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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成员;后来因为家庭的压力想要脱离该组织;或有人想要报警;于是就惨遭灭口;老年妇女是最容易被邪教蛊惑的。
然而;麦晴很快就发现;在发生火灾的家庭中;只有一个老年妇女;另外三家都无一例外是年轻夫妇;有一户还有一个3岁的孩子。四起火灾发生在两个月中;火灾的起因各不相同;但燃烧度却都相当彻底;当消防队赶到现场扑灭火焰后;里面所有的人和物都已经烧成了焦炭。幸亏验尸工作还算顺利;最后也找到了死者的至亲;进行DNA比对后;发现死者就是住在原住户。这四起火灾中;唯一的疑点是;在其中一起案件中;多了一名死者。
火灾发生在一在名叫李云仙的老年妇女家里;麦晴认为这就是电视里那个老太婆所说的她的“老姐妹”。李云仙去世的时候68岁;是一个退休的幼儿园老师;火灾发生在夜里十点左右。根据案件报告;警方在火灾现场发现了助燃物;即汽油;所以怀疑这是一起谋杀。因为李云仙生前从没跟人结怨;也没跟任何人有经济纠纷;所以警方排除了仇杀的可能。由于现场的另一位死者;是一名六十多岁的男子但是;且这位死者脑后有明显的钝器击打伤;而李云仙身上无伤;胃里却有少量安眠药的成分;所以警方认为;该案为情杀;而这场火灾可能是李云仙一手造成。按照警方的设想;李云仙可能跟这名陌生男子有过情感纠葛;当晚因一言不合她用钝器击昏该男子;随后便放火自尽。
警方未曾在现场找到任何李云仙与该男子交往的蛛丝马迹;通过走访调查也没发现李云仙自老伴去世后曾有过男性伴侣;也没找到那名男子的亲戚朋友或熟人;因为无人认尸;最后这具老年男人的尸体只能作为“无名尸”处理。虽然这起火灾疑点重重;警方最后还是以“李云仙纵火谋杀情人”的结论定案;就当时看来;也似乎的确没有更有说服力的结论了。
另外三家的火灾很相像;首先;时间都发生在同一个月内;都发生在半夜;其次火灾原因都跟在床上抽烟有关;好像最初的起火点都是卧室床上的被单;另外;这三起火灾中所有的死者都是在昏睡中被活活烧死的;法医在死者的气管里都发现了大量烟灰。另外;这三起火灾的死者年龄都在25岁到35岁之间。最小的一名死者25岁;生前是一个银行职员;才结婚一年;她被烧死时已经怀孕三个月。有趣的是;整场火灾虽然将她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一副枯骨;但她的两只手却安然无恙。警方认为当时她的手正好塞在某个防火的东西里;警方的确在床边找到一副自发热手套;除了那双手之外;它是整个火灾现场保存最完好的物品;甚至还能从手套背面看清生产的厂家和品牌名;但是;从来没听说过自发热手套具有防火的功能;警方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只能将其归为“特异现象”。但是;看过证物照片后;麦晴发现;那副自发热手套是红色的。
麦晴不晓得当时的消防员作何感想;但是她想;假如她在一片黑烟弥漫的灰烬中;看到一双白皙的手静静地躺在一堆焦炭旁边;她一定会好几天吃不下饭;恐怕整个星期;她都无法摆脱这诡异恐怖的情景。警方对这三起案件的推断是;“抽烟不慎点燃床单”;不过麦晴认为事实未必如此;因为这名25岁的死者有孕在身;按理说;死者本人为孩子考虑;应该不会抽烟;而一般明理的丈夫也不会在妻子的旁边抽烟;尤其那还不是开放空间;是他们的卧室;除非两人都是那种只顾自己享受;其他什么都不管的人。由于屋子里的大部分东西都烧成了灰;所以警方的调查并不顺利;麦晴看了最后的结论就知道;警方已经找不到对此案更好的解释了。
麦晴将这几起火灾的案卷丢给张元安和李奇石;问两人的看法。
“看来这个小区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这是张元安的看法;“我只是不明白;即使他们要杀人;也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何必制造火灾?这不是太醒目了吗?”他道。
“别的杀人方法都会见血;他们怕血;血是红色的。再说;把一切都烧了最干净;警方什么证据都别想找到。”麦晴觉得这么解释最合理。
“他们的身份都确定了吗?他们可都被烧成了焦炭。”李奇石道。
麦晴发现他正拧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惨白的女人手;她马上别过头去;那张照片;她看过一遍后;就再也不想看第二遍了。每次看见那张照片;她总是不自觉会想起死者身份证上的照片——一个美丽健康的年轻女人;笑得那么甜;谁能想到;当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竟会惨遭厄运;而且还死得那么惨!相比之下;被人一枪射中脑袋大概要好受多了吧;至少不用长时间在滚烫的烈焰中煎熬。
“哼;问你呢!他们的身份都确认了吗?”李奇石又问。
“他们的身份当然确认了;我问过负责这四起火灾的警官;他说他找到了这些死者的至亲;还作了DNA比对呢。”麦晴答道。
李奇石丢下了孕妇的照片;没有说话;眼睛开始在桌上的那堆案件复印件上扫来扫去;麦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回答他一点都不满意。
“有什么不对吗?”她问道。
“你说找到了他们的至亲;就是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喽;可这个李元是孤儿啊。”李奇石从一堆案卷中抽出一张来。
“你说什么?”麦晴没听明白;她想夺过李奇石手里的案卷;他却朝后一让道:
“等等;姐姐。”
明明比我大!干吗叫我姐姐!讨厌!
“他怎么是孤儿啦?!”麦晴记得案卷上根本没提到这点。
“你没发现他改过名吗?他原名叫党爱华。”
麦晴的脑袋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一下。
“姓党又怎么了?党也是一个姓啊。”她有点不甘心。
“党不仅是一个姓;更代表的是一个政党。据我所知;很多弃婴和孤儿被民政机构收养后都姓党;这表示党就是这些孤儿的母亲。——对不对?局长。”李奇石回头问张元安。
“李教授还挺仔细;党爱华这个名字还真的有点像孤儿院起的名字;不过也不能就此肯定他就是个孤儿;我们不妨把这个负责的警官找来问一问。”张元安朝李奇石伸出手;李奇石把李元的案卷递给了他;“麦晴?他叫什么?我知道这里属于B区分局的管辖范围。”张元安看着案卷;问道。
“他是B区的;叫方七。”
“方七?这名字好怪。”张元安已经掏出了电话。
“他是B区火灾调查科的副组长。”
“好。我先跟他们局长打个招呼。”
张元安拨通了手机号码;麦晴听他一路热络地寒暄着走出了他们所在茶餐厅。
张元安拨通了手机号码;麦晴听他一路热络地寒暄着走出了他们所在茶餐厅。
“喂;这张照片你已经看很久了。你到底在看什么?”麦晴发现李奇石的目光又落在了女银行职员的那双白手上。
“我怎么觉得这双手不是那女人的手啊。”
“你又在胡说什么!”
“这女的只有25岁;你看她的手;怎么会这么粗这么老?你再看你的手;你还是过去长在农村的呢!”李奇石想来拉她的手;她慌忙甩开。
“讨厌!干吗呀!”他用假身份骗她;她到现在还没消气;何况上次跟他回家;居然发现那个给他改作业的女生睡在他床上;虽然后来他给她钱;让她去住旅馆了;可那女生在临走时;居然用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说了一句;李老师;我不知道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真是想想就来气!
“你还在生气啊。”李奇石嬉皮笑脸地又用胳膊顶顶她。
她别过头去不理他。
“她也没说什么。再说第二天;我就把她骂了一顿。”
“为什么要等到第二天?”她回头盯住他。
“小姐;是我先答应她住在我家;到了半夜我却把她赶走;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理亏。再说;我那时候累坏了;我得省点力气干别的……”他又用手指捅了她一下。
她跟他错开一段距离;免得他再碰到她。
“少废话;你还是跟我谈谈这只手吧。”
“是两只。”
她抿紧嘴唇;免得吐出脏字。
他道:“好吧。坦白说;我觉得这不是她的手;因为这不像一个25岁女银行职员的手。你注意到没有;警察列出的未烧毁的物品清单里;有香水和手工皂;那些东西就放在浴室的抽屉里。会用香水和手工皂的女人;通常都很注意自己的保养;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忽略自己的手。我观察过银行职员的手;几乎个个都很白嫩;有的涂了指甲油;有的还戴着戒指;相比之下;邮局工作人员的手就差一点了……”
“如果不是她的手;又会是谁的?”麦晴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这就要问;这具尸体是谁的了?死者的DNA真的都无一例外地比对过了吗?如果真的无误;是否能确认死者就是这个人呢?”
麦晴没听懂他的话。
他将放在桌边的胡椒粉瓶和蒜粉瓶拿来举例子。“你看;也许是这样的。死的是A;来验DNA的是A的亲戚;但他用的却是B的名字;于是警方以为死的就是B。”
麦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嗓门;“他们不可能连死者的亲戚都会找错!这也太离谱了!他跟我说;他找到了所有的死者亲属;他们全都作过DNA比对的。”
“哦;这很贵啊!警方会负担全部费用吗?”李奇石轻声问。
麦晴又被问住了。
“额;当然不会。一般是死者家属付的费用。”
“这个死者名叫骆华;32岁;男性;他在一家清洁公司工作;月薪2500元——这可是警方自己写的记录哦;可不是我编的——他不是本市人;家在农村;父死母亡;他还要供一个妹妹念大学;我想知道;他妹妹申请做DNA比对;是否是她自己付的钱。”见麦晴不说话;李奇石又道;“你知道吗;在小城市;即使尸体被烧得面目全