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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麦晴看着赵子幸;等待他的反应。
“你说她是故意把尸体留在王府的?”他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为什么?有什么必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嗯;那就要看马车的构造了。如果马车里能藏尸的地方很有限;那就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尸块都带走;。”麦晴一边说;一边观察自己所坐的马车内的构造。
“那留下的尸块会在哪里?”赵子幸拉拉她的袖子。
“挖坑掩埋。场院是泥地;场院外面也是泥地;只要挖个坑;就能把尸体藏起来。我想没人会发现……你说呢?”
“呵呵;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可是……这样好像就没必要分尸了。既然刘七他们三个都已经被支走了;他们只要扛着东方旭兰的尸体;就可以将他送到场院的马车里;反正也没人会查公主的马车;不是吗?这样可比零零碎碎地运尸块方便多了。”
“他们一定是要把他藏在一个狭小的地方;所以只能把他分尸。不然一个大男人坐在公主的马车里;很容易被发现。”
赵子幸的神情告诉她;他并不完全同意她的见解;但他似乎也没找到反驳她的理由;于是他笑了笑道:“好吧;看起来;好像就是这样了。可是这么做;真够麻烦的;把他骗到荒郊野岭杀了不是更容易吗?何必要在王爷府?”
这一点麦晴也百思不得其解。
麦晴一觉醒来时;发现马车已经停了;而车上只有她一个人。咦;赵子幸到哪里去了;莫非皇宫已经到了?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子。
她撩开马车前边的布帘;朝外张望;发现马车正停在一堵光秃秃的高墙下面;再一回头;她发现这堵墙似曾相识。啊!霎那间;她脑袋里闪过一道光;她过去来过这里!对;她来过;她见过这条空旷的长街;见过这高高的城墙;还有这红色的院门;……这是故宫!
皇宫果然到了!那赵子幸人呢?
她撩开帘子;跳下马车;发现一长串的马车都停在这条巷子里;而李怀茗的马车就列在车队的最前面。李怀茗正在车旁边跟一个白眉毛;白头发的老头说话;两人似乎说得颇为投机;但李怀茗说得多;老太监听得多;麦晴瞧见老头不断地点头微笑。
“啪”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旧伤让她痛得差点叫出来;她正想挥拳过去;却发现拍她的人正是赵子幸。
“你上哪儿去了?”
“在车上那么久;我的腿都快断了;所以让小太监陪着先到外面去转了转;喂;这跟我们那时候的故宫可是大不相同。外面连个像样的店铺都没有;本来我还想弄个什么小吃尝尝的;可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找到。”赵子幸失望地长吁短叹了一番后;又伸长脖子朝里李怀茗的方向望去;“咦;这小子在跟谁说话?”
“不知道;不过既然是宫里的男人;那应该多半也是太监吧。”麦晴道;刚刚肩膀的那阵抽痛;令她的头一阵眩晕。
“没错;八成就是太监。——李怀茗刚刚跟我说;我们进宫之后;先到我平时被软禁的禧绣宫安顿下来;然后我们就在宫里等太后的通知;她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什么时候去。至于公主吗;李怀茗的意思是;我们先不要惊动她;反正公主府在宫外;等我们这边摆平了太后;再去找她。”赵子幸道;“我估计这老头大概就是太后身边的人。呵呵;别看李怀茗是大总管;遇见那些贴身服侍的太监;也得让人家三分。”
麦晴再看李怀茗;他已经步履稳健地朝他们走过来了。
“王爷。”他走到近前;欠身道;“适才;太后身边的王公公跟我说了;太后娘娘这几日玉体欠安;红叶公主前日进宫;这几日日夜陪侍在太后娘娘身边;王爷若要单独面见太后娘娘;恐难如愿。”
“如果不能单独见;那就只有当面对质了。”赵子幸皱眉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宫?我累死了;得先找个地方好好歇歇。”
“一会儿就好;等他们换好了牌;咱们就能进去。王爷;咱们来得不巧;正赶上他们换牌。您是皇亲国戚;按理说;您要进;立马能进;可换牌这事;是宫里多年的规矩;谁也不敢破啊。”李怀茗唯唯诺诺道。
“得了;得了;那我们就再等等吧。”赵子幸不耐烦地挥挥手。
这时;前方的一扇红色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卫士模样的人;拉开门;朝门里面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一长串马车开始松动;徐徐向门内进发。
“王爷;可以进了;请上车吧。卑职已经托了王公公;一会儿他自然会有消息传到我那里;到时候;我便着人来接王爷。”李怀茗道。
赵子幸嗯了一声;跨上了马车;麦晴也跟着上了车。车才开动;赵子幸又撩开帘子朝李怀茗喊道:“去找个太医来。她的肩伤还没好。”
李怀茗微笑着点头答应。“我立即命人去请;王爷和在禧绣宫好生休息。”
麦晴和赵子幸的马车在那扇红门前又耽搁了十来分钟;才被准予进入。看门的那些卫士;看见赵子幸的马车经过;一边口中喊着“请王爷恕罪”;一边纷纷下跪行礼;直到马车离了大门十几米;那些卫士才相继站起。赵子幸坐在马车里;频频朝马车后面偷看。
“嘿嘿;当个王爷真威风!”他得意洋洋地说。
麦晴可没心情感受皇妃的待遇;她脑子想的全是太后和公主。
“喂;你有没有想过;公主跟太后关系那么好;我们找太后有用吗?要是公主有嫌疑;太后袒护她怎么办?”她推了一把满面笑容;志得意满的赵子幸;“公主从小就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她们两人非常亲近;我们要是把嫌疑引向公主;就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开口。”
“你想得也太多了。我告诉你;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到时候;我见那老太婆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一切摊在桌面上;让她自己去判断——当然;假如她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我就没办法了。”
麦晴白了他一眼。
“你疯了吗?这不是在21世纪;这是明朝;老太婆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死。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哈哈;明朝有什么了不起;在我们那个时代;一个红卫兵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不要耍贫嘴好不好?我说的是正经事!我看要不我们还是先找赵贵妃吧。”这是麦晴之前在马车里想出的计策;“赵贵妃;一个小小的贵妃;在太后眼里;其价值恐怕还不及宫里的一只花瓶值钱;因而从她身上下手最方便。周娥妃不是说了吗?东方旭兰来王爷府的那天晚上;她曾经看见他在跟赵贵妃的女佣翠萍说说笑笑;因此赵贵妃身上也有疑点;我们就向太后请命;把赵贵妃找来太后的宫里问话;我们跟她当面对质;然后再想办法把话题引到公主身上……只要公主有问题;最后一定会引到她身上;到时候;就让老太婆自己去想了。”
赵子幸嘴巴一歪;露出坏笑:“计是好计;就怕这赵贵妃到时候又去找皇帝哭诉;那就麻烦了。太后不在意她;可保不齐;皇帝还喜欢她。”
“对啊;这的确是个麻烦……”麦晴想了一想道;“那只能找李怀茗帮忙了;先打听一下;皇帝对赵贵妃现在是什么感觉……”麦晴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车“咯噔”停了下来;“怎么回事?”
赵子幸茫然地摇摇头。
两人在车里呆坐了三分钟;车外传来李怀茗的声音。
“王爷;该下车了。”
赵子幸撩开车帘;见马车停在一条冷寂的巷子里;便问:“这是哪儿?到了吗?”
“王爷还没记起来吗?咱们打这儿就得停车;再往前;马车就不让进了;您住的禧绣宫;离这儿还有一段路;您得自己走着去。”李怀茗道。
“行啊;走就走;我也不是头一次玩故宫。”赵子幸自顾自跳下了车;又转身向麦晴伸出了手;麦晴扶着他;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她肩膀上的伤;仍在隐隐作痛;她听到赵子幸在低声问李怀茗;“喂;李总管;我想问你件事;赵贵妃;现在跟皇帝……”
“赵贵妃如今颇得宠幸;王爷若要查问赵贵妃;可请太后娘娘出面。”李怀茗四下张望;似乎是生怕被人听见;“据传太后娘娘对赵贵妃颇不喜欢;陛下册封她后;赵贵妃前来敬茶;被太后娘娘拒在门外。一次在御花园相遇;贵妃娘娘上前行礼;据说因为衣服上有只孔雀;犯了太后娘娘的忌讳;被太后娘娘狠狠教训了一番。”
“太后娘娘忌讳孔雀?”赵子幸奇道。
李怀茗皱皱眉头;似乎在说;王爷的失忆症可真够严重的。
“王爷您大约不记得了;三年前;有人在太后娘娘茶里下了毒;经查;那毒是孔雀胆;自那以后;太后娘娘便对孔雀十分厌恶;宫里上下谁也不敢提孔雀二字;更别说穿孔雀图案的衣服了。赵娘娘初来乍到;对此事一无所知;宫里又无人跟她说起;她这才犯了忌讳……”李怀茗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太后娘娘那日见到赵娘娘身上的孔雀衣;十分震怒;断言贵妃娘娘是故意冒犯;眼看着就要立即赐死赵贵妃;当日若不是有人密报皇上;皇上亲自赶来求情;恐怕赵娘娘此命休矣。后来;此事虽是了了;可太后娘娘始终不喜赵贵妃。”
“那赵贵妃跟红叶公主的关系如何?”麦晴插嘴问道。
“不曾听说二人有过节;至于亲疏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李怀茗又顿了顿;道;“王爷;娘娘;如今已过晌午;二位还是先回宫歇息;我这边先去打点一下;若有消息;自然来立即禀报王爷。”
李怀茗说完;便退到了一边;这时;已经有两个太监站在了赵子幸和麦晴的前方。
“好生伺候着。”李怀茗命令道。
两个太监欠身答应。
李怀茗又转身向赵子幸和麦晴一欠身;“卑职先告退了。”
“你忙你忙。我们也得走了;这一路上够累的。”赵子幸大大咧咧地说着;和麦晴一起跟着那两个太监朝禧绣宫走去。
说来奇怪;皇宫虽大;而且;麦晴和赵子幸都不是第一次到故宫来;可这通往禧绣宫的路;却越走越陌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