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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完全疏忽了它。
“那是我们的人弄回来的。本来是希望你从这个案子开始干起的;但现在看来;你只能先对付那些鸟了。”那个男人撇了撇嘴;神情充满了轻蔑。
“你们是怎么拿回来的?那辆车被我们扔在高速路上了;难道说……”
他打断了麦晴的话:“有人跟着你;你看不见他们;他们看得见你。”
“他们……”张元安想提问;被他恶狠狠地截住了。
“别插嘴!让我把话说完!你们看到的两个人;我跟朱丽;其实都不是人。当然;我们曾经是人;只是现在;肉身已经被消灭了;魂魄还在。别插嘴!”他大概是看出麦晴想说话;又暴躁地吼了一句;“我们属于鬼界中的冤灵界。换句话说;我们是因为种种原因被人杀害;凶手却始终没能抓到;心怀不甘;魂魄才不肯离开这里的。我是冤灵界现在的大法师杜寻;字朝生。你去图书馆查查清末民初的史料档案;也许能找到我的名字。我过去当过巡捕;算是你的业界老前辈了。我当年是被人从后脑打了一枪一命呜呼的。”他转过头来;麦晴看见他的后脑壳居然没有头发;而那片空白的地方有个再明显不过的枪眼;“朱丽更惨。”他又转了回来;“她被人挖走了心脏;当年她是个女演员;可惜只拍过一部戏就被人杀了。所谓红颜薄命;大概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麦晴朝朱丽望去;后者略带羞涩地朝她微微一笑。
“我们一直在等一个可以为我们申冤报仇的人;可很多年过去了;这样的人始终都没出现。于是就在20年前;我召集冤灵界的几个大头目开会;我们商量了几天几夜;最后决定不再等下去了;我们要自己培养一个‘通灵神捕’。我们希望他能回到我们曾经呆过的年代;帮我们找到凶手。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们恐怕不能再报仇;但是至少我们得知道;那是谁干的?你说是不是?——还记得你的这把椅子吗?”那个男人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那是我从坟地里搬回家的。”麦晴道。她注视着这把又老又旧的木头靠背椅子;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飘过。
“坟地?”张元安朝她看过来。
“有个男人让我替他挖坑;他想将这把椅子埋了;结果坑挖好后;他没给我说好的工钱;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从坑里把它又挖了出来。”
“他为什么不干脆烧了它;找人挖坑不是太麻烦了吗?”张元安道。
“他想过用火烧;用刀劈都没用;最后只能把它埋了。”
杜朝生嘿嘿干笑了两声。
“知道为什么烧不了它吗?”
“为什么?”
“因为有个魂魄住在里面。”那个男人得意地拍拍椅子的扶手道:“它叫将军椅;曾经是大明朝武将胡力拔的椅子。他当年被人下毒后就死在这把椅子上;后来;他的魂魄就一直留在椅子里。他跟我们一样;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想找到杀死他的凶手;可他那案子一直到他最后一个儿子去世都没破。20年前;他听说冤灵界为栽培‘通灵神捕’正在招募十位天赋异禀的巡查灵;便自愿参与。巡查灵的职责是;为我们寻找合适的神捕人选;它得守候在候选人的身边;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当时;他蛰伏在一户普通人家已有五十年之久;恰好他的主人又寿终正寝;于是;我们便想办法让他免于被毁;这时候;也是机缘巧合;他遇到了你。”
“他遇到了我?他;他能看见我吗?”麦晴无比惊异地看着那把椅子。过去;她只觉得这把椅子坐着不太舒服;但坐久了;会让她有种温暖的归属感;但她从没想到;那里面居然还住着一个将军的魂魄。
“他当然能看见你;他还向我报告说;他很喜欢你;他说你很像他的一个女儿。”杜朝生张口黑洞洞的嘴深吸了口气;又清了清喉咙道;“我本来不希望‘通灵神捕’是个女人;因为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品;而且说实话;当时我们另有九个人选;他们全都是男孩;我本来想在他们中选一个;但是没想到;测试过后;我才发现;你的确是最佳人选。”
“还有测试?”张元安插了一句。
“我们希望我们的通灵神捕;除了聪明勇敢之外;还具备一些别的品质;比如不能被金钱和权势所吓倒;得有毅力和恒心;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等等等等;当时我们草拟了一个选拔的细则;还委派不同的冤灵承担测试的职责;”杜朝生把目光转向麦晴;“你是不是还记得;当年你曾经从山崖下面救起过一个男人?”
“我记得;他说他是城里的一个什么大官;说要把我带回去当他的干女儿;被我一口回绝了;后来他又给了我100块钱;我也没收。救人命又不是打工;怎么能收人家的钱?难道那个人……”
杜朝生点头。
“他是我们派去的冤灵。其实前前后后测试过你大概十次。最后我们都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虽然你是女孩;这一点稍微逊色了一些;可是;你比那另外九个男孩多了不少他们没有的素质。所以;我们经过综合判断;最后选择你作为我们的通灵神捕。”
“我?!”麦晴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觉得惊讶万分。
“对。就是你。”杜朝生笑着朝麦晴挤挤眼说道;“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栽培你的吗?我们挑选的巡查灵都是生前具有超凡着能力的人;胡力拔曾经是龙威大将军;天生神力。你以为你那举重冠军的素质是天生的吗?那可是将军椅的魂魄输给你的;你每坐上去一次;他就输给你一次;现在等你离开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他生前的神力全部输给你了。”
“啊!原来是这样!”张元安惊叹了一声;又回头看麦晴;“你坐在那把椅子上的时候;就没点什么感觉?”
麦晴摇头。
“还真的是没什么感觉。”她道;接着又问杜朝生;“那;这位胡将军;现在还在椅子里吗?”
“当然。除非案子破了;他才会离开这把椅子。”杜朝生装模做样地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他偶尔也会离开椅子。——其实;现在他就在你身后。”
麦晴觉得背脊一凉;她跟张元安同时回过头去;看见一张报纸悬在半空中。
“好啦;她看见了;快放下。”杜朝生厌烦地皱皱眉头。
那张报纸服帖地落在桌上。
麦晴的眼睛在报纸周围的空间快速搜寻着;她希望能看见一个影子或类似的东西;可她什么都没看见。
“你……你好。”她试探地跟那个隐形人打招呼;没人回答她;但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向后拉了一把;她再次朝后看去;那边仍然空空如也;“他是不是刚刚在我身边;现在跑到我后面去了?”她悄声问杜朝生。
“是的。他希望你知道他在这里。”
“可我为什么看不见他?”
“因为他死得太久了。其实;只有200年以内的鬼魂才能显形;我跟朱丽都死于20世纪30年代;所以你才能看见我们;可他已经死了快五百年了;再说他又是寄居灵。任何灵体只要是寄居在某个物体上;就等于是放弃了自己原来的躯壳;很难再显形了;只有灵体才能看到他的形体;听到他的声音。这些年;他老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他那件案子;我都听腻了;……”杜朝生望着麦晴的身后;突然露出厌烦的表情;大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啰嗦了!她会去的;我会帮她回到你家;对!我知道;我会让她变成你的女儿;第三个女儿;我都知道!我会让她去的!可现在;她得先对付那些鸟!我知道!是东方旭兰!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说来说去;这都怪你!够了!快回你的椅子里去!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我才是大法师!你已经不再是什么龙威大将军了!快回去!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够了!”杜朝生突然发起怒来;声音已接近咆哮;他瞪着前方;仿佛眼睛要喷出火来;但慢慢的;他的脸上又显出微笑;“好吧;你说得对。对于东方旭兰;你知之甚多;好吧;你就留在这里听听;不过有一点;你可不许命令我!我才是大法师;你要明白这点。”
不知道那个大将军说了些什么;杜朝生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再度露出微笑:“好;就这么说定了。”他又把脸转向麦晴;“知道你们现在的敌人;那些绿血鸦的主人是谁吗?他叫东方旭兰;曾经是胡力拔的徒弟。”
“他的徒弟?”
“东方旭兰是丞相之子;听说这小子从小便聪明过人;武艺高强;7岁那年;他父亲延请东南西北四个武林高手分别教他十八般武艺;14岁时;心高气傲的他听说胡力拔是当朝第一高手;便上门挑战;谁知输得很惨;为此;他在胡力拔门前跪了三天三夜;要求跟胡力拔收他为徒。胡力拔本来不愿意;后来扛不住他死缠烂打;最后还是收了他。他跟胡力拔学了一年刀术和马术;15岁搬回丞相府;16岁就带兵打仗;因屡战屡胜;又长得俊美无比;有少年战神之称;他18岁就被封为大将;是当时名闻天下的少年英雄;为此;皇帝还赐婚将公主许配给了他。”
“这么说;他是个驸马?”麦晴觉得自己好像在说黄梅戏的桥段。
“那倒不是。大婚前四天;他被人谋杀了。凶手将他的尸体切成六段分别埋在不同的地方。所以;其实他也是个冤灵;五百年了;他仍然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但是;他的经历跟别人有点不同。他被杀之后;他的头一直没找到。他的父亲为将儿子全尸而葬;曾经在全国范围悬赏寻找他的头颅;可谁知;历经数十年;赏银从最初的五两一直升至后来的三千两;那颗头却始终没能找到。可这事说来挺奇怪;又过了十年;有一天;他的师父之一;西域的苦悲大师到终南山去拜访一个在山里隐修的朋友;在下山的途中;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突然莫名其妙地滚在他的脚边……”
“是他的头?”张元安惊问。
杜朝生点了点头。
“听说那颗头颅丝毫都没有腐烂;眼睛还会动。”
真像是在听《聊斋志异》!麦晴心道。
“苦悲大师捡到头颅后;当夜就将它带回京城;交给了东方旭兰的父亲。第二天;老丞相派人来到东方旭兰的墓前;本是想开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