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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周齐啊;功夫不错哦;要不要一起去永幸园坐坐?”赵子幸问他。
周齐看着赵子幸不说话。麦晴感觉;他那眼神似乎在问;你真的不记得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协定?刚刚李怀茗说;赵子幸是唯一可能从皇宫救走周娥妃的人;莫非;他们是里应外合一起把周娥妃救走的?再看周齐;不穿官服;一身布衣;连李怀茗的手下都对他态度倨傲;看来这个“周大人”因为他妹妹的事;八成已经被革职了。真不知道那个太平山又是个什么地方。
“周齐;你去太平山干什么?”李怀茗在一旁问道。
“闲来无事;去太平寺上香。”周齐答道。
赵子幸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上香这种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既然今天我们正好碰上了;你又说好久没看见我了;那你就干脆跟我们一起去永幸园吧;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这……”周齐略显迟疑;眼光朝李怀茗望去。
“王爷既然请你去;你就看着办吧。”李怀茗笑了笑道;“只不过;我得有言在先;”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两秒钟;才说下去;“若是在永幸园遇到周娥妃;周齐;你若出手相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到最后半句;李怀茗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阴森;麦晴听了也不由地心里一寒。
周齐却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李总管;无论秀娥是何种身份;她终究是在下的亲妹妹;若是真在永幸园相遇;在下必定舍命相救。”
“哈哈哈……”李怀茗仰头大笑了三声;又猛然收住笑;说道;“周齐;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别以为把家小送走;自此就找不到他们了;实不相瞒;我早让人盯住了你。”这两句话说得周齐脸色煞白;李怀茗又道;“你妹妹意图行刺圣上;论罪当诛灭九族。你若不在意你那一家老小二十多口人的人头;不妨就帮她一把试试吧。”
“等等等等。”赵子幸道;“周娥妃行刺皇上不是被冤枉的吗?那宫女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怎么还要诛九族?”
“一定是她逃走后;宫里才发现她是冤枉的。”麦晴插嘴道;“以她的脾气;我看被冤枉后;一定做过什么。”
“是这样吗?”赵子幸朝李怀茗看过去。
李怀茗坐在马上;阴着脸没有回答。
“周娥妃后来闯入太后的寝宫;用发簪刺伤了红叶公主;公主因此险些丧命。太后对此事极为震怒;因此下令赐死周娥妃。”赵喜瑞答道。
“周齐;她为什么要刺伤公主?”赵子幸问周齐。
周齐连连摇头。
“王爷;在下对此实在一无所知。”
这时;李怀茗冷笑了一声道:“我看周娥妃之所以刺伤红叶公主;无非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王爷你。”他注视着赵子幸;“王爷不是刚刚还问我;那场生死赌局上有哪些人吗?除了这八个人之外;还有周娥妃和她的侍女。”李怀茗拉住缰绳;以保证马仍然站在原地;马的蹄子在沙地上留下几个深深的踩坑;“王爷府的人说;这名侍女是当日上午来到府里;次日清晨被人接走的;来到府里后;便一直在周娥妃的房间;不曾出来一步。”
“你的意思是……”麦晴瞪大了眼睛。
“你怀疑那侍女就是公主?”赵子幸道。
“不是怀疑;是确认。公主已向我承认那日曾在王爷府假扮侍女。她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仰慕东方旭兰的威名;想借机偷偷看他一眼。她与周娥妃从小就认识;周娥妃可说是她的闺中密友。”
“那周娥妃又为什么要刺杀红叶公主?难道公主跟东方旭兰的死有关?”麦晴道。
“大胆!”赵喜瑞在麦晴身后大喝一声;差点把她惊下马来;她回头狠狠瞪了赵喜瑞一眼;心里骂道;狗奴才!死太监!
李怀茗冷静地答道:“若要弄清真相;就要先抓住周娥妃。以我之见;她有可能就在永幸园。”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赵子幸的脸上。
赵子幸走到黑龙将军前;拉住马缰绳;费力地爬上了马;等他坐定后;他道:“好吧。李总管;我们就去那里找找她吧。但是;如果抓到她——我要亲自审问她。”
“遵命。”李怀茗道。
14、永幸园
虽然李怀茗说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离永幸园不远;但他们仍然在马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才到达目的地。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一个太监拍了门之后;有人匆匆跑来开了门;见是他们;连忙欠身让在一边;将门开大了些;同时高声吆喝起来:“王爷回来!王爷回来了!”麦晴隐约听见院子里有人答应了一声“掌灯”;不一会儿;黑魆魆的院落里;就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烛光。
众人等在大门口;没有李怀茗的命令;谁也不敢造次;就连赵子幸现在也乖乖坐在马上;一声不吭——麦晴怀疑他经过这番折腾;已经有点累了。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马蹄踩在青石地上的得得声。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院子里又跑出来几个仆役打扮的人;他们将大门完全敞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举着火把;走到门前;恭敬地说道:“禀总管大人;府里已准备好了。”
赵喜瑞听见这句;朝李怀茗看了一眼;得到同意后;才回身大声吆喝了一句“进府——”众人这才纷纷下马。
那几个仆从跑过来牵马;一个老仆役跑到麦晴他们的马前;一边拉住马;一边低声问候:“王爷这下可好?”
赵子幸看着他;没任何反应;麦晴只好代他回答:“王爷得了重病;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罢;便首先下马;待她站稳之后;她向他伸出了手;他紧紧攥住她的手;慢慢地爬下了马。那老仆役看着赵子幸的一举一动;愕然地问:
“敢情;王爷连怎么骑马都忘了?”
“是啊;都忘了。你是哪位啊?过去服侍过他?”麦晴问道。
“我是刘七;在王爷府当差当了一辈子了;王爷还没出生时;我就进府了;过去还陪王爷去过终南山……”刘七说到这里;又朝赵子幸看了一眼;见后者没有反应;不由地长叹了一声。这时;周齐走了过来。
“刘七;王爷染恙;今晚需好好歇息;屋子可准备妥当了?”
“早收拾好了;前几日就知道王爷今儿要回府;厨房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咦?周大爷;您怎么也……”刘七讶异地看着周齐。
“是我约他来的。”赵子幸道;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禀王爷;酉时刚过。”
“那就是七点刚过。”赵子幸兀自低语;接着又问刘七;“你们都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还有;有地方洗澡吗?我现在是又饿又累;只想洗澡睡觉吃饭。”
一个人影晃到了他们跟前;周齐连忙让到一边;刘七则忙不迭地朝赵子幸他们一欠身牵马走了。
“王爷;”是李怀茗那慢条斯理的声音;“到府之后;理应先沐浴;后祭拜;再诵经;最后方可用膳。王爷若是渴了;不妨先喝几口水。”
“诵经?诵什么经?……那得花多长时间?——我说总管大人;你是不是不想弄清真相了?”赵子幸怒问。
“这是惯例。况且现在天已经黑了;即使到园中;也什么都看不清;无论如何都得等到明天了。”李怀茗看着赵子幸;笑了笑道;“案子的事;既然已经等了这些年;也不急于这一时。王爷还是先安心祭奠先皇后吧。”说罢;他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永幸园。
赵子幸回头低声问麦晴:“听说他是假太监?”
“嘘;你轻点;要是让他听见……”麦晴赶紧四下张望;幸好他们周围并无旁人。
赵子幸打了个哈欠;道:“怕什么!我一会儿就去点他这个死穴!哼;我现在累得半死;可不想诵什么经!”
“你少胡闹;你别忘记他现在的身份;要是他狗急跳墙……”
“我才不怕他;” 赵子幸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接着便扯开喉咙嚷了起来;“李总管;李总管……”他一路叫嚷着追了上去;麦晴心里暗叫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等她奔进永幸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像好哥们一样;搂着李怀茗的肩;在说悄悄话了。两人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神情极其微妙。赵喜瑞走上前;本想报告什么事;赵子幸虎着脸斥道:
“退下!没看见我正在跟你们总管说话吗?”
赵喜瑞不明就里;看看李怀茗;后者朝他挥挥手;他无奈;只能退到了一边。
赵子幸在李怀茗耳边又低语了几句;后者回眸看他;小声说了些什么;麦晴偷偷朝他们的方向移近了几步;听到李怀茗在说:“……这种事纯属无稽之谈;不过王爷既然实在是……”
赵子幸又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李怀茗微微一笑;眼睛瞧着赵子幸;唤道:“赵喜瑞。”
“在。”
“王爷累了;去挑两个人出来;一会儿代替王爷诵经。”
“这……”赵喜瑞面有难色。
李怀茗脸色一沉;说道:“还不快去。”
“是。”
赵喜瑞应声离去。
赵子幸望着赵喜瑞的背影;抱着胳膊又道:“在诵经的时候;我看我也不必在旁边陪着了吧;有这时间;倒不如让我跟周齐聊两句。我有很多地方不太清楚;总管大人要是有兴趣;不妨一起坐着听听。”
李怀茗轻轻扬了下眉毛;“这就随王爷高兴了。但我须提醒王爷;祭拜之事虽可从简;但头还是要磕的;不然;如果传到圣上和太后娘娘的耳朵里……”
“你放心你放心;磕几个头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王爷知道就好。”
“那就谢谢你啦;李总管。”赵子幸一副大功告成的神情;说完;便拉起身边的麦晴;往院子里走。李怀茗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直到走出好远;麦晴仍能感觉李怀茗冷冰冰的目光在自己的背上扫来扫去。
“你闯祸了。”她对赵子幸道。
他们来到客堂;早有两个仆役出来迎接。
“王爷回来啦。”其中一个道。
赵子幸朝那人点了点头;低声问麦晴:“闯什么祸?”
“这是李怀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