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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她床边有一把胡琴横放在梳妆台上;胡琴的弦上拉了一根绳子。麦晴顺着绳子的走向一路前行;竟发现在红叶公主的床后面有一扇小窗;窗子半开着;那根绳子就扎在窗子下缘的一个钩子上。窗外有风;窗子又没被拉住;正不断地摇晃着;随着它摇晃的幅度时大时小;钩子也在晃动;那根绳子也随之不断牵动琴弦;发出可恶的“哭声”。
麦晴想叫赵子幸过来看看这机关;一回头;却发现他已经解开了红叶公主脖子上的长丝带;现在正在拉扯她的上衣。
“你要干什么?!”麦晴赶了过去;赵子幸身边的两个侍卫也是一脸惊慌。
“她还活着!得松开她的衣服;你们两个;去把李总管叫来。”赵子幸命令道。那两名侍卫答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赵子幸解开红叶公主的上衣;将她的脖颈全部露在外面;随后双手叠起压住她的前胸上;猛地往下一按;接着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深吸了两口气;又直起身子;吐气;双手再往下一压;如此来来回回了好几次;忽然;红叶公主的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紧接着;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头动了一下。
“有门。”赵子幸自言自语道。
麦晴虽然知道他是给红叶公主作人工呼吸;但还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眼下的这种情况;说什么都显得她太小气;所以;她只好无声地踱到红叶公主的床后。
她发现床后的窗栏上有一个脚印;显然;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他进屋后;先制服了红叶公主;随后用长丝带缠住她的脖子;企图勒死她;等红叶公主失去知觉后;他再从窗户逃走。现在整个公主府都在重重守卫中;此人却能如此来去无踪;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本来就是公主府的人。公主府谁会想要致红叶于死地?
“嗯……”红叶公主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麦晴探出脑袋;看见赵子幸满头大汗地瘫在地上;连忙了赶了过去。
“你怎么了?”她伏下身子问道。
“救;救活了……”他用手指指红叶公主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上一次这么救人还是在10年前;我的鸭子不行了;也是被我这样救活的。”
鸭子!幸亏红叶公主还没完全醒过来;麦晴想;要是她脑袋清醒;听到这句;保不齐会因为太伤心再度昏过去。
“你没事吧?”麦晴问他。
“让;让我歇一会儿……”他气喘吁吁;仍躺在地上;双眼看着麦晴;“我是为了救她的命。这不算接吻。”他道。
“我知道。”
“所以你不用吃醋。”
“不会。我们已经分手了;记得吗?”麦晴笑起来;“再说;我不会为鸭子吃素。”
“那就好。”他道;“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能不能请你起来说话?”
“你以为我是张无忌吗?我刚刚耗尽了我的真气;我得再歇一会儿。你有什么发现?”赵子幸以赖床的姿态;成大字型躺在地上。
“有人想杀她。凶手是从床后面的窗子跳进来的;他八成先打昏了她;”麦晴走到红叶公主身边;抓起她的脑袋;露出她的后脑;那里果然有个碗大的血包;“瞧见没有?那人用什么东西给了她一下子。等她昏过去后;他便用长丝带勒她的脖子;企图把她勒死。只不过;我怀疑凶手是初犯;而且可能还是个女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在预先已经袭击被害人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没能杀死她。”
“没错;一个缺乏经验的女人。”赵子幸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依旧躺在地上;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公主府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侍卫;把守森严;应该不可能有外人进来;所以我估计;凶手就是公主府的人。她八成认识这个人。”麦晴道。
“谁要杀她?”赵子幸低语。
“这个窗子在床后面;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到。所以;我们之前说话的时候;搞不好有人在外面偷听;而我们却不知道。”麦晴道。
赵子幸仰头注视着她。“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只能说是猜想。我估计是我们说的话都被凶手听到了;凶手出于某种原因决定杀了她。想想我们之前说过什么?我们分析了蔡驸马的死因;还问了她一些关于东方旭兰被害的事。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那对我们来说;都是新的线索——我们正准备明天启程去永幸园;不是吗?”麦晴放慢了语速。
“你的意思是;杀死东方旭兰的凶手就隐藏在公主府里。他偷听到红叶公主说的话后;担心自己的某些破绽会被发现;于是决定杀人灭口?”
“你说呢?”
“我不知道。好像有点说不通。”赵子幸想了想道;“照你这么说;她很可能掌握着凶手的某些把柄。既然如此;为什么之前他没有杀她?”
“之前;他也不知道;在东方旭兰的案子里;她扮演着什么角色。他是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之后才临时起意的。而且我还感觉;红叶跟对方可能非常熟;要不然;有外人闯进来;她早就叫了;外面就有侍卫;我们就在隔壁;只要她叫一声;所有人都会被惊动。——可是;她却没有叫。所以我猜;凶手搞不好还是她自己放进来的。”麦晴望着地上的胡琴;“我只是不懂;凶手干吗要用一把胡琴假装哭声。”
“嘿;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杀人之后;他怕自己逃走时的响动会引起外面侍卫的注意;所以就弄了这么一个机关。”
“她对自己很没有信心;一定是初犯。”
赵子幸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们在这里纯粹是瞎讨论;白费功夫。”赵子幸指指躺在不远处的红叶公主;“等她醒来后;问问她不就是了?”
倒也是;麦晴心想。
这时;门开了;李怀茗匆匆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那丫环显然是平时服侍红叶公主的;见主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急忙赶了过来。
“公主;公主……”她轻轻摇着红叶公主。
赵子幸从地上坐了起来。“你先去弄杯水来;如果有什么人参啊;黄芪啊;弄一点煮水;她现在元气大伤;需要好好补充一下。”他吩咐那丫环。
那丫环见红叶公主已经还有气息似乎略微放心;听了赵子幸的吩咐后;急忙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红叶公主她……”李怀茗问赵子幸。
“有人企图杀她。”赵子幸捡起地上的长丝带;“瞧见没有?这就是凶器。凶手可能是个女人;得加紧公主府的守卫;不能让任何人离开;我们怀疑她就藏在府里。”
李怀茗一听;立即紧张起来。
“王爷;您看;要不要把这府里的下人仆役都叫来问话?”他问道。
“这不是想累死我吗?”赵子幸抱怨道。
“那您看……”
“你说。”赵子幸把皮球踢给了麦晴。
麦晴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心想;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估计应该两、三点吧;“我看这样;先把女的通通抓起来。等天亮了;我们再审。”麦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是。”李怀茗道;他领命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正在喘息的红叶公主;低声道:“那;红叶公主她……”
“为了安全起见;今晚我们就陪她在这里睡了。”赵子幸见李怀茗要离开;又吩咐道;“李总管;别忘了找人把我们房间的床铺搬过来;我跟孔娘娘今天就在这里打地铺了。”
“是。”李怀茗欠身施了个礼开门出去。
大约过了10分钟后;他又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屋里。
麦晴正蹲在地上整理刚刚几个侍卫搬来的床铺;见李怀茗神色有异;便问道:“李总管;出什么事了?”
“是啊;出什么事?”赵子幸也问。
李怀茗沉声道:“禀王爷和娘娘;我听侍卫说;小半会儿功夫前;有个人出了公主府。”
赵子幸和麦晴都是一惊。
“怎么回事?那些侍卫是不是想死啊?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外出吗?!”赵子幸怒道。
“那人有太后娘娘钦赐的通行腰牌;任何人都不敢拦她。再说;她平日跟那些侍卫就颇为熟悉;她说她领了公主的命出门买药;侍卫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有太后娘娘钦赐的腰牌?”麦晴问道。
“她就是平时服侍红叶公主的周嬷嬷;跟被杀的那个老贱人不同;她平日跟公主极为投缘;万事都听公主的;也可说是公主的心腹。因而;她说什么;侍卫自然信以为真。”李怀茗答道。
“她怎么会有太后娘娘发的腰牌?”赵子幸又问。
“她原是太后娘娘的侍女。红叶公主招驸马后;太后娘娘见她与公主投缘;便将她赐予红叶公主;令她好好服侍公主。”
赵子幸冷笑一声。“说得好听!什么好好服侍公主;我看是在公主身边监视她吧。我问你;别的公主身边有没有这种怀揣着通行金牌的老佣人?”
“这……倒是没有。”李怀茗谨慎地说;接着;又神色紧张地问道;“王爷的意思;可是说;这周嬷嬷便是企图谋害公主的凶犯?”还没等赵子幸说话;他又自言自语;“按理说不会啊;周嬷嬷跟公主向来要好。”
“当然是她!现在是什么时候?像她这样半夜出逃;除了刚刚干过亏心事;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赵子幸没好气地说。
李怀茗还有些怀疑;“那卑职就不懂了;一个洗衣服做饭的老嬷嬷为何要对公主行凶。”
赵子幸回头问正在给红叶公主喂人参黄芪汤的丫环:“她好些了没有?”
“禀王爷;公主已醒了。”
“那就好。这些事;只有一个人知道答案;那就是她。”赵子幸指着红叶公主;后者慢慢抬起眼睛;虽然面如死灰;气若游丝;但说话时语气倒很镇定。
“周嬷嬷是领了太后娘娘的命前来杀我的。”
众人大惊。
“太后娘娘要杀你?”赵子幸走到她身边;“为什么?她不是把你当心肝宝贝的吗?虽然现在你的地位可能是比不上那个什么清岩公主;但你毕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