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来奇怪;皇宫虽大;而且;麦晴和赵子幸都不是第一次到故宫来;可这通往禧绣宫的路;却越走越陌生;越走越冷清。麦晴本来以为这一路上;没碰到皇亲国戚;至少也会碰到几个宫女;卫士或太监;谁知竟连一个太监侍卫都没遇到。
“好怪;怎么这么冷清。”走了二十多分钟后;她终于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其中一个太监噗嗤笑了出来。“娘娘啊;那禧绣宫可是冷宫;自然走得人少了。”
“况且还是禧绣宫。”另一个太监小声说道。
麦晴和赵子幸都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由地对视了一眼。“禧绣宫怎么了?”麦晴问道。
“唉;我早前就听说王爷得了失心病;谁知还是真的。敢情这宫里的大小事;王爷都忘了。”太监瞅了赵子幸一眼才说下去;“那也是前朝的事了;禧绣宫里原来住着一个贵妃娘娘;姓刘;听说因为生了个孩子全身发白;被贬到了那宫里;本来也没人管她;由她自生自灭了;可有一天大约是皇后娘娘生日;突然想起了她;就叫人拿了送了些点心送到这里来;谁知;就看见这刘娘娘躺在禧绣宫的地上;已经变成一副枯骨了;据说是被活活饿死了。自那以后;听说那里就常闹鬼;有人晚上路过禧绣宫;还常听见有人哭;有时也看见人影……”
赵子幸突然站定;神情颇为激动。
“哇!鬼屋!我最喜欢鬼屋了!研究鬼屋是我平生最大的兴趣!它真的在闹鬼?”他拉住说话那个太监的袖子;大声问道。
太监有些不知所措。
“有啊;小的怎敢扯谎。这鬼还顽固得很;后来皇后娘娘命人将那枯骨好生安葬了;还找和尚替她超度了;可就是怎么都赶不走她……王爷您住进去就知道了。不过;说来也怪;住在禧绣宫的人;只有您一个好好站在这儿;在您之前的两个妃子;到那里不过十天;就都死了……”
麦晴被他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怕的倒不是鬼;而是细菌。既然那是个冷宫;又是间被烧了一半的旧房子;想必那里一定疏于打扫;里面一定积满了灰尘;每件家具中都沾满了损害人体健康的霉菌。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她问道;现在他们已经走上了一条更为冷僻的小路;两边是半人高的杂草、凌乱的碎石块和在风中摇曳的野花。
“这就到了。瞧;那不是吗?”太监朝前方一指。
麦晴看见两棵树杈间;露出一片淡红色的砖瓦;再仔细看;那是一个残缺的屋顶。
麦晴看见两棵树杈间;露出一片淡红色的砖瓦;再仔细看;那是一个残缺的屋顶。她估算了一下距离;少说也有七八百千米;不过即便是隔了这么长的距离;她仍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朝她逼来。
他们又向前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了冷清破败的禧绣宫门前。
两个太监走到只剩下门洞的大门口便停住了。
“王爷;娘娘;照规矩;我们就只能送到这儿了。您二位里边请。”
麦晴才刚要踏进院子;就听到身后赵子幸在问那两个太监。
“喂;这里面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王爷;就您二位。自那几位娘娘在此地暴毙之后;就再没人来住过。”
“怪了;我不是被人软禁了;怎么会没人把守?你们就不怕我跑了?”赵子幸道。
太监笑道:“原是有人把守的;后来都让王爷給打跑了。”太监说完要走;赵子幸又问道:“那吃的东西有没有?我们都饿坏了。”
那两个太监面面相觑;随后其中一个答道:“王爷;膳房是不向禧绣宫供应饭食的;您要是饿了;您;您得自己想办法……”
听到这句;赵子幸的脸沉了下来。
“哼!果然是冷宫!连饭都不送!是想连我也饿死是不是?!”
那两个太监一脸尴尬。
“王;王爷……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把人送到这里;本来就是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哪还能送来吃的……”那太监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直视赵子幸的脸;“王爷;您若有什么不中意的;可请皇上定夺;这事连李总管也不敢做主;小的们也只能照规矩办……”
“行了行了;快滚吧!”赵子幸怒道。
两个太监匆匆忙忙欠身施了个礼;便逃也似地跑上了那条荒僻的小路;不一会儿;人影便消失在摇曳的杂草中。
“妈的!”赵子幸狠狠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
“好啦;别骂了。快进来吧。”麦晴催道。
“进来干吗!进来又没吃的;我现在都快饿死了!再不吃东西;我的脑细胞就快死光了!”赵子幸像孩子一般嚷道。
麦晴懒得理他;自顾自走进了禧绣宫长满杂草的院子;她穿过一条长约30米;布满青苔的青石板地;一栋残破的两层古楼呈现在她面前。尽管有一半楼墙已经成了一片焦炭;但还是能看出;失火之前;这是一栋颇为精美的宫殿。
“这就是禧绣宫……”赵子幸在一旁仰头叹道。
“走吧。”
格子门开着;麦晴径直走了进去。
屋子里黑沉沉的;麦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大致样貌。这屋子大约有一百多平方米;青石板地;正中间的地方;放了一对木头椅子和一个茶几;整个厅堂;似乎就只有这三件家具;其余的则可以归为“杂物”;茶几旁边的一块大石头;茶几上的竹头杯子和竹片;墙上那霉迹斑斑的旧山水画;屋子角落里的一堆杂草;以及地上的绳子……
绳子?怎么那么像鞋带?麦晴想弯腰把它捡起来;这时却听到赵子幸在一边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劝你不要碰它;那是老鼠尾巴。”
麦晴立即缩回自己的手。
“你怎么知道?”她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这里不提供饭;他吃什么?”赵子幸走到桌前;拿起竹头杯子里的竹片;瞄了一眼道;“他就是用这个玩意儿把抓来的老鼠解剖了;去除内脏之后;吃了它的肉。瞧;这上面还有血迹;赵子幸在离开这里之前还吃过最后一餐。这把特殊的刀大概也是就地取材;他自己做的。”他把竹片扔回竹头杯子;又慢慢踱到墙角的那堆杂草边;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什么味道;看起来像虎耳草和白玉草;这两种都是既可以生吃;也可以煮了吃的植物;这应该就是他平时吃的素菜;估计就是从外面采来的。嘿嘿;看起来;赵子幸有野地生存的技巧。”
麦晴忽然看见另一处墙角中;放着一个麻袋;她走上前去;拉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她从没见过的植物。
“这是什么?”
赵子幸听到她问;便也凑了上来。他用手抄起其中的一些像豆子一般的东西;仔细瞧了瞧;道:“这可能是野豌豆和晒干的野葡萄;呵呵;没想到;这地方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他东张西望起来。
“你在找什么?”
“素菜都有了;荤菜呢?我相信赵子幸明白有些食物是需要冷藏的;所以;在这里;他一定有一个地窖或者天然冰柜。我们得找找。”
“如果他是储存了一麻袋老鼠;我看还是不要找了。”麦晴打起了退堂鼓;可赵子幸已经自顾自跑到屋子后面去了;麦晴无奈;只得跟了过去。
他们通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来到一个很像卧室的小房间;里面有床和被褥;一些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在一张竹榻上。麦晴看见床边还有一个小炭盆。
“他应该是用这个取暖的吧。”她道。
“肯定是。外面的树枝是很好的燃料。这里好暗;我们需要照明设备;否则根本看不清这里的状况。他是怎么取火的?”赵子幸开始在床的四周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便在床底下找到两块石头。
“他是用这个擦出火花的吗?”
“好像没有其它的方法了。”赵子幸磨擦两块石头;果然有零星的火花冒出来;麦晴连忙递上一根树枝;火光很快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杂乱的卧室;床上的被褥都已经破旧不堪;发黄的床帐斑斑点点满是虫斑;而且只剩下了一半;床边有张小椅子;但麦晴发现椅子缺了一条腿。
“妈的;这地方果然是什么都没有!要是把个女人丢在这里;不出几天;她就得死。”赵子幸骂道。
麦晴发现他脚边有一根长长的绳子。这一次;她确定那不是老鼠尾巴;因为老鼠尾巴没那么长;但它看起来;也不像是根普通的绳子。她从地上捡起了它。
“什么东西。”赵子幸问道。
“好像是从树皮或树茎上撕下来的。”她踢了一脚地上的长枝条;“大概就是从这根树枝上剥下来的。真不知他弄这些东西来干什么。”
“大概是在做弓箭吧。”赵子幸捡起枝条;将它靠近手上的火把;麦晴看见枝条的顶端有一个精心凿开的小孔;麦晴索性将地上的那根“绳子”穿过枝条两端的小孔;立刻;一把原始的弓箭呈现在她面前。
麦晴拉了一下弓;笑道;“还挺结实的。看来;王爷是个好猎手。”
“我们得找找他的储藏室;看看他都打到了些什么。”赵子幸撩起床围;朝地上张望;可是如麦晴所料;那里什么都没有。
“如果是肉类;屋子里是没法储存的;我猜他可能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我们去看看吧。”麦晴说完;先行一步;走出了屋子;“你把炭盆烧上;等会儿;我们可以用它来取暖或烤东西吃。”她回头提醒赵子幸。
“好嘞。”赵子幸答应了一声。
麦晴也顾不上他;独自来到屋后的院子;这里照例是断垣残壁;杂草丛生;不过在荒烟漫草中;倒是有片密密的竹林;想必之前在屋子里发现的竹刀就取自这里。麦晴从地上找到一根长树枝;一边拨开杂草;一边四处寻找地窖的所在;这时;赵子幸从屋里奔出来;朝她招招手。
“你快过来。”
麦晴见他神情有些异样;心里便咯噔一下;也来不及细问;便跑了过去。
赵子幸将她带回到卧室;炭盆里已经烧上了火;赵子幸指指炭盆的下面。
“你看这里。”
麦晴蹲下身子;发现炭盆底下的砖头有一块砖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