;只得悻悻地退了下去。
现在赵妃已经笑不出来了。
“李总管;你们深夜到此;到底所为何事?”她冷冷地问道;一边端起小几上的一个白瓷描花茶杯;啜了一口。
麦晴也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
“赵娘娘;你刚刚没听懿旨说什么吗?你还敢说;你对太后娘娘没有不敬?”
赵妃被她抢白了这一句;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看起来;她真的很怕太后。麦晴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Ok;只要能唬住她就行。
“你放心吧。”麦晴缓和了一下口气道;“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是不会到太后娘娘那里去告你的黑状的。”
她注意到赵妃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你们想问何事?”她道。
“东方旭兰;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忘记吧?”麦晴道。
赵妃一愣;随即点头道:“原来是为了他。”
“听说;在东方旭兰出事的当天晚上;你曾经请了一个大夫到永幸园。这大夫叫什么名字?”麦晴开门见山地问。
赵妃凝神想了一会儿道:“他姓姚;名寒;字君之。”
姚寒?麦晴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蓦然想起;当初給她治肩伤的医生好像就叫这名字。
“是不是高高瘦瘦的?”麦晴问道。
“正是。”赵妃点头道;“他是京城郊外的神医。”
真的是他!她眼神瞄过李怀茗;后者也是一脸惊讶。
“他不是从来不出诊的吗?”麦晴又道;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她还记得他的怪脾气。
“他本是我的远房亲戚。”赵妃缓缓道;“他十岁时;父亲去世;他母亲曾带他在我家住过六年。我家与他有恩;他自然随叫随到了。”
“东方旭兰出事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叫他来?”
“那些日子;我因患了喉疾;便请他每日上门诊治;原本他每日給我送完药就走的;可那日家姐来看我;家姐的女儿那日正好吃坏了肚子;于是;他就留下給那孩子诊治了。”赵妃用手绢捂住嘴轻轻咳了一下道;“我那外甥女从小便体弱多病;自出生以来;几乎药就没断过。”
“这么说;姚寒那天晚上是住在永幸园。”麦晴道。
赵妃略点了下头。
“那他住在哪里?”麦晴又问。
“我那宅子后面有个小院落;”赵妃说到这里;怕是麦晴和李怀茗觉得不妥;便解释道;“那是个空院子;王爷过去的乳母就住在那里。自她西去后;那院子就空了下来。正巧那日他来;我就让人收拾了一下;带他去住了。”
“这么说;就他一个人住?”麦晴道。
赵妃点头。
“他进出那院子;是否需要穿过你那宅子?”麦晴见赵妃面露不解;解释道;“我是想问;如果他离开他住的地方;你那宅子的人是不是能知道。”
赵妃很意外她会这么问;她想了想;才措辞谨慎地说:“他那院子有小门;若他要出去;只需走小门便可;无须通过大宅。”
这么说;他从那院子进进出出;没人知道;是不是?”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永幸园;我早带他转过整个园子了。他何须进进出出的;”赵妃端起茶杯又啜了一口。
麦晴接着问:“那么;在小池塘挖掘东方旭兰尸骨的那天晚上;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正是。”赵妃将茶杯悠悠然放下;“也是巧;那日他也是6来給我送药;家姐又来看我;我外甥女又得了病;无奈;他只能勉强留下了。”
麦晴迅速将思路理了一下;隔了两秒钟;又问:“听说当年周娘娘为了东方旭兰的事;曾经跟你吵过架;是不是这样?”
这句话好像点到了赵妃的痛处;她冷笑了一声道:
“自我进门后;她为与我争宠;便屡屡生事;王爷宠她;又忌惮她的脾气和武功;她说什么做什么;王爷都不管不顾;哼!……”因为生气;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麦晴可没功夫听她说那些姬妾争宠的旧恩怨;立即截住她的话头道:
“赵娘娘;周娘娘说;在东方旭兰被害的那天晚上;她曾看见东方旭兰在跟你的丫头翠萍说话。如果东方旭兰来过你这里;你不会不知道;”她又警告道;“赵娘娘;你可别为了一个丫环就编造什么瞎话;如果我们以后查出你没说实话;太后娘娘那边;你可就难交代了。”
赵妃瘪了瘪嘴;极其不情愿地吐出一句话来:“我是没瞧见东方!可后来;我的丫环秀林跟我说;她看见东方旭兰跟翠萍在院里说话。”
“这事你后来应该问过翠屏吧?”麦晴觉得;她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
赵妃也不否认。
“我是问过。她说;她早就认识东方了。”
“早就认识?”
赵妃嘴一歪;暧昧地笑道:“那还是几年前了;有一回;她去姚寒那儿取药;东方正巧也在那里。”她用手绢轻轻在面前扇风;“呵呵;说起来;那东方也是个风流种子;见翠萍长得颇端正;便说要送她回家;谁知;这一送;就把她送到了荒郊野外;呵呵;……孤男寡女;可想而知了……”
“你说东方旭兰跟翠萍有关系?!”麦晴大惊。这短短一段话里包含的信息太多了。
赵妃鄙夷的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这种事;你孔斐能听明白吗?麦晴懒得计较她的态度;又道:
“你刚刚还说;翠萍认识姚神医?”
“那翠萍就是他领来的;她能不认识他吗?那时候;我身边原来一个丫环生病死了;他就领了她来;说她家穷;当爹的又不争气;老是赌钱;我见她颇为乖巧;人也长得周正;就要下了她。”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姚寒的外祖母原是住在那村子的;姚寒常去看她;每次去;就少不得給那村里的人看病。有一回;那翠萍被什么毒虫咬了;生了一身的烂疮;是姚寒治好了她。因她家穷;付不起钱;翠萍为了还债;就让姚寒帮着找份工;赶巧;那会儿我那个丫环死了;姚寒就把她领来了。”赵妃轻叹了一声;“翠萍这丫头;聪明乖巧;平日;我也颇疼她;原是想带她入宫的;谁知说要进宫;她死活不肯;后来;竟还病了。”
麦晴用最快的速度将她说到这番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原本所有人都以为那晚东方旭兰跟翠萍说话跟赵妃有关;谁知;事情原来如此简单;他之所以跟翠萍说话;就是因为他跟翠萍认识;还有男女关系!大概是翠萍的身份太低微了;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才是本案的盲点。
“赵娘娘;东方旭兰认识翠萍是一条很有用的线索;你当初为什么没把这事告诉刑部?”麦晴又问。
赵妃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