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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不过是晚到了5分钟。她真想骂人;不过;她还没忘记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是她的顶头上司。
“我去办了一件私事。”她不得不给出解释。
“私事?你是不是跟谁见过面?”他皱起了眉头。
真是莫名其妙。我跟谁见面跟你有什么关系?
“麦晴;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他又问道。
“是的。”她闷声道。
现在假如说家里有急事;是不是可以顺利抽身?
“你去见什么人?是不是有人给你打过电话?是有人约你出去的?对方还是个男人;对不对?”他似乎急了起来。
现在;她不仅想离开;还想在离开之前;给他一拳。
“麦晴;快回答我!”他竟然还低吼起来。
她很担心30秒后她会把餐馆的餐桌拍出一个大洞;于是;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弹起了钢琴;每次她生气的时候;都会以这种方法来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盯着她的脸;目光中混杂着期待和焦虑。
“五点五十分是有个男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她终于回答了他。
“果然。”他点了点头。
她瞥了他一眼。
“我们约好六点十分在我家附近的公园门口见面;我跟他一起呆了10分钟;然后我步行回到局里;开车再到这里。跟我见面的人叫李悦;在昨天以前他是我的男朋友。他的职业是A大学生物系的讲师;如果领导有兴趣;可以去查他。”她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而他则像傻瓜般仰头看着她;嘴角在慢慢向上弯;就在她拿着自己的挎包准备转身离去时;他忽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麦晴;这是误会;这完全是误会。我真没想到……”他笑了起来。
没想到什么?是没想到我会说实话?还是没想到我曾经有个当大学讲师的男朋友?她真想甩开他的手;但又怕自己稍一用力就把他推到墙上去;所以;她只能忍着气;由着他把自己拉回到了座位前。
“来来来;我们点菜。”他把她按回到座位上;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服务员。“这里的印度菜很正宗;我们边吃边聊。”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点了两个咖喱套餐和一份烤饼。
可是;她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她看着面前那盘红艳艳粘乎乎的东西;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土豆烤饼。“麦晴;最近有人在跟踪我。”
他的开场白把她吓了一跳。
“那人不仅跟踪我;还骚扰我的朋友。一个星期前;我跟一个朋友约好一起看电影;那个人在我朋友出门前一个小时打电话给她;约她到A区图书馆见面;我的朋友去了;结果在那里遭到了袭击;那人乘她不注意给她闻了一种迷香;她昏迷了3个小时;等她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的急诊室了。本来以为是迷药抢劫;可她什么也没丢。当然;她也没有遭受性侵犯。”张元安用手掰了一小块烤饼放到嘴里嚼了两口后;继续说;“三天前;我约了另一个朋友在音乐厅门口见面;音乐会开场30分钟后;她才到场;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才坐下10分钟;我们就不得不离开音乐厅;因为她说有只虫子钻进了她的耳朵;她痛得大喊大叫。我把她送到医院看了急诊;医生从她的耳朵里拿出一根很小很小的针……你见过中医针灸用的针吧?”
“我见过。”她已渐渐被他的话吸引。
“粗细跟那个差不多;但长度是它的20分之一。”
真像个暗器。对方是怎么把它丢进她的耳朵里的?假装说悄悄话?
“你的朋友没事吧?” 她关切地问道。
“医生说;经过治疗能够康复;不过听力自然会受点影响。”
“那她有没有向警方提供什么线索?”
张元安摇了摇头。“她说不清;也记不得了。”
“她可真倒霉。这是谁干的?你有仇家?”
“先听我说下去。最奇怪的是昨天。我约了个朋友一起吃晚饭;约好7点见面;可她直到7点半还没到;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她的手机关着;我又打到她家里;她母亲说她一个小时前就走了;那时候;我已经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半小时后;我收到消息;她在一家印度餐厅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拳;她摔下去的时候;头部着地;出了不少血;医生给她缝了二十多针;现在她还躺在医院里。——现在你该明白;我刚刚为什么会问你这么多了吧?简单地说;在最近一个星期里;凡是跟我约会的女性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侵害;我跟你说的只是其中比较严重的三起。”
“难道还有别的?”她心想;你的女朋友可真不少。
当然。有的出门的时候被人推了一把;差点摔跤;有人在半路上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掉了;结果回家后;发现钱包就在家里……这种怪事很多……”张元安将烤饼蘸上咖喱放入嘴里;若无其事地问;“麦警官;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你有仇家。”
“还有呢?”
“对方可能是你的情敌。”
张元安抬起眼睛瞄了她一眼。
“说下去。”
“有目击者吗?”
“没有。没人说得清袭击者的长相。而且;他使用的还是公用电话。”
好吧。麦晴决定实话实说。
“这个人不仅窃听了你的电话;还弄到了你的通讯录;袭击你朋友的方式也很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所以我认为这个人应该是老手;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如果不是有前科;就是很了解警方的破案程序;其次;这个人应该跟你很熟悉;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人;比如你的邻居、朋友、家人;或者你的同事;不然他怎么能窃听到你的电话;又弄到你的通讯录?而且我想;他的工作时间一定比较自由;不然没可能随时跟踪你的朋友;或者随时监视你。我想来想去;你身边只有一种人符合罪犯的特征。”
“哪一种?”
“警察。”
张元安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跟你约会的女性都遭到了袭击;但没有一个遭受重伤或死亡;这说明;他的目的只是威胁或警告。你和他一定有共同认识的人。也许他很喜欢你过去的某个女朋友;所以这个人可能是你的情敌……”麦晴没再说下去;服务员正好送来她的印度酸奶。
张元安看着她喝下一大口酸奶。
“味道怎么样?”
“跟超市的酸奶没什么不同。”
张元安又指着她面前那盘红艳艳的咖喱牛肉问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这可是这家店的招牌菜;也是这里最贵的一道菜。”
“名不副实。”
“很难吃?
“至少不能算好吃。”她老实回答。
张元安笑了起来。
“麦晴;我请过那么多人吃饭;只有两个人说我点的菜不好吃。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的小外甥女;她才5岁。”
你是在说我幼稚吗?麦晴想;其实我只是懒而已;我懒得说谎;懒得费心思讨好别人;我就是懒;随便你怎么想。
“麦晴;现在要想找到一个像你这么老实的人真的很难;其实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你刚刚分析得不错;这些事的确跟我过去的女朋友有关。——先给你来杯别的饮料怎么样?”张元安把那杯酸奶放到了一边;又给她叫来一杯冰镇可乐。
可乐的味道果然比酸奶爽口多了;张元安看着她喝了几大口;又旁若无人地打了一个嗝;才心满意足地说下去。
“我过去的女朋友叫王显云。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从大二开始恋爱;本来打算毕业后就结婚的;可是在大学毕业前;她突然失踪了。”
“失踪?”
“对。而且她的失踪非常奇怪。我记得那是四月份;她告诉我;她的父母去加拿大给她哥哥看孩子了;大概要两个月后才回来;那时候我们正好放春假;于是;我就打算去她在F县农村的家玩几天。本来只有我们两个;但是临行前;她的好朋友齐红也要去;齐红和她的男朋友朱子强也是我们的同学;我当然不好反对;后来;朱子强又拉上了他的一个中学同学;那人叫罗明;是S市戏剧学院的学生;长得很帅;他也带了一个女朋友;那个女人你或许认识;她叫沈一菲。”
“沈一菲?”她大吃一惊;“我昨天还在电视里看见她。”
沈一菲是S市电视台一档时尚节目的女主播;出镜率很高。
“对;就是她;当时她还只是个小丫头;看上去没比你强多少。”
怪了;干吗拿我跟她比!她白了他一眼;心想;人家是光彩照人的演员;而我只是一头为国家拼命的母牛。
张元安没在意她的反应;继续说道:“当时;王显云家就我们六个人。本来朱子强和罗明他们四个说好住两天就回去的;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那天下午;下起了大雨;他们跑到山下的车站上;准备搭乘公共汽车回市区;可足足等了30分钟;汽车都没到;后来才知道;那一班车在半路上遇到了车祸;来不了了;而下一班车;至少得再等一个小时;因为那场车祸阻断了交通。朱子强和罗明都不愿意等;于是;他们就只能又回到了显云家。事情就发生在那天晚上。他们是四点左右回来的;我们五点开始吃晚饭;7点左右晚饭结束;接着;显云和齐红负责收拾碗筷;我跟罗明、朱子强、沈一菲四个人在他们一楼的一个房间搓麻将。等我们打完牌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们都有点累;于是就各自回房休息。我以为显云会在房间里等我;可是;她不在那里;我跑到楼下的厨房去找她;在下楼的时候碰见了朱子强;他问我有没有看见齐红。”
“就是跟你的女朋友一起洗碗的那个。”
“对;就是她。我们一开始以为她一定是跟显云在一起;可是厨房里只有显云一个人。显云说;齐红本来跟她一起在二楼的房间聊天;9点左右;齐红突然说她肚子疼想上厕所;二楼也有厕所;可显云听到齐红急匆匆奔下了楼;还听到打开大门的声音;当时她也没多想;就自己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