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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幸连忙从他手里接过那块黑白相间的“小石头”。
“是这个吗?”麦晴问他。
赵子幸仔细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是。刚刚的那块更小;不过;这也是一块骨头。不知道是不是人骨;但肯定是哺乳动物的骨头。一般不会在马厩里屠杀哺乳动物吧?”他问李怀茗。
李怀茗皱眉盯着那块骨头;没有回答。
赵子幸又问之前找到骨头的太监:“这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那太监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往后一指:“就在那儿。”
他所指的地方就是黑龙将军被拴的地方;赵子幸径直走过去;拉起了黑龙将军的缰绳;“宝贝;听话;到外面去待一会儿;你老爸现在要看看你待的地方干净不干净。”随后;他又大声命令;“把其它马通通牵出去;再把这里所有的杂草干草通通清理干净;我要一个空的马厩!快!”
几个太监慌不迭放下灯过去牵马。
“等东西清理完毕;你们几个再回来;給我拿着灯;好好再找一遍;我要找暗黑色的点。”赵子幸道;说话间;他已经牵着黑龙将军走出了马厩。
麦晴知道;所谓暗黑色的点;指的就是陈旧性的血迹。如果马厩就是碎尸现场;而自案发以来这里从没进行过认真清洗的话;那么;当年那场惨案留下的血迹没准真的还留在里面。麦晴一想到这里;便迫不及待地奔向黑龙将军刚刚被拴的地方;她扒开地上还没来得及运走的干草;仔细查找起来。
“喂;你这样能看清吗?还是等清理完毕再找吧。”赵子幸说道。
“那得等多久?还是先找起来再说吧。”她手里举着油灯;照亮身边的墙角;蓦地;她看见墙缝里有个极小的黑点;连忙叫道;“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李怀茗听她这一说;立刻朝一个正牵马离开马厩的太监吼道;“快;过来清理这里的草;把草通通搬出去!”
那个太监将马缰绳丢給自己的同伴;急急奔了过来;他正要伸手去动那些干草;赵子幸一把拉开了他。“先别忙;让我看看。”他蹲下身子;眼睛盯着墙缝里的那个小黑点。
“你看像吗?”麦晴问他。
“像是像;不过;如果有的话;不可能只有这一滴。”他说着双手抱起那堆干草扔到了走廊中间;那太监见状;也如法炮制;麦晴也不甘示弱;就这样;不出两三分钟;黑点附近的干草就被清理干净了。
然而;令麦晴失望的是;他们并没有在那片区域找到相似的黑点。
“看来这滴血是溅过来的。”赵子幸道;“这说明碎尸地点就在附近。”
麦晴也表示同意;这时;她发现赵子幸朝她身后望去;她一回头;看见李怀茗蹲在黑龙将军对面的一个护栏里;正两眼发直地望着某个地方。她和赵子幸对望一眼;一起走了过去。
“李总管……”麦晴唤了一声。
李怀茗没有回应;嘴里却在自言自语。
“这里……;定是这里了;东方;就是在这里被杀的……”
赵子幸和麦晴一起挤到他身边蹲下;麦晴顺着李怀茗的目光朝前望去;却见干草下面的墙壁上;满满一片全是暗红色的血迹。
“果然……”她失声叫道。
“是大片喷溅性的血迹。我还不能肯定;这是人的血还是动物的血;也不能肯定;这是不是东方的血;但这里一定进行过血腥屠杀。如果这里没有杀过其它动物——那么;这里有可能就是杀人碎尸地点。”赵子幸谨慎地作出判断。
“可凶手为什么要在马厩?”李怀茗问道。
“理由有很多;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出入马厩很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可能是因为在这里杀人后;将尸体运走比较方便;还有就是这里没有其他人;他觉得操作起来不会被人发现。”赵子幸道。
“还有一个可能。”麦晴道。
“什么?”赵子幸问。
“你之前说;凶手是将重物压在死者身上;导致死者最终死亡的。可是足以压死死者的重物;凶手自己也未必能搬动吧。”
“确实是这样。”李怀茗微微点头。
“所以;如果这个重物能够自己乖乖压在死者身上不就省去了很多麻烦?”麦晴指指马厩门外的马匹;“我想来想去;这杀人的重物恐怕就只有它们了。”
“马……”李怀茗的目光朝马厩外扫去。
“没错;一匹马的重量少说也有三百公斤……”赵子幸摸着下巴喃喃道;“——但是;重物压死人;需要一定的作用时间;还需要一定的作用力。也就是说;马必须站在东方旭兰的身上达几分钟之久;或者更长时间;才能彻底压死他。可马是活动的;要它乖乖踩在人的身上几分钟;恐怕很难吧……”
“是活的马当然很难。”麦晴道。
赵子幸和李怀茗同时一惊。
“你说死马?”
“要把马固定在东方旭兰的身上;除了让它死掉;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凶手一定是把马牵到昏死过去的东方旭兰身边;随后就地杀了它。我猜他可能是将马的四肢拴在了柱子上。”麦晴指指马厩四边的几根大柱子;“这样马就动弹不得了。他宰了那匹马之后;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马的血可以掩盖分尸后留下的血。”
赵子幸和李怀茗面面相觑。
“这是不是动静太大了?他宰杀一匹马;马总得叫唤吧?怎么可能别人不知道?”赵子幸道;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回头问李怀茗;“东方旭兰在永幸园失踪后;这里有没有死过马?”
李怀茗一脸茫然。“王爷;卑职只知道人的事;马的事;倒真的没问过。我立即着人去查。”说完;他便招手叫来了门口的一个太监。
这时麦晴想起了刘七;便道:“李总管;那个刘七既然是永幸园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不少事;干脆叫他过来问问。”
“娘娘;我正有此意。”李怀茗道;又吩咐那太监;“去找刘七;让他把原先在永幸园马厩里干活的人都一起找来。”
那太监答了一声是;匆匆而去。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马厩外有人通报:“李总管;刘七带到。”
“快进来!”李怀茗应道。
不大一会儿功夫;之前那个太监便领着刘七和另两个粗布衣服的男人弯腰走了进来;两人见到赵子幸和麦晴照例磕头行礼;李怀茗待两人站起;便问道;“刘七;我来问你;当年东方将军来过永幸园之后;这马厩里有没有死过一匹马?”
刘七和另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麦晴感觉他们似乎在用眼神商量着什么事;最后;由刘七作答。“没有啊;总管大人;压根个儿没死过马。”刘七垂着眼睛答道。
麦晴盯着他的脸;心想;他这神情可真像我在警察局审问过的那些犯人。他们都是些撒谎成性的惯犯;你很难让他们乖乖说实话;所以每当他们说是的时候;麦晴的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反映出相反的答案。
“没有死过马?”李怀茗又追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刘七道。
另两个男人也纷纷摇头。
“那墙角里的血迹你怎么解释?”麦晴接过了话头;“如果没死过马;莫非是死过人?”
刘气听她这一问;脸上立刻闪过一丝慌乱;这神情恰被李怀茗逮个正着。
“该死的奴才!”李怀茗大喝一声;“竟敢在王爷和娘娘面前扯谎!来人啊!先把这几个混账拉出去給我用沾了盐的鞭子好好抽一顿!”他话音刚落;已经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卫士冲了进来;刘七见状吓得簌簌发抖;连声道:“总管饶命;总管饶命。”
“你还不说实话!”麦晴喝道。
刘七哆嗦着跟另外两个又交换了下眼神。
“刘七!你的话事关重大;如果你说了实话;我保证你平安无事!”赵子幸道。
刘七一脸为难;他回头瞅了一眼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卫士;说道:“王爷;不是我不肯说;我;我是怕我说了;我这小命就不保了……”
赵子幸和李怀茗对视一眼;李怀茗立即命令那几个卫士离开马厩;“你们也出去。”他对身边的太监说。等马厩里就剩下他们三个和老刘那三人后;李怀茗才道:“刘七;如今这里就我们几个;你老实招来!”
刘七又瞅了一眼身后的马厩大门。
“门已经关好了;刘七;别磨蹭了;快说。”赵子幸道。
刘七定了下神;又咽了几下口水;说道:“王爷;要说东方将军来过的那天;确实是死过一匹马。可那时候;小的是后来才知道东方将军就是那天晚上来的……”
“少啰嗦!说马的事!”李怀茗道。
“好;就;就说马。那;那匹马中午喝了水后就开始不舒服;先是呕吐;后来就吐起血来。若是别人的马也就罢了;我们一看是公主的马;那还得了;连忙找了大夫来看;结果大夫忙了大半天也没能救活它;最后还是死了。大夫也说不清它是得了什么病。”
“那匹死马到哪里去了?”李怀茗问道。
“让我们給埋了。我们怕公主怪罪;当时急得团团转;也不知该怎么办;本来;我打算去找娘娘把事说开了就算了;大不了我一个人去抵命;可后半夜;他……”刘七指指身边的同伴;“他说后门口的一棵树下拴着匹马;也不知是谁的。我跑去一看;果然有;马身上有马鞍;我知道它是有主人的。王爷;总管;那时我也不知道东方将军来了府里;我就听说那马在门口拴了已经有个把时辰了;也没人去骑;我看这马跟死去的那匹长得倒也有几分相似;就灵机一动;把它牵了过来;这马倒也不惊不闹;怪听话的;就这样;我把那马給换上了……”
“你们换马的事还有谁知道?”
“我跟他们两个;还有公主的马夫。他也怕公主怪罪;正着急呢;公主第二天就要回宫的;要是少了一匹马可就走不了了。”
“王爷府没有别的马可代替吗?还需要到府外去找马?”麦晴道。
“娘娘有所不知;永幸园的马向来就没有多的;原来有的那几匹都各属于几位娘娘;动不了;王爷的那匹黑龙将军;跟王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